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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子砚回过头,似有些错愕,又有些不敢置信,最后那眼中的神色皆化为释然。如果真的可以化解这些年的恩怨,如果可以让她对他们消气,他们愿意承受一切!
子情静静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几人,她知道他们一个个都来自富贵的家族,都有着不可折翼的骄傲,却不想竟然会甘愿跪在她的面前为他们所做过的一切忏悔,一时间,清眸轻轻一闪。
“为师看得出,这一回,他们是真心忏悔的。”
听到这声音,几人皆是一愣,回过头去,看着那负手而立站在不远处的凌成。一身的灰袍随着轻风拂动着,威严的面容此时不似平时那般的严谨:“师傅……”几人低声唤了一声,愧疚的低下了头,这一生,他们除上跪过爹娘之外,也就只跪过师傅,现在却跪在子情的面前忏悔,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不听师傅的劝告。
她抬眸看向那负手而立站了一会便转身离开的师傅,目光轻闪,手一动,一颗药丸弹出子砚的怀里,淡淡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的说:“最后一次。”声音一落,不再看他们一眼的转身离开。
子砚激动的看着手上的药丸,欣喜的看了他们一眼,对那已经转身离开的子情喊了一声:“多谢!”也许,她真的如师傅所说的一般,并非冷血无情之人。
子源几人看到那颗药丸,皆欣喜的笑开了,感激的目光看着那已经走近的身影,第一次,他们打心里感激着她,如果她不给他们这颗药丸,他们也奈何不了她,但她最后还是给了,她宽容的量度托出了他们的小心眼,让他们羞愧得无地自容……
当她回到她的屋子,一推开房门就见白逸一手靠在桌面上,斜斜的坐着,似乎看到她这么早回来有些意外似的,一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欣喜的问着:“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什么意思?”她问着,走了过去在桌边坐下,倒了杯水喝。
“那个冷绝辰啊,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你带走,怎么这么快就让你回来了?还有那个家伙到底打着什么主意?怎么对你的事这么上心?”白逸凑上前问着,魅惑般的桃花眼半眯着,紧盯着她平静的神色。
“我又不是他,又怎么会知道他到底打什么主意?反倒是你,怎么又往我这里来了?”她睨了他一眼,淡淡的问着。
一听这个,白逸不由目光微黯,身子往后退了一点,有些无奈的说:“我是来告诉你,我过会就要离开了。”
“有急事?”
“嗯,刚来你这里时收到信说我娘亲病得很严重,我要赶碰着回去看看她怎么样了,所以过会就走。”半眯着的桃花眼中深处,浮现着一挘牡S恰1纠椿瓜牍柑煸傧律降模依锿蝗焕葱潘邓锴撞恢趺戳瞬〉煤苤亍
见到他眼中的担忧,她轻声说道:“既然你娘身体不好,那你是应该早点下山,一路小心。”
“以后我不在青山,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找子青帮忙,万事不要太逞强了。”白逸叮嘱着,像一个老太婆般的语气深重的说:“还有,不要随便就得罪人,就你那点实力,遇上个厉害一点的你就得吃亏了,既然在武功方面无法进步,那就把精力多专注一些在医药上面,最重要的一点是要离那个冷绝辰远一点,你别看他一副温驯无害的样子,那样的人最危险了,你要是跟他走得太近,迟早被她连骨头都吃得没得剩,还有……”
听他啰哩啰嗦的讲了一大堆没完没了,她连忙开口说道:“行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知道怎么做的。”她还真没发现他竟然还有当老太婆的资本,这一念叨起来竟然是没完没了的,要是不阻止他再念叨下去,估计说到明天也没说完。
“最后一点,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让人带信给我,有什么困难就开口。”他不放心的交待着,想着还有一大堆的话没说,可是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是后只是看着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不是要下山吗?我送送你吧!”她说着,从桌边站了起来,相处五年,今日他要下山,怎么说她也得送他一程。
“嗯,也好。”他站了起来,红袍一拂迈步往外走去。家中的事不能耽搁,本来在收到信时就打算下山的,但想着再来见她一面跟她道别,见到房里空荡荡时心头一空,在失落之时却不想她又回来了。
两人往出下山的路上走去,一路沉默着,似乎不习惯这离别的时刻。白逸的步伐沉稳而缓慢,他知道这一次下山,能再见她之时必定是在五年后的四大名山比武盛会之时,一别五年,到时又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景象?
眼见青山大门近在眼前,他深吸了一口气,停住了脚步对她说:“就送到这里吧!”
“好。”她轻声应着,神色平静的看着他。
白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以一种极为认真的语气对她说着:“子情,五年后的再次相见,如果你真的不能爱上我,那我也愿意守护着你!”他知道,她是他这一生的劫,一个无法破解的劫,能让她爱上他那是最好,如果不能,他也希望她能幸福的生活着。
子情静静的看着他,目光轻轻一闪,神色不明,却没有开口。只看着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转身往那青山大门走去……
当两山弟子的比试过后,天山的三位门主便带着他们的弟子返回了天山。是夜,在凌峰山中,一声声压抑的痛苦闷哼声从子砚的屋子传出,在这夜色之中显得越发的清晰,在他的屋子里,一身汗水的子砚只穿着中衣在地上痛苦的打滚着,脸色因身体里传来的剧痛而显得惨白,他死死的紧咬着牙关,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却还是难以自抑的闷哼着。
“啊……”低低的声音带着挣扎与痛苦,他不停的在地面上打滚着,企图能压下体内的痛楚,谁知那痛却是如同入了骨血,痛入心扉……
“大师兄!大师兄你怎么样了?”
