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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上踏歌行-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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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澈龙深知,只是这个人实为央国人质,若因五十杖而毙命,对父皇、对大央都不好交代。”
  “他什么都不说,留着他也没有意义!”
  确实,当拨川王下令杖刑五十的时候就没打算留她性命。拨川王性情急躁,原以为换个央朝宰相之子做人质可以问出些什么,可如今烈颜缄口不言,他后悔当初轻信烈颜之言。心中对当日决定的悔恨和方才烈颜的举动彻底激怒了他,如此,不如杀了这个人泄愤,也给大央一个警告!
  “既然王爷想让他一死,不如把他交给侄儿。好歹我同他也兄弟一场,让他死也死的体面点,以免日后侄儿落个心狠手辣的名声。”
  拨川王一个眼色,架着烈颜的两名壮汉瞬时把手一松,退到庭外。
  烈颜被两名壮汉直立架起,双脚本是腾空,突然的一松手让她瞬间落地,双臂间的力道突然消失,两条胳膊俱是一麻。整个人落在花岩地面前,双脚已经缓了力道,虽是重重的一声,实则并未有多大感觉,只是两臂有微微的阵痛。
  “今晚我就要看见他的尸体!” 拨川王拂袖而去,跟随的几名卫兵一并离开。
  “这两天吃的可好?”
  拓跋澈龙摒退其余人,单留烈颜在一个简陋的房间。现下只有他们二人,烈颜反倒没了从前面对他的紧张局促,见过拨川王,跟他在一起反倒更轻松。
  烈颜翻了一眼,径自坐在桌前,单手撑着下巴并不言语。
  “现在可以说话了。”他的嘴角扬起一丝浅笑,亲自走到桌前替烈颜倒了杯茶,推到她眼前。
  “再过几个时辰你就要抬着我的尸体去见拨川王,现在说话还有意义么?”烈颜冷言说道。
  她是听了这个人的话才在拨川王面前不发一言,现在惹怒了这位王爷,今晚就是自己的死期。牢中的饭菜怎样才叫好?不馊不烂,还是没有下毒?临死前还要经历什么样的考验尚不得知,她不想在这上面浪费自己的体力。已经连死都不怕了,还会在意他阴冷的眼神么?
  可是那道冷若寒冰的目光实在令人心惊,烈颜没有与他对视多久就俨然落败。收回自己带着挑衅的视线,她的语气稍有放柔,“不过,还是谢谢你。”
  要不是他开口留下她,等到拨川王发现她所言并非实情,早晚还是要将她处死,到时候会用什么样的刑具,肯定会更加惨不忍睹。最起码在这里,她相信他不会让她太痛苦。
  “武胜城居山而建,易守难攻,皇叔亲自带兵作战,而东部的延川是三川口的汇合处,赫连城已经攻下,现由五皇子把守。明晚我赶去赫连,趁夜将你送出国界。”他的目光渐渐清澈,声音低而清晰。
  烈颜心中迷惑,这么说又是何寓意?“你真的是夏国人?”
  虽是问句,但她心里已有结论,背后的纹身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他,才是潜藏在王上身边最大的危险。
  “两个时辰后咽下它,心跳脉搏瞬间停止,事后我自有说辞。”说着便递给烈颜一颗黑丸,“死后十个时辰,你便会醒来,那时,央朝狄喻大人将永远在这个世上消失。”
  烈颜闻言不免一惊,手里这颗药丸就是当年惜红衣服下的假死药?今日他再次将它拿来,也是用来救一个被判以死刑的人,若是拨川王执意坚持,他大可用上次的方法应对。
  烈颜不禁一笑,感觉到那道的目光仍在头顶,遂抬头看去,投以感激的神情。
  “狄喻大人作为人质死在夏国,央国必不会善罢,赫连易攻也易破,驻守宜川的是镇北将军,他一定借此出兵强势攻击。若是这样,我将协同五皇子共同迎敌,你跟在我身侧,于战场上逃回。”
  “现在是夏央两国交战之际,你就不怕我潜入军中作乱?”
  “你一直在我手中,没机会!”
