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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族的兴衰荣辱,自有姥爷他们处置,无论如何,他们都会给娘亲一个公道。更何况,背负着仇恨生活,岂不是更叫你担忧。”
他说的是心里话。本来将自家娘子卷入这秦府的浑水之中,他已是不愿,若再纠缠于报仇之事,他也不敢保证,自己是否会变成另外一副样子。从小到大,失去什么,得到什么,他不是很计较,但现在有不可失去之人,那势必要放弃另外一些事情。他向来是处事决断的人,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他清楚地很。更何况,娘亲的遗愿也说了,要护自已娘子一世安好。那么他还有什么好不甘的。
景宫眉心中一暖,眼前的男子是当真把自己放进心里了。她将头埋在他胸口,软濡地喊了声相公。
宇庆宁此刻心情复杂,听到那声甜到骨子里的声音,浑身紧绷,小腹处燃起一股火,他右手顺从心意,将怀中女子鬓边的秀发捋到耳后,随即轻咬住了她小巧晶莹的耳垂,惹来她一阵轻微的颤栗。
见她偏头,他忙吻住她的唇,男子清冽的气息与女子芬芳的香味弥漫在一块,床榻上气氛逐渐火热起来。
景宫眉很主动地迎合他,让他将心底里复杂而悲恸的情绪化成亲吻,在她身上燃起一处处浓火,直到月上中天,那如胶似漆的两人才慢慢平复喘息,身上都出了薄汗,那鬓发粘在白皙的脸颊边,自有一番性感姿态。
宇庆宁同她面对面躺着,右手还抓着她柔若无骨的手,目光清明中锤着一丝迷离,他又细细吻了她好 久:炫:书:网:,才起身去了净房,绞了帕子来替她擦身。
翌日一大早,菖蒲有些紧张地从韩楚珊房里出来,急步匆匆往院门口的垂花门走去。隐在暗处的阿晓同紫俏打了个招呼便偷偷跟了上去。
菖蒲在越州城的阑盛街上溜达了很久,她似是不安,在一个卖早点的摊位上吃了个包子,然后才七拐八拐到了城南的一处府邸。
城南的那处府邸不大,约莫是个三进的院子,那院门前蹲着两只半人高的石狮子,檐下的灯笼红彤彤的,似乎尚未吹熄里头的烛火,再看那匾额,写着“刘府”两个字。
菖蒲在大门边逗留了很久,见四下无人,终是上去敲了敲门。
应门的是一个青衣小厮,他打开门,见是个小丫鬟,便问道:“你是谁?诸问找谁?”
“这位小哥,敢问刘荏青大人是否便是府上家主?”菖蒲急急问道。
青衣小厮点头:“姑娘是找我家大人吗?可不巧,今日大人休沐,辰时便出门了,说是有要事,怕是要晌午才会回府。”
菖蒲一听,分外着急:“那,那小哥可知道刘大人去了何处?”
青衣小厮有些警觉:“这个小的恐怕不能直说,如今府里头有莲夫人在,姑娘若是着急,有事找府里的莲夫人也是一样的。要小的去通秉一声吗?莲夫人这个时辰,定是起身了。”
菖蒲有些犹豫,也不知这莲夫人性子如何,小姐让她交信给刘荏青大人,可是干叮咛万嘱咐干千万要亲自交到他手中的,若是这莲夫人心肠坏,没收了她的信,那小姐该怎么办。念及此,她轻轻摇了摇头:“多谢小哥。我,我就在这等着刘大人回来。”
青衣小厮一愣,也不反对,只是将门再度合上。
菖蒲忐忑不安地坐在了刘府门前的那几档石阶上,只觉得怀里揣着的那封信熨得胸口发烫,心里却一阵阵着急。也不知这刘荏青大人同小姐是何关系,小姐既走投无路来求他,想必总有解决的法手。
她坐了会,巷子里人渐渐多了起来,挑着货担的货郎三三两两从刘府门前走过,也有几辆小马车慢驶而过。菖蒲坐在那,看着日头渐渐高起,心里的担忧更甚。
