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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7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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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真不知道,那些藩镇诸侯,都弄得无粮无口了,这时还争的什么?”

“也不是别人要争吧?只要到了那个位置,你不想争也得争一争,由不得你了。村夫愚妇都知道,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啦。”有人不同意了,“这天下藩镇蜂起,诸侯割据,总归是朝廷失德,气数已衰,方能出此乱世之象。哀哉吾国痛哉吾民”

正说的热闹,铜铃响丁当,蹄声从队尾而来,渐驰渐近,烟尘飞扬。

“好象是蒙古人”

“啊,是鞑子。”

“可能是‘义从民’吧?一般的鞑子,绝不敢这么大模大样的。西北律例,驰马驿道,要是不慎撞了人,坐监之外还要罚银、赔偿。赔不死他,我都倒过来姓。”

“不一定啊,归化蒙古人听说也放得很宽,待遇跟‘归义胡’差不多,一样可以从军、做官、放牧、经商、做工。”

中原移民虽然故老相传,都听过很多蒙古人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的故事,但是这会儿却是无惊无恐自顾走路,因为他们现在可是一个个精穷赤贫,身无长物,唯一的用处似乎只有去做粮食当两脚羊一途。那些传说中特别喜欢掳掠人口为奴的蒙古人,恐怕都不愿意抢劫他们这些死穷鬼,浪费粮食不划算就不说了,当作两脚羊豢养或者杀了腌成肉脯都嫌不肥,不但吃口不好,还特别费盐费火,这般儿没盐淡味,抢来作什么使?折本的买卖做不得也。

中原移民们,在队伍里七嘴八舌的说着不着四六的话儿,却是根本不怕碰上什么深入关中掳掠的鞑靼游骑。一者,西北的官爷都说了,塞外的鞑靼人都叫公爷给打怕了打残废了,现在都成了公爷的治下之民,一个个老实得紧呢,不敢撩事生非的;二者,除死无大难,他们这些人已经一无所有,就现在一天两顿吃的嚼谷汤饭,还是靠西北官府‘借’给他们的粮食,用西北官给‘粮串子’提票,从沿途的米行粮栈提取粮食,虽然官府不收他们分毫利息,但是人不死债不烂,还到玄孙辈,他们在官府手中‘借’的这些米粮也得还清了,所以说他们就不怕被人抢劫,该担心的应该是‘借’粮食给他们的西北官府才对,要是他们被抢劫了,这‘粮串子’提票损失得算到劫匪上。

烟尘卷起,铁蹄起落,六匹马和三个蒙古袍服的男子从移民队伍身边一掠而过,毫不停留。

这个时候,移民就看清楚了,这三个蒙古人可算是全副武装,弯刀、角弓、斧头、箭囊、标枪、套马索、长矛,还有柳条盾,他们的蒙古袍子里还露出皮甲的边缘。

有人看不惯了:“这是什么人啦?任由夷狄之辈带刀带枪,官府也不查禁查禁?”

“可能是赏金客,也可能是标师、标客吧,在官府报备审核之后,他们这是可以携有兵器的。”有人猜测道。

一般人当然不太了解,西北在赏金会馆、标行的规例中,专门制定了一些吸引赤贫而蛮勇的蒙古牧人,踊跃投身赏金客、标师行业,从此后放弃游牧的‘隐匿’条款,象‘义从民’、‘归化蒙人’(移居于汉人聚居地,但又还够不上‘义从’资格的蒙古炫)携带兵器,巡捕营、锄奸营等衙署就暗中有意的放宽、简化了报备审核条件。加上在西北的其他施政举措中,也考虑到了蒙古牧人的情况,专门量身制订了一些吸引蒙古人从塞外草原离开,迁徙到其他地方去安居放牧的条款,这些条款犹如润物细无声的春雨,缓慢而深刻的改变着塞外草原的人口对比。另外,西北还有不少扶助中土商民去塞北经营牧场的奖励举措,对以畜牧商社形式经营牧场并且定居常驻的畜牧商行,给予减免抽分及徭役、对其畜产优先采办、官方低息放贷等扶助,而且也不限定商社成员都必须是汉人,他族亦可。从塞外草原引出蒙古人,同时又以其他措施鼓励输入各族人口,这一出一入,可不是简单的一加一,反正塞外草原上的蒙古式封建诸侯,已经越来越难以维系,游牧部族慢慢瓦解乃是必然的,甚至许多蒙古台吉、蒙古那颜也不得不尽力效仿那些得到了西北扶助的畜牧商社,一点点的适应着被西北同化与融合的过程。

