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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藏在被下的手紧了紧,“再让臣妾问一个问题,好吗?”
“你想问什么?”今天的她,怎么这么多问题。萧祁夜垂目,眼神复杂地盯着怀里一动不动的人儿。
深吸口气,用最平淡的口吻问:“如果臣妾做了错事,皇上会原谅臣妾吗?”
“错事?你做的错事还少吗?”他轻抚她额际的绒发,觉察到原本已经降温的额头,竟又开始滚烫起来【60】。
白染宁低笑:“皇上,你知道,我说的错事,不是一般的错事。”
“是什么?”
“我也说不上,或许是罪无可恕的错事。”
“罪无可恕?”
“是,罪无可恕。”说到这个份上,白染宁倒觉得轻松了:“每个人都会犯错,臣妾也不例外,所以臣妾想知道,既然皇上这么宠臣妾,那万一哪日臣妾犯了大错,您会原谅我臣妾吗?”
萧祁夜没有回答他,头顶上是均匀轻缓的呼吸声,好像那个人,根本没听到自己说话。
“算了,皇上不想回答,臣妾也不问了。”欲挣开他的怀抱,可揽在腰上的手,却陡然加重了力道。
瞬间天翻地覆,她被按压在了枕褥间,萧祁夜俯身在她上方,背光的脸,遮在一片漆黑诡秘的阴影中。
“只要你乖,不忤逆朕,永远听朕的话,不管你犯下多大的错,朕都会护着你,陪着你,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柔情蜜意的誓言,带着狂妄的霸道和威慑。她觉得,自己在他眼里,不像个人,而是一件有趣的玩物。
那夜在松涛阁,她强迫他与自己行欢,他眼中的愤怒与阴狠,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君主,他的尊严,不允许任何人践踏,他将所有人,都看做是他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个人财产。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宠物,突然爬到了他的头上,他怎能不气。
她睁大水眸,喜悦之色在眼底闪现:“皇上对臣妾真是太好了,臣妾无以为报,只有尽心侍奉皇上,来报答皇上对臣妾的一片爱护之心【60】。”
“你明白就好,很晚了,睡吧。”他躺下,似乎心满意足了。
“骗你也信。”兴奋的神采从眼中消失,她咬着唇,恨不得将这自大狂一脚踹下龙榻。
突地,窗外平地风起,落叶被夜风卷起,哗啦啦的,就像无数的蝶翼一同在震颤。一缕不安分的清风挤进窗缝,“呼”的一声,案桌上的火烛猛地窜高,昏暗的房间瞬间大量,却在下一刻,骤然熄灭。
“你说什么?”萧祁夜翻了个身,将脊背朝向她。
“没什么,皇上快睡吧,明日还要早朝。”她感到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贤妻良母了。
“嗯。”他只淡淡应了一声,便不再出声。
偌大的房间,沉静在一片寂寥中。
白染宁盯着他的后背,脑袋清醒,精神得要命。
他刚才说,只要她乖乖做他的木偶,他的宠物,他就会一辈子对她好,宠她,呵护她,甚至,爱她……
可那是爱吗?
萧祁夜,你不懂爱,和莫子卿一样,你们都不懂。
睁着眼睛,默默发了许久的呆,她终于累了,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也转过身,背外萧祁夜。
睡着后,又做了一梦。她梦见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席梦思上,身边坐着萧祁夜,他正一脸宠溺温情地看着自己,那眼神,就像揉进月光的溪水,能让所有与他对视的人,心甘情愿溺毙于其中。
“来,给我抱抱。”他俯下身,张开双臂,用最温柔的力道,将她拥住【60】。
“来,给我亲亲。”红嫩的唇,慢慢朝她的面庞落下。
“我会对你好,一辈子捧你在手心。”他温柔惑人的嗓音,在耳边回荡。
“每天喂你山珍海味,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好不好?”他的语气越来越柔,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炽热,被这份毫不掩饰的爱意所感染,她终于忍不住伸出手——
咦?啊?怎么?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伸出的哪里是手,明明是一只毛茸茸的爪子!