却说那青衣小厮过了阵后开门一瞧,见那丫鬟打扮的姑娘果真还在那石阶上坐着,心里头计较了一番,便急匆匆往主院奔去,想着和莲夫人打声招呼,虽然莲夫人不过是个妾,但刘府上下全由她打理,估摸再过段日子,说不定就升上去成了夫人也不一定。
水莲便是以前的芷平,如今正在厢房内绣着一块海棠花样的帕子,听丫鬟来报,说门房求见,
她心里头就有些奇 怪{炫;书;网,于是招手,让那门房到屋前回话。
青衣小厮到了屋前,看到屋内莲夫人正坐着看着他,他擦了擦额际的汗道:“莲夫人,今个一大早有个丫鬟来门口找刘大人,她见刘大人不在,便一直候在那,如今还在门前等着呢。”
水莲一听,倒有些好奇心。这刘荏青为官低调,向来不曾有同僚上门,如今跑上来一个小丫鬟,倒真是蹊跷得很。
“她可说了来处?”她淡淡问道。
青衣小厮摇头:“看她样子,似乎想亲自见大人。”
“大人事多,今个好不容易得了休沐去那觉华寺一趟,怎好让不相干的人打搅了。你便去回了她罢,便说今个大人不回府了。”
青衣小厮得令,便去门边同菖蒲说了一通。菖蒲听说刘荏青不回府,顿时呆住,急得快要哭出来,忙不迭拉扯那小厮的袖子,问那刘大人去了哪里。
青衣小厮很是为难,便重新去水莲那边说了缘由,说那丫鬟是春秦府来的,原是韩府小姐的贴身婢女,今个是有急事,说若是寻不到刘大人,那她家小姐就糟糕了。
水莲听到秦府两个宇时,脑海里就想起了景宫眉的脸,细长的绣花针也扎到了手指尖,她略微怔忡,冷笑了声道:“既是如此紧急,她是韩府的人,怎就不去韩府求救呢。”
青衣小厮一听,也对,正想转身去撵走那丫鬟,水莲又道:“也罢,你且唤她进来。”
才一会,青衣小厮就带着菖蒲进了内院。
她一眼便看到屋中坐着一个水红色交襟夏衫的女子,五官端正,虽说不是很漂亮,那细细往上挑的眉梢却颇有一股风情。
“这位是刘府的莲夫人。”青衣小厮同菖蒲介绍,接着退了下去。
菖蒲略略打量了那莲夫人一眼,便诺诺道:“奴婢见过莲夫人。”
水莲温温婉婉一笑:“你是韩小姐的贴身婢女,倒不知是韩府哪位小姐?”
菖蒲有些踟蹰:“我家小姐……排行第五……”
水莲略微一想便明白了,韩府五小姐未婚便孕,离府出走的事,自是早就传遍了越州等地。
“那么你来找我家大人所为何事?”
菖蒲忙不迭抬头:“有急事。我家小姐有封信要给刘大人,但是小姐说了,一定要奴婢亲自交给大人才行。所以奴婢恳请莲夫人行行好,告诉奴婢刘大人去了哪里,奴婢好早早去找人。”
水莲何等聪明,这名声败坏的女子竟写信给刘荏青,可知其中关系匪浅。她心念一转,无奈道:“却也是我家大人不曾说明去了何处,否则定是如实相告。”
菖蒲一听,身子一软坐到了地上,泪水滚滚出了眼眶:“这可如何是办……”
水莲见她如此,笑道:“这样吧,你若是信我,不妨将信交予我,待我家大人回来,自然亲自交到他手上。”
“可是……”
“我家莲夫人最是温婉亲和,定不会唬你。既是急事,也不会刻意压着不递。”水莲旁边的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话梅说道。
菖蒲有些动摇,索性咬牙将信给递了出去”,我家小姐的命全拜托莲夫人了。还请夫人千万将信交给大人。”
水莲扶她起来:“这是自然。”非·凡·光·速·手·打·团·比·邻·有·鱼·手·打·
菖蒲又待了一会,见这莲夫人果真和蔼可亲,她也稍稍放了心,这一放松,便开始担心府里的小姐,匆匆忙忙就离了刘府。
待她离开,水莲冷笑了声,将信给拆了。
