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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任坤因“狮式”只有自己和大师兄得到师傅秘传,一下被毕玉麟喝了出来,心中大感惊奇,是以出声相问。
毕玉麟朗笑一声,道:“双龙八式,何足为奇?区区就是由阎伯修亲自引导,参观过双龙洞……”
“嘶!”
毕玉麟话声未落,一阵微风过处,大家面前,登时多出三个人来!
中间是一个双目已瞎的黄袍老道,肩负长剑,手执一支色泽乌黑有光的拂尘,左右两边,紧扶着他的是一黑一红两个道童。这人正是金华观主天毒子公羊锋!
任坤、李坎一眼瞧到天毒子,立时躬下身去。
别看公羊锋双目已瞎,他内功修为,确实已达炉火纯青之境,连两人这一躬下身去,他都如同亲见,左手微微一抬,道:“两位老弟少礼。”
他说到这里,忽然转头向左右作谛听状,问道:“唔,他们一个也没有退出?”
任坤连忙躬身道:“启禀观主,他们……”
天毒子在双龙堡,身份真还不低,他居然没等任坤说完,微一摆手,晒道:“他们全为‘万年温玉’来的,连七星岩都攻破了,想来不是泛泛之辈,唔,这里交由你们负责!”
任坤、李坎应了声“是”!
他随抬起头来,大声说道:“天琴师妹,还不出来见我?”
鸠面神翁阴笑一声,发出狼嗥般声音道:“天琴子早已死了多年,公羊锋,你要她如何出来见你?”
天毒子突然面向鸠面神翁,厉笑道:“哈哈,我当是谁?见了‘神龙令’还敢逗留下去,原来戚老哥也在这里!”
鸠面神翁听他这么一说,一张鸠形脸上,登时露出得意之色,干笑了两声,道:“公羊老哥好说,逗留不去的,又何止戚南山一个?”
天毒子并没注意他这句话,只是急急问道:“戚老哥方才说贫道师妹身死多年,不知此话当真?”
鸠面神翁嘿道:“戚某何须骗你?”
他们说话之间,珠儿悄悄的向辛文道:“辛姐姐,天毒子是你大师伯?”
辛文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从没听师傅说过,她老人家还有一个师兄。”
珠儿轻笑道:“他也是为‘万年温玉来的’!”
辛文瞧了珠儿左手捧着的木盒一眼,耽心的:“珠妹,这许多人觊觎‘万年温玉’,你还是把它收起来吧。”
珠儿道:“不要紧,我才不怕他们呢!”
她们说得声音极轻,但天毒子内功何等深厚,闻言倏地转过身来,面向辛文,露出惊喜之色,说道:“孩子,你是天琴师妹的传人,见了师伯,还不过来?”
辛文退后一步,道:“我没听师傅说过,我不知道。”
天毒子双目紧闭,脸色微微一沉,又道:“师伯和你师傅,已有二十年不见,你自然不会认识,难道师伯还会骗你不成?”
辛文因天毒子和自己师傅的名讳,只有一字之差,而且瞧他说得认真,似乎不是虚言,心中方自将信将疑!珠几哼道:“辛姐姐,别听他鬼话,他被我师傅‘玄冰阴气’所伤,想骗‘万年温玉’罢了!”
这句话给珠儿说个正着,天毒子身中“玄冰阴气”,只有“万年温玉”能解。
他方才听辛文说出“许多人觊觎‘万年温玉,,你还是把它收起吧”和珠儿说的“不要紧,我才不怕他们呢,”从这两句话推测,“万年温玉”自然在珠儿手上,是以口中虽和辛文说着,其实一双耳朵却一直注意着珠儿动静!
此时一听珠儿口气,竟是自己对头门下,而且“万年温玉”已经落到对方手上,这叫他如何不急?
但他是个城府极深的人,越是心头急怒,脸上却丝毫不动声色,口中只喝了声:“丫头何人,敢在公羊锋面前挑拨生事?”
话声一落,嘴皮微微动了一下。
站在他左边的黑童子,忽然凑近天毒子耳边,低低说了一句。天毒子微微颔首。
珠儿冷笑道:“姑娘阴山门下,你待怎的?”
