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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为了去求这个的吗?抚摸着手里冰冷的免死金牌,洛紫菲拧眉坐在床边。
“有了它,你还会那么做么?”段天宇一边脱下脏了的衣服,一边低声问道,垂下的眼帘,阻挡了眼底的情绪。
还会吗?洛紫菲轻声一笑,只留下自己的命,让自己看着亲人离世,那岂不是更大的折磨:“人--,不是只为了自己而活着的!”
“那我呢?”段天宇粗暴的将手里的衣服摔落,眼底寒光一闪:“就该是你抛弃的那一个?”
“可你不会受牵连!”洛紫菲喃喃的说道,就算自己被揭穿身份,他也会被归类为受害者而免于连罪。
段天宇仰头大笑,那笑容却让眼底更为冰冷:“牵连--?我该因为怕受牵连,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是吗?任由你利用而不发一言是吗?”
洛紫菲因那句‘利用’而垂下双眸,心里闪过一丝抽痛,眉头跟着紧了紧。
段天宇大步走到洛紫菲面前,用力握着她的双肩:“为什么?连敷衍我一下都那么难吗?”
因他的禁锢而仰起头,洛紫菲认真的看着段天宇,在他期盼的视线里,垂下双眸,对于段天宇,自己也说不出心中的感觉,他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也是第一个能让自己有依赖感和信任感的男人,对于自己是一个最特别的存在,可对于他索求强烈的情感,却让自己觉得手足无措,又没有把握能给予他相应的回报,违心敷衍,她做不到,甚至无法对着他期盼的视线,撒谎说出他期盼的承诺,即使明知他不会拆穿,可自己仍说不出口!
洛紫菲现在就如同一个被蛋壳保护着的小鸟,自己不愿冲破蛋壳的保护,却又害怕被别人敲破自己的保护层,对于段天宇霸道的侵入,只会一再被动的锁紧身体,却不知那层自我保护,已经在日夜相对中所剩无几,只余下心中的彷徨!
沉默许久,洛紫菲低头轻声道:“我也不想你受伤!”自己说完,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可段天宇却在猛然间明白了,这个傻丫头还没有确定对自己的感情,自己曾暗自许诺要给她时间的,却因为她的受伤而慌了心智,再这样逼迫下去,她一定会再回到自己的保护层里去,只要自己对她而言是特别的,那其他的就交给时间吧!
段天宇双手自她肩头滑落至腰际,盯着她许久,直到她再次抬眸看向自己,才低头俯向那片红唇,却在洛紫菲本能的退缩中落空,段天宇懊恼的闭了闭眼,伸手扶了扶她额头的碎发,在她的僵直中收回手,片刻,轻声说道:“昨晚你也一宿没睡,这会功夫先睡一会吧!”
洛紫菲吃惊的抬头看向段天宇,不明白他何以会有这么突然的转变,却也不在接口,转身回到了床榻上!
段天宇低头沉默许久,转身走了出去!
听闻脚步声走远,洛紫菲起身,唤来九月:“你去告诉端亲王我没事,勿念!你和七月他们这些日子就呆在端亲王府吧,那些‘有心人’一定会利用探病为由,进来这世子院的,看到你们不好!”
“我想留在小姐身边,小姐以前送给我的蝉悦,我带上就是了!”九月自怀里掏出个木盒,想来是早有准备了。
洛紫菲略一想,轻声道:“你若留下,这‘小姐’是不能再叫了!”
“是!”九月依旧一脸平静,眼底却含着喜悦,应完声,转身出了屋。
一连三日,段天宇都无影无踪,未曾踏入这世子院一步,洛紫菲则一直卧床‘养伤’,期间前来探望的小姐们络绎不绝,洛紫菲也慢慢知道了自己离开后的事情!
端亲王要求彻查秀兰是如何混入皇宫的,受何人指使刺杀‘如花郡主’的,寅奉皇帝暴怒,如若连个宫女都能让人随便混入,这偌大的皇宫还有何处是安全的,于是下令严查,宫中因此,想干的、不相干的趁机死了一片,却最终因扯出了几只替罪羊而不了了之。
“郡主--,花旗国长公主来访!”凤儿低声对着躺在床上的洛紫菲说道:“郡主要不要见?”
