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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不大对劲!”蓝雨薇微怔。蓝婉玉不该是那样不受惊吓的人啊!
“你三叔找的那些人里有个采花贼……诛杀的时候,八小姐亲眼看着的,所以……”
蓝雨薇点了点头,虽然是咎由自取,可蓝婉玉毕竟只是个孩子。心里不免生起一抹悲凉,只戏到这时,正是**,若突然收场,却是不妥!转而又想到,蓝华言与蓝利盛做下这一切,想来是早知晓了那五十万两银子的事。不若便顺势而为,让他们就此死了打这份银子的心。她素来是个有决断的人。
于是道:“明日,我便与他们坦言这五十万两银子的事。”
林鹤轩只一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想了想道:“你要怎么做,我总是会尽力配合。”
蓝雨薇点了点头,两人一路无言,再抬头时,已到了俯门处。
含雁早提了灯笼在门口处候着,见了二人,连忙迎了上来。
林鹤轩与蓝雨薇道别,自行离去。
……
蓝华言才刚准备歇下,不想屋门外便响起低低的私语声。他使了眼色给宋氏。宋氏便低声道:“什么人在外面。”
“奶奶,太太使了胡嬷嬷来唤大爷,说是有几句话想问大爷。”屋外,玫瑰回道。
屋子里,宋氏与蓝华言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却是手脚不停的上前侍候着蓝华言穿衣服,一边对外道:“紫槿倒了杯热茶给嬷嬷暖暖身子,爷换身衣裳就来。”
“是,奶奶。”紫槿应了上前热络的挽了胡嬷嬷的手,“来,嬷嬷进来喝杯热茶吧。”
胡嬷嬷连忙道:“没事,我在外面候些功夫便是。”
宋氏三两把的给蓝华言将打散的头发梳好,一边压了声音道:“却不知是什么事?”
蓝华言想了想道:“先去了再说。”
宋氏亲自送了他出门,又喊了小厮千儿,好生侍候。
方氏屋子里,蓝利成阴沉着脸,一动不动的坐着。好几番,方氏想要开口说几句话,在看到蓝利成的脸色时都咽了回去。这么大半夜的,也不知他发的哪门子疯!终于就在她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
一直默然无声的蓝利成抬起头,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屋门处的方向。
“太太,老爷,大爷来了。”胡嬷嬷在外小声的回禀着。
方氏看了眼蓝利成,见到蓝利成首肯后,才道:“请了大爷进来吧。”
帘子一撩,蓝华言踩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进来,才进院子,看着蓝利成阴得能渗出水的脸,不由便慌了一慌,续而却是强敛了心神,上前问好。
“见过父亲,母亲。”
忽略了蓝利成锐利的目光,蓝华言选择了坐在方氏身侧的墩子上。低垂了头,板直了腰身,等着即将到来的一切。
方氏正欲使了金霞上茶。蓝利成却忽然道:“不早了,你先去歇息吧,我与言哥儿说说话。”
蓝华言便感觉到眼皮子跳了跳,但却是对着神色略为不安的方氏笑了笑,安抚下方氏不安心。方氏依言进了内室,却是竖了耳朵听着屋外的动静。
“说吧。”蓝利成道。
蓝华言一怔,说什么?
蓝利成却是不待他反应过来,猛的一喝,“说。”
屋子里的方氏随着这一声断喝,心猛的抽了抽,站了起来便要朝外走,手才摸上帘子,却又颓然的放下。
“父亲,您要儿子说什么呢?”
“呵……”一阵冷笑声响起,蓝利成的声音几成一条直线,“说什么?说你是怎样使人绑架了烨哥儿的啊!”
方氏再顾不得其它,一把撩了帘子几步走了出来,瞪了蓝华言,“真的是你?”
