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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雪喘了口粗气,哑声道:“奴婢已经使了人去给太太和小姐报信。”末了,又红了眼,扑通一声跪在蓝利成身前,“大老爷,您快想想办法吧。”
“我有什么办法好想……”蓝利成吼了道:“人是在你手里不见的,你想着怎么跟你们太太和小姐交待吧!”
回了头,对方氏道:“去点齐俯里的下人,去街上寻人。再让陶琛去报官去!”
方氏应了正准备令金霞去请了陶琛来,不想门口忽的扑进一个品红的身影。
“大老爷,大太太,我们老爷请您们过去一趟。”
方氏定了睛看,这才发现来人是三房涂氏身边服侍的大丫鬟平儿。
“平儿,这是怎么了?你们老爷急巴巴的可是出什么事了?”方氏上前问道。
平儿脸色一片纸白,哆了唇,“八小姐不见了!”
“什么!”方氏一惊,骇然的看着平儿,“好端端的,八小姐怎会不见了?”
平儿的目光看向一侧神色慌乱的寻雪,几步上前,攥了寻雪的胳膊,急声道:“杏儿说八小姐是与九少爷一起的,寻雪,九少爷人呢?”
“九少爷也不见了。”寻雪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像是被人抽了筋似的。双眼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青砖地,“九少爷,他不见了!”
屋子里俱是一静,蓝利成目光狐疑的看向怔忡不语的寻雪,又看向几近绝望的平儿。
“走,去看看。”
绿绮轩。
涂氏整个人软软的倒在椅子里,一张脸白得跟刚粉过的墙似的,整个人已是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一侧,梨香正拿了一个小瓷瓶放在涂氏鼻端,一声幽幽的吸气声,便见涂氏醒转过来,才一睁眼,眼泪便似泄洪的水一般,流个不停。
白氏正抓了杏儿和娟儿两个,严历审问。
“好端端的,为什么八小姐便会不见?”
杏儿的脸已经肿得高高的,唇角犹有血渍,正低了头,颤了声音回答白氏的问话。
“奴婢们一直小心侍候着八小姐,才一听到马蹄声,便将小姐护在了身后,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才一眨眼的时间,八小姐便不见了!”
“……”
蓝利盛正如困兽般在原地转着圈子,粗短的手指不时的按上泛着油光的额头。一撇眼,见着蓝利成与方氏后,连忙几步迎了上去。
“大哥,大嫂。”
蓝利成一摆手,肃沉了脸道:“怎么回事?八丫头怎么也会不见了?”
蓝利盛脸上一怔,续而试探的道:“还有谁不见了?”
“烨哥儿也不见了!”蓝利成道:“我正使了俯里的人出去寻,若是寻不上,便只有报官了。”
蓝利盛一听“报官”两个字,似乎抖了抖。
“八丫头也不见了,丫头说是与烨哥儿一道,难不成说,掳走八丫头和烨哥儿的是同一批人?”蓝利盛豁然瞪大了他那双绿豆大的眼,脸色发青的看着蓝利成,“什么人,要这般对付我们蓝家!”
蓝利成一路上还在想,会不会是三房先下了手!此刻,看着蓝利盛的样子,竟似不像在做假,又撇了目光去看涂氏,那涂氏伤心欲绝的样子,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只,蓝利成不知道的是,确实是三房定下了计,只适才,来喜来报,派去劫持烨哥儿的人没有到指定的地点会合。他们失踪了!
蓝利成此刻也慌了,他不知道那群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变卦!他并不担心那些人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必竟那些人的家人都在他手里捏着。他担心的是这些人,为什么没有去指定的地方会面!大房有没有插手这件事!蓝利盛撩眼,仔细的查看着蓝利成的神情。
“报官吧。”蓝利成断然道。
蓝利盛被骇得一跳,这本就是贼喊捉贼的事,若是报官,那不就是挖出萝卜带出泥的事!他赔了个蓝婉玉在里面,就是想在非常时刻好阻止二房报官。此刻听得蓝利成一句报官,那点狐疑猜测早烟消云散,却又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阻挠。
“玉儿啊!”
