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段祺瑞垂下双肩,在周围的惊呼和嘈杂声中,目送着那远去的慌乱身影,嘴角的苦笑,让眼底都跟着酸涩,想着她对自己的暗中的会意,心中一叹:无所谓是不是?只要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花旗国长公主,躬身--,将滚至脚边的刀鞘捡了起来,待看清手里的东西后,眼神一转,嘴角温婉的笑容中带了一丝阴狠。
几个快速的起落,段天宇便冲出了皇宫!
洛紫菲趴在他的肩头,听着他如雷狂乱的心跳,脸上的煞白,无一不在述说着他此刻的焦急和害怕,抱着自己的双手在用力中发抖,洛菲微抬眼帘,他完美的侧脸轮廓就这样贴近在自己的眼前,紧蹙的眉头下,眼睛里全是焦急,轻颤的唇在泛白中颤动。
一股愧疚感在洛紫菲心中衍生!当时那种情况,秀兰必须死,但绝不可以死在自己的手里,所以自己便利用了段天宇对自己的情意,知道以他的脾气,自己刚才的那声惊呼后,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杀了仍拿着刀子的秀兰,让那一切可能的阴谋与危险,覆灭在根源,如此才能保证端亲王府和洛氏宗族的安危,而事后,相信端亲王一定会用秀兰的死,扭转局势,大做文章!
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利用了段天宇的基础上,这认知让洛紫菲心里产生极大的不安,直到进了靖王府候在宫门外的马车,视线对上一脸慌乱,用力搂着自己的段天宇时,才知道自己不安的是什么!
“去林御医--”段天宇大吼,却在下一刻被一双有力的小手捂住了嘴巴!
洛紫菲用食指拭去嘴角的血迹,放在嘴里舔了舔:“只是番茄汁!”眼神闪烁着看向愣住的段天宇,他眼里瞬间升腾的阴暗,胸膛逐渐扩大的起伏,让洛紫菲心里更为慌乱,脑子里那不安的念头也随之清晰--他会不会怨恨自己!
一路上段天宇都不发一言,僵直的后背对着洛紫菲,看不见他的表情,却在他一次次努力压制的喘息中知道他此刻的愤怒,握在身侧的拳头更是青筋暴起!
洛紫菲按压住腹部的伤口,伤口是侧着的,不深--却流了很多血,此刻也疼的让自己的半个身子都觉得麻木,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洛紫菲尽可能的平稳着自己的呼吸,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势,偏执的将这当做是自己利用他该付出的惩罚!
洛紫菲吃力的将罗裙的下摆拽起,掖在了腰封上,挡住了身上溢出的血迹!
马车驶入靖王府,段天宇跳下马车,离去的脚步顿了许久,才一脸阴霾的转身将洛紫菲抱下车!
不再小心翼翼,抱着自己的手臂紧绷着,手更是至始至终撰着拳,洛紫菲始终垂头,没有勇气抬头看他一眼,知道他是为了配合自己,以免引起靖王府的怀疑,可越是这样,让洛紫菲越觉得内疚和不安,随着他迈开的大步,身体之间的碰触,摩擦着自己腰间的伤口,让洛紫菲疼的双目失神,却一再的压抑着嘴里的抽气,努力使自己的呼吸清浅匀称。
一进入世子院,段天宇便猛地放下洛紫菲转身离去!
待耳边的脚步声走远,洛紫菲才单手按压着腹部的伤口,挪动着步伐,坐到了院外的石凳上,拧眉压抑着痛楚,嘴角衔着一丝苦笑:洛紫菲,你活该!你利用他的感情时,可曾想过他的感受!
洛紫菲再次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事情重来一次,自己仍会毫不犹豫的这样做,只因--,自己的心头有太多的牵挂,有太多不愿面对的天人永隔!如果他的不再理睬就是对自己的惩罚,那自己认了,只是心里一阵阵的揪痛是什么?
沾特闷和十二月自屋里出来,十二月吃惊的看着趴在石桌上的洛紫菲:“郡主回来了,沾特闷说听到了,我还不信呢!世子爷呢--?”
