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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百姓们先前见了天空异状,其后更有夜思的银棍在天际搅动风云,大如中天,百姓见此哪还敢留在房中,全都早早奔出房子。
夜思见此,将手中桃仙枝向下刷去,顿时无穷粉红雾气涌动,卷起天空水汽,夜思双倍土地意志发出,降下雨露。
这雨露却不是寻常之雨,其上沾有夜思百年法力,足以将此地重新滋养成沃土。
红雾散尽,桃仙枝也不复原先光彩,但夜思并不觉可惜,只是将桃仙枝牢牢抓在手中,再也不留念此处,飞身而走。
夜思回到杜府时已是夜晚,天也完全黑了下来,吴管事等人早已前往杜家村,夜思索xìng就来到魁树林。
夜思一到,魁树林顿时无风自动,发出鬼哭狼嚎之声,声音十分渗人。
夜思冷冷一笑,将桃仙枝往前一刷,红芒闪动之间将整片魁树林都连根拔起,刮到空中,夜思起身而上,将道音接引,手发雷霆,对着魁树林降下八道雷霆。
天雷降至,立马就有数十股yīn气如泥鳅一般从魁树钻出,向四面八方逃去。
夜思张口一吹,一股桃香溢出,这些yīn气刚一触之就纷纷爆开,那些魁树也自动燃起,瞬间就化为灰灰。
夜思见此也不稀罕,将桃仙枝往空中一抛,本体光芒大涨化为原状,重新变成一株高达数十丈的巨树,轰然落入地面,根茎扎根于此。
根茎落地的瞬间,夜思就感到一股浓浓的地气奔涌而来,顺着根须灌入本体,原本伤了元气的桃枝纷纷震荡,枝叶也重新伸张开来,桃香扑鼻。
“这般晚了,兄弟还呆在这做什么,难道是专门来等大哥不成!”夜思身后突然传来白无常的笑声。
夜思回头望去,正见白无常从地底飞出,一身白衣做yīn差打扮,身后还跟着十个鬼差,各个脸sè惨白看都不敢看夜思。
夜思神情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哥哥怎么这般久才来,夜思可是期盼已久了!哥哥这边请!”
夜思说着朝白无常走去,拉起白无常那冰冷双手就向青天阁走去。
青天阁乃是夜思内院阁楼,背靠假山,前畔碧湖,风景秀丽不可分说,只是现在天sè已晚,风景不再,不过夜思和白无常都不是为看风景而来,也不在意。
“哥哥稍等,夜思这就去将美酒捎来,等会夜思还有话与哥哥分说!”
“兄弟就去,不需这般多礼!”白无常把玩手中玉杯,不在意的说道。
夜思闻言赶紧去酒窖,取了二十坛百年佳酿,然后犹豫了一下,又去了荒宅,伸手一挥将疯婆子俩鬼放出,馨儿也呆在一旁。
疯婆子一出圈子,顿时面露凶光,夜思也懒得理会,对瘫脸男开门见山道:“正巧今rì我那兄长来此饮酒,你可去见他,求他帮你医治。”
“多谢公子!”瘫脸男神sè动了动,向夜思拜谢。
疯婆子闻言脸sè稍缓,但嘴中还是喃喃道:前些rì子还说自己是无常大人的兄弟,今rì老娘就去看看你那大哥有何本事,是个什么人物!
