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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
说来奇(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怪,这样一搞,乞讨效果出奇地好,每人每天的收入多数超过一千块。若干年后,每当这批靠乞讨发家致富的人重聚在一起,他们必然会想起那片废旧工厂,那个阳光少年,当然还有那句发人深省的话:一名合格的乞丐,一个有理想有素质的乞丐!
东方神兵一怔,他几乎与世隔绝,对外面的事情丝毫不关心,倒也不敢再断定叶天明不是乞丐了。沉思了片刻,终于问:“你想给我干活?”
叶天明点点头,笑道:“不过我之前必须知道你能给我多少钱,我是来赚钱的。”
东方神兵“哼”了一声:“只要你做得好,我一天给你两百块。”
叶天明暗暗咋舌,心说这工资绝对比农民工大叔的收入高啊!脸上眉开眼笑,连忙道:“好,我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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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明进入废弃的车间,发现宽敞的车间内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铸刀工具。有一人多长的磨刀石,两米多长的钢片子。
中央的位置还有一台用于锤打铁器的空气锤,旁边是火炉及电动鼓风机。再旁边是电动沙轮和剖光机,都是现代化的铸造工具。
天明心里犯起了嘀咕:“有空气锤,有鼓风机,怎么还用得到别人帮忙?”原来以前的打铁工人都用风箱为炉子鼓风,用大小铁锤一下一下地敲打。而风箱和锤子的的使用起来更加方便,空气锤敲打起来均匀有力,鼓风机吹出的风比风箱大十倍。
目光流转,天明又看到一个巨大的打铁的平台—铁砧,这种东西一般都重达上百斤,而眼前这个更大,至少也有三百多斤。铁砧周围摆放着大大小小,形状各不相同的十几把锤子。
锤子击打面有的是圆形,有的是方形,有的是六角形,还有的像是斩斧,不知道做什么用。扁的、圆的、方的,各式各样,锤柄都是油光滑亮,说明经常有人使用它们。
“年轻人,为我做事必须聪明,反应要快,如果你太笨,我不会用你。”东方神兵说话了,而且很不客气。
“我不是很笨。”叶天明舔唇笑了笑,“而且有膀子力气,我有什么活就吩咐吧。”
东方神兵点点头,拿过铁钳,迅速地从火炉中夹出一块红通通,热劲逼人的圆形铁块,大声道:“把这块铁敲平了,敲成铁皮。”说完将铁块放到铁砧上面。
天明心里直骂娘,心说给这么块铁疙瘩,砸成铁皮要到猴年马月?
虽然不乐意,但天明也无法拒绝。既然无法拒绝,那就做到完美。这是叶天明的想法,更是他的性格。
“叮叮……”敲了十几下,红红的铁块被砸平了一些,开始向外铺展开来。
天明一动手就显示出他力量大,动作快,眼神好的优点,不仅能够分辨每一锤打出后的效果,还能够准确控制力量。锤头只往厚的地方敲打,所以铁块铺展得很均匀。
由于离火,已经变成铁饼的铁块很快降温,变成青黑色。天明只好拿了去炉中加热。一来二去,锤打、加热,再锤打再加热,一块铁被砸成了直径约二十公分的铁片子。
而用锤敲击的过程中,天明也掌握了一些技巧。比如如何让锤的击打而均匀使力,如何借助锤敲击之后的反弹力量从而减少体力消耗等等。熟能生巧,自然而然,天明就掌握了这些技巧。
旷课了
两个小时后,铁皮已经扩展到四十公分的直径,隐约是方形的铁片。
叶天明砸铁皮时,东方神兵则在磨刀,他手中的刀长约一米五,青灰色,上面有血红色的云纹。古人作诗“十年磨一剑”,其实这并非完全夸张,精良正规的铸剑作坊,磨剑确实需要数月乃至数年的时间。
而且使用的磨剑石种类不同,从粗到细,从粗磨到细磨,层层递进,最后还要用细纱纸打磨。
磨刀亦是同理,过程十分漫长,这就是为什么古代名剑的制作动不动就三年五载了,因为光是磨刀一项就消耗极长的时间。
名刀、名剑如同人,并非一蹴而就,只有经过千锤百炼、无数的积累之下才能够厚积薄发,一鸣惊人。
东方神兵磨刀之时,整个人很专注,他的双臂十分的平稳,若轻若重,动作竟然相当优美。叶天明偶尔瞄一眼,发现东方神兵的精神十分内敛,好像他全部的意志都收纳到一个点上,而这个点的作用目标都在手中的长刀之上。
敲了两个小时,就算像天明一样强悍的体质也开始吃不消,不过既然东方神兵不喊停,他也只好继续敲打。
“我打,我打,我打打打。”天明心里喊着节奏,锤子也跟着节拍敲打,传出“叮,叮,叮叮叮”的声音。
“停!”
