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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侧,伺机而动,更是加倍的提高警惕,注意四周的点滴变化,做足防范。
隐伏未出的敌人,非常强大,这是雷瑾唯一掌握的讯息。
只是怎样才能引出隐伏的敌人 ?'…87book'这才是雷瑾头疼的问题。
左边那个小子出手太急了一点,久点火候啊。 举枪带马冲锋,变向,横跨十步,都把握得不错,就是气劲吐出的一刹那,时机不对,修练的是‘黑水焱’,应该稍稍迟一息再吐劲,这样可与战马的冲力合而为一,他就还有余力再回枪刺倒他左侧使刀的鞑靼人了。 现在就只能刺倒一人,必须回枪挡格从后杀上来的鞑靼人,这一记长矛突刺不得不防,浪费啊,浪费。
一道诡异的气劲向前奔涌,沿着矛身传导,矛身腾起水雾,一圈圈肉眼可见的螺旋气流闪电般涌上矛尖,闪出隐约的蓝芒。
毒蛇吐信一般,铁矛标射,矛影横空,风雷乍起,雪花如刀,破空疾射。
“轰”的一声闷响,突然冲过近卫拦截的一名鞑靼骑士连人带马做了雷瑾矛下之鬼,当那鞑靼骑士的长枪掉到地上之时,他那匹被雷瑾枪势带动的如刀般锋利的飞旋雪片所击毙的战马,瞬间横卧在地,做了另外一个鞑靼骑士的‘绊脚石’,战马翻倒的瞬间,这名鞑靼骑士恰好做了雷何鼐的刀下鬼,仿佛是伸出脖子让雷何鼐砍一般。
人头滚落,颈血喷溅,雷何鼐彻底被雷瑾的精确计算震惊了。
这样血淋淋的杀人计算,需要怎样坚强冷酷的心灵元神才能做到这般的丝丝入扣,分毫不差,敌我尽在掌握?
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深入骨髓,深入元神,再也难以忘却。
雷何鼐就在这一刹那间有点走神,眼角余光瞥见雷瑾手中突兀的出现一枚铁胆,并且挟带着风雷狂啸向他面门飞来。
心中一寒,脑海一片空白。
雷何鼐等到的并不是被铁胆击破脑袋的痛楚,而是一道炙热的气劲掠过头皮。
脑袋上方好象被刀刮掉了一层,后侧突然一声闷响,那是钢甲破碎发出的声音,雷何鼐出塞以来也听惯了的声音之一。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不是骨头碎裂?
雷何鼐瞬间知道自己没有死在雷瑾的铁胆之下,而是一个意图以弓箭偷袭他的鞑靼骑士,被雷瑾脱手飞出的铁胆击破前胸甲叶,贯入胸腔,瞬间毙命。
耳边呼喊声大作,战斗没有完结,雷何鼐有些羞愧的跟上冲锋的骑队,前方是敌骑。
雷何鼐胸中涌起一股熊熊火焰般的热流,有点揪心的痛楚,更多的是滔天杀意,赤地千里的刚猛,焦枯天下的炽烈,如赤阳烈火般熔金化石的杀势凝如实质,罩向敌骑。
他,如一头远古猛兽。
不,应该是远古的凶煞鬼魅,旱魃可不就是?雷何鼐的‘旱魃赤阳诀’竟然在这刻突破瓶颈,得以小成。
眼前的敌骑是那么的清晰。
第六章 大雪弓刀 截杀于途(三)
冲上来的鞑靼骑士,上一刹还气势汹汹,此刻却已经七零八落,被打的全无还手之力。
不是他们当面的敌人过于强横凶悍,而是在他们背后,鬼魅一般,突然出现了几个厉害人物,出其不意地对他们发动了狂野的杀戮。
这些宛如鬼怪一般的人物,以雷霆万钧之势衔尾狂杀,被冲乱了阵形的鞑靼骑兵面对前后夹击的凶猛攻势,便如同雪崩一般溃散。
这是活跃在战场的鬼魔强袭队,与军中跳荡队在正面战场的陷阵突击不同,他们虽然也是以突击为主要手段,却多半选择小队方式,在敌方侧后发动突然袭击,算是战阵奇兵。
雷何鼎手中的精钢手斧,如同远古凶兽的利爪,无坚不摧,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闪动着生命的野性光彩,一条条强悍的生命,在利爪下挣扎,然后陨落。 那把用来投掷的精钢小手斧,给了策马冲杀的雷何鼐最大的震惊——在鬼魔强袭队的手中,连一把小斧头也这么杀气腾腾所向披靡吗?