夜思闻言反倒笑了起来:“既然如此,你们三都跟在我身后,看看你们机缘如何。”
疯婆子撇了撇嘴,神sè不屑但脚步却紧紧跟着夜思,疯婆子虽然不喜夜思,但却知晓夜思不凡。
馨儿双目睁得大大地,亦是一脸好奇。
“我说兄弟,你取个酒怎么也这么晚,难道还当心哥哥将你家酒都吃干了不成?”白无常见了夜思顿时调侃道。
“哥哥这么说可就错怪夜思了,来来来,哥哥请酒,疯婆子说你呢,还不快将美酒端上!”夜思转身轻喝一声。
若是往rì,只怕疯婆子早就扑将上来,对夜思张口就咬了,但此时疯婆子见到白无常,却是两腿发软,身子哆嗦个不停,将目光盯着脚下不敢动弹分毫,对夜思所言也是无动于衷,根本就没听进去。
瘫脸男脸上没什么反映,但心中却是翻起惊涛骇浪,不能自已。
馨儿干脆躲在夜思身后,见了白无常目光就躲躲闪闪。
疯婆子三鬼此时的状况就如同凡人逃犯,原本要入地府,但三鬼却偷偷躲在杜府修炼了数百年,此时见了白无常就如逃犯见了法官一般,登时被吓傻了。
“说你呢!”夜思对着疯婆子脑袋一拍,喃喃道。
“哦~~~哦,什么?”疯婆子不知所措。
“还不快倒酒!”夜思怒道。
“那真是无常大人?”疯婆子望着夜思都快被吓哭出来,疯婆子哪里知道夜思随口说白无常,那白无常就真的来了。
“不是无常哥哥又是何人,见了上司还不来倒酒!”夜思有些崩溃,往rì这疯婆子还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想到见了无常腿就软了。
“兄弟,你这府上还有游魂野鬼,要不哥哥顺手帮你将他们擒拿了去!”白无常疑惑道,其身后的鬼差顿时各个面露凶光,恶狠狠的盯向疯婆子三鬼。
这些鬼差可是怕极了夜思,此时能在夜思面前做个下手,搏个好印象,各个都积极的可以。
疯婆子闻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白无常又拜又哭,几乎被吓傻了,瘫脸男亦是心头直跳,被疯婆子一拉也跪了下来。
夜思连忙摆手道:“哥哥好意夜思心领了,不过这几鬼与夜思也算有一面之缘,今rì夜思带他们前来,是想求哥哥一事,看能否帮他们注上户籍,也好前去投胎,毕竟做鬼也不是个事!”
疯婆子俩鬼闻言,心头震撼连连,偷偷看了夜思一眼,随即又将头低下。
“兄弟真会给哥哥找麻烦,罢了罢了,谁叫我是你哥哥,兄弟你等会去取一百坛美酒,我带下去也好跟上面通融通融,这事应该还成!”
“如此真要谢谢哥哥了!”夜思大喜,然后对疯婆子等人喝道:“听清楚了没,还不快去酒窖取三百坛美酒来,难道还要本老爷亲自帮你们取不成!”
“不用三百坛,不用三百坛!”白无常连连说道。
“这是有备无患,哥哥以后有什么难事也可以用这酒换些人情嘛!”
“还是兄弟想的周到,兄弟身后的这位佳丽是……”
“这是馨儿,和方才那俩位是一家之人,馨儿快过来给无常大哥见礼!”
“馨儿见过无常大哥。”
“馨儿馨儿,好名字,不过——不知馨儿等会是否要与父母一同离去呢?”
…………………………………………………【第二章 纸鹤传音】…………………………………………………
馨儿闻言顿时一愣,这时才想起方才夜思之言。
“要一同投胎去么?”馨儿默默想到,回想起夜思先前所言,以及夜思前些天对爹爹娘亲所说之话!
现在看来杜公子却是真心为他们着想,最后也奇迹一般将无常大人请来了。
一边是杜公子,一边是爹爹娘亲,两边都是最亲近的人!
馨儿这时反倒为难起来了,离开爹爹娘亲是万万不可,但杜公子不在身旁,生活也没了意思,一时间馨儿踌躇万分,脸上露出痛苦之sè。
“馨儿还是与伯父伯母一同离去!”夜思伸手挥了挥,声音略显低沉。
“杜公子~~~”
“不用说了!”夜思张口一吹,一股桃香溢出,馨儿登时晕倒过去。
夜思想了想,从腰间取下玉坠,张口喷出一股真火,将玉坠融成花瓣大小,成粉红状,夜思将玉佩送入馨儿嘴中,然后伸手一挥,将馨儿送入无常账簿之中。
至此,夜思万古不变的脸上也渐渐显出疲惫之sè。
“兄弟这是做什么?若是不舍将其留下便是!”白无常神sè微变。
“哥哥不知,馨儿从未离开过其爹爹娘亲,哪里能留得下来,且这次机会难得,要投胎就一并投了,哥哥也不可能常为夜思走后门不是,这对哥哥不好!
