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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的花言巧语还是留着骗那些无知少女吧。”紫绡白了雷瑾一眼,“爷满脑门子就是想把紫绡生吞活剥,爷的心是不是太狠了些?野兽才这样!”
雷瑾故住沉思状,“让爷想想啊,爷第一次把紫绡生吞活剥是什么时候来着?爷记起来了,那次在扬州的花魁船上大吃螃蟹,结果喝得醺醺的,没有把那花魁娘子就地正法,倒是把紫绡儿和蟹一起生吞了,活剥了。爷还记得紫绡玉体横陈夜,蟹黄如膏纵横抹的情形,吃肥蟹的那一年秋天,那一艘画舫,还有紫绡儿的呻吟,爷永远都记在心里——”
明知道雷瑾是在逗自己,紫绡还是捶了雷瑾一拳,“无赖。奴婢还有很多事,不和爷瞎扯了。爷放奴婢走罢。”
“不和爷‘结巴’了?”雷瑾嘻嘻笑道。
“那是奴婢一时口误,爷不要和奴婢一般见识罢。爷不要老拿‘结巴’为难奴婢好吗?”紫绡声音细得象蚊子叫。
“是吗?”雷瑾在紫绡小腰上摸索,“在两情欢悦,水*融的时刻,某人情不自禁地赞叹说‘爷好好好好结巴’,某人这是个什么意思呢?”
紫绡负气说道:“什么意思都没有。爷满意了吧?”
“呦呦,真生气啦?”雷瑾细细的瞄了瞄紫绡的脸色,小心翼翼说道。
“没有。奴婢哪敢生爷的气啊。”
“嗯,越说没生气,那就是真生气了。你看,你看,这是真生气了,真生气了。啊。紫绡儿生气,西北也得抖三抖,这事儿可不好办,怎生想个法子才好。
哎呀——请问夫人啦,这紫绡儿——如今——恼了爷,爷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哇——呀——啊。”
这最后一句却是雷瑾模仿戏文唱词摇头晃脑唱出来的,逗得紫绡忍俊不禁,已经是笑了出声,忙拿汗巾子来遮掩了。
“爷,奴婢没生气,真的。爷这唱的比说的还好听,奴婢还生气干嘛?”
“啊,那不生气就好。不过,你这是夸爷呢还是损爷呢?”雷瑾似笑非笑的贴着紫绡细滑白嫩的纤长颈项,贪婪的嗅吸紫绡身上的体香,口鼻中喷出的热气弄得紫绡挺不自在。
“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啦。”紫绡娇唤道:“爷你不要这样,弄得人家身上怪痒痒的。”
紫绡突又幽怨的道:“爷,打算什么时候给奴婢一个孩子?”
雷瑾闻言,叫起撞天屈来,“当初爷想着让你们为爷生孩子,你们个个都不领情,一个个找出千般理由万种道理推三阻四,那让人不受孕的好几个秘方可不是爷找来的罢?不是爷不想让你们生罢?”
“可是,人家现在想为爷生孩子了嘛!可是,爷你近来每次不管如何狂纵,都锁紧精关,姐妹们就是想替爷多生孩子,又能有什么办法?”紫绡悄悄抱怨道。
雷瑾摇头,说道:“这须怪不得爷。爷近来修为已经快要突破瓶颈了,正是蓄力上攻的时期,一点点精气都不能外泄。现在爷可没有心情让你们受孕。”
紫绡白了雷瑾一眼,“自私鬼!”
“嘿,你还真敢开染坊啊?”雷瑾狠狠在紫绡身上揉了一下,“看来爷不教训一下都不成了。”
紫绡媚眼如丝,斜睨着雷瑾,“奴婢才不怕呢。”
雷瑾忽然想起来,问道:“那个泰州陆家的陆贽有消息没?”
紫绡嗤然笑道:“奴婢还以为爷真的不在乎呢,原来还是在乎的啊。”
“嘿,爷在乎又怎么了,不在乎又怎么了,你这丫头怎么就偏跟爷拧着呢?”