在西北幅员辽阔的版图上,这些年下来,已经多了许多奔走四方以赏金客、标客为业的蒙古人,多了不少从事工商之业的蒙古人,甚至多了一些以农耕为业的蒙古人大地主,却少了很多以放牧为业的蒙古人。中原移民现在看到的蒙古人赏金客或者蒙古人标师可能还有些新奇的感觉,其实等到再过几年,估计他们也就熟视无睹了,甚至在某些情况下,他们也会雇佣蒙古人赏金客、蒙古人标师为他们做事。

秋天本是收获时节,然而人们口中的西北皇帝、西北统治者、平虏公最近却是有些为难,以致愁闷、焦虑。

他近期已经收到了谍报,接受中土皇朝敕封的‘金国国王’俺答汗薨了,塞外鞑靼土默特万户的内讧争权趋势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俺答汗两个势力最强的儿子以及俺答汗的汗妃都想执掌土默特万户大权,已经各自派了使节到西北游说,西北如何应对是必须尽快决策的。

而‘青海蒙古部’,当然现在不应该叫‘青海蒙古’了,因为这一部蒙古人已经全部迁回到‘瓦剌宣慰府’,但是随着‘顾始汗’图鲁虎病情反复,终于在这年不治,也薨了。雷瑾的两个便宜大舅哥,鬼力赤与火力赤,各拥部属,互不相让,部族的分裂也是箭在弦上,西北又该如何面对?

当然,最让雷瑾头痛的还不是这些,真正让他焦虑的是西域之事竟然滑向了不可预测的边缘,‘突厥奥斯曼’与‘萨非伊朗’这两个互为死敌的国家,居然非正式的暗中联手了,如果不是西北谍报警觉,西北恐怕要在两国联手之下吃个大大的暗亏,才能发觉他们的异动。雷瑾在此形势下,还能不能在掠取莫卧儿之后,逐渐移兵东向,进取中原也成为了一个大大的疑问。

第四章 风雨欲来,微服出游

风雨欲来,西线战火即将重燃。

随着‘突厥奥斯曼’与‘萨非伊朗’的非正式联手,西北平虏军在西面一线面临的守势局面变得恶劣起来,使得西北尚在酝酿之中的进取中原大计中道搁浅。

西北现在首要的问题,就是妥善应对‘突厥奥斯曼’与‘萨非伊朗’的暗中联手,逐步从南方抽调军队北上,以进一步加强在西线的防御部署,马上对‘突厥奥斯曼’、‘萨非伊朗’开战是不可能的——西北幕府之前为攻略原莫卧儿帝国的南方七大总督区起见,军队、辎重、粮秣乃至人户迁徙什么的军政事务,一切都是向着南疆倾斜的,数年间一直未有大变,而现在要调整方向,重新转向西疆,光是调整和梳理就需要时间,辎重粮秣军械什么的囤积准备也需要时间,上下官吏也需要调整熟悉和重新衔接,军队更是需要重新划分部署,转守为攻哪里有那么容易呢?