“花旗国长公主?”洛紫菲眼前浮现出那个笑容温婉的女子,和那第一眼看向自己的复杂深情:“让她进来吧!”说完,起身让十二月为自己挑了件浅紫色的宫装,简单梳洗一番便出了里屋。
只片刻,花雨溪便自外面走了进来,一身黄色坎夹,粉色罗纱裙的花旗国传统衣着,将花雨溪那温雅中的异族风情存托的更为出众,而身后的小丫鬟则穿着宫里的宫女服。
双方见了礼,洛紫菲便与花雨溪一起坐在了案台两侧的正座上。
“郡主这几日可好些了?”花雨溪亲切的笑着道,自身后的宫女手中接过一个木制的匣子,送到洛紫菲面前道:“这是我花旗国上好的千年人参,给郡主补补身子!”
“谢过公主!”洛紫菲笑着欠了欠身子,让凤儿将木匣子收了下去。
见洛紫菲没直接打开,花雨溪嘴角的笑容有些牵强,自己一个身份尴尬的公主,在这大夏朝的宫中,虽有公主的俸禄,可对自己这个没了依靠的公主,那点俸禄还不够日常打点的,何况离开花旗国后,又因为大皇子的死而少了和亲的作用,如今算是花旗国的弃子了,没有花旗国的资助,自己现在算是整个皇宫最穷的主子了。
“将这千年人参,今个中午便做了吧!”洛紫菲对向外走的凤儿轻声吩咐道。
花雨溪闻言笑容转而真诚了许多,看洛紫菲眼神也多了份不同的意味:“世子爷--,很--,很宠爱郡主呀!”
洛紫菲纳闷的挑了挑眉,对花雨溪突然的话觉得有种特别的感觉,像是一种不明所以的试探,洛紫菲便只垂眸含羞的笑了笑。
这‘如花郡主’脸上的娇羞,让花雨溪想到了段天宇在看见洛紫菲受伤时的紧张和心痛,那份宠爱是自己梦想了如同一辈子的,那专注的神情总在午夜梦回时出现在自己的梦境,而这一切却都给了另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却很有可能是个替身,或者是个冒用‘如花郡主’身份,意图对段天宇不轨的刺客,这如何不让花雨溪愤恨。
眼底的愤恨只是一闪而过,花雨溪嘴角的笑容仍旧温雅而端丽,自怀里掏出个金色的物件推倒了洛紫菲面前,声音里多了一丝清冷:“这是自郡主袖口掉落的,那宫女刺杀郡主时,拿的好像就是这把刀鞘内的匕首,只是不知为何,后来就成了一柄三寸长的匕首了,但是本公主的眼睛可没看错!何况这刀子,可是我花旗国进献的朝贺,所以本公主记忆犹新,想必这样的贵重的物件,皇帝赐给了谁都会有记载吧?!”只需查出匕首赐给了谁,便能推断出那晚的事,何况一个宫女,怎么可能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就算有,也不会拿它去行刺呀!
洛紫菲低头不语,目光专注的看着眼前镶满宝石的金色刀鞘,没想到段祺瑞会将如此致命的证据落在了别人手里,可这位公主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直接交给靖王爷或者是寅奉皇帝,而是拿到自己面前?
见洛紫菲低头盯着刀鞘一言不发的看着,花雨溪那审视的目光更为无所忌惮:“郡主的计策真的很好,可惜善后的人,处理的差了点!让本公主不小心捡到了这个!”
洛紫菲嘴角勾起一道轻笑,目光仍不离刀鞘,眼底的凌厉被眼帘掩盖,拿起手边茶盏,轻划了划杯盖,一脸饶有兴致的听着。
花雨溪噤声,迟疑的注视着洛紫菲,没有预期的惊慌失措,如此的冷静从容,是她有所恃,还是自己猜错了,仰或者是她太镇静!