水莲虽说有几个字不认识,但佶里的大致内容却晓得了,韩楚珊在里头唤刘荏青为刘郎,说她住在秦府馨园,脱不了身,耀哥儿也有危险,让他尽早去枚。
她字字句句哀怨凄凉,只说唯有刘郎救她,否则便是她母子限数已到。
“夫人,这信不如烧了吧。那等败坏名声的女子,还是离大人远些好。”话梅说道。
水莲本也这么想,只是馨园是宇庆宁住的园子,这韩楚珊住在馨园却是怎么回事,还有刘荏青与韩楚珊是何关系,她心里头疑问一大堆,心念一转,便让话梅重新拿了个新的信封过来,将那信原封不动地装了进去。
“待大人回来,这信还是得给的。”她笑了笑。
十里红花 109 张氏说亲
菖蒲回到馨园时,紫俏早就将事情原封不动冰糕了宇庆宁与景宫眉。
耀耀哥儿的爹是刘荏青这点,让他们颇感意外。刘荏青现年二十五,长得白净文雅,明明就是个书生样,他是秦优的暗卫的话,十多年前他才不过十二三岁。
“相公,你说那刘荏青会来救她们吗?”景宫眉趴在书桌前,托腮支着脑袋。
宇庆宁略略一想,说,“总不会见死不救。只是怕是无法公开形式。毕竟若是让大舅晓得当中原委,她们也是死路一条,更何况,这对我们也好,只要这是一日不泄露,大舅爷便不知道我们其实已发现了他暗地里的身份。刘荏青来救时,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可。余下的事,便全交有姥爷做主罢。”
“小姐,你不担心那芷平做出些什么事来吗?”紫俏问道,“虽说她定是会将信交给刘荏青,可保不准她会大肆宣扬。”
景宫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芷平看了那封信想必也是疑惑甚多,她向来是个懂分寸的,在等事情尚未弄清楚前,应该不会做些傻事。何况,这个自然有刘荏青去处置。哪怕她大肆宣扬弄得喜苑的人也知道了,到时姥爷他自然有办法不是么。”
紫俏点头,眉头仍旧蹙着。
宇庆宁见自家娘子那般乐观,脸上笑了笑,心里难免留了一个心眼。
当晚,景宫眉去了仙荷院将耀哥儿给接了过来,韩娘却是给她遣回了韩府,在她看来,刘荏青若是要来救人,能少一个就更方便一些,毕竟她这几日逼迫的韩楚珊日日垂泪,也算是弥补些什么。
韩楚珊见到耀哥儿,总算露出了来秦府的第一个笑容,只是一笑过后又被阴霾所覆,整个人浑身笼罩着在强大的黑气当中。
景宫眉自然是保持着冷淡的态度,不太搭理她们,也不关心耀哥儿。
阿晓他们夜间瞧见黑影偷进馨园来,因为先前得了嘱咐,却也不声张,翌日,菖蒲说是出去外间买胭脂,一买就没了人影。紧接着当晚,韩楚珊与耀哥儿便也没了踪影。
景宫眉暗叹,这刘荏青也算是重情重义,没有将韩楚珊母子弃于不顾,只是想来她们也不太可能贸然留在刘府,往后的生活时要远离越州了吧。
韩楚珊母子消失,秦府自然还要善后。
景宫眉少不得去了王氏那边,称韩楚珊说耀哥儿他爹并非宇庆宁,这才求着离去,于是她安排了人将她们母子送走。王氏因为先前就得了消息,自然没有多话,只是韩氏一听人失踪了,气歪了脸,急匆匆就跑来仙荷院兴师问罪了。
“三少奶奶,楚珊她孤儿寡母,你竟然将她们给送走,你安得是什么心?!”韩氏进了内屋就气急败坏地质问。
王氏皱眉,正欲怒喝几句,景宫眉却淡笑道,“三夫人这是哪里话。是韩小姐自行求去,眉儿不过是顺了她的意,自然安的是好心。”
韩氏脸一阵青白,突然间轻笑了声,带了些不屑道,“眉儿,若是以韩氏族谱,我还是你的姨娘呢。作为姨娘,我便好生奉劝你几句,那个男子不会三妻四妾,楚珊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