  他的表情虽极为严肃,但眼中的冷意已经渐渐弥散。
  烈颜吞下药丸,顿时脑中一片混沌,只感觉有潺潺的液体从自己的耳朵、鼻腔、嘴里慢慢流出。腥咸的粘液顺着嘴角淌下,意识已经逐渐模糊,浑身没有任何力量,眼中充盈的血水将眼前事物完全遮住,周遭一片暗红。
  拨川王见过狄喻大人的尸身随意的摆摆手离开,若非他急躁的性格,烈颜恐怕并不容易脱身。
  马车一路颠簸,自烈颜吞下药丸后已经十二个时辰,照理应该醒来,可她却仍在昏迷中,鼻中、口中仍是流血不止。
  时机失不再来,拓跋澈龙挥却一干心腹,点中她身上几处大穴,待血止住后,换上普通卫兵的衣服连夜驱车赶到赫连。烈颜迟迟不醒,今夜出逃亦是无望。
  “咳!”一声轻咳,烈颜的前胸有了细微的抖动,马车即刻停下。
  烈颜强行让自己清醒一些,她已经在一片浑浑噩噩中挣扎了两个时辰,只是头痛欲裂,意识时而清楚时而模糊。整个大脑仿佛被禁锢在一个密不透风的泥窑中,胸口的微微震动终于震开了四周的包围,一丝新鲜空气流入胸肺,唤醒了昏沉的身体。
  假死现状为七窍流血,她本身已经承担不起血液的流失,若不是他封住她几处大穴将血止住,怕是再有几个时辰也不见得能清醒。
  口鼻中的血已被清理干净,看着他关切的眼神,烈颜心中窃喜,没想到还能看见一向冷漠的人流露出这么温柔的神情。
  此人似乎猜中烈颜心中所想,转瞬淡淡一笑,眼神中撤去一丝柔和。
  对于他冒死相助,烈颜感激不尽,可想到他身为夏人潜入央朝二十年,如今以夏国皇子身份对大央宣战,心内的矛盾不言而喻。
  不知如何打破现在的宁静,烈颜只好把头低下,深深埋在颈间。可当她发现身上衣物已变时,神情大为一变,双目几乎要从眼眶中掉出,张大了嘴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尖叫。
  “啊!”她猛地抬头看向眼前这个人,双手抓紧胸口,颤抖的声音只发出一个音符,“你……”
  “没有别人,只是我。”嘴角挂着狡黠的笑,顺势已经坐到车内,两眼睨着烈颜。
  况且,于我来说已经不是秘密。他心里想着,嘴角的的弧度愈发上扬起来。
  烈颜嗓子里已经发不出声音,天气已经入了盛夏,每个人都换上了单薄衣衫。这个人独自替自己换了衣服,那岂不是泄露的毫无保留!她的秘密,轻而易举的暴露在他面前。
  “狄喻大人身为人质,宁死不屈名垂千古,世上已经没有狄喻大人了。”拓跋澈龙起身跨到车内,继续说道,“现在你是我的贴身卫兵,我们要在天亮之前赶到赫连。”
  也许是顾虑身体被人看到,烈颜对他感到前所未有恐怖,突然坐到自己身边,她浑身一禁立刻蜷在车内的角落里。
  “身为卫兵,难道让皇子驱车赶路?”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冰冷。
  现在的确不是在乎这些的时候,他说的极是,狄喻大人已经身亡,作为另外一个身份,她应该恪守己责。烈颜拽了拽身上的衣服,深吸一口气向车外迈去。既然两年狄喻大人都能当得了,在这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国家扮个卫兵又岂是难事?
  车内传来“嗤嗤”的浅笑,烈颜长鞭一挥,四匹骏马同声嘶叫,扬蹄向前奔去。
  当狄喻大人为国捐躯的消息传到汴京,朝堂之上一片唏嘘,百官纷纷为这位少年的英雄气度惋惜。王上追封狄喻大人为安乐侯,聊以慰藉。
  喻大人面对王上,行了一个君臣大礼,久久没有起身。
  “喻大人节哀,狄喻大人以身殉国,朕深表痛惜,特准你一个月告假在家,处理家中事宜。”王上作于黄金软座之上,只有两个人的大殿显得尤为空旷。
  “王上隆恩浩荡,臣,谢王上!”
