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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子神色复杂的抬头看了一眼,咬咬牙站起身,抬脚朝门外走去。
“雨韵……”
已经有一些陌生的称呼从身后响起,女子跨出去的脚硬生生的停下一拍,疑惑的回头:“怎么?”
“你……不要再爱主子了……”,犹豫片刻,男子抬起头直直凝视着她的双眸,面容却是从未有过的庄重与认真。
女子微张着嘴,毫不掩饰讶异与吃惊,良久之后,她突然笑了笑,轻轻摇摇头:“没办法啊……你应该早些说的,现在它已经深深根治在我的血液里,就像呼吸一般自然,所以,除非我停止呼吸,否则我也没办法停下来……”
齐洛张了张嘴,却最终沉默了下来——要怎么跟你说,你心心念念的主子心心念念的却是别人?
直到女子的身影消失不见,齐洛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渐渐浮现一丝裂痕,然后逐渐延伸扩大弥漫到整个面庞“咔嚓”一声,青瓷玉杯被完全捏碎,根骨分明的手掌鲜血淋漓。
主子,我一定会救你……不管付出多少代价!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徒然间,少女特有的声音响了起来,尖细而富有生气:“齐洛!我知道你在!你让他们放开我!”
闻言,男子微微站直,轻揉眉心,扬声道:“好了,让她进来吧!”
话音未落,眼前一花,纤细的身影跌跌撞撞的直扑过来,力道颇大的撞进他怀里,紧攥粉拳似乎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拳头招呼到他的脸上,巴掌大的小脸因为焦急和挣扎而微微泛红,目光坚定如铁,凝视着他分毫不让:“让我去找姐姐!”
“怎么?”齐洛讥讽一笑,森然开口:“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去送死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 如何再见
“怎么?”齐洛讥讽一笑,森然开口:“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去送死吗?”
“不会,我会小心的保护自己,不会受伤……我已经、我已经……”小月默默垂首,咬着袖角说不出话来:“五天了!我已经有整整五天没有见过姐姐了!自从阿娘死后,只有姐姐会像亲人那样疼我爱我,对我毫无保留的笑,不求回报的好……在我心里,她是比亲情更重要的存在,所以,求求你!”
他没有说话,只是长久的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氤氲的雾气,晶莹澄澈,宛如温暖和煦的海风,轻轻弹在他的胸腔有一种钝钝的痛,他微微侧过脸,企图用冷漠掩盖眼底的一抹不自然:“没错!我是知道她在哪里!”
“你知道?那你快告诉我啊!”小丫头蹦了起来,迅速擦干眼泪,伸出手扯住他的衣衫,一张小脸上熠熠发光。
“不错,我不仅知道她在哪里,并且我还知道你姐姐正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只是,告诉你这些又能怎么样?你是想成为她的拖累还是负担?”
眼见面前纤弱的少女发亮的面庞一寸寸黯淡下来,捂住嘴巴惊惧的后退,他突然有种残忍的打破美好的罪恶感。
“不……不是这样的……”她仓皇的摇晃着脑袋,仿佛风雨中折断翅膀的稚鸟:“我知道我很没用,可是我想帮她,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不要成为姐姐的拖累和负担……”
“帮她?你会什么?”男子眉梢一挑,越发冰冷无情:“杀人?下毒?打仗还是计谋?你拿什么帮她?!”
“没错……你说的这些我一窍不通,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紧抿着唇,成串泪珠滑落,璀璨如星:“可是,如果我可以帮到姐姐,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哪怕、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那么,就等到你有哪个能力的时候再说吧……”说完,再也不看泪眼婆娑的女孩,起身离开……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不久的将来,这句话竟然一语成戬。
与此同时,在同一片天空下,一身戎装的少女将满头浓密秀长的青丝盘起压在钢铁般坚实的铠甲下。她侧头,有淡淡的霞光从浓重的云层下面缓缓隐去,残留的余光将远处的山峦渡上了一层金光,从来不知道,这里的夕阳也可以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就像她从来没想过,可以用这样一种身份在这样一个时空开始这样一段生活——多么美好灿烂的人间。细白的好像趟过指尖的沙,只是,为什么她可以看到那些深埋在土地深处年轻而不甘的灵魂在空中向她叫嚣,像这个纷纭乱世叫嚣,渐渐凝结成一朵巨大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妖冶之花,幽幽的盘旋在头顶,冷冷的凝视着世间万物。
如果可以,她宁愿一切都没有发生,依旧在那个文明昌盛民主自由的社会里做一个普普通通充满琐碎的女人。
低低的叹息被风吹散,她拉回视线接过身旁人递来的水壶,仰头猛灌了一口,擦干唇边的水渍狠狠扬起马鞭,厉喝一声:“走吧!”
“等等!”
在她身下的战马豁然跨越的霎那,仓竭急速低喝一声,驾马赶了过来。
“吁——”少女拉住缰绳,疑惑的掉转过身:“怎么了?”
“把这个带上!”年轻的武将一面说着将腰间的佩剑解下,郑重其事的递给她,粗犷的面容掠过一丝暗红:“万事小心……主子还在等你!”
正想拒绝的她抬头触及到武将目光里赤诚的光芒,心里蓦然涌过一股暖流,玄铁镂空剑鞘显然是被这位视剑如命的将军细心呵护,剑柄光滑如玉,混含着兵器特有的生铁和血液杂糅的气息,沉甸甸的分量掂在手里,别人或许不知,可她却明白,佩剑对于武将的意义——那是等同生命的存在,那么,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他愿意将自己的生命也一并交给她。
“谢谢!”抿抿唇,她小心地收起来,只能真挚的道谢。
然而,仓竭却轻咳一声,不自然的偏过头,高扬着马鞭厉喝:“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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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居然这么冷!一点都比不上邺城!”刚从营地巡视赶回的穆格抖落一身的霜花,忙不迭的将冻得通红的手伸入热水中,咬牙低咒:“见鬼!还有那一群蛮子,吃的那样多,粮草怎么够!”