而在南方,无论是缅地的三大总督区,还是南方七大总督区的三十九个行省、四十七个土邦宣慰府、七百四十三个土邦州、三千七百五十五个‘实封采邑’、一万五千六百个‘半实封食邑’、数万个‘名义食邑’、十几万个‘赏功庄园’以及‘德醴’、‘榜葛拉’、‘师子’等直隶府,还有几处‘外番市舶租借地’,也仍然需要留足相当数量的野战、守备、巡逻军队,以镇慑、镇压、掌控其地官民不致于乱。善后安民之事,仓储之粮、府库之藏、官吏之能是一个都不能少,但说到底还是要有足够的暴力撑腰才可行。驻防南疆各省的野战部队,留谁以及不留谁,也有一个内部争夺与彼此妥协的过程。已经尝到了战功大甜头的军将士卒们,现在看到有仗可打,自然都不怎么愿意留在南疆守土,哪怕是轮换参战也都未必很情愿,战功可没有后来居上的说法,去迟了时,说不定连汤都没得喝,那才是亏大了。

而雷瑾要把里里外外这些事情,理出一个头绪,也需要时间,着急也没用,因为哪怕是知道‘突厥奥斯曼’与‘萨非伊朗’已经暗中联手,互相有着默契,平虏军在西面一线也仍然是守势部署,至少在西北的攻势部署完成之前,局面无法得到根本性的改观。

静水流深,西北高层已经波澜急涌,紧锣密鼓的换防部署、部队调遣正在逐步铺开,但是在中低层的士庶仍然对此懵懂不知,不是为着仕途而努力,就是为着谋生而奔波。

熙熙攘攘之中,甘霖十一年一晃而过。

东风随春归,发我枝上花。

“已经是甘霖十二年的春天了。”雷瑾站在河边轻轻感叹,身畔杨柳依依,万条垂下绿丝绦,稍微远处一株野梅树,花苞轻绽,将要开放的样子,捎来春天的消息。

这里不是西北行都所在的河中府,而是位于乌孙行省的一处河渡口,距离平虏公府名下所属的一处行宫只有十余里,并不算远,周围上万顷的田地、牧场、山林都是平虏公府的。

这个时节,绿柳才黄半未匀,在西北的北疆不少地方,冰雪甚至都还未化,人人出门身上都得裹着皮袍子,戴着皮帽子——都说二月春风似剪刀,这风吹在脸上那可真的象剪刀的。

就在河渡口的不远处,有着一个小小的驼城,以这个驼城为中心,沿河蔓滩,人来人往,人声沸腾,煞是热闹,宛然市廛。

这里就是草市,或者说墟集。

一般来说,草市或在城外,或在道旁路口,或在河渡之所,乃是底层黎庶百姓自发形成的集市,很多时候人们就是在自家货物上插上一根草标,表示此物或此人在此典卖的意思,不管你是卖人还是卖货,通行插草为记之法。又因为这种集市早先是百姓私人自发聚集形成,并不是合于皇朝法度的‘官市’,所以在北方及江淮,统统称作‘草市’,而在岭南多叫作“墟市”,不过也有称为“坊场”的。自宋代以来,官方也在草市中抽取商税、酒税等,却是将这种百姓私人自发形成的集市纳入了官方的管辖。

儒家在修身齐家方面讲究一个‘父严母慈’,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是也;但同时也讲‘父慈子孝’,当然这两种说法是各有偏重的方面,总括起来说两者并不矛盾,如果没人提‘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句俗语的话,完全可以相安无事。只是对于儒家的种种说法,雷瑾其实是很有点不以为然的,甚至是深深怀疑的,因为在儒家这个大框架里面,除了‘父严母慈’、‘父慈子孝’的说法之外,尚有‘三纲五常’,有‘父为子纲’,纯从字眼上说,这些都没什么问题,但是父亲教子女,具体的又该是怎么个章程,那就是大家糊涂帐一本,人人看法各异,当中有着许多可以随意解释引申的漏洞和空子,一以贯之的仍然是儒家那种‘大而虚’和‘形而上’的做派,凡是掌握了学术权威的所谓当世大儒,凡是掌握了士林清议的所谓儒门大家,都可以按照自己个人的理解、想法、意图和政治倾向,夹带着自家的私货,将儒门典籍给‘注疏’给‘引申’了,以致后世儒家你一引申他一解释我一注疏,什么‘以孝治天下’的国宪国策,什么论资排辈的纲常大道理,统统是泛滥过度,为人子女者最后简直就是父母的物品或者奴隶,任何‘被认为’是‘忤逆不孝’的言行都是不允许的,‘孝道’在这个时候就完全失了中庸之道,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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