一侧的涂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
中州城外,十里坡。
漫天的野草遮住了一个废弃的亭子,这里原先是条驿道,驿道的一径通向一个名唤大唐的村子,却不曾想数年前一场战乱,整个大唐村被马匪洗劫一空,数百口人命一夜尽失。自此,这条驿道便荒废了。
“你们是什么人?”
眼下的情况,不怪乎那些掳人的迷惑了,便是远远伏于某一处的林鹤轩及沈于飞三人,也都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但见,亭子里是一拨黑衣人;亭子外又是一拨黑衣人。
亭子内的人挟持着蓝锦烨与蓝婉玉,那些人,人手一把钢刀指着亭子外成合围之势的另一拨黑衣人。
“你们是什么人?”
“把人留下,饶你等不死!”亭子外的黑衣人高声道。
“呸。”亭子内领头的黑衣人,朝地上啐了口痰,“大言不惭,放下你们手里的家伙,我便饶你等性命。”
这边厢,打起了嘴仗。
那边厢,一抹修长的身影悄然的来到沈于飞身侧,“三爷。”
“湛泸。”沈于飞抬眼,眼前身姿修长如劲竹的男子,眉眼飞扬,五官柔和,亲和如邻家兄长。但,谁能知道,他其实是荆国公俯暗卫之首领。沈于飞点了点头,撩了撩眼看林鹤轩,道:“怎样?”
湛泸抱拳恭身立于一侧,“困于亭子内的是蓝家三房管事指引的人,亭子外的是大房大少爷,蓝华言的人。”
“哦!”沈于飞抬了眉眼看向林鹤轩,“还真的是一箭双雕了!”
林鹤轩勾了勾唇角。
沈于飞了然,撇头对湛泸道:“一定要保护好九少爷的安全!”
“是。”湛泸退下。
这边厢,两帮人马还在争吵。
蓝婉玉与蓝锦烨分别被控制在不同的两个人手里。
挟持蓝婉玉的是个脸生横肉,额头有一条长长的刀疤贯穿整个脸部的汉子,而蓝锦烨这边的则是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眼睛却不时的泛着淫光的男子。他的目光不时的扫过蓝婉玉,停在蓝婉秀气的脸上。
“刀疤,我们换换?”男子对刀疤脸说道。
刀疤脸凶狠的眼里便起了一抹不屑嘲讽,“花蝴蝶,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你的老二!”
被称为花蝴蝶的男子,嘿嘿冷笑几声,将手里的蓝锦烨抖了抖,“两个小兔崽子还能怎么样?”
便在这时,一直以外头围着的那群人对话的头领,猛的一声吆喝,尚来不及反应,两群人便打在了一处。那些寒光闪闪的大刀,在眼前来回来的挥舞着。不时溅起的鲜血,以及中刀倒在地上人的惨嚎,将懵懵怔忡的蓝婉玉刺激得发出一声一声的嘶喊。
“啊……啊……”
“八姐姐,八姐姐……”蓝锦烨虽然也害怕,但他却试图安抚下已呈崩溃的蓝婉玉,“你别喊了,八姐。”
蓝婉玉的喊声仍在继续,那名领头的头领朝这边看了一眼,对刀疤喝道:“将她扔出去,那不是我们要抓的人。”
刀疤二话不说,抡起蓝婉玉便砸向外围的那些人群。
与此同时,一抹轻盈的身影,飞快的兜了过去,一把接住了堪堪落在乱刀下的蓝婉玉。
“乖囡囡你别吵,不然他们可是要杀了你的。”花蝴蝶对着蓝婉玉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蓝婉玉紧紧的攥紧了他的胳膊,慌乱的点头。牙齿咬得紧紧的,乌溜溜的大眼睛动也不动的盯着他看。她并不知道被这个男人救上的后果是什么,只凭着不想死的直觉,牢牢的攀附着他。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们?”蓝锦烨颤了声音抬头问着男子。
