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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姨娘便笑了点头。
这般便定了下来,林天云随了赵氏、罗氏一起去司隶。
……
皇宫。
随着林雨竹的身子越来越重,皇帝的身子似乎越来越差,精神很不济。
这天是太医把脉的日子,来给林雨竹把脉的太医是历经三朝而不倒的陈太医,之所以三朝不倒,不是他官品如何,实在是他那一手奇绝的悬脉之术。
林雨竹使了个眼色给玉儿,玉儿退了下去。
林雨竹这才轻声道:“陈太医,是男还是女?”
陈太医八十上下的年纪,但人看起来却是精神抖擞。听了林雨竹的话,陈太医笑眯眯的拱手抱拳对林雨竹道:“恭喜娘娘。”
林雨竹掩不住内心的喜悦,她看着陈太医,“是皇子?”
陈太医笑盈盈的点了点头。
“啊……”林雨竹捂了唇,稍倾便镇定下来,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更知晓,陈太医等会还要去给皇上问脉,一瞬间敛了心情,平静的对陈太医道:“有劳陈太医。”
陈太医连托不敢,告辞下去。
林雨竹让玉儿送陈太医出去,玉儿送陈太医时,将一个荷包塞给了陈太医,“这是我家娘娘的一点心意,陈太医还请不要拒绝。”
陈太医点了点头,辞了玉儿,去了南书房。
南书房,皇帝神色恹恹的躺在龙榻上,陈太医屏心凝神的为他搭着脉。
“德妃那边,爱卿去过了?”
陈太医道:“回皇上,去过了。”
“如何,是公主还是皇子?”
“回皇上,依脉像来看是位皇子。”
皇帝脸上便有了一抹浅浅的笑,如此甚好。他淡淡的道:“朕见列祖列宗,也算是有个交待。”
陈太医收了手,低眉垂首,道:“皇上春秋正旺,只要放开心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皇帝摇了摇头,沉沉的叹了声气,“你们不懂,不懂朕的心。”
未几又道:“娘娘大约会在什么时候生产?”
“回皇上,大致是在来年的春天,四、五月里。”
皇上略作沉吟,半响轻声道:“那就再等等吧。”
陈太医开方子的手便顿了顿,稍倾,花白的胡子抖了抖,脸上有着深深的无奈。
椒淑殿。
林雨竹挥退了旁人,只留下赵奕欢。
“太医说是个皇子。”
赵奕欢常年无波的脸上便有了一抹淡淡的笑,目光柔和的看着林雨竹稍稍略显凸起的腹部。轻声道:“陈太医去了南书房。”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奕欢。”林雨竹看向赵奕欢,“你那边布置的怎样?”
赵奕欢点了点头,“布置好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淮南王俯,你怎么看?”
赵奕欢默了一默,稍倾,轻声道:“淮南王世子去了北边,淮南王是北边起家……不过据说世子对蓝雨薇情有独钟。”
林雨竹摇了摇头,“世间已多痴男怨女,我们这般苦,不要再苦了她人。”顿了顿,又道:“再说,我打算让二弟入赘永宁候俯,他便可以正大光明的立于朝堂之上,为我所用。”
赵奕欢想了想,柔柔一笑道:“你决定吧,你说怎样就怎样。”
“我想请淮南王妃进趟宫,你去跑一趟吧。”林雨竹笑了道。
赵奕欢不解的看向她。
林雨竹挑了挑眼角,“淮南王侧妃是个妙人,而且与淮南王妃颇有渊源。”
赵奕欢便不再言语,陪着林雨竹又走了会儿,喊了玉儿上前侍候,他则去了淮南王俯传旨。
……
淮南王俯。
淮南王妃正拆看秦珏瀚的来信,良久不发一语。
“王妃……”许嬷嬷担心的看着一直蹙了眉头,不言不语的王妃一眼。
“去取了火折子来。”
“是。”许嬷嬷退了下去。
眼见得那封信成为一只巨大的黑色蝴蝶,最后又碎裂成无数细小的灰蝶,最后烟飞灰灭,淮南王妃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王妃……”许嬷嬷想着最近王妃与王爷的势同水火,有心相劝,却在喊过那一声王妃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淮南王妃懵然抬目,看向许嬷嬷,“嬷嬷,瀚儿他……”
许嬷嬷看到淮南王妃眸光中的死寂后,由不得一片心惊,连忙道:“世子怎么了?”