像是在比谁更有耐性,两人就这样一眼不发的各自品着茶,许久,洛紫菲见花雨溪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便轻笑着道:“公主若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本郡还要休息,就不奉陪了!”
花雨溪一愣,随即放心手中的茶盏,脸上的温婉笑意依旧,只是出口的声音带着一丝讥讽:“郡主不该解释什么吗?”
洛紫菲将刀鞘推倒花雨溪面前,脸上淡然的笑容依旧:“公主大可以将它送到,有资格让我开口解释的人那里去!”
花雨溪脸色瞬间变了变,自己一个身份尴尬的异国公主,有什么资格要求‘如花郡主’的解释,可自己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要这个解释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如花郡主会如此淡定,完全不受自己的胁迫,自己若是此时再将这个送上去,怕是也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质问和麻烦,这必会扰乱了自己一贯的低调作风,这个如花郡主怕是也吃准了这点,可是--
“世子爷曾救过本公主一命,对本公主的恩情,雨溪至今不忘!”花雨溪说着,眼神一飘,一脸羞赧,眉宇间尽是无限风情,让人不由联想到这其中的故事。
洛紫菲挑眉不答,仍旧一脸轻笑的看着花雨溪,等着她下面的重点。
花雨溪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洛紫菲:“世子爷的恩情,本公主无以为报,便是不能允许有人意图接近世子爷,伤害他!”说着看向洛紫菲的眼神里带了一丝警告。
“那公主何不将这个直接交给世子爷?”洛紫菲疑惑的挑眉,将刀鞘再次往花雨溪面前推了推。
没想到洛紫菲会有此一答,花雨溪短暂的愣了片刻,惊讶于她竟然完全没有一丝慌乱,竟还让自己将它送给世子,是她太镇定了吗?若是自己送给世子,还怎么达到自己预计的目的。
“雨溪只是这样一说,断然不会真去挑拨世子与郡主之间的感情!”花雨溪说着起身欠了欠身子。
洛紫菲没有忽略她突然转变的自称,对于她小心翼翼的起身施礼,也不置一词的坐在原地,一个公主对郡主施礼?为什么?这身份之差,是与生俱来的,是自出生的那一刻就定下来只有自己才能对她小心翼翼的施礼,除非--
洛紫菲笑了笑,这笑容里有了沉下心的恍然--,一个‘不能行人事’的世子,怎么也可以有桃花运吗?
见洛紫菲并未回礼,而是犹自摇头轻笑,花雨溪不仅未生气,却在那笑容里看到了希望。以自己的身份,有了那克夫的罪名,想再嫁个王孙公子做正妻怕是不可能了,做人妾侍自己又不甘心,莫不如嫁给自己心仪的靖王府世子段天宇。
以自己花旗国长公主的身份,必定为平妻,之后再寻个机会揭穿了这个‘如花郡主’的身份,那自己依然就是个正妻--世子妃,而这件事,整个大夏朝没人会给自己做主,只有靠自己,靠眼前这个假‘如花郡主’给自己制造机会,最好能和段天宇生米煮成熟饭,进而嫁入靖王府,照自己现在的年岁,也只能背水一战了,所以这‘罪证’自己谁也不能给,只能用来要挟‘如花郡主’,花雨溪随即谦和的一笑:“郡主比我年长,我该称一声姐姐的!”说完再次袅袅婷婷的施了个全礼。
“本郡--,怎么能受的起!”洛紫菲冷冷的说道,一声‘本郡’将花雨溪刻意拉近的距离,瞬间推远,并奉送了一她一脸的尴尬。
抹去脸上的尴尬,花雨溪胸口不觉扩大了起伏,嘴角温婉的笑容也显得有些僵硬,转身坐回座位,沉默片刻,低声说道:“郡主有幸嫁的不远,时不时尚且能回去看看双亲,而我,自离开花旗国便这一生也难有机会再回去了,出宫这些日子了,也甚是想念家人,我那远房的表哥,先前得了一种怪病,一直‘不能行人事’。”
说到这,花雨溪脸色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