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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雪晚照眼神复杂,香雪伊萌和香雪悦然表情木然,香雪芷萱则一脸八卦,不停的上下打量玄冥宇光。
秦波唏嘘,同人不同命。玄冥宇光的身世对这些小女孩来说,最多就是有些特别。唯有在香雪晚照心里是五味陈杂,皆因身份不同。
二长老也看出了这点,她单独留下了香雪晚照在房中细谈。
四个小香雪带着玄冥宇光去后园玩,香雪芷萱一离开大人的视线就噼噼啪啪问出一堆问题:“你住在哪儿?我们怎么一直都没见过你……”
玄冥宇光好脾气的一一回答。
四个小香雪,有的高兴,有的热心,有的无所谓。加上玄冥宇光的刻意讨好,几天下来,大家相处的都不错。只有香雪晚照几乎不和他说话,打了照面也只简单的点个头。
就在秦波以为这种祥和中微带瑕疵的生活会继续下去的时候,香雪汨罗走完了她人生的最后旅程,在一个冬天的夜晚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噩耗传来的那天,玄冥宇光疯了一样在树林里拳打脚踢,一双拳头上满是伤口,如同嘶吼的小兽。香雪晴空默默的站在一旁,在他力竭时给他治疗。
傍晚时,香雪芷萱送来饭菜,说香雪汨罗的遗体已经被宫中的人带走了。因为是皇后,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所以会有一个盛大的葬礼,无论生前如何,香雪皇后是一定要葬入皇陵的,而且还是帝后合葬的墓室。
二长老作为族人代表要参加,香雪晚照是新任圣女也要去,香雪伊萌和香雪悦然同样跟着去。香雪芷萱领着碧柳和碧桃看家,香雪晴空就负责玄冥宇光。
葬礼举行了三天,在帝王、皇子和所有嫔妃的恭送下,香雪汨罗葬入了皇陵。之后,宫中依旧莺歌燕舞,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紫藤和紫苑没有回来,她们将终生在那里守陵,栖雪宫顿时冷清下来。因为只有两位宫女,杂事便多了起来。好在几位香雪都是能干惯了的,也不觉得苦。二长老却渐渐忙碌了许多,频频外出出诊看病。宫中的生活变好不少,细密的棉布,亮丽的绸缎,丰盛的饭食,源源不断的出现在栖雪宫。
没有了香雪皇后,栖雪宫突然的就引起了一些人的兴趣。秦波常常可以看见有宫女递帖子,邀请新任圣女参加一些宫廷聚会。香雪晚照十次邀请中会带着碧柳去个一两次,其余四位小香雪则从不跨出宫门一步。
时光如流水,恍惚中已过了十年。秦波焦虑的心情早被岁月磨平了棱角,香雪晚照在宫廷中展露出绝代风华,香雪伊萌和香雪悦然功力稳步精进,香雪芷萱用十年的时间打听完宫中所有的八卦,而香雪晴空早已对玄冥宇光付出了一颗少女心。
其实真正说来,秦波还是占了便宜的。总共十层的《素雪心经》,秦波已牢记在心,二长老的讲解也可以背的一字不落。玄冥宇光每天练的《玄冥剑法》她也领会的清清楚楚,没事的时候经常练习。虽说没有心法口诀领悟不到精髓,不过倒是琢磨出不少怎么躲避和对抗的招式。还有香雪一族的独特医术,这十年来她也学到了八成,只是无法实践。漫长的等待中,秦波时常一遍又一遍的在空中描绘方青凌的脸,生怕自己忘记。十年栖雪宫的生活,她几乎要以为自己真的是附在香雪晴空身边的幽灵了。
这一天,变故陡生。栖雪宫中突然出现了大批的卫兵,身穿软甲,手持兵器,并非平常见到的侍卫打扮。这群人团团的将宫墙围住,源源不断的卫兵肆无忌惮的排着队伍冲进来在各个角落搜查。二长老刚好不在,香雪晴空第一个反应就是向后园树林里跑。香雪晚照仪态万方的和领队的军官打着机锋,意图拖延时间。可惜那军官毫不怜香惜玉,眼明脚快的带着一队人直往里冲。