蓝华言略一犹豫便不再否认。方氏一看他的神情,便知十有**便是事实,猛的对外喝了声,“胡嬷嬷,看好了院子。”
屋外的胡嬷嬷早将父子二人的对话听进了耳朵里。她是知道福娃去寻烨哥儿的事的!一颗心早就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手脚绵软的无处安放,猛的听了方氏的喝令声,连忙强打了精神道:“是,太太。”
屋子里,方氏沉了眉眼,钉子似的看着蓝华言。
“是儿子找人做的。”蓝华言道。
“找的什么人,可靠不可靠!人现在在哪里?”蓝利成一迭声的追问道。
蓝华言抬了眉眼,从蓝利成的脸上没有看到愤怒看到的只是狠历与不满,心下便松了口气,连忙道:“父亲放心,那些人是黑水山里的一群匪徒,儿子与他们说明了,钱到手后,四六分帐,儿子拿六,他们拿四。”
“黑水山的匪徒!”蓝利成蹙了眉头,黑水山,是中州城外五百里地与冀州交界的一处山林。几年前,不知哪里突然来了这么一股山匪,占山为王,时不时的出来抢劫些路人的财货。大的祸事倒也没惹过。“你好大的胆子,敢沾惹这种人!”
蓝华言一脸温文的道:“父亲安心,那群匪徒,为首之人曾受过岳丈恩慧。断不会做出出尔反尔之事!”
“儿媳妇知道这事?”蓝利成挑眉看向蓝华言。
“是。”蓝华言道。
方氏的眉头便邹成了一个川字。咬了牙,这个宋氏……
“拿到赎金后,你们打算怎么处置烨哥儿?”
蓝华言微微的撩起眼看着蓝利成,见蓝利成目光咄咄的逼视着他,撒谎的话却是怎样也不敢说了,一口道:“肯定是留不得活口的。”
他的话一落,屋子中俱是一静!
良久……
“那赎金呢?赎金你是怎么打算的。”
“自是要交与父亲处理的。”
“畜生。”猛的,蓝利成突然发难,手里的茶盏对着蓝华言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蓝华言略略偏了身子,避过茶盏,却是被茶水淋了个透。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方氏吓得“哎呀”一声,连忙护了上去,一边拿帕子擦着蓝华言脸上,身上的茶渍,一边嗔怪蓝利成道:“老爷,您这是做什么!”
蓝利成指了地上跪着的蓝华言怒骂道:“巧言令色,一派花言巧语。”
“儿子不敢!”蓝华言连忙一个头磕了下去。
“我且问你,为何行事之前不与我说?若不是今日我主张报官,你却百般阻挠,令我起了疑心,我要何时才知这回事?”蓝利成喘了粗气,呼哧呼哧的道。
蓝华言伏于地上,心思一瞬间转了千百回。没错,他根本就从来都没打算告诉过他。他是长子,他百般为这个家经营,可结果呢?他辛辛苦苦风里来雨里去的赚着,而其他人只要坐享其成!再这般过得几年,姨娘、通房的又诞下几个庶子庶妹,分的越发的要多。凭什么!蓝华言低垂的眼里生起一抹狠历。
“之所以不与父亲商量,是因着孩儿想着滋事体大……又是这般的一件事,恶名罪名,便让孩儿一人承担了吧。又恐父亲心生有怜悯……是故,孩儿才这般自作主张。”
蓝华言说得声情并茂,但蓝利成自始自终则只是撩了眼角,冷冷的看着伏于地下的他。至于,信或是不信,没人知道。他低垂了眼,眼神里却是充满了怨毒。眼前跪着的这个人,是他手把手教的,他想的是什么,他能不知道?可是即便知道又能如何?从第一天带着他上生意场,他就告诉了他一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你起来吧!”
蓝华言依言而起。果然,他的脸上并没有他语气中所表现的那种忐忑不安。平静一如刚才叙述的是别人的事!蓝利成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眸中已是一片平静。
“即是如此,你便做得小心些。”蓝利成想了想道,“万不可打蛇不成,反被蛇咬!”