“哟,真急啦?好啦,那个什么陆贽行踪飘忽,又很喜欢隐秘潜行,我们的人盯不住他。内务安全署、秘谍部都没有能一直追踪到他的行迹。根据我们几次发现的行踪,可以断定陆贽现在已经入川,很有可能在某个时候打上门来与爷决死一战哦,真是情痴呢。”紫绡捂着脸笑道。
“哼,什么情痴?就是白痴一个,再加上你这花痴,痴对痴。”雷瑾在紫绡额头上敲了一记爆栗。
“很痛的耶!”紫绡捂着额头不满的嚷道。
“呵呵,管他是情痴还是白痴,真敢来就叫他有来无回。他以为爷很空闲吗?有时间陪着他决死一战?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是个人就可以到平虏侯府来与平虏侯决死一战?
等他有本事打倒本侯的护卫亲军再说吧。”雷瑾冷笑说道。
“天啦,打倒护卫亲军,那是两三万铁骑呢,就是神仙也做不到啊。这不公平。”紫绡开始打抱不平。
“嘿—嘿—嘿,紫绡丫头,你好象是胳膊肘朝外拐啊,爷怎么说也是你的夫君大人啊,你不帮爷也就罢了,怎的还替外人说话。”雷瑾翻了翻白眼。
“人家那不是对爷有信心嘛。”紫绡嫣然笑道,“同情弱者也是人之常情啊。”
“陆贽也算弱者的话,这世上还有谁是强者?练成了‘意境心鉴’,剑剑诛心的天才怪胎。”雷瑾叹息一声。
“人家就是觉得爷比他强嘛。”紫绡说道。
雷瑾笑了笑,说道:“紫绡你大概是觉得爷完全不会给他以机会,所以无论他的武技神通如何超凡,都不会有机会在爷面前展现他的高超武技,所以你会同情他、怜悯他,其实你连这个人长什么样都是从别人那听来的,你又知道他多少啊?”
喟叹一声,雷瑾继续说道:“世事无常,这都是说不准的事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是走着看吧。”
紫绡眉梢略动,“还有件事,南洋那边已呈反客为主之势,奇怪的是丁家似乎无意阻止南洋诸国的混战。”
“混水才好摸鱼嘛,反正他们并不在乎有多少安南人、占城人或者真腊人死于战乱。对于我们来说,只要算清楚他们移交给我们的战俘数目多少就可以了。其他的一概与我们无关。”雷瑾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
“要是让那一帮自命清高的儒生听到爷这句话,又该口诛笔伐,再起风波了。这可不象仁民爱物的一代仁君。”紫绡打趣道。
雷瑾满脸不屑,“那些迂腐之辈,理他作甚?整日空谈什么天地君亲师,三纲五常,事到临头却连一句切实可行的政见也拿不出手,完全是尸位素餐的一堆废物,他们除了平居袖手谈心性,临难一死报君王,还会作什么?他们懂什么大仁之道?他们若能在事功上有所成,本侯并不吝于用卤薄仪仗郊迎十里,奉他们为上宾,可惜,哼哼。”
“难道天下只有侯爷才懂得大仁之道不成?”
“什么是大仁之道的大道理,爷并不懂,也懒得去深究。不过,爷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与其一路哭,不如一家哭。妄想施仁于天下,遍及天下黎民,愚蠢可笑之极。他们能让每个人得到的‘仁’一样多吗?他们能让每个人都满意吗?
