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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姐就跟我说,是为了让人家爬围墙。”
“我又问她,谁要爬围墙。”
“三姐说到时就知道了!”
蓝利盛轻轻的拍着怀里的蓝婉玉,“那你回来怎么不跟爹爹说呢?”
蓝婉玉打了个哈哈,“三姐姐说,这事不能跟别人说。”
涂氏不由便小心的抬了眼去看蓝利盛,生怕她一个火起,将怀里的蓝婉玉给扔了。还好,蓝利盛只脸上划过一抹寒凛后,没有什么过激的变现。只是轻轻的摇了摇怀里正欲闭了眼睡下去的蓝婉玉。
“那你平时跟烨哥儿都玩些什么呢?你三姐和二婶婶有没有说起什么银票啊,什么的?”
蓝婉玉半抬了脸,两眼皮打架的看着蓝利盛,懵懵的摇了摇头。
蓝利盛便笑了笑,抚了蓝婉玉的脸,“乖,爹爹问你的话也不能跟别人说哦。”
蓝婉玉点了点头。
“那你过几天,将烨哥儿约了出来玩,好不好?”
“好”蓝婉玉很想睡,她现在就想着能躺到床上去睡,蓝利盛说什么她都答应。
“乖。”蓝利盛抱了蓝婉玉起来,喊了门外候着的邹嬷嬷手里,又轻声嘱咐了几句,别冻着,仔细看顾着点的话。
涂氏待人走得远了,一边喊了梨香、平儿进来侍候蓝利盛梳洗,一边仔细揣度着蓝利盛的意思,想着想着,便生起了一身的冷汗。
待陪了蓝利盛千般小心,万般风情的滚了回榻后,才斟酌着说道:“爷,玉儿她……”
不想,蓝利盛却是闭了眼,翻了个身,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一个丫头片子而已,到底是她重要还是柏哥儿重要?”
涂氏心底的猜想得到了证实,瞬间便从头凉到脚。丫头片子,丫头片子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也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啊!喉头一痛,鼻子一酸,却是不敢哭出声,只翻了个头,将脸埋在枕头里,由着一股一股的凉意湿透枕巾。她却是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次日一早,蓝利盛便上门约了蓝利成。
“去帮忙?”蓝利成瞪了蓝利盛,眼睛瞪得像牛眼,“我不去,你也别去。你忘了这丫头是怎么对我们的了?”
蓝利盛上前笑了劝道:“哥,再怎么样,总是自己的侄女,若真是报了官,没个男人在场招待那些官老爷,传出去也不像话不是!”
“哼。”蓝利成冷冷一哼,“男人?林鹤轩不是男人吗?”
“这不还没过门吗!”蓝利盛道:“你不去,真不去?”
蓝利成坚定的点头。
“好,那我自己去。”
眼见蓝利盛转身便朝外走,蓝利成猛的往前几步,扯住了蓝利盛,“三弟,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蓝利盛小眼睛一眯,上下打量蓝利成一眼,末了,一甩袖子,“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事瞒着你,我有什么事瞒着你?”
“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我知道还问你?”蓝利成咬牙道。
“我不知道我有什么事瞒着你,我只知道我没事瞒着你。”蓝利盛一把拽了蓝利成,“走吧。”
绕了半条街,来到宜雨轩。
蓝利成看着宜雨轩开在南街的那道俯门就由不得的一阵暗伤,他的脸算是让蓝雨薇给丢尽了吧!看看这俯门开得多高,修得多亮堂,就唯恐世人不知,她们是蓝家分出的二房。你说,昨夜的那个贼,怎么就没一把火将这房子给烧了!
“进去吧。”蓝利盛扯了蓝利成朝里走,“气什么,这样不是更好,将来真有个什么事,也跟我们扯不上关系!”
蓝利成一顿,是了。她们已经分院别居,就算真有什么事,也跟他们扯不上关系。好比如昨夜,若是大家还在一个院子里,少不得便要扯上些什么,现在……蓝利成,扬了眉头,笑眯眯的迎上走来的颜氏。
“二弟妹,可有要帮忙的?”