“嘿嘿嘿嘿”天毒子连声阴嘿,正待骤下毒手!
蓦听一声狼嗥,鸠面神翁鸠头杖靠着臂弯,两只鸟爪般手上,各自握着一叠闪闪有光的东西,仰天厉笑!
不!他笑声出口,右手猛地向天空撒去,手指疾落,一下握住鸠杖,左手又迅疾向天空撒去!
那站在他身前不远的双龙八杰任坤、李坎,发觉有异,同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鸠面神翁手柱鸠杖,阴恻恻的哼道:“天网恢恢,南山张罗!”
这当真是电光石火,刹那间事,随着他两手撒出的一百口“天罗化血神刀”,宛如一张网罗,纵横交织,正好把七星岩洞密密封住,现出一片暗红之色!
不!那三寸来长,其薄如纸的飞刀,上下翻飞,来势极快,迅速向众人头上落下!
“化血神刀,大家快冲出去!”
长臂夭王马九公睹状大惊,他不待飞刀下落,手上太极牌抡转如飞,双脚一蹬,呼的一声,连人带牌,箭一般往洞口射去!
鸠面神翁嘿道:“嘿嘿,你冲得出去,也不叫天罗化血神刀了!”。
此时头顶业已响起一阵“叮”“叮”金铁交击之声,这当然是化血神刀和长臂天王的太极牌碰上了!
照说太极牌乃是外门重兵器,普通刀剑,被它碰上了,也得震飞出去,何况这一百口飞刀,只有三寸来长,其薄如纸,不被他悉数磕飞才怪!但怪事就在此时发生,长臂天王马九公连牌带人,堪堪冲到穴口,本来只要挡住几口飞刀,就可掠出洞外。
但就在他太极牌刚和一片纵横交织,往下疾落的暗红刀光,乍一接触,便已发觉不对,自己挟山超海的一般强猛力道,当真像撞上了一片罗网,丝毫用不上力!而且居然牵一发而动全身炫UМDтχт。còm书,几口飞刀,才被太极牌砸飞出去,只听一片“叮”“叮”之声,所有的飞刀,突然自动加快加猛,同时刺到!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从长臂天王马九公纵身跃起,往上急冲,前后也不过眨眼工夫。大家只听一阵“叮”“叮”金铁激撞声中,夹杂着马九公一声惨叫,一条人影,从洞顶直摔下来,“拍达”一声,堕落地上,就直挺挺地一动不动!
不!他从穴顶落到地上,这一段时间,业已面目全飞,身上起了缕缕黄烟,奇腥扑鼻,一个身子,逐渐消失,转眼之间,地上只剩了一滩血水,和一丛黄发!
这情形直瞧得在场之人,莫不目怵心惊,大为凛骇,但一百口“天罗化血神刀”经长臂天王太极牌猛力冲砸,飞舞得比先前更快,二片暗红光华,夹着“叮”“当”“锵”“锵”的互相激撞,来势如电,向大家当头罩落!
其实从鸠面神翁戚南山撒出飞刀,和长臂天王马九公的刀下丧生,总共也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
天毒子经黑风童子报告,知道珠儿左手捧着的一只小木盒,可能就是“万年温玉”是以鸠面神翁百口“化血神刀”挟着一片“锵锵”之势,当头罩落之际,天毒子大喝一声:“任坤,李坎,你们快跟我走!”
喝声未落,右手拂尘,向上一圈一挥,不见他身形晃动,业已一下欺近珠儿身前,左手一探,抢过木盒,依然一左一右挟着风火童子纵身往上冲起!
任坤、李坎口中同时发出一声怒吼,身如电射,化作两道淡影,紧跟着天毒子,往外冲出!
这下可把鸠面神翁戚甫山瞧得大为凛骇,“夭罗化血刀”,一经发出,从没一个漏网之人,这会,居然一下冲出五个人去!
不!比他更惊骇的该是珠儿,她只觉手上一震,连人影都没有瞧情,木盒已被人夺去,她简直连喊都来不及,一大片暗红刀光,已劈面飞来!她匆忙之中,赶紧展开盘珠剑,使出师门“联珠十三式”,紧紧护住身子,一面大声叫道:“毕大哥,毕大哥,‘万年温玉’被天毒子抢走了!”