花蝴蝶幽幽一笑,“等会你就会知道了。”话落,对打头的头领道:“老大,我带了他们先去前面的村子等着你们。”
众人中,只有他轻功好一些,那打头的头领点了点头。花蝴蝶便一边一个挟了朝那个荒废许久的村庄跑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身后,始终有一抹身形不远不近的跟着。
“动手!”暗中,一声断然而起的喝声。
伏于四周的人,立刻便似雨后春笋般冒起,那些人早得了命令,只留为首者的命,其余之人俱是格杀。
一时间,亭子外亭子内的人被这些训练有术专事暗杀的暗卫们杀得抱头鼠窜。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一起杀出去。”
于是原本的刀剑相向变成了齐心合力,竭尽全力想要杀出一条活路。
然,他们这群乌合之众,又怎会是荆国公俯与诚意伯俯蓄养多年的暗卫的对手。到了他们的跟前,便似刀切萝卜般,一砍一个准,一劈一个稳。
枯黄的芳草众中弥漫起刺鼻的血腥味,在这样刺鼻的血腥味中,那些人全然失去人性,个个红着双眼,见人就砍,再分不清谁是敌,谁是友。
半盏茶的功夫,湛泸将两方的头领擒到了沈于飞的跟前。
“爷,他们便是头领。”
沈于飞点了点头,抽了帕子掩了鼻子道:“打扫干净,不要留下痕迹。”
“是!”
“去将二爷请了来。”沈于飞对一侧的另一暗卫道。
暗卫一个纵身便朝荒废的大唐村纵去。
大唐村林鹤轩伏身于某一处,目光如猎豹般盯着眼前的之人,只等着他犯下疏忽,将蓝锦烨抢了过来。而花蝴蝶也果真没让他失望。
花蝴蝶先是携着蓝锦烨与蓝婉玉站在那,侧耳听着不远处亭子间的动静,在连续听到数番的惨叫之声后,他舒展了眉头,将蓝锦烨往地上一扔。随手一点,便点了蓝锦烨的穴道。
“囡囡,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蓝婉玉惨白了脸,哽了嗓音,抬头看着花蝴蝶,“叔叔,你放了我们吧。”
“乖囡囡,你跟叔叔玩个游戏,我便放了你,怎么样?”
蓝婉玉还想再求他,花蝴蝶却已是抬手放在了她的衣襟上,试着去解她的纽扣。
“你放了她!”躺在地上的蓝锦烨虽然不明白花蝴蝶要做什么,但看到他探手去解蓝婉玉的纽扣时,懵懵中似乎又有了些许的明白。“你放了她,放了她,坏蛋!”
蓝婉玉听着蓝锦烨的叫喊,似乎也明白了危险的临近,低了头,照着花蝴蝶的手,便狠狠的咬了下去。
“唔!”花蝴蝶一声痛呼,掩于其斯文外表下的凶残立时涌起,反手一抡,一个大耳光,便将蓝婉玉打倒在几步开步,蓝婉玉感觉到脑子轰的一声,眼一闭倒了下去。
“去死!”一声冷喝自身后响起,感觉到身后那幽凉的利刃花蝴蝶不曾回身,一个朝前纵身,然身后那道幽凉却如附骨之蛆任是怎样也甩不掉。不待他再次做出反应,那抹幽凉以一种罕见的速度,穿过他的胸膛。
花蝴蝶低了头,看着胸口正往外沽沽冒着血泡的洞,张了张嘴,一缕暗红便顺着他的嘴里流了出来。
地上堪堪醒过来的蓝婉玉,眼见得花蝴蝶浑身是血,睁大了眼对着她,张了嘴,嘴里又源源不断的往外吐着血。再次一声嘶声惊喊,“啊……啊……”眼一闭,倒了下去。
“二爷!”便在这时,暗卫赶了过来。
林鹤轩上前将蓝锦烨捞起,解了穴,揽在怀里。指了另一处的蓝婉玉道:“带上。”
“是!”
林鹤轩又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已然死去的花蝴蝶,“处理掉,不要让人看出端倪。”
“是,二爷。”
蓝锦烨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