颜氏抚了头,叹息一声道:“让大伯和小叔白走一趟了,丫头婆子们不会回话,根本就不是贼,也不知哪里来的一群野猫。”
“野猫?”蓝利成错愕的看着颜氏。
“是啊。”颜氏看了蓝利盛道:“丫头说领头的就是八丫头常带来玩的那只虎纹猫。”
蓝利盛不由先是一怔,在看到颜氏打量的目光时,眉头一挑,绿豆眼笑成了一线天,才悠悠的道:“二嫂说那只猫啊,好几天不见了,怎么,二嫂瞧见了?”
颜氏笑了笑,“我哪瞧见了,左右不过是丫头婆子说看见了,你也知道的这畜生总是养不熟的,亏得烨哥儿拿它当宝贝似的护着。”
蓝利盛肥肥的脸颊上的肉便抽了抽,忍了几忍,才压下了几欲出口的爆怒。
“即是如此,那我们便走吧。”蓝利成对蓝利盛道,末了又转了头对颜氏道:“你看看你们这做的叫什么事?好在只是几只猫,要真进个贼人怎么办?”
颜氏眉头一跳,正欲说几句反刺蓝利成的话,却不料一个丫鬟跌跌倒倒的跑了来。远远的便嘶喊开了,“老爷,出事了,姨娘她不好了。”
这一声喊,喊得蓝利成与蓝利盛齐齐的回了头,待那丫鬟跑得近了,才看清是大房平姨娘屋子里的二等丫鬟青葛。
“出什么事了?”蓝利成一个大步迎了上去。
青葛胡乱的喘了口气,不待擦去脸上的汗水,便急急的说道:“姨娘她……她……肚子痛。”
“什么!”蓝利成一个没站稳,差点便跌倒在地上,昨天夜里还好好的,怎的一大早上便肚子痛了?“怎么个痛法?”
青葛吸了口气,“奴婢也不知道,四喜姐姐已经使了人去请大夫,太太也过去看着了。”
“大哥你快回去吧!”蓝利盛在一侧连忙道。
蓝利成再顾不了许多,连忙提了袍子急急的往外跑。
剩下青葛匆匆的对着颜氏福了福,“二太太,三老爷……”
颜氏摆了手,“快回去吧,你们姨娘那缺不了人。”
“是,谢二太太。”青葛返身跑了。
蓝利盛转了身对颜氏拱了拱手,“二嫂,既是无事,我也走了,你若是嫌闷了,来绿绮轩走走。”
颜氏点了点头。
蓝雨薇得了丫鬟的回报,正往这边走来,走到跟前,却只看到颜氏独自一人若有所思的站在那,走了上去,轻声道:“母亲,人呢?”
颜氏转了身看着蓝雨薇,“走了。”
“走了?”
“嗯。”颜氏唇角勾了抹冷笑,淡淡道:“平姨娘不好了。”
蓝雨薇一阵错愕,这昨夜才知道有孕,怎的,大清早的便说不好了!
“去,点些药材来,我去走一趟。”
蓝雨薇点了头,领了丫鬟自去库房点药材。
竹意轩
平氏正抱了肚子,痛得哭天抢地的在床上滚来滚去,豆大的汗珠湿了一层厚厚的秋衣。大丫鬟四喜和双福急得手脚不知往哪摆放。
不多时,得了消息的蓝碧云也带了丫鬟赶了过来,院子里与一脸寡色的方氏撞在一起。方氏不由拧了眉道:“二丫头你便要出嫁了,还是回自己屋里呆着吧。”
蓝碧云步子一滞,想争几句,一侧的丫鬟桃枝连忙拽了她的袖子。蓝碧云只得福了福身,带了丫鬟退下去,在过了拐角,喊了桃叶上前,“你去寻四喜,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桃叶走了,蓝碧云原地站了站,最终叹了口气,无奈的回了自己院子。
“这是怎么了?”