淮南王妃摇了摇头,唇角忽的便绽开一抹笑,那笑看起来很是温婉却又迷离,似花非花,似雾非雾。一瞬间,看得许嬷嬷也呆了,她何曾看过自家王妃这般飘渺的神态。
“挺好。”淮南王妃轻声道:“他能比我放开,比我勘破,未偿不是件好事。”
“王妃……”许嬷嬷吁了口气,“世子,他好吗?”
“嬷嬷唤他瀚儿吧。”淮南王妃抬头轻笑道:“你自小看着他长大,唤一声瀚儿也使得的。”
许嬷嬷一瞬间便觉得眼眶酸得难受,这些年来,自甘红玉生下孩儿,被王爷扶上侧妃之位,王妃多久没有真心实意的笑过了?整个王俯像是一个冰雕的盒子,他们生活在这里面的人,任何表情都带着一层寒冷。
“嬷嬷,你跟了我这么些年,尽心尽力的照顾我……”淮南王妃看着许嬷嬷,目光掠过许嬷嬷鬓边的白发,轻声道:“我想送你去琼花那,好不好?”
琼花是许嬷嬷女儿,当年本来也是要跟着陪嫁过来的,淮南王妃给了恩典,平了她的奴藉,还另购置了田产房舍,替她寻了门合适的人家。虽说离司隶有些远,这些年除了逢年过节外,极少走动,但那份情谊还在的。
“王妃,您……”许嬷嬷吃惊的看向淮南王妃,“您要做什么?”
淮南王妃笑了笑,“嬷嬷年纪大了,该到含怡弄孙的年纪了。”
“王妃啊……”许嬷嬷扑通一声跪在了淮南王妃的身前,抱了淮南王妃的脚嚎号哭了起来,“您听老奴一声劝吧,过去的都过去了,男人他就是猫,不可能不沾腥的。”
“王爷当年再错,几个哥儿姐儿都大了,他们不能没有父王不能没有母妃,您就当是为哥儿和姐儿想吧。王妃……女人苦,可谁让我们是女人啊……”
淮南王妃抬起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嬷嬷,你自小将我带大,你最是知道我的脾性。我这一生什么都可以忍受,唯独不能忍的便是背叛。”
“王妃……”许嬷嬷抬起哭得分不清哪是眼泪哪是鼻涕的脸,看着淮南王妃,“您听老奴一声劝吧……”
淮南王妃坚决的摇头,哑了嗓子道:“瀚儿,辰儿,静儿我自有安排。嬷嬷您去找琼花吧。”
“王妃,您这是何苦啊……”
“嬷嬷起来吧。”淮南王妃扶了许嬷嬷,“你去将甘红玉找来,我有话要与她说。”
许嬷嬷止了哭,只得无奈的依淮南王妃所说的去做。
怡心院,甘红玉听得丫鬟的回话,怔了许久。
洛惜华找她,这个时候洛惜华找她能有什么好事?王爷不在俯里,难道……甘红玉一瞬间脸都吓白了。
“去,跟她说,我病了,改天再去向王妃赔罪。”
等在廊檐下的许嬷嬷听了小丫鬟的回话,一时间心思百转千回。
这甘红玉也算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不声不响的给王妃背后捅了一刀子,现在还敢在她跟前拿大作小的,真以为自己是个侧妃了不起了?