听到声音后快步跑过来的几人推门而入,就见他一身汗水的在地面上打滚着,一声声压抑着的痛呼声听得他们心里干焦急,却不知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二师兄,大师兄这是怎么了?”子纱想要上前扶起地上的子砚,谁知却被他一把推开了,幸好被一旁的子源扶住,这才免于跌倒地上。
“快!我们带大师兄去药谷找药师看看!”子源说着,就要上前扶起他,谁知他却挥开了他们的手。
“不、不用了!啊……这个药师治不好的!”子砚死咬着牙关,痛苦的忍受着那锥心剧痛,只觉自己被那股疼痛折磨得几乎死去活来。
“大师兄,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这样?”
“我答应、答应给子情当十年的护卫、还吃下了她的、她的一种药丸,如果、如果没听她的话,我就拿不到止痛的、的药……”子砚断断续续的说着,身上的中衣已经被汗水湿透,整个人看起来痛苦不已,似乎在忍受着锥心剧痛一般,让他们几人看了心下不忍,恨不得能与他一同分担那痛楚。
子源一听,心头一震,竟然是因为他!当下,转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找子情拿止痛药!”他怎么可以让大师兄为了他忍受着这样的痛楚!
“回来!”子砚怒吼一声,像是用尽是全身的力气似的咆哮着:“不准去!”
“大师兄!”子源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这痛死不了的!只要挨过、过今晚就、没事!啊!”他咬着牙关说着,本来还暗自琢磨着怎么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还没发作,原来他吃的那个药丸是在月圆之夜发作的,这一个月来他根本没尽到护卫之职,这痛,他得受!
“大师兄……”子纱哽咽的唤着,拉了拉旁边子杰和子立的手:“三师兄四师兄,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而在子情的屋子中,正坐在桌面一手托着下巴的子情凭着青武圣的实力,虽然那一声声的痛呼带着压抑,不过她也依旧听得清楚,只是有些意外那几人竟然沉得住气不来找她,看来今天的忏悔还真是有几分的诚心。
子砚所吃的药丸,每逢月圆之时就会发作,不会死,却会痛得生不如死,本来她就没打算这第一个月给他止痛药,因为她要的就是让他记住那股生不如死的痛楚。
“小情儿,不会是在想我吧?”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她一怔,回过神来竟然见一身白袍着身的冷绝辰走了进来。
“天山的人不都走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她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本以为他也已经跟着天山的人一起离开,却不想他还在这里。
“你很不想见到我?”他倾身靠近她的身边,见她看到他时眼中一丝惊喜也没有,语气中不由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感觉到他那莫名其妙的怒气,子情心下微怔,有些口不对心的浅笑着:“怎么会呢?”
“是吗?”他一挑眉,见到她那微闪的目光不由暗自好笑。
不想再与他继续这个话题,她浅笑着问:“你这么晚还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闻言,冷绝辰往后退了一点,对她说:“我要走了,过来跟你说一声。”
“嗯,我知道了。”她点了点头,轻声应着。
见她神色平静,一点不舍之情也没有,幽深的黑瞳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幽光,沉声说道:“我说我要走了!”
“嗯,我知道,你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子情怪异的看着他,走就走啊,怎么一个个都跑来跟她说?她又没不让他们走,真是莫名棋妙。
“你就不会不舍得我走?你就不会让我多留几天?”低沉的声音中,似乎蕴含着一丝的怒气,却寻不到发泄的地方似的,有些压抑。
她微微皱了下眉头,疑惑的看着他说:“为什么我要不舍得?没有你在我不也过得好好的?”
闻言,冷绝辰徹底的被打败了!她的几句话就把他的怒气给挑了起来,看着她那疑惑的目光,他不由暗叹了一声,十岁的年龄,真的是太嫩了,他都说得这么明她竟然没听出其中的意思。
“我走了,以后来看你,好好的修炼,五年后的四大名山比试,我希望会看到你以惊人的姿态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到时候,别再掩盖你身上摄人的光芒了!”说着,幽深的黑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白色的衣袍一拂,闪身跃入漆黑的夜色中消失不见……
这一夜,凌峰山中,除了子情高枕无忧的睡着觉之外,其他的人皆是一夜无眠。子源他们几个自然是陪了子砚一整夜,看着他每每痛晕了过去又再痛醒了过来,看着他一整夜的受着折磨而帮不上什么忙,而凌成则坐着叹息了一整夜,为他的几个弟子所忧心着……
流水般的光阴,总在指缝间无声的流逝着,转眼间,已过了五个年头。
在凌峰山中,在两棵茂盛的大树底下中间,一张吊网绑在两端悬空在半空,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静静的躺在吊网里面休息着,那素净的容颜不带一点的胭脂水粉,宁静的睡容恍若刚出世的婴儿一般的毫无防设,让人见之心情也随着平静下来。
那一头如丝绸般乌黑油亮的秀发随意的披散在吊网上,白色的衣袂垂落在吊网之外,随着林中的清风轻轻一拂,那雪白的衣袂轻轻的微扬着,枝头的鸟儿时不时的鸣叫着,轻风拂过间,林中树叶沙沙作响,却丝毫无损她此时的休息。
恍眼几年的时光,她已经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