方氏原本以为是平氏拿乔,不曾想才走进院子里,便听到一阵响过一阵的哀嚎。由不得便几步上前,不等丫鬟打起帘子,率先一步走了进去。
“太太。”屋子里,四喜、双福连忙行礼。
方氏摆了手,往前几步,查看平氏,见平氏苍白了脸,汗水连头发都打湿了,双手死死的抱着肚子,嚎得连力气都没了,像条死鱼似的,嘴一张一合。眼前这番情形,看得方氏心头那叫一个爽,暗道,你不是本事着吗?你不是瞒天过海吗?看,连老天爷都不帮你。脸上却是做足了姿态。
“这是怎么了?昨儿夜里还好端端,大清早的怎么就这样了?可曾派了人去请大夫。”
平氏抬了头,目光呆呆的看着方氏,她如何不知,这张脸下的虚伪,此刻怕是没有人比她更得意了吧!为什么会这样?她已经千般小心万般谨慎了,为什么还会着了她的手?难道说她从来就防着这一天!
“太太……太太,求您……求您……救救……我的孩儿。”平氏颤了手去抓方氏的手,方氏俯了身,眼里含着一抹笑,看着卑微着向她企求的平氏。
“别急,已经去请大夫了,你再忍着点。”方氏蹙了眉头安抚着平氏,唇角隐隐的勾起却出卖了她真正的情绪。
便在这时,一阵刀绞般的痛袭来,续而双腿间一热,平氏知道,她砌底的失去了这个孩子。平氏抬起头,木然的看着眉眼含笑的方氏,“为什么?”
方氏怔了怔,但随着入鼻的血腥味,她很快便明白了平氏的话。“什么?”
平氏目光直直的瞪着方氏,“为什么,为什么连个孩子都不能放过?”
“平氏,你疯了。”方氏猛的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平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对不对?”平氏像疯子似的猛的直起身子,目光如狼的盯着方氏,“你好狠,你会遭报应的。”
“疯子。”方氏摆了手,愤愤的起了身。此刻,她更想留在这时看平氏的痛苦,但她也很想知道,是谁,这么快的出手!如果不是她,那么会是谁?谁对平氏有着这样的恨意?
便在这时,门外响起小丫鬟的声音,“太太,大夫来了。”
方氏回头看着床上目光直直的平氏,这个时候大夫来与不来,还有什么用吗?她撇了撇嘴角,“请进来吧。”
一身青灰色道袍的葛老先生被小丫鬟请了进来,方氏上前见礼,“有劳老先生了。”
葛老先生淡淡的点了点头,四喜上前,引了老先生走进内室。
到得这时,平氏也不再闹了,安安静静的躺在那。葛老先生才搭上她的脉,便眉眼一跳,半响叹了口气,起身,写了张方子,递给一侧侍候着的双福,“这些药一天一贴,一贴两次,二碗半水煎至小半碗水,早晚各一次。”
“是。”双福接了。
葛老先生又叹了口气,许是年纪大了,不论是什么样的生命都异常的珍贵。指了榻上了无生气的平氏道:“帮你们姨娘清理清理吧。”
方氏喊了松香取银子付诊金,又亲自送了葛老先生到门口。
“老先生……”方氏喊住了葛老先生。“到底是怎么了?昨儿夜里还好好。”
葛老先生久走深门大户,对于这些富贵人家的龌龊腌渍事,已是见怪不怪。然,听方氏这番主动问起,竟似不是他所为,不由便停了脚,略一沉吟,道:“中毒了,这毒,药性极强。”
“中毒!”方氏骇得失声道:“什么毒?”
葛老先生摇了摇头。
方氏顿了顿,半响才反应过来,连忙使了身后的胡嬷嬷,“去跟陶琛说声,套辆车送老先生。”
“是,太太。”
方氏怔怔的回了内室,四喜正与双福张罗着替平氏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