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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慧望着自己被打穿的腹部,尚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染宁举起枪管,吹了口气:“你不像知道我是怎么杀了那姓贺的女人吗,现在你明白了?”
“火……火枪【99】。”空慧始终不能相信,自己的武功天下无敌,一生当中,从未碰到过对手,如今,却败在了这小小的火枪上。如果,他能拿到那两把火枪,以他的武功,这世上便再也不会有人是他的对手,他将称霸整个武林,笑傲江湖。
可惜,可惜啊……他不甘心,他的武林梦还没实现,怎么可以就此死去。
“杀……杀了你……”拼着最后一口气,他一掌击向白染宁。
“对不住空慧大师,我们来生……哦不,用永生不见。”扣动扳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后,空慧像一具破败的人偶,缓缓倒了下去。
“这……就是火枪的威力?”柳四娘只知道火枪很厉害,却没想到竟能厉害到这种程度,连空慧这种武功变态的家伙也能杀死。
白染宁得意:“那是当然,这把枪真正的威力你们还没见识过,总之,这枪现在是我的了,回去后,我要把它好好改造一下,让这两把枪,成为这世上最厉害的武器。”
幸好这次盗的宝是火枪,如果是别的东西,他们四个人恐怕一个都活不了。
回到大转轮旁,将四把钥匙一一拔出,天下再次变幻,长长的走道,重新变回了之前空荡荡的大殿,五彩祥云飘荡在透明的天花板上,一条来时没有出现的通道,展现在四人眼前,步下楼阶,一直往前走,不出片刻,就回到了地面。
苗家的人早就等候在出口边,见四人出来,便将白染宁之前签下的生死状还给了她,然后,其中一人不知按下了什么机关,便见那通道缓缓合上,一阵轰隆隆的声音过后,地面恢复如初,一点也看不出这里被安过机关。
白染宁看着手中的生死状,偷偷问慕容沙华:“那些没有出来的人怎么办?”
慕容沙华轻描淡写道:“等死呗。”
“什么?”不会吧,就是说,除了最终拿到宝贝的人,其余人都要死?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所有参加盗宝的人,不都签了生死状?”
“什什什……么【99】!”如果她一早就知道,生死状的含义原来是这样的,她打死都不会签。
这算不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如果她拿不到宝贝,也得要和其他盗宝人一起在古墓里等死了?怪不得一路上见到许多人类骸骨,本以为是苗家的人为营造恐怖气氛特意安放的,原来竟是……
“你干嘛不早说?万一我们失败了,岂不是白白送死?”离开苗家寨后,白染宁一路上不断地数落慕容沙华。
慕容沙华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根本没把白染宁的话当回事,柳四娘便在一旁说:“妹子,咱教主还不是为了你,别说是盗宝了,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给你摘来。”
白染宁冷哼一声,被慕容沙华说的那么好,仿佛这天底下,只有他才算的上是男人。
“好啊,那我要星星,慕容,你去摘。”白染宁干脆也不反驳了,就顺着四娘的话来。
慕容沙华嘴角一抽,她还真敢说。
“别闹了。”
“看吧,他说别闹了,他根本就不会为了我去摘星星。”白染宁将计就计,冲柳四娘抱怨。
“教主,你怎么可以这样,妹子想要星星,你就给她去摘嘛,这么好的表现机会,你可别浪费了。”
慕容沙华嘴角抽得更厉害了,“四娘,你给本座闭上嘴巴!”
“教主,我说你怎么……”四娘开始发挥她的特长,吵得慕容沙华几乎要抓狂【99】。
白染宁在一旁看得幸灾乐祸,凭什么一直都是自己在忍受四娘的荼毒,也该让慕容沙华尝试尝试了。
在回往生教的途中,白染宁一直坐在马车里研究火枪,她决定先把前填充式改为后填充式,这样装弹的速度会快很多,再设计一个弹匣,多放几枚子弹,最后,就是改造内膛,没有膛线的火枪精准度很低,就是神枪手也无法做到百发百中,子弹在这个时代是很珍贵的,她必须做到一枪命中,不浪费一颗子弹。
白染宁对枪的痴迷程度,是所有人都不曾见过的,她一天七天没有出门,天天在铁炉便敲敲打打,图纸堆了满地,每天不睡觉也吃饭,身上臭了也不知道去洗澡,终于在第十二天时,大功告成。
每天捧着自己改造后的高精准度火枪,白染宁乐得嘴巴都合不拢。
往生教的所有教徒,见她那高兴劲,还以为她马上要和教主成亲,纷纷跑去打听消息,慕容沙华被各种奇怪的眼光盯得浑身不自在,找白染宁深谈了几次,都跟放屁没两样。
这一日,白染宁正在用火枪打瓶子玩,慕容沙华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递给她一张红灿灿的请帖,还有一把造型精美的玉弓;“七日后,九华门新任掌门继位,各门派都会前去恭贺,往生教也收到了一封请帖,你代替本座,带着礼物前往九华门贺喜去。”
白染宁接过那印着烫金大字的请帖,疑惑道:“为什么要我去?他们请的是你,你自己去不就好了。”
“本座另有要事。”
“那就先放放嘛,我可不想一个人去。”
“四娘和莎莎会陪你一起去。”
“你到底要去干什么?”九华门的新任掌门,对往生教的态度似乎挺恭敬的,听说那些弟子在听闻掌门逝世的噩耗后,竟平静得仿佛跟自己没关系一样,那女人的尸身被运回九华门,新任掌门只将她草草下葬,连灵堂都未设,看来那女人在九华门也很不得人心,这次去九华门恭贺新掌门继任,是个拉拢九华门的好机会,慕容沙华应该很重视才对,怎么会随便派自己去呢?一定有问题【99】。
见敷衍不过,慕容沙华只好实话实说:“是分教出了叛徒,本座要带人去清理门户。”
“叛徒?你们往生教也会有叛徒?”白染宁摇摇头,认为这个可能性不大:“你们往生教的分教的首领,不都服了你给的毒药吗?为了小命着想,他们不会反叛的。”
慕容沙华苦笑道:“以往本座不信,以为用毒就可以控制一个人的思想,但现在想想,还是你说得对,想真正赢得一个人的衷心,靠毒或者靠武力,都是没用的。”
她说过这样的话?呃……有些话,她说完就忘,自己也未必记得,不过,对于慕容沙华驭下的手段,她确实不敢苟同。
“那你去吧,九华门那边就交给我了,我虽没做过公关,但基本的外交手段还是知道的。”
慕容沙华奇怪道:“什么公关,什么外交手段?”