感谢法术,在香雪晴空被士兵追上的时候,风中的传音早已放了出去。树林中只有一座空空的木屋,卫兵们翻遍了整个栖雪宫,也没再找出半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领队的军官身上带着血腥的杀气,这是上过战场的将领。
“我平时住在这儿。”香雪晴空一改在玄冥宇光面前傻傻的样子,非常镇定的回答道。
“你住在这里?”讥讽的口气摆明了他不相信。但香雪晴空不怕,他们没有证据。几位香雪的生活极其简朴,身上穿的都是棉布和粗稠,头发只用发带束起,浑身上下一件首饰都没有。说住在这里一点也不突兀。而且细数宫中有人居住的房间,也少于眼前的人数。
领队的军官皮笑肉不笑:“差案不是我的专长,要麻烦姑娘们跟我们走一趟了。”
香雪晚照的脊背挺的笔直:“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去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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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被带了一顶大绿帽子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看看第二十一代玄皇就明白了。
眼前的中年男人长得还算英俊,可惜松弛的皮肉和虚肿的眼袋都表明了他有着极其糜烂的私生活。此刻,他混浊的眼中满是噬人的凶光,两具看不出人形的尸体躺在他的脚下。从衣饰上看,正是早出未归的碧柳和碧桃。
“说!那野种在哪儿!”阴冷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香雪晚照轻蔑一笑:“陛下,您在说什么?”
“不说?”玄皇冷冷的做了个手势,四柄锋利的长剑瞬间架在四位香雪的脖子上,四个黑衣的男子手掌结印,封住了她们的经脉。
第二十一章 决裂
香雪晚照神色大变,咬牙吐出两个字:“玄冥!”
玄皇冷笑:“不错,是玄冥。不愧是圣女,有些见识。‘玄冥剑法’正好克制你们的‘素雪心经’。现在要说了吗?”
香雪晚照悲愤看着那四个黑衣男子:“只有真正练成‘玄冥剑法’的男子才可以称为玄冥,就像是只有练了‘素雪心经’的女子能称香雪一样。我从来不知道,玄冥的剑会刺向香雪。你们对的起你们的姓氏吗!”
四柄长剑没有丝毫的颤抖,玄皇得意的笑道:“你以为这是一千年前吗?我告诉你,香雪一族已经没用了!本来,你们要是听话,养几个美人也没什么。可香雪汨罗这个贱女人,竟然不守妇道,还留了个野种!”他眼中凶光直闪,阴森的道:“不说也没关系,我正好尝尝新圣女的味道。哈哈哈哈!”他得意的狂笑:“我将是第一个睡掉两个圣女的皇帝!”
“呲啦——”香雪晚照的衣襟被撕开一大片,晶莹的肌肤在烛光下盈盈生辉。玄皇咽了口口水:“真是标致,香雪族的圣女果然都是尤物。”
香雪晚照挺直了脊梁,好像衣衫不整的人根本不是她。玄皇迫不及待的扯掉她的衣服,将她按到桌上,一边口中说着乱七八糟的淫语,一边拽掉自己的衣服,露出白花花的松软皮肉。
香雪晚照伸出嫩白的手掌,贴在玄皇的心口。玄皇露出一口黄牙:“美人儿,你也急了?”腰身一挺,粗暴的侵占了身下的女子。
四位香雪眼中的泪水滚滚而落。
随着男人粗鲁的喘息,清婉凄凉的吟唱响起:“星空之下,云海之端,我以忠诚之心,一生之行,祭一族之荣,一国之盛。惜乎叹乎,忠诚蒙羞,誓言违背。我以心头之血,背叛者之魂,以祈苍天。天道茫茫,应佑于我。誓——破!界——崩!”香雪晚照凄厉的大喝,贴在玄皇心口的手中放出耀眼白光,额头的白花印记突浮而出,全身红光大盛。玄皇惨叫一声,满脸惊恐,拼命的要推开香雪晚照。
“快来人!”一个黑衣人大叫着用剑刺向香雪晚照。红色的光芒挡住了他的剑,怎么刺都刺不进去。
香雪晚照咯咯狂笑:“不要香雪了,很好,很好!伊萌,让玄冥们看看背叛誓言的下场——!”