“汪汪汪!”连发出的惨叫,竟然也是狗吠。
不要啊!
她不要做萧祁夜的宠物!
不要!
一头冷汗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白染宁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将爪子抬高,仔仔细细看了看,确定还是人的爪子后,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这是造的什么孽,有人宠着护着,也能成为噩梦的根源,要怪也只能怪萧祁夜昨晚那番话太TM吓人了。
乖乖听话,永远都不会违背主人心意的,那不是宠物,是什么?宠物还有自己的脾气呢,不高兴了可以叫两声,还能咬人挠人,她呢?就是不高兴,也得装的很高兴,完全失去了自我,就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
不行,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养心殿是不能再住了,与萧祁夜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她暴露的危险就越大,自己本来就不是会演戏的人,总有一天会彻底曝光的。
“娘娘,这是皇上派人送来的京巴,说是给娘娘解闷【60】。”坐在摇椅上盯着房梁发呆的白染宁,突然被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吓了一跳。
无语地看着地上那只死死咬着她裙角摇尾巴的京巴,白染宁哭的心都有。才做了一个变成狗的梦,萧祁夜那家伙就给自己送来一只,他是在提醒她,今后要像这只小狗一样,乖乖的做他的宠物吗?
原本可爱逗人的小狗,此刻看在白染宁眼里,竟是无比的面目可憎,一脚将小狗踹开,忿忿然地仰倒下去:“拿走拿走,看见这玩意就心烦。”
小狗在地上打了个滚,又屁颠屁颠地冲过来,咬住她的裙摆,汪汪直叫。
“真是犯贱。”她弯下身,点了点狗鼻子:“别人把你当玩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哪天看不顺眼了,一脚踢出去,或者干脆剥了皮炖一锅狗肉汤,你说你有什么好高兴的?”
小狗别的听不懂,就听懂了一句“狗肉汤”,啊呜一声,松开她的裙摆,往后退去。
白染宁却突然来了兴趣,狞笑起来,倏地伸手,揪住了京巴身上的毛:“过来过来,给我欺负一下。”
京巴吓得嗷呜嗷呜直叫,两颗黑溜溜的眼珠子中,盛满了惶恐。
“欺负不了他,我还不能欺负你吗?谁让你命不好,遇见了我。”脚一勾,同时手上用力,京巴再如何挣扎,也被她强制拖到了身前。
京巴虽然温驯,在面对危险时,却也知道绝地反击,眼看自己落入魔掌,猛地转过身,冲着白染宁的手一口要去。
“呦呦哟,敢咬我!”白染宁手一缩,京巴咬了个空:“你活得不耐烦了,连娘娘我也敢咬,知不知道你的小命捏在我的手里,我想炖了你就炖了你,想炒了你就炒了你,怎么?不服气啊。那就来咬我,看你能咬得到不?”白染宁笑得阴险,一手揪住京巴的尾巴,一手在京巴的头上狠狠弹了个爆栗【60】。
京巴被惹怒了,张开布满小尖牙的嘴,凶狠地去咬白染宁,可它不论怎么努力,都伤不到白染宁一根毫毛,左咬一下,又咬一下,上咬咬,下咬咬,被捉弄得团团转。
看着京巴徒劳的做着永远不可能做到的事,白染宁忽生同情,去敲京巴脑袋的手,改为抚摸:“其实你和我一样,都被人当做了没有思想的宠物,不管如何努力,始终无法摆脱束缚。”
她愣愣望着窗外出神,冰雪的天地中,两个雪人紧紧相依,如同一对恩爱的情侣,令人羡慕。
雪人没有嘴巴,但白染宁却总觉得,他们在嘲笑自己。
出神的空当,在她身前跳腾的京巴终于瞅准了机会,一口咬上她的手腕。
“哎呦!”白染宁一声惨呼,抡起巴掌,狠狠拍在咬着自己手腕不放的京巴头上。
京巴被她一巴掌扇出去老远,夹着尾巴哼唧哼唧地逃走了。
“哎呀,娘娘您流血了!”芷汀指着她的手腕,脸上的表情有些慌。
白染宁看着自己流血的手,心中一咯噔。完了,古代没有狂犬疫苗,她被狗咬了,今后会不会也变成狗啊。
这么一想,也慌了:“芷汀,怎么办怎么办?”