直到走近,看到洛紫菲满脸的苍白,十二月才惊觉不对,刚要开口,却见洛紫菲拧眉轻轻摇了摇头,单手搭上了十二月的肩头,在沾特闷的协助下,艰难的进了屋。
“怎么了?”凤儿快速的冲了过来,九月二话不说,直接将洛紫菲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没事--!”洛紫菲虚弱的摇了摇头,伤口不深,此刻也疼的麻木了,可身上的无力感却在加重!
九月快速的解开洛紫菲身上的衣服,入目血肉模糊的伤口让沾特闷吭吭哧哧的哭了起来。
洛紫菲轻声笑了笑,自己是学医的,知道怎么让伤口看起来重,却伤不着要害,这伤口,只是流的血多了点:“没有大碍的!”
“你死了就更没有大碍了!”暴怒声自九月身后响起,段天宇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在看到洛紫菲腹部的伤口时,眼神再次暗了暗!
洛紫菲轻抬眼眸,看到他白衣上的血迹,那是在抱自己的时候染上的吧!是因为这个才去而复返的吗?
凤儿将十二月手里刚拿来的清露膏放在了床沿上,转身拖着沾特闷与十二月和九月一起走了出去。
洛紫菲拿起床沿上的瓷瓶,微欠着身子爬了起来,身子一动,拉扯着伤口,在已经凝固的血块边,再次溢出了血丝。
低头将手中的瓷瓶翻转,箜了许久,才倒出一点淡粉色的凝露,忘了整瓶都给凤儿美容了,洛紫菲将仅有的一点凝露涂抹在伤口上,冰凉的感觉让伤口舒服了许多!
段天宇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床头,看着洛紫菲的一举一动,手中的拳头松松紧紧了几次后,才咬牙冷声:“是不是绝不会开口让我帮忙?”
见洛紫菲的手下的动作一顿,猛的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那双阴暗的冷眸:“利用我!却不相信我也可以帮你?”
洛紫菲咬了咬下唇,他嘴里的冰冷,让洛紫菲的心有片刻的滞顿:“对不起!”
段天宇闻言冷冷一笑,眼里的暗芒更甚,收回手,目光阴冷的看着她许久,在她伤口再次渗出血迹后,再次拧了拧眉,自怀里拿出个瓷瓶,重重的搁在床边!
在洛紫菲以为他会扭头就走时,他微转的身子只是晃了晃,随即抓起瓷瓶,将瓶塞拔出来,狠狠的摔到地上,用力的倒扣着瓷瓶,随后快速的探向那血肉模糊的伤口,而落手的动作--,却极为轻柔!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洛紫菲伸手去拿段天宇手里的瓷瓶。
段天宇双眸眯了眯,躲开她伸过来的手,一言不发的继续着手里的动作,直到将整瓶凝露都涂了上去才罢休。
对于浪费这价值千金的药膏上,洛紫菲算是找到了媲美的了!看着自己腹部那冰凉晶亮的一片,洛紫菲无声的叹了口气,挪了挪身子,躺到了床上!
落在后背上的视线,如刀子般让洛紫菲如芒在背,许久--,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才暗自松了口气,屋里的蜡烛被吹灭,身后却觉一凹,人便被搂入了一个宽阔的胸膛,随即一张薄被盖在了身上!
沉默了许久,在洛紫菲以为段天宇已经睡了过去时,身后突然冷声问道:“那一刻,有没有想过我?”除了利用我的时候,可曾想到你还有我?
那短短的几秒钟,自己能想到的只有如何解困,如何让自己重视的人能继续活下去,如何让自己能继续留在这个世界,洛紫菲张了张嘴,感觉到托在自己腰际上方的大手,那大手为防止棉被蹭到自己的伤口,小心呵护在伤口的上方,虽未贴近,却让洛紫菲仍能感觉到来自那手心处的温暖,他一直这样撑着,很累吧!