何况夜思头顶三灾九难,自身都难保,还不知哪天上苍就降下灾祸,失了夜思守护,那时馨儿再想生存可就不易了。
既然如此,长痛不如短痛,不如现在就放手,有此玉佩护身,馨儿也算有个保障!”夜思摇了摇头,寂落的说道。
“罢了罢了,兄弟这般想哥哥也无话可说,为兄尽量想办法,让弟妹能投个好人家便是,到时借这玉佩,你俩不一定还能再续前缘呢!”
“但愿如此!”夜思苦笑一声,算是默认了下来,夜思炼化玉佩也未曾没有这样的想法,若是馨儿下世投胎chéng xuan,夜思不免要去接引一番,这自然是后事了!
两人交谈的同时,疯婆子俩鬼也兴匆匆的搬来三百坛美酒,夜思将心中失落放下,取出jīng心准备好的柳叶一一打入酒坛,接着在俩鬼坎坷不安的神sè下,伸手一拂亦是将俩鬼送入无常的账簿中。
“此事已了,夜思也算是清静了,哥哥来,夜思今晚要与哥哥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好,哥哥就陪你喝个痛快!”无常也知晓夜思此时心中不好受,不如借酒浇愁,一醉了事!
无常身后的鬼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伸长了鼻子使劲闻着酒香,口水都快留下。
“你们几个也过来,今天就我俩喝酒,本神不痛快,你们也给我灌了去!”夜思神sè放荡不羁,略显醉意,将身旁酒坛一股气扔给鬼差,张口便是大喝。
那十个鬼差闻言又惊又喜,赶紧恭敬的接下迎面飞来的酒坛,对夜思和无常连连告谢,随即迫不及待的打破酒坛大口吃喝起来,一时间整个青天阁都酒气袭人,满院皆香。
“不痛快不痛快,哥哥,夜思来一段棍法助兴!”夜思大醉,说完也不等众人回应,只管两手一挑,一根银白长棍就自动闪现。
白无常只是微醉,见夜思说要舞棍还起了兴趣,但下一刻,银棍一出,夜思取了棍首当空一舞,顿时就有无穷皓白,漫天月波从银棍上荡漾而出,凛冽如寒冰,清冷如月夜。
白无常被银波一扫,鬼体顿时一个激灵,脸上醉意全无,怀中的账簿也自动飞出,护在白无常身前,将银波抵住。
只是夜思舞棍舞得兴起,棍影越来越急,不过几个眨眼,就见漫天都降下银白棍花,银波皓月,雪白倾地,寒意袭人,道光频现,白无常的账簿都连连颤抖,几乎抵挡不住,白无常脸sè抽搐。
白无常还好些,至少还有账簿护身,另外十个鬼差可是喝的烂醉如泥,被这银光一扫,顿时如火烧了屁股,哇哇鬼叫起来。
“你们这几个不知趣的浑人,鬼叫什么,恼了本神兴致,该打!”夜思醉红着脸,身子微微一倾,将手中银棍轻轻一捞,银棍登时伸长,散发无穷力量,天际星光都被接引而下,化为光柱,对着鬼差横扫而去。
“兄弟不可!”白无常大惊,却是看出此棍的不凡,若是让这棍扫到,他的这些手下可就都要魂飞魄散了去。
的确,这银棍经过天地洗礼,如今无需愿力加持便可变幻神通,当是神妙,称得上一件异宝!
白无常赶紧一个法决打出,在长棍加身前,用账簿将鬼差收了。
夜思见此懊恼的喃喃一声,打出一个酒嗝,两手一软,长棍落地,自己也醉倒在地,再也起不来了。
“还道哥哥酒量差,兄弟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白无常苦笑一声,将夜思扛起扔到阁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