突然,身后传来东方神兵的声音。
天明的身体一下子松垮起来,左右看了看,想立刻找个地方坐下来消息,他可是累坏了。
“把铁片对折成十六分之一大小,继续敲打!”东方神兵下命。
叶天明刚放松下来的脸上肌肉一下子僵硬起来,他扭过头狠狠盯着东方神兵,而东方神兵已经重新开始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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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跛子不会耍我吧?”天明直勾勾盯着东方神兵,心中转起了心思。磨刀的东方神兵丝毫不理会叶天明,他仍然专注于磨刀,每磨一下,都发出轻微的“丝丝”声,清脆绵长。
“还是按老跛子的话去做,要不然可能完不成坏女人的任务。”天明不情愿地拿来铁斩,“叮叮当当”地把铁皮斩了,然后一遍遍地折叠。铁皮不是纸,轻易就可以折成十六分之一。
天明必须先把折的地方用铁斩击打得薄了,然后在高热的状态之下敲打。一手拿着铁钳,一手敲打铁锤,“叮当当”声不断响起,天明感觉自己就是旧社会给地主家做苦工的可怜娃。
虽然困难,天明还是把铁皮折叠成了十六分之一,然后拿到打铁炉中埋烧。烧红之后,再次取出来锤打。当铁片二次被均匀地敲打成大铁片子,东方神兵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今天就到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东方神兵已经站在叶天明身后。
天明扭过头,看到东方神兵脸上没什么表情,对于自己的活没有赞扬也没有批评。任何人做事情,往往都希望得到其他人的认可,天明也不例外,所以他心中微微有点失望。
打铁打了四个多小时,天明又饿又累,也懒得多想了,甩甩酸麻的双臂道:“那我走了。”
叶天明走出车间,东方神兵的眼睛开始盯着铁皮看。铁皮的厚度十分均匀,虽然无法与空气锤敲打出的铁皮相比,但已经十分难得。
不小心出名了
“手劲如此均匀,力量、眼力、手感都必须达到一定火候,这小子有点意思。”低语了一句,东方神兵继续去磨他的刀,似乎天底下只有磨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叶天明离开废弃车间不远,立刻就惨叫一声:“完了完了,今天下午旷课,班主任不会发现吧?”天明愁眉苦脸,思索着可能发生的事情。
“肉墙”和他的车子已经离开了,天明只好打车往学校赶。而当他来到学校,下午第三节课刚刚下课。
“叶天明,班主任正找你!”
叶天明一只脚才踏进教室,班长卢俊升的眼睛就是一亮,暴发一般地大声喝斥,周围同学都被他吓了一跳。
天明停住步子,心情更郁闷,情知驴俊升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打击自己的机会,他心里哀叹一声,先朝卢俊升比了比中指,然后扭头往班主任办公室走去。
卢俊升一声冷笑,对周围的学生道:“这种时常旷课的学生也想参加化学竞赛吗?白白浪费了名额!”他说话时偷眼瞧方真真,方真真像什么没听见,静静地看书,卢俊升心中有几分失落。
“叶天明,你干什么去了?连续三节课都不在,你知不知道这是很严重的违纪行为!”班主任的嘴巴像机关炮一样,接连喷出责问的话。
叶天明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突然叹了口气:“老师,本来我不想说的,可是为了避免老师对我的误会,我只能把一切都告诉老师了。”
看到叶天明一本正经,严肃无比的表情,班主任心中一凛,心说这小子做什么坏事了?
接下来,叶天明把自己那天飞自行车砸人的事情重复了一遍,讲得唾沫横飞,手舞足蹈,把当时的情景演绎得活灵活现,让班主任有身临其境的感受。唯一不同的是,事情发生的时间改成了今天下午。
叶天明讲完之后,班主任却“啪”地又一拍桌子:“叶天明!你编造的故事很精彩,可惜我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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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心说我就知道你不信,脸上出现一种很受伤的表情,随后拿出手机,然后在班主任惊异的目光中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喂,是凤大姐吗?啊,我有件事情需要凤大姐帮忙。”
电话那端的“凤大姐”不是别人,正是叶天明飞车砸贼帮助的那位女子。女子姓凤,名叫凤小小,二十七八岁,叶天明那时感觉称阿姨不合适,所以一直唤她大姐。
“是天明啊,呵呵,什么事情你说,大姐一定帮你。”凤小小显得很高兴。
“啊,是这样,我今天因为帮大姐抓住两名飞车贼,结果耽搁了上下午课。所以班主任很气愤,后果很严重,而且对我讲的真话表示不相信。万不得已,我只能让凤大姐帮我做个证明人。”叶天明无限委屈地道。
凤小小也是一个玲珑心肝的人,立刻明白天明这小子是想为旷课找一个借口,她“咯咯”一笑:“这有什么难的?我这就去你们学校,你等着,我就在附近,很快就到。”
凤小小挂了电话,班主任有些坐不住了,扭了扭紧贴板凳上的屁股,讪讪地问:“叶天明,你说的都是真话?”
叶天明显得更受伤了,眨眨眼睛:“老师,一会凤大姐会为我作证。”用事实说话,叶天明知道班主任此时已经相信了九分。
叶天明是个好学生
“呵呵……”
班主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天明啊。”他的称呼也亲昵起来。
“我就知道你这样的学生不会撒谎,这次我不仅不怪你,还会要求学校表彰你的见义勇为,给我们学校增光添彩。”班主任此刻的样子,好像他从来都没怀疑过什么。
叶天明也笑道:“老师,表彰就不用了,我做好事从不留名。”
班主任被逗乐了,拍拍天明肩膀:“行了,你赶快打个电话,不要让人家来了。”
叶天明点头应下,不片刻,辞了班主任走出办公室。
“喂,凤大姐,刚才多谢你。”天明又拨通了凤小小电话。
“呵呵,天明,我现在校长办公室,已经把事情都说了,你放心,你们班主任不会为难你。”凤小小高兴地说,好像做了一件非(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常多么伟大的事情。
天明的下巴差点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