算了,算了,这么无聊的话还是不要说了,烦人。”
雷瑾有时候真的很想把那些象苍蝇一样嗡嗡的儒生一个个全杀了,虽然这些儒生在西北只是一小撮,雷瑾还是忍耐了又忍耐,政治毕竟与沙场征战不太一样,杀某个人总是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一个能摆在台面上的理由。
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灭了那些苍蝇,自然是很烦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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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4。18发布
第三章 正月初五
战鼓轰鸣,宛如雷动。
二十万大军合围云南府城,第一次的试探攻城开始。
正式打出‘镇南军’旗号的门沧海,下令让他自己拼凑起来的二十万大军休整了两天,于正月初四日下令重新向云南府城推进,用了一天时间摧毁了云南府城布置的不少陷阱、鹿角、拒马、堑壕等障碍,重兵合围。
门沧海知道云南府城上有不少沉重的佛朗机守城火炮,所以他的大营在离城十里处就安营下寨,以策安全。
正月初五,镇南军开始推进到城下试探攻城。
镇南军也有很多佛朗机,门沧海镇守云南这么多年,这点家底还是有的。况且造佛朗机这种子母炮并不是太难,比造红夷大炮容易十倍不止。以前是朝廷法度森严,工匠不敢仿造罢了。现在四方纷乱,朝廷法度在边陲之地近乎于废纸,佛朗机子母炮只要有个样炮,手艺精熟的工匠稍加摆弄就可仿造成功,真正让人肉痛的是火yao和弹丸,攻城用的火yao、实心铁弹、铁砂、铅砂等,这些玩意单看起来也不值多少银子,但战场上动辄都是万斤万斤的消耗,简直就是个化银子的无底洞。
而且象云南府城这样的城池,都是以城砖包砌,除非是把红夷大炮拉到城下抵近轰击,其他诸如佛朗机火炮要想对城池造成很大的威胁可是比较难。
三千多斤的大号佛朗机搁在炮车上,象老牛一样一点点向前挪,一直推进到离城两里才停住。这是没办法的事,三千多斤的佛朗机发炮最远不过及三四里远,当然得尽量靠近城墙,如果是同样三千多斤重的红夷炮,离城五六里就可以布置炮位了,当然佛朗机发炮要比红夷炮快得多,这是佛朗机子母炮强于红夷炮的地方。
对于门沧海的‘镇南军’动向,王金刚奴、孟化鲸都一直非常关注。
今儿是孟化鲸负责巡督城头一线的防御,而王金刚奴则坐镇中枢五华山,调度兵力策应四方六门。
遥遥望见一辆辆炮车向城池逼近,孟化鲸清楚,‘镇南军’这第一次试探攻城,必定是炮火打头阵。
孟化鲸即刻传令城头守军准备先敌发炮,这是仗着云南府城高达两丈九尺九,城头火炮居高临下的发炮总是要比平地上要打得远那么一点点,这一点优势是守城一方的天然优势,除非攻城一方不怕麻烦,肯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在城外垒土成山以抵消守城方的优势。
炮火对攻,进攻当然重要,但还得防备炮火造成的各种损害,孟化鲸几乎是一口气连下了十几条命令,于是转瞬间,随着一阵旗号鼓吹,城头上无关人员都暂时撤离下城。
城头四面炮声隆,先下手为强的平虏军抢先炮轰城下的镇南军,硝烟弥漫,火舌吞吐,将灼热的铁弹、铁砂、铅砂尽情倾泻到向府城进逼的敌军身上。
镇南军反应倒也不慢,迅速反击,一时之间,你来我往,炮轰得不亦乐乎,只是居高临下的守城一方总显得要占便宜一些。
云南府城内固然是砖飞石散,硝烟滚滚,墙倒屋塌,死伤难免;但城头上倾泻下来的弹丸横扫敌阵,瞬息之间就勾销了许多屯兵的生命,尸横遍野,而镇南军靠前的炮车也被击毁了不少。
炮火稍稀,数万敌兵已经冲击到城下,势如排山倒海,喊杀之声,震天撼地。
“壕桥、填壕车、折叠桥、云梯,门沧海这老小子准备得真够齐全的。”孟化鲸冷冷一笑。
鼓角轰鸣,旗号飞舞,方才撤离城头的兵员潮水般从藏身之处涌上城头,各就其位,准备迎头痛击攻城的‘镇南军’。
箭雨倾泻,床弩、神臂弩射出的弩箭挟带着令人心惊胆颤的尖啸钻进冲锋的人丛,鲜血飞溅,哀号不断;
抛石机抛掷的火油陶罐和火球则建立起好几道火墙,阻滞敌军的冲击,而投掷到那些木制攻城器械上的更是燃起熊熊大火,烧伤烧死无算;
双方的火炮这时用得相对少了,镇南军方面是因为他们的火炮向城仰攻并不占便宜,屡屡被守军的火炮压制,而平虏军中出身于弥勒香军的东川行营帐下兵将那相当娴熟的炮术,有点超出了门沧海事先的预计;
而孟化鲸则是为了节约弹药,不再轻易下令火炮轰击。好钢用在刀刃上,这火yao、铁砂等弹药可得省着用,这守城战还不知道要打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