白染宁摆摆手,“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你不用担心我这边,九华门也算是江湖中的大派了,吃的一定不少,我就当是去旅游了,倒是你,小心一点,既然是叛徒,一定会对你心生怨恨,能和解就和解,和解不了,就该干嘛干嘛吧。”
慕容沙华感到好笑,他还没嘱咐她,她倒来叮嘱自己:“你也小心些,虽然这次是去恭贺新掌门的,但也能放松警惕,一有异常,立刻离开。”
白染宁点头:“我知道了,你好鸡婆哦……嗯?”忽然感到哪里不对劲,白染宁凑近慕容沙华,在他身上嗅来嗅去:“你……是不是去皇宫了?”
慕容沙华脸色一变:“你别乱猜【99】。”
“我乱猜?”白染宁围着他转:“你还是嫉恨他,想要杀他?”
“本座说了没有就没有。”
“你敢对天发誓?”
“本座何须对天发誓,本座向来说一是一,从不骗人。”
白染宁似笑非笑:“哦,慕容大教主是君子,君子坦荡荡,自然不会说假话,那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慕容沙华脸色很不自然,“不跟你说了,本座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准备一下,明日就起程吧。”
“萧锦阳。”在慕容沙华即将消失在视线尽头的刹那,白染宁忽然唤出了那个被尘封已久的姓名:“不要对自己的决定感到羞耻,更不要背叛自己的心意,想做什么你就去做,不要等一切失去时,才感到后悔。”
慕容沙华神色微动,轻轻弯了弯唇,纯粹的笑容只凝固了片刻,就又淡去。
“再说一次,本座姓慕容,不姓萧。”说吧,佛袖而去。
又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啊,他明明是那样关心自己的胞弟,却死也不肯承认,一开始,白染宁以为他常常潜入皇宫是为了刺杀萧祁夜,与他相处久了,才知道,他一次次以刺杀的名义进宫,只不过是想见一面自己的亲生弟弟而已。
他有没有再去宫里,白染宁能不知道,虽然他以闭关为由数日不曾现身,但他可以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她,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气味,只有皇宫才有,他定是去了宫里,不小心沾染上的,那味道很淡,一般人定然闻不到,就算是闻见了,也不会知道那香气到底是什么香,但她曾经养心殿日日受此香熏陶,鼻子对龙涎香非常敏感,几乎是慕容沙华刚接近她时就闻到了【99】。
终究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再狠心冷酷的人,也不可能毫无留恋地将这份牵绊斩断。
第二日一早,两拨人马,便分别从往生教出发,一个朝东,一个朝西。
前往九华门,需经过上京城,在京城住宿的那晚,白染宁翻来覆去睡不着,已经离他这么近了,只要她愿意,几个眨眼的功夫,她就可以见到他,但,怕见了他后,她会背弃自己当初的决定,不论她的意志再坚定,只要面对的人是他,她都会失控。
天高路远,江湖不见。
这不是她早就下定的决心吗?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何必还要再回去,让所有人一起,重温曾经的痛苦。
但,心中的那份悸动,却时时刻刻等待着剥茧而出。
她疯狂的想要见他,只见一面,从此以后,便天涯两端,再无瓜葛。
只一面,就一面……
身随心动,这个念头才刚起,她便翻窗而出,在夜色的掩映下,几个起落间,便潜入了皇宫。
宫内哪里有巡逻的侍卫,哪里安插着隐秘的暗卫,白染宁都了如指掌,若不是怕被人发觉,她几乎可以闭着眼睛在皇宫内穿梭。
熟门熟路地来到养心殿,本以为可以见到萧祁夜,却发现书房的灯是灭的,不像有人的迹象。估计是自己来晚了,现在已经二更天,他肯定已经睡下了。
摸到寝殿,找准龙榻的位置,掀开屋顶的琉璃瓦,白染宁从缝隙中往下看去。
床上没人?
奇怪,这个时候了,他不在自己的寝殿睡觉能跑哪里去?难不成,这么快就从悲痛中解脱出来,再次变回了曾经那个左拥右抱、美人环伺的无良昏君?
靠,还以为自己的死给他带来了沉重的打击,想象着他不思茶饭,缅怀旧人的样子,她就感到心疼,可没想到……唉,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啊【99】。
正欲离去,却听房门外传来女子的声音。
“那个贱人,死都已经死了,还阴魂不散。皇上夜夜都歇在瑶光殿,养心殿不回,别的宫妃那里也不去,我们全都成了摆设!”
白染宁以为自己听错,这个声音……竟然是岳灵旎!她怎么会在宫里?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将军府才对。掐指算了算,白瑞和她的婚期早已经过了。
“旎儿,我劝过你多少次,皇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