雷何鼎的底细,作为一起受业于假父雷瑾的同胞兄弟,雷何鼐又怎不清楚?只能说各有因缘际遇,雷何鼎的‘黑虎炼形术’确实适合于这种突袭强击,相比于他的‘旱魃赤阳诀’而言,雷何鼎在未修至大成之前,并不那么适宜两军对阵的正面冲击战法。
几呼几吸,数息之间。 奇正相生的两面夹击,势如猛虎入羊群,将这队敌骑地阵形彻底冲乱,当鬼魔强袭队呼啸而去时,只有几个鞑靼骑士还幸运的活着,但也是伤痕累累。 许多战马在这一幕交锋中倒毙,它们的主人也都死于刀枪之下。 实力的差距不是光凭勇气就可弥补的。
剩下的几个鞑靼骑士败亡亦不过是举手之间,近卫们策马靠近。 包围,举枪,突刺!
血,溅出了一地;
生命在收割中死亡!
突然。
高天之上回响起怪异的声音,似有似无,穿过细小地雪粒,透过翻飞的雪花。 罩向杀戮地战场,传入很多人的耳中。
悠远似不可闻的进军号角这时亦随风传来。
鸽哨!
号角!
汉人与鞑靼人的号角声是不相同的,所有人都能分辨其中区别。
敌对双方都知道这些声音代表着什么东西——那就是平虏军的后续援军就要赶到战场,投入战斗。
吉能与平虏军的交手,大大小小总有十余次,当然知道平虏军对于军鸽、军犬非同寻常地热情和运用方式,一听就知道是平虏军的军鸽飞临上空,再听到汉人的进军号角同时传来。 这意味着什么,根本是不说自明。
军鸽、军犬是平虏军运用得很广泛的两种役用禽兽,尤其是军鸽传信,简直运用得神乎其神,任凭吉囊怎么找高人研究也都没有破解其中奥秘。 最让吉能不明白的就是,军鸽怎么能够在广袤的草原上飞行时找到自己人。 并且从天空飞下来降落,以便让己方的人收取信管。
其实这是吉囊等鞑靼人将这个事想得太复杂,反而怎么都找不到正解,其中关键是在人的控制和运用,而不是追求信鸽如何地优秀,毕竟信鸽训练再好,也不过是信鸽,也只是人手中的工具。
平虏军的鸽驿系统由军府秘谍中的特殊衙门‘传驿局’负责,属于官方邮驿的特殊分支,分内外两线。 内线鸽驿在已牢固占据的地盘上布设。 相邻鸽驿之间地距离从一百里到六百里不等,采取接力换鸽的方式传递军情讯息。 基本上都属于短程,这样可以保证军鸽的良好回巢率和传信准确率,因为单只军鸽飞行越远,越容易丢失和泄密,平虏军中虽然也有需飞行传信超过千里距离的信鸽,但仅占军鸽数量的百分之一都不到,大量讯息传递都是使用短途信鸽接力;
而外线鸽驿则由秘谍在敌区或者战区随机布设,相邻鸽驿的距离大都保持在百里之内,由于路途不远,经过严格训练的信鸽,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适应两个相邻鸽驿之间的对飞而很少出错,因此军鸽从一个鸽驿向另外一个鸽驿的飞行,都是在人地控制之下,向特定地鸽驿飞行。 由于军鸽身上装有特殊鸽哨,能够发出一种似有若无的声音,一般人虽然不会注意到这种声音,但军鸽飞临地区地人若是曾经过专门训练或者感应力过人的话也可以听到,如果听到的人又能够发出一种有节奏的特定声音,就能够将飞临上空的军鸽召唤到低空盘旋,这时再加上特定的旗语,就可以令军鸽降落下来,收取军鸽携带的信管。 一般的,若要向前方的某个军团传送讯息,秘谍就会向某个方向放飞特定信鸽,一程接一程,当然在有的时候还会与传信犬配合使用。 这样一个严密的由人控制和运用的军鸽、军犬传信系统,所花的代价自然不小,但对于军情传递的快速则是很有必要,其威力实在不亚于十万雄师,若是再加上常规的官方水马驿站,威力更是倍增。