芷汀这会儿却镇定了,握住白染宁的手,细看了几眼,安慰道:“无妨,只是破了层皮,上点药就行了。”
怎么会无妨呢?得了狂犬病谁养她啊!
算了,不给请就不给请,大不了以后真疯了,就祸害这里所有人。
“娘娘,德公公来了【60】。”正在郁闷,小林子忽然禀报道。
小德子?他不是跟在萧祁夜身边吗?这会儿应该在蟠龙殿才对,怎么突然回养心殿了。
“让他进来。”估计是有什么事要传达,难道跟那咬了自己的京巴有关?不会吧,她只是打了那狗一下,不至于会因此而定她的罪吧、
胡思乱想中,小德子已经到了近前,打了个千儿,道:“娘娘,皇上传话,请您移驾揽月阁。”
“揽月阁?”那里似乎不住人,而是听戏的地方。
小德子自是明白她在疑惑什么,回道:“皇上见娘娘整日闷闷不乐,甚为担忧,于是从宫外请了一个戏班,为娘娘表演魔术,借以博娘娘一笑。”
魔术?先前听小德子说请了个戏班,还以为是听戏,兴致缺缺下,就要拒绝,后面再一听,竟然是表演魔术,立刻兴趣大增。
“现在就去吗?”她都快无聊得发霉了,有魔术看,当然不能错过。
小德子垂首回道:“是的,请娘娘即刻更衣。”
拉着芷汀,兴冲冲地换了身衣裳。因为心急,也没怎么上妆,衣裙也是随便捡了一件就穿上了身,所以无论是雷人程度还是滑稽程度,都大打了折扣。
饶是如此,等到了揽月阁,那里早已人山人海。
这昏君,比起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荒唐,是欠缺了点味道,不过比架势,却是分毫不差。
揽月阁虽然是听戏的戏楼,面积却不小,竟有三个电影放映厅那么大,白染宁粗略估计了一下,这里足足可以容纳三千人【60】。
她的座位,在戏楼最中间的一个小厢房内,有点像是包间,却比包间豪华的多,各种家具应有尽有,厢房的最里面,挂着一道黄水晶珠帘,珠帘后,摆着一张巨大的床榻,规模与养心殿的那张不相上下。
厢房三面围墙环绕,一面露天,坐在厢房内,外间的一切尽收眼底,视野极为开阔。
等候在揽月阁的三千脂粉,怎么也想不到,她们左等右等的重量级人物,竟然是彘妃!
白染宁并非没有见过魔术的土包子,只是来到古代久了,很多在现代时能享受的趣味都随着穿越而消失,她又不爱琴棋书画,每不是睡就是吃,吃了睡睡了吃,然后就是发呆。
魔术表演很简单,她却也看得津津有味。
不知在台上表演的是哪个戏班,竟有这等绝活,她要想个办法将这些人留在宫中,这样无聊时传他们来变变戏法,打发打发时间,也是不错的。
正想着,跟在身边的芷汀忽然轻推了推她:“娘娘,娘娘……”
“干嘛?”不耐地挥手。
“大家都在看您呢。”芷汀伸手指指厢房下面,白染宁探头一看,果然所有人都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台上,变魔术的演员纷纷下跪,气氛有些奇怪。
“怎么回事?”靠近芷汀,白染宁问。
芷汀抚额轻叹:“娘娘您又走神了。”
白染宁眨眨眼:“哦,我又走神了……”最近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