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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从人群中间挤出来跑到我面前,他把信递到我面前说:“江涛哥哥让我交给你的。”
我谢完他后,将信放进包包里。不知道这会是一封什么样的信,情书?寄语?
回到工地上,华可贺陈瑞涵都给我带来好消息:在老余他们的帮助下,我们的主机依靠一个相对价廉的辅助设备就可以重新运行。华可已经做过实验,完全适合我们的设计。陈瑞涵在车上将老余学生做出的调研报告放在我眼前,我粗略的看下来,事故发生原因写的很清楚。简化说就是天灾人祸;卫芸使用的三厘米管本来只能引起不容易被发现的能源供应不足问题,结果因为测试时间被人为推迟而遇到罕见的暴雨,最终水流冲破接口酿成较大损失。我拿出自己整理的那些证据和图片逐一放进材料里,这俨然成为一份非常有说服力且有价值的报告。
“陈瑞涵。你的局布好了吗?”我把所有东西都整理好,才发现已经在我家楼下。
“嗯。”他一直望着我忙碌手头的文件。
我合起材料,推门出去前对他说:“明天我的表现会让你满意的。”
他不说话,深深地望着我远离的背影。
我的计划很完美,在工作会议上把能证明我们公司清白和指正顾建、林文彬黑手,以及怀疑卫芸设计失误的权威报告甩出来。从包里拿出材料再看一遍,关于卫芸的内容都被我放在租后。想她说“公平竞争”四个字,原来每个人的公平也是不同的。很想报复她,因为嫉妒,但我又不想以这种手段去处理感情上的事情。犹豫着要不要仍然放上关于她的部分,一封夹在文件页里的信掉出来,是江涛在离别时给我的。拿出信纸来读,清秀的字很悦目,可内容却只有一句话:“保持住难能可贵的善良和真我,是对自己最大的爱。”
不知道江涛怎么会那么先知,想不明白他这话寓意何在。善良和真我,他是说我吗?我是否善良无从确定,但至少可以坚持真我。为什么我要赢她?赢她却失去自我是多大的损失!将最后那部分材料拿出,我合上文件进入BST公司的高层会议时。
走进大楼的时候,前台小姐叫住我,请我直接去总裁办公室。难道是石然找我?从来没有单独在办公室见过工作中的石然,我敲门前竟然有些紧张。
烟灰色配金属黑的装修,很符合他的品味。我环顾四周,最终目光聚集在宽桌后的人身上。“石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从桌后站起来踱步到我面前,用心疼得眼神将我打量一番道:“又瘦了。”
“石总,没事的话我就出去了。我还要准备一些材料。”
“等下。”他引我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你要准备的是关于那次意外的材料吗?能不能让我先看一下。”
我不惊奇他会知道材料的存在,也不害怕让他先看,于是从包里拿出册子地给他看。石然看的很认真,一页一页,细看图片文字以及所有。他的目光停在最后的页面上,有些激动,有些怀疑,有些惊喜。
“我会在等下的会议里公开这份报告。”我把话挑明。
他像是早就知道似的点点头,接着又问:“你知道由你公开材料,你会受到的影响吗?”
排挤,憎恨,报复,我当然可以想象。
他见我不说话,又问:“为什么不来找我?”
因为我想赢,用自己的力量去赢,让你看到我的赢和我的能力。
空气里只有他的叹息声,话还是被我留在心中。
“小培,卫芸根我不是外界传的关系,我们分手以后也没有复合。”
我相信他,但心却没有变的好受。其实他和她到底怎么样,都不是他跟我关系的主要问题。赢是我这段时间最大的支撑力,而如今却赢得没有意义。她的报仇一点都不难理解,我们终于扯平了。
“谢谢你最终决定不把她的错误公开。”今天变成他的独角戏,而且是一个洞察我所有行动的导演。
“你知道的很清楚。”我终于开口说话。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同样的材料,翻到最后一页让我看关于卫芸的资料。
“谁给你的?”
“陈瑞涵。”
“为什么?”
“交易。我帮他赶走那些人,他帮我拓展市场。”
陈瑞涵是天生的有商业头脑,竟然跟谁都可以做交易。
“小培,等下由我来宣布调查结果。”
他想保护我吧,由他来做会少很多纷争,何乐而不为。我不忘加一句:“不要提卫芸。”
“你不恨她吗?”石然问。
“除了她违背公平竞争的承诺那件事。”我从桌上拿起那份沉重的文件对他说,“我敬佩自己的对手,做那些只是想要赢她。”
“想在又不想赢了吗?为什么?”
“因为我在工作上赢过她就好了。”
“我看到你的能力和你的努力,我知道你一定会赢得。”
“呵呵”我干笑两声,开门而去。我只用背影说完最后一句话,“可是赢了又有什么意义?!赢过她,我输掉的是对你全部的爱。”
我的日子又回归正常,倒是我的身边常常有新闻发生。
小麦和末末的婚礼在同一个月开席,末末还是奉子成婚。陈瑞涵因事故而受利,副总的位子都没有做热便升级为代总经理。卫芸主动请辞总设计师的工作,石然亲笔签批。坊间传闻两人早已分手。
油头老板因为我在处理事故中出色的表现,给我加薪并且要我出任设计部部长职位。我拒绝了老板的好意,并提交辞职报告。余先生帮我申请了他任教大学的奖学金,我将根他到美国进修。老板十分惋惜,我向他特别推荐华可,并我自己的客户关系都介绍给他。
老妈一直不太高兴,她觉得我这个年纪出国就真的别想在三十岁嫁出去了。我没有言语来安慰她,只能沉默再沉默。
走的前一天万撒谎能够,我喝姐妹淘在夜店疯到深夜。打车回到楼下,眼前有辆熟悉的黑色越野车。他,走了下来。
“一定要走吗?”他问。
“嗯,想出去看看。”
“明天几点的飞机,我去送你。”
“不喜欢哭,算了。”
“我有句话想对你说。”他捧起我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我爱你,文小培。”
眼泪不自觉地滑落下来,像等待天裂般在绝望和期盼中等待。
“我们还有机会吗?”他问。
摇头,不留一丝余地。
我看见她眼里的痛苦和脸上的绝望。石然,不是要你痛苦,而是要你跟我一样在心底深深地刻上堆放。只要是你记得过我,擦身而过又如何。我自私,爱情装不来无私。
第一次睡得那么舒坦,从柔软的床上醒来看见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竟然是陈瑞涵。
“你妈妈给我钥匙的,要我接你去机场。”老人家还不死心,又想创造机会。
“你在做什么?”有很香的味飘出。
“粥,单纯的白粥。”他用勺子帮我盛起一碗。
“你这么早来,就是为了给我煮粥?”不可理解,算是他的追女人方式吗?
“我希望在你去美国前能喝我亲手熬得粥,那样你就会有享年的东西,而不会离家忘归。”永远都能把话说到最好听。
我喝下一口粥,什么时候白粥都能那么香!他对我歪嘴一笑,这种微笑我哪里见过。
“文小培,你喝了我的粥,作为交换你得告诉我那两个问题其中一个的答案。”我的妈呀,就知道他没那么轻易放过我,任何事情都必须是个交易。
爱情是要用心去体会的,无法解释。只能讲讲另一个问题。
“每个女人要的东西具体起来都不同,大体上就是一个男人,一个带着爱带着责任带着力量的男人。”我的回答很宽广,因为哲理是要靠人自己去感悟的。
“那你呢,你具体要什么?”
“一个可以为我党分者与的怀抱。”
他进入思考期,一直到机场入关出仍然思考。
“懂了吗?”我问。
“恩,懂了。”
“那我走了。”
“等一下。”他取下那顶红帽子扣上我的脑袋,“带着它,等我想明白另一个问题的时候就去找你。”
我把帽檐往上抬抬,挥手与机场送行的家人朋友告别。二十七岁的一场爱情,如梦如歌,如影如形。陈瑞涵、石然、江涛,他们都是刻在我记忆力宝贵的财富。
六个月后(纽约第五大道上)
一直想逛逛第五大道上的TIEFFANY专卖店。女人买首饰是需要冲动感的,就像挑男人结婚似的,瞬间爆发勇气然后瞬间作出决定。
纽约的天气也有如此热的时候,墨镜也挡不住太阳的威慑。幸亏头顶上有顶红帽,至少能遮去少许酷暑。
突然间,眼前的路被人挡住,我顿时在大片阴影下,无限清凉。那人笑着拿出一瓶可乐说:“女人走累的时候,是不是需要男人递上来的一瓶饮料?”
太漂亮的脸,妖精到哪怕是一辈子都难以忘记。问:“你为什么来?”
他说:“因为我来跟你求证关于爱情的事情。爱情是不是。。。那就是爱情吧!”我不懂停顿里有什么内容,但我重他黑瞳里读懂很多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感情,包括深深的思念。
他说:其实爱情也没有那么难,只要你还相信他的存在,它便真的出现了。
我问:你会爱很久很久,而且只专一对一人吗?
他说:我的心太轻,爱的时候就装不了两个人。
我的冲动在爆发,拉住他的手说:给我买戒指吧。
他问:那你给我买吗?
我毫不犹豫地答:言出必行的男人已经绝迹,我遇到后要用圈圈套住他。
TIEFFANY门口,第五大道上的拥吻很浪漫,一如电影。
六个月后(石然家)
文小培用她和陈瑞涵在DISNEY拍得大头照作为通知已婚的贺卡,一同寄来的还有一本已经泛黄的《科幻世界》,石然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把书捧到窗口,轻轻吹去封面上的灰尘,慢慢翻开杂志。封存在记忆里的那页果然还夹着那颗红心,文小培亲手叠得红心。石然拆开纸心,两行退色的字映入眼中:
“我很欣赏你,可以跟你做朋友吗?”
这一行字体幼稚文气,像级当年的小小培。石然隐约还记得第一次看到红心时脑海里浮现的那张可爱的圆脸,恐怕是永生难忘。
“谢谢你的欣赏,等我们毕业了再做朋友吧”石然当然认得这行属于自己的字。当时谁都知道做朋友以为着爱慕,如他这般好学勤奋的孩子,当然不愿意为这种事情影响成绩。可是没有想到,等却等了这么久。
在纸的最后,石然找到一行新写的成熟笔墨,一手柳体十分漂亮。
“爱,时常发生,却经不起等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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