“好了穆格……”半靠在案几前假寐的男子在毡帐掀开的瞬间便豁然开眼,微微直起身颇为好笑的看着一脸郁郁不平的下属:“你是将军不是莽夫!”
“少主!你怎么起来了?天气这么冷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挥挥手将两个侍候的丫鬟赶走,穆格顺手添了一块木料将熊熊燃烧的炭盆移向男子。
“我是在好好休息,可是你的声音实在太大了!”
“呃……属下、属下知错!”开国大将低下头,暗自懊恼。
“穆格,记得好好招待那些客人们,切勿懈怠了他们!”男子缓缓起身,将案边的外袍披上,白衣胜雪眉星目朗,过于秀气的脸庞隐隐透着邪气——奇异的综合体。
“可是那些边疆来的蛮子吃的比牛都多……”穆格撇撇嘴,不满的嘟囔:“本身粮草就不多,万一又像上次一样被人一把火烧了……”话未说完,他赫然看到少主脸上奇异的表情,识相的闭上嘴。
“放火烧粮?呵呵……”初云佚轻笑一声,眼底的光芒徒然间亮了起来,仿佛海水一般慢慢延伸到整张面容:“不知道这次她要用什么方法打败我……”
穆格悚然一惊,有些挫败的抓抓脑袋,少主十五岁时坐上幕后皇帝伊始,他便一直跟在身边,几乎作息同步形影不离,可是很多时候他却很难猜透少主的想法。
“七十三天……我们有七十三天没见了……”白衣男子微叹口气仰起头,透过帐顶的天窗,日光渐渐淡去,再过不久浓重的夜色就会完全笼罩住这一片动荡不安的大陆,只是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居然有种莫名的期待。
从小天赋异禀,聪慧过人让他对任何事情都有发自本能的运筹帷幄的自信,然而,那一日高高屋顶上少女苍白着脸却异常坚定地将手伸向对方的画面,牢牢地印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让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动摇——那一刻,他居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气愤,痛苦,辛酸……这么多强烈的情感同时迸发,像一株长满尖刺的荆棘刺的他血肉模糊,维持多年的面具险些分崩离析。
年轻的帝王有些迟疑的抬起手,慢慢的抚上胸口,一张清秀的脸而富有生气的脸刻在了里面,只要想起便会钝钝的疼。
那疼不尖锐不张扬,却生生的隐忍的卡在那里片刻不离,逐渐的与血肉凝在一起,连呼吸也带着那样的气息。
顾影……顾影……
只是这一次我们会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再见呢?
敌人?朋友?亦或是对面不识的陌生人?
那么,你是会对我横眉冷对,剑拔弩张,还是一如既往,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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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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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将军!官道上必定会有大批埋伏等着我们自投罗网,我们别无他法只好另辟其径!”少女夹紧马腹,回过头来冷然道:“如今在翌楚境内,从天时地利上讲他们并不占优势……除却这几个官道一定有其他的道路可以突围出去!仓将军仔细想想!”
意识到少女语气中的严肃和紧迫,年轻的将军也是一脸凝重,低头沉思了片刻,突然猛地一拍马头,高声叫道:“有了!空域关易守难攻之处便在于地势复杂多变,除了主干之外,盘根交错的小径更是不计其数,而这些若非翌楚境内的老兵,即使在精确的军事图也未必找得到!”
“那就再好不过了!”少女点点头,清秀的面容多了几分英姿飒爽的女将之气:“我们在人数上跟人家存在很大差距,那就不妨来个地道战!”
“地道战?”紧随仓竭身后的中卫队长满脸茫然的重复。
然而少女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做解释,只是转过头深深凝望东方,硝烟燃尽处又是新一轮的掠夺和战争,多少无辜生命在冰与火的考验中苦苦挣扎,最后一抹残阳跃入山底,蜿蜒纵横百里的戈尔里山脉在苍茫暮色中仿佛一只巨大的游弋着的巨龙,冷冷张开眼眸,看这乱世浮沉。
林顾影深深叹口气,重新折回目光,看向仓竭:“仓将军可知,上次损失较大的初云为何一夜之间会凭空多出这么多强悍的军队?”
“这个……”仓竭蹙起眉,这些日子几乎被堵死在空域关,有关的情报只传进来极为有限的只字片言,着实让人为难:“似乎是一些边境的游牧民族……栖盟大陆三足鼎立,周边分散着不少这样的小国,他们势力微弱,大多依附于大国生存,很少会挑起战乱……”
“游牧民族?”少女微微皱眉,暗自思索,却猛然间想起曾经看过的那本史记:如今她所处在的纷繁错乱的时空于东汉时候魏蜀吴三足鼎立状态有惊人的相似,不过,在竖楚、初云、翔三国争锋称霸天下外还散乱的分布一些小的部落和种族,相对于三国的强大,那些虾兵蟹将就显得不足为惧。
只是,这些不足为惧的虾兵蟹将一旦齐心协力搞起联合来,由于地理条件上的先天优势再加上翔国纷攘内乱,初云虎视眈眈,这些看似实力有限的小国很有可能将翌楚的外援包抄封死!这哪是虾兵蟹将啊,分明是一颗威力巨大的原子弹!
“将这些小国编排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