“砰”的一声,紧闭的宫门被撞开,一群人乱哄哄的冲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个英俊的年轻男子,长的和玄皇有些相像。他被眼前的景象震了一下,随即大叫:“父皇,儿臣来救你!”
“轰”的一声巨响,在众人的惊叫声中,红光中的两具身体顷刻间分崩离析,无数的碎肉砸在众人身上。
“快!”爆炸的火光电石间,四位香雪猛的挣脱了身后男子的束缚,拼命的向门外冲,四个黑衣男子迅速追去。呼啸的狂风凭空在房间刮起,无数的冰凌穿梭其间。四位香雪一齐施展法术,趁乱冲到了外面。香雪伊萌道:“大家去太庙,找到第一代圣女的遗物,然后去皇陵。走散了就在初代玄皇的陵墓前碰头。”
皇宫中一片混乱,一队侍卫边跑边惊慌失色的大叫:“太庙塌了!太庙塌了!陛下,太庙塌了!”宫中的地面开始剧烈的抖动,无数的花瓶器皿砸落在地,小动物们四处乱跑。
所有的宫人都尖叫着飞奔,想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趁着一片混乱,四位香雪抓了几个太监问明了路,赶到太庙。
恢宏的太庙已完全崩塌,刻着龙纹和白花的地面裂开一道道地缝,大殿中五根巨大的盘云柱齐根断裂,房顶少了支撑,大片大片的倾斜。五彩的藻井,斑斓的琉璃瓦像豆腐块一样不停的往下掉。太庙里的人早就跑的一个也不剩了,香雪伊萌道:“遗物在正殿的横梁上,我们分头去找。一定要找到,那是香雪族的圣物,有了它,我们就可以……”
“伊萌,有人追来了!”香雪晴空惊叫着打断了她,“有不少人,都骑着马,带着剑!”
香雪伊萌神色一凛,侧耳倾听了片刻:“是那四个黑衣人领路来追我们的。玄冥,哼!”她狠狠的咬牙,“界已经崩了,玄冥们的剑法最多只能施展五成,不用怕他们!”
香雪晴空道:“伊萌,我们都没不知道圣物是什么。你进去找,其他人和我留在这里拦住他们。你得手后给个信号,我们分头走,大家就在初代玄皇的陵墓前碰头。”
香雪伊萌只迟疑了片刻,便干脆的道:“好,陵墓前见。你们要小心。”
香雪晴空取下颈脖上的白花玉石坠,替香雪伊萌挂上:“保护好圣物,最迟等到今夜子时。还没来的人就不必等了。”
“这是孟珂的……”香雪伊萌眼中有泪水闪烁,“我见她戴过。”
“那么,就麻烦你把它带回香雪海。”香雪晴空的声音微微颤抖,“告诉族人,要洗尽我们的耻辱。”
香雪伊萌狠狠的看过三个同伴的脸,毅然转身,冲进了崩塌的大殿。
“我们开始吧。”香雪晴空的声音在风中飘散,“为了香雪的尊严。”
“为了香雪的尊严!”香雪芷萱和香雪悦然齐声应和。
无数绿色的藤蔓从地缝中生长,一张结满倒刺的藤网从大殿的正门地面开始延伸。随着三人的集体吟唱,门前五米的的地面全都铺满了绿色的植物地网。正殿的门口,同样的藤蔓张牙舞爪的在空中摇摆,三位香雪站在藤蔓前,守住三个前进的方位。
轰鸣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一队人马踏着尘土呼啸而来。秦波眯眼凝视,还好,只有三四十人的样子,应该可以拖住。
冰冷的铁蹄在挂满毒刺的藤蔓地网前停住,黑色的骏马喷着炙热的鼻息,烦躁的嘶吼。一个身穿银色束身锦袍的年轻男子骑着高头大马,站在队伍的正前方,一双凤眼中满含轻视。他身边的一个人高声叫道:“先皇崩逝,二皇子玄冥承宗奉命捉拿逃犯香雪氏,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四个黑衣男子从队伍中出列,正是在宫室里用剑架着她们脖子的那四人。
香雪晴空清冷的声音在空旷处意外的的清晰:“我从来不知道,一个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