洛紫菲的沉默,让段天宇眼眸闭了闭,凝眉无力的将头靠在她的发髻上,咬牙压抑着心里的酸涩,一只大手自她的颈项穿过,用力的扣住她的肩头,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一个身影落入院中,大刺刺的坐到石桌前,对着瞬间出现、挥剑相向的四个奕剑门杀手,亮了亮手中墨绿色的牌子,四个杀手同时抱拳,转眼间又消失不见。
段天宇竖耳,随即抽回手,将洛紫菲腰际的棉被垫高,转身出了屋。
他的突然离去,让洛紫菲感觉到身后的凉意,却仍一动不动的任由他为自己掖好被子,没有转身面对他的勇气,心中自嘲,原来你洛紫菲也不过如此!
直到耳边传来打斗声,洛紫菲才翻身下床,推开窗户,向院子里看去,一红一白俩个身影在院中翻转起跃,交手的速度快的让洛紫菲目不暇接。
听到窗响,段天宇后退一步,微微后侧着头,对趴在窗前的洛紫菲说道:“只是切磋,不用担心!”你会担心吗?随即一跃,一掌劈向段渺夜。
“你娘子受伤,你不用把气都撒在我身上吧?”险险的躲开段天宇这迎面凌厉的一掌,段渺夜一边回手一边说道。
段天宇也不接口,只是招招的凌厉不减!
松了口气的同时,洛紫菲愣在原地,担心?!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何时开始对他上了心了,对洛家人的关心,是因为有自己体内的血缘作祟,可对这个曾屡次要自己性命的人呢?
第一次,洛紫菲开始正视自己心底的声音!
打斗声一直响了一夜,洛紫菲就这样站了一夜,看着院子里,已经打的精疲力竭,正在肉搏中的两人,洛紫菲至少印证了一件事:大夏朝皇室解决问题的方法,果真就是‘滚球式’!
推开房门,洛紫菲无力的仰天翻了个白眼,随即对正抱在一起滚来滚去的两人说道:“天亮了,一会仆人们出来,将你们当垃圾扫出去!”
段天宇闻言推开段渺夜,两人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嘴角都挂着笑,相互搀扶着坐到了石凳上!
“痛快--,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段渺夜仰头大笑,随即将落到嘴里的泥用力的吐了出来,那妖魅的脸上虽全是泥土,却因那爽笑更为耀眼。
段天宇反坐在桌前,身子仰躺在桌面上,脸上的笑容将身上的冷冽之气消淡,俊逸非凡的脸上是一阵放松的笑容,斜眼看了看走过来的洛紫菲,眼神在那按住伤口的素手上转了转,随即厉声道:“出来干嘛?”
洛紫菲一愣,嘴角轻扯了扯,眼神一闪,将眼底不经意流露的情绪睑去,仍是那抹淡笑,却如蒙上了一层迷雾,让那抹轻笑多了些疏离!
看着洛紫菲转身离去的身影,段天宇坐起身子,深锁着眉头,脸上的笑容被懊恼取代!
段渺夜用力的拍着段天宇的肩头,大嗓门的说道:“关心你娘子的伤,也不是这样说出来的!”斜眼看了看洛紫菲微顿的身子,顿时笑的更为放肆!
段渺夜自怀里拿出个食指长的小刀,那刀柄上镶嵌着罕见的紫宝石在晨曦的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给,这可是你自花旗国的朝贡中特地向父皇讨要的,让你娘子下次小心点,再丢了,可不见得那么幸运能找回来!”
接过小刀,那刀柄上的紫色宝石像是在嘲弄自己般,让段天宇的眼神瞬间阴冷:用我给的刀子,伤了自己!洛紫菲,你真行!
“我不想问她是谁!不过你最好知道她是谁!”段渺夜说完,拍了拍段天宇的肩头,转身出了院子。
洛紫菲是重回屋子,才发现放在自己枕边的金牌的,那上面的五爪金龙,牌后的‘免死’两个大字,就算洛紫菲再孤陋寡闻,也知道这金牌代表的寓意!
他就是为了去求这个的吗?抚摸着手里冰冷的免死金牌,洛紫菲拧眉坐在床边。
“有了它,你还会那么做么?”段天宇一边脱下脏了的衣服,一边低声问道,垂下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