  “喻大人如此悲痛,朕甚能理解,痛失爱子,这种心情朕在二十年前也经历过。”
  “王上节哀,小皇子吉人天相,托王上洪福定会安然太平。”
  “你可知朕为何命萧虞候领兵调查?”
  “臣愚昧,望王上明示!”喻大人行礼跪拜,头,却始终没有抬起。
  “罢了,他的事朕就先不追究了。那大人又可知道,当日乱党惜红衣因何无故惨死在行刑当日?”
  “臣,不知!”
  “狄喻大人机智过人,不愧为女中豪杰。”
  寥寥数语,犹如晴天暴雷,劈在喻大人耳边,“王上圣明!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随着狄喻大人身亡消息一并传到宰相府的,是烈颜随身佩戴的双飞燕苍玉。

  逃生

  小厮进门来报 ,“荆风大人来了”。
  风锡残每次都是夜晚进府与喻大人商议裁事,而今天不避外嫌,正大光明地走进宰相府,一定是有要紧事相告。
  “父亲,母亲,孩儿急着过来是想让你们放心,颜儿绝对没有大碍。”喻大人将风锡残和烈氏领进书房,刚一进门,风锡残就开口安慰道,“抓获颜儿的拨川王为人急躁,嫉恶如仇,若是在他手中获刑下场一定最为惨烈,怎么可能将这块玉佩完好的送回?颜儿一定是遇到了故人,得他相救,这块玉佩是想告诉我们,颜儿现在很安全!”
  萧封踏和殷天照看到喻大人手中的玉佩,脸色更加暗沉,可并不多时,二人脸上都露出一记轻松的笑容。
  “喻大人,送玉之人是几时离去的?”殷天照掩藏不了眼中的光亮,话语间已经略显激动。
  “方有一个时辰了。”
  萧封踏和殷天照相互对望一眼,眼中的默契不言而喻,当下不作一丝停留,大步向外走去。
  “你若真的难忘,就不要在这犹豫不决!”
  萧封踏的脚步渐行渐缓,走出宰相府,殷天照站在他前面,并未回头,声音低沉却凶狠。
  “要么守着她,要么去找她!”
  原以为烈颜乐此不疲的跟在萧封踏身旁会等到她想要的快乐,可是她等来的却是一次次的伤心。自从那名叫琼树的女子来后,她面对萧封踏的时候脸上的笑越来越少。他不是没有想过把她抢过来好好爱护,可是她的心不在他那里,这样做只能暂时蒙蔽住她看着萧封踏眼睛。所以他要让她好好看清,却不想,会让她如此伤心。
  此恨无绝期,缘尽情已断。梦长君不知,生死不相欠。
  多少个夜里,他梦见她独自一人面对着伤心悲伤泪流,梦见她在敌人的牢狱中遭人虐待,梦见她带着决绝战死沙场。
  那句话说给萧封踏,更说给自己。萧封踏出于对琼树的愧疚不能迈出自己的心,而他的心里却还放着一个江如月。如月为了他倾其所有,更是因为他才受人践踏,这个债,他永远还不起。
  夜里的江宅一片宁静,殷天照站在墙头看着屋内的人儿忙着收拾,月光洒满庭院,一袭白衣的他显得更加俊朗孤寂。
  如月慢步走无房间,今晚也许是她在汴京的最后一晚,真想把家里的一切都看个仔细。看到墙头那个熟悉的身影,忍不住一声惊呼,喊醒了那个僵立许久的人。
  她没想到在临走前还能看到他,这个她心心念念、记挂一生的人。她并未把自己要走的事情通知别人,更不可能告诉他。于他,仍有一丝不甘。
  “你……怎么回来?”如月道。
  “还好么?”
  “嗯。”
  “要走?去哪里?”
  “扬州,”如月抬头看着殷天照,这一眼,她一定要把他看清,刻在心里记一辈子,“爹在扬州的生意需要人打理,可京城又是在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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