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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雨薇挑眉,不明白这人怎的突然间便占起她便宜来!然她也不是那小家子气女人,且二人名份已定,她虽亏着,可这嘴巴上的亏她也不爱吃。于是笑了道:“即是如此,二爷便便日日走一趟吧,丫头们定不敢怠慢。”
林鹤轩淡淡一笑,狭长的眸忽的一眯,盯了蓝雨薇直勾勾的看着。
虽说他生得风流倜傥丰神俊雅颇为赏心悦目,但这般大刺刺的将目光扫过来,着实无礼轻薄了些!且屋子里还有丫鬟候着。蓝雨薇不由便冷了脸,淡淡道:“你来,可是有事!”
林鹤轩的目光便扫向屋内其它的丫鬟,勾了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蓝雨薇。
蓝雨薇先是一怔,续而却是恼火顿生。这家伙即是有事,何必要摆出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给丫头们看,她现在若是清了丫鬟们下去,还指不定背后要怎么传。不清,又不知她到底有什么事。一时间到是气得牙都痛了。
“三小姐!”
耳边响起林鹤轩带着笑意的唤声。
蓝雨薇咬了咬了牙,我偏生不如你的意,看你能如何!于是笑吟吟的抬了头,看着他,“二爷可是有事要咐咐?”
林鹤轩看到她眼底的笑意,略略一怔,便明了她的打算。不由失笑,续而庄重了神色,沉声道:“三小姐,借一步说话可方便?”
蓝雨薇这才摆了手,屋子里的丫鬟都退了下去。
“什么事?”
林鹤轩扬眉看向她,“这般不客气!”
蓝雨薇错愕,似是想不到他会这般直接。
“你终究还是嫩了点。”
蓝雨薇猛的抬头,目光便带了点冷意。然,林鹤轩的目光却比他更冷。
“此般小事,你便喜怒于色,失了判断,他日,若是越发让你为难不堪的事,你该如何?”
“我……”
“我说了,你不能让我失望。”林鹤轩冷冷的打断了蓝雨薇的话,探手自袖内取出一个锦袋,大红刻丝的锦带泛着血一般的艳红。往前推了推,放在蓝雨薇的面前,“这里面是二十万两白银。”
“……”
因为他前后态度的变换,蓝雨薇正忡忡着不知所措,他忽的又取出这个锦袋,还说里面有二十万两白银,蓝雨薇怔忡的看着林鹤轩。
林鹤轩亦抬了头,目光直直的看着她,这回,他的目光里再无其它,黑漆漆的眸子便像是暗得不见五指的夜色,在那片夜色里映着一张茫然的脸。
“你……”
“我能为你做的,我都会做到最好。可是,我希望--你值得!”林鹤轩再度打断了蓝雨薇的话。见蓝雨薇脸上的茫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被羞辱过后的绯红。他缓了缓又道:“你应该明白,能用银子解决的都不是问题!”
蓝雨薇忽的便挽唇一笑。这话何其熟悉,她记得很久以前,她总是有一句口头禅,“这年头,能用钱解决的事便不是事!”
林鹤轩怔了怔,她在笑!她笑什么?
“林二爷,你放心,你没有走眼!”她探手将案几上的锦袋拿取,然后从里面将银票尽数取了出来,一张张看过后,取了五张一万两票额的银票放到林鹤轩面前。“这些还请二爷帮忙招呼三爷、五爷。”
林鹤轩低头看着那几张银票,一把撸了起来,往袖笼里胡乱一塞,“好说。”末了,“你刚才笑什么?”
蓝雨薇眉眼一挑,一本正经的道:“我刚才笑了吗?没有,二爷你眼睛花了。”
“我没看花眼!”林鹤轩淡淡道:“我说,能用银子解决的都不是问题时,你笑了。”
“哦!”蓝雨薇淡淡的道:“可能是我觉得二爷说的话很有道理吧!”蓝雨薇肃沉了脸,看着林鹤轩,“不过,我真的很奇怪,什么样的问题是连银子也解决不了的呢?”顿了顿,在林鹤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时,蓝雨薇再次不要命的说了句,“二爷,我忽然觉得很不划算。”
“嗯?”
“你看,我要你帮忙的事,都是银子能解决的。可是你要我做的事,却是银子不能解决的,这也就是说,我--是无价的!”
林鹤轩瞪大了眼,看着一本正经夸夸其谈的蓝雨薇。
“即然,我是无价的,我是不是可以考虑下你应该增加筹码!”话落,风情万种的冲着林鹤轩妩媚到极致的勾了勾眉头,大大的似秋水的眸子也跟着微微的一眨,一个娴熟到无以复加的媚眼!
“你……”林鹤轩怔愣的看着蓝雨薇,他发誓,这辈子绝不会有比眼前这个女人更加“无耻”的女人!她用那样纯真却又妩媚的表情勾引他!勾引也罢了,她却是用这勾引跟他讲条件!
“蓝雨薇,你哪里学来的这些不入流的东西!”林鹤轩恼怒的起了身。
“二爷,成大事者要不拘小节。”蓝雨薇垂了脸,端起桌上的茶盏一下一下的撇着盏内的浮沫,一边缓缓的说道:“二爷,此般小事,你便喜怒于色,失了判断。他日,若是越发让你为难不堪的事,你该如何?”
良久
厅内响起一声长笑!笑声郎郎不绝,是发自肺腑的畅快与愉悦。
“蓝雨薇,好,好一个恩怨分明有仇就报。”
“那是。”蓝雨薇毫不谦虚的笑迎着林鹤轩,“考虑到往后我们的相处,我想二爷有必要了解下我。我这人,从来不记仇。因为一般有仇,我当场就报了。
第六十九章
十一月三日,迎来了这个冬天的第一次降霜,也迎来了蓝碧云的隆重回门。
冯文秀穿着一身赤金色茧绸绣着宝相花纹的宽袖长衫,倒有了几分富家公子哥的瓷恣意潇洒,蓝碧云刚是一身绣着牡丹花的品红袄衫,头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脸上薄施粉黛。乍一看,竟比在蓝家做姑娘时更精匀了些!
“小姐,姑爷回来了。”
因着蓝碧云是庶女的身份,冯文秀身份也不显。是故,方氏只派了胡嬷嬷,总管陶琛在俯门外候着。此刻,迎了冯秀文和蓝碧云后,门口准备着的鞭炮便“噼里啪啦”的放了。
冯秀文上前与胡嬷嬷和陶琛见过礼,将带来的礼品由着陶琛去安排。他则与蓝碧云一前一后的进了院子,前去正厅拜见方氏和蓝利成。