毕玉麟方才瞧到长臂天王马九公只在瞬息之间,化成一滩血水,自然知道“化血神刀”的厉害。自己虽会威力强大的“洞元三式”,但这三招剑式,只能单独使用,无法联贯,伯“化血神刀”上下飞舞,无孔不入,不敢冒险,这就只好使出自己从小熟练的九十九式“括苍剑诀”。
因为自己相信凭目下的功力使出外公的“括苍剑诀”来,恐怕连水也不容易泼得进了。正当他使得一团青光,风雨不透之际,隐约听到珠儿的叫声,心中一惊,赶快逐渐向珠儿身边移去!
辛文也在此时,和两人会合,她手上一张震天古琴,不但碧光缭绕,鲜艳夺目,而且在挥舞之间,她手指还挑动琴弦,发出“啷”“啷”杀伐之声,震人耳鼓!
他们三个人会在一起,屠龙剑、盘珠剑和震夭琴三件兵器,,化成一幢精莹宝光,把三人身子护得密不透风!
那“天罗化血神刀”,刀划狐形,其薄如纸,唯一的特点,就是一经发出,在纵横飞舞之间,一经互撞,自动产生反弹作用,越飞越快。
如果再有人困在刀下,你为了防身,把兵器使个风雨不透,那么这一百口飞刀,便可藉你兵器的磕撞之力,翩翩飞舞,直到你精疲力竭,非丧在飞刀之下不可!
鸠面神翁戚南山威名之盛,仅次于“一城三山”,当然大半就是靠这一百口“天罗化血神刀”得来的,因为数十年来,武林中不但无人能破,简直没有一人能从刀下幸免。
毕玉麟哪里知道他认为三招剑式无法连贯的“洞元三式”,乃是旷绝今古的玄门无上剑法。他虽然内功较差,无法发挥剑招威力,但他手上使的是一柄金截铁的屠龙剑,只要使出三式中任何一式,要破鸠面神翁的“化血神刀”,还是轻而易击。可惜他只是拼命的施展他认为可以照顾全身不漏空隙的九十九式“括苍剑诀”!
一幢由青、白、绿三道精光,交织成的光华之外,包围了一层暗红的刀网,片片刀光,像穿梭般回旋飞舞,“叮”“叮”“锵”“锵”,盈耳不绝!
在另外一个角落上,通天教主郝寿臣也全力舞动长剑,宛如一团匹练,力拒“化血神刀”。
整间石室,已成了一片暗红刀光的天下,只有鸠面神翁,脸露狞笑,拄杖卓立!
不!他鸠面上渐露不耐,一片片弧形刀片,好像有着一定程序,川流不息地飞回他手上,又不住的从他手上掷出,“锵”“锵”之声,愈来愈急,密集的刀光,也愈来愈厉!
毕玉麟、珠儿、辛文,都感到身外压力,渐渐加重,大家只是在拼命苦撑。因为这一百口迂回流动的飞刀,只要稍不留意,就非同小可,大家在心理上受到长臂天王马九公的前车之鉴,谁都战战兢兢,不敢丝毫大意,这一阵工夫,谁都汗流满颊,但谁也无暇举手拂拭!
鸠面神翁想不到这三个年轻人,竟能在自己飞刀环攻之下,支持得住这多时间?当然他亲眼目睹天毒子从珠儿手上,攫去木盒,冲破刀阵而去,自己的“化血神刀,’等于替他断后,但此时势成骑虎,除了通天教主郝寿臣,这三个青年男女,尤其中间还有阴山散花仙子的门人,如果今晚不能把他们一举歼灭,就后患无穷!
正当鸠面神翁力贯掌心,一片片带着暗红色彩的飞刀,从他手上挨次飞出,威力大增,响起一片“嘘厉厉”刺耳锐啸,满洞飞舞之际!
突然,七星岩穴顶,响起一个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喊道:“公孙师姐,你快来呀,他就在下面呢!啊,好玩极啦!”
人随声入,一条小巧紫影,倏然从洞顶飞扑下来!”
不!他才一落到洞中,身子还没落地,就翩然投入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