隐隐约约的鸽哨和号角声,将一个残酷的事实摆在了鞑靼联军的面前,敌方的援军即将投入战场,战场的形势将出现重大变化。
在两军僵持,战事胶着的时候,平虏军方面竟然还有援军即将投入战场,不用说这战也是没有办法打下去了。
吉能、恩王等鞑靼贵族都已心中打鼓,暗中色变,在这种时候,敌我双方恶战,处于相持胶着的态势,就算对方远道而来地只有五千骑。 哪怕是这么一支不大的生力军投入战场,那么战场的平衡也会马上打破,形势将向有利于平虏军的一边倾斜。
战鼓声声,旌旗猎猎,平虏军士气高涨。
骑在马上的雷瑾冷冷一笑,军府众多幕僚前后推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战前谋划,会是很简单的一回事吗?西北幕府地魁首率领大军北上追击。 还能不多准备几手应变么?孤军深入可不是本侯的个性,这次以身作饵。 诱敌来攻,本侯若没有准备后手,这些年地征战岂不是白吃了几年干饭?这次非得让尔等张狂的鞑靼人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本侯的便宜绝不是那么好吃好占的。
接应潜行的军队是抽调的青海吐蕃领部、青海蒙古部的联军,再加上鲜卑土人部地‘突骑军团’,合共四万余骑。 分四路分进合击,在后接应。
就在见势不妙的鞑靼联军准备撤离,两路先行抵达战场的援军已经从两翼包抄过来,另外两路铁骑亦是向心合围,形势顿时逆转。
杀戮……
冲击……
包围……
割裂……
鲜血飞溅,人头滚落,脑浆迸裂……
只有更残酷没有最残酷……
只有更血腥没有最血腥……
雷瑾的护卫亲军、近卫军团、火凤军团在经历苦战之后逐步收缩休整,后面赶到的援军虽然远道而来。 但未经恶战消耗,也还算是生力军,这时投入战场,势不可挡,有如千仞之山圆石滚落,雷霆万钧。 勇猛无比。
大势不可为,然而鞑靼联军这时就是想退却也难,被后到的四万骑兵死死拖住,无法撤退。
而雷瑾的数万精骑却是收拢起来,开始短暂的休整,但也时刻准备再次突击敌阵。
雷瑾到这时也才没有那么担心,大军不败,则其他自是小事,无足挂齿。
虽然,莫名地危险感觉并未消失。 但雷瑾仍然有足够的信心应付一切。
鞑靼联军在慢慢退却。 战场移动。
冷眼观战的雷瑾倒不担心什么,此次接应的援军。 领军将领都是久经战阵的将领,吐蕃的丹增朗杰、多吉才仁,青海蒙古部地便宜大舅子火儿赤,鲜卑土人部统率‘突骑军团’的慕容野驴,这些外族的英豪,都是刀头吮血,经过无数次战阵洗炼的厉害人物,这等恶战自已是见惯,此时又是生力军,还有大军在后押阵,怎么也是占了大便宜。
蓦然,雷瑾感知到两个极其危险而隐晦的存在。
长舒一口气,雷瑾终于知道危险的感觉是因何而来了,其中任意一个,都有足够的实力干掉他,何况这时竟然一次出现两个?什么时候,鞑靼人也有了本侯不知道的顶尖高手存在了?
雷瑾心中念动,知道危险是什么,所谓的危险也就不那么危险了。
其中一个隐晦存在,给雷瑾的感觉就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另外一个存在,则是无坚不摧地沙尘暴,挟带着惊天动地地威力。
一静一动,各臻极端。
这两个隐晦存在正逐渐接近。
雷瑾跨坐于乌骓之上,眼中闪动冰冷的寒芒,整个昏暗雪原映在心镜,纤毫毕现,这是对佛陀密宗白教大活佛那素真吉地‘大圆镜智观照成就’法门的借鉴,虽然威力没有原版那么殊胜,却也别有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