“是,孩儿记住了。”
蓝利成摆了摆手,蓝华言便恭了身退下。
蓝利成看着身姿修长的儿子,浑浊的眼里有了一抹浓浓的不甘。可是他无能为力,他目前只有这二子,若是还有其他依持,他……咬了牙,他忽然就无比的痛惜起平氏那个已然成形的男孩子。
“老爷……”方氏见了蓝利成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心的道:“言哥儿虽然自作主张了些,可总是为着这个家。”
“他哪是为了这个家,他是为了……”蓝利成看着方氏不赞同的神色,长长的吁了口气,算了,跟她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摆了摆手,“你去歇着吧!”
“你……”方氏眼见得蓝利成站起了身子,不由恨得咬牙,这般深夜了,他还要去哪里?末了却终只是说了句,“外面黑不隆咚的,找人打好灯笼。”
蓝利成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停顿,便在方氏以为他改了主意留下时,却听到蓝利成淡淡道:“歇着吧。”续而,眼前帘子一晃,蓝利成走了出去。
“你个老不死的!总有一天你会死在那骚娘们的身上!”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只终还是不敢大声。
平氏才歇下,听小丫鬟说,老爷朝这边来了。连忙令四喜与双福替她重新梳妆,衣装整齐的在门口处等了蓝利成。
因着小产伤了元气,平氏俏丽的脸上有着一抹赢弱的青白,却因着一头乌黑如云的发,硬是将那张尖尖的鞋拔子脸衬得我见犹怜。又刻意的穿了一身素色的衣衫,只在鬓角边插了朵桔黄的绢花,这般依门而立,便有了几分殷殷盼郎归的浓情闺怨。
“老爷来了。”婆子的声音响起,平氏扶了四喜的手迎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轻声道:“这么晚了怎么还过来了?万一被风吹着了可怎生是好。”
蓝利成才进门,便听见这般绵软深情的话,一颗心早就能掐出一汪水来。上前,搂了平氏,轻声道:“我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到是你,仔细着身子才是。”
平氏便温婉一笑,柔声道:“是妾身着急了,听下人说您朝这来了,一急,就忘了自己的身子。”
二人边说边往里走。
蓝利成忽的便扫了眼门口一个尚梳着双丫髻丫鬟一眼。但见这丫鬟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肌肤微丰。一眼,倒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心下忖道,这院子里何时有了这么个标致的丫头!
平氏将他的表现看在眼里,冷冷的哼了哼。对四喜使了个眼神,四喜略一犹豫,见了平氏目中的严历后,自发的退了下去。
“青葛,你进来侍候吧。”
被唤为青葛的丫头一个瑟瑟,低垂的头垂得越发的低了,轻了手脚上前侍候。
……
绿绮轩
涂氏两只眼睛哭得像桃子,却仍努力的瞪大了,看着蓝利盛道:“爷,您让妾身去看看八丫头吧,这么晚了,她会怕的。”
蓝利盛烦燥的摆了手,喝斥道,“你就别添乱了,我说没事,就没事。”
涂氏被他这样大声一喝,才停了的眼泪哗的一下又流了出来。猛的便趴了下去,将脸埋在袖笼里,压抑的啜泣着。
“烦死了!”
蓝利盛烦燥的了踢了门帘便朝外走。他走开了没多久,一抹细显瘦小的身影便摸了黑进来。
“姨娘!”
正哭着的涂氏,猛的止了哭声抬头,待看清眼前的人后,一把将他拥在了怀里,“柏哥儿,怎么办,你妹妹她……”
蓝钰柏任由涂氏抱着,待涂氏停了哭声后,才轻声道:“姨娘,妹妹她不会有事的。”
“真的?”涂氏看着蓝钰柏。
蓝钰柏点了头,涂氏心下生起一抹安慰,抚了蓝钰柏的脸,“柏哥儿,你以后一定要对妹妹她,她是为了你才……”
蓝钰柏蹙了蹙眉头,蓝婉玉不是因为贪玩才被人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