“甘侧妃,王妃说了,若是你不能去,那就她过来。”隔着窗子,许嬷嬷冷冷的道。
屋了里的甘红玉听得许嬷嬷这语带警告的话,不由得便一蹦三尺高,喝骂道。
“死老婆子,别以为你有她撑腰,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许嬷嬷冷冷一笑,淡淡道:“侧妃这话说重了,老奴是个奴才,主子要奴才怎样,奴才便怎样。奴才别的没有,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你……”
哗啦一声,甘红玉从屋内冲了出来,抬手便要朝许嬷嬷招呼去。
“甘侧妃好大的脾气。”
一声清冷的语声响起。
甘红玉举起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她愕然转身看着一脸森然朝她这边走来的淮南王妃。
“见过王妃。”
屋子里的丫鬟下人跪了一地。
淮南王妃冷冷一笑,也不叫丫鬟下人们起身,只是目光森冷的睨着同样屈膝行礼的甘红玉,淡漠道:“我这嬷嬷是个笨的,惯不会看人眼色,小意逢承,不知道她哪里得罪了甘侧妃,你与我说道说道,我好让她给你好生赔个不是。”
“王妃……妾身……”甘红玉对洛惜华的惧怕是发自心底的,从那天她几句话便让淮南王对她动手,到最后纵使她刻意挑拨,淮南王终不曾对她怎样时,甘红玉便知道,在淮南王心里,只有洛惜华,她什么都不是。
“怎么了?”洛惜华淡淡的道:“侧妃是否担心我有意偏袒?”
甘红玉额头渐渐生汗,脚也软了,腰也酸了,然淮南王妃却始终不松口,不曾让她站起。
淮南王妃冷冷一笑,“来人啊,许嬷嬷倚老卖老,目无侧妃,将她赶了出去。”
淮南王妃话声一落,甘红玉攸的抬头,错愕的看着淮南王妃。
而许嬷嬷却蓦然明白了淮南王妃的用意,让她来请甘红玉是假,找个借口将她打发出去,然后借此打压甘红玉是真。可是……王妃她到底要干什么?
“王妃……”虽然明白,多年的感情,终还是让许嬷嬷不舍得,她红了眼睛看着淮南王妃。
淮南王妃摆了摆手,自有下人将许嬷嬷押了下去。
“王妃,不是的。”甘红玉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膝行到淮南王妃身前,抱了淮南王妃的脚,一迭声道:“不是的,王妃,嬷嬷她没有……是……妾身,是妾身不好,请王妃责罚。”
淮南王妃笑了笑,那笑落在甘红玉眼睛里便有一股说不出的诡谲。她痴痴的看淮南王妃,心里快速的盘算着,淮南王妃这般做的原因。然不论她怎么想,她也想不明白王妃为什么要将许嬷嬷送出去。
“甘侧妃,这游戏我玩厌了,我不想玩了。”淮南王妃低下身子,笑吟吟的看着甘红玉,“你说我会把你怎么样呢?”
甘红玉便觉得背脊处像是有条蛇在爬,一刹那从头冷到脚。
她自是明白这么些年来,她根本就没占过什么上峰,她只不过是王爷和王妃之间博栾的一根杆竿,而她亦是小心的游行于其间。现在这根杆竿的另一端有人不玩,那么她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王妃……姐姐……”
“啪”
甘红玉捂了脸,错愕的看着淮南王妃。
“做人不能太无耻,我的男人你要抢,难道我的爹娘你也要抢?”淮南王妃拿了一方白的刺眼的帕子,一下一下的擦了手,睨了目瞪口呆的甘红玉,“我爹娘可就我这一个女儿。”
这么多年,淮南王妃是第一次动手,即使当初那样不堪,也不曾动手打她!甘红玉意识到了一种危险,她瑟瑟了身子,脸上虽是火热火热的,可是心却是冷得的打抖。
怎么办?怎么办!皓儿!得让人找皓儿来,皓儿来了,王爷也会来。甘红玉急速的转着眸子,使了个眼色给角落里的丫鬟,丫鬟悄然的往后退。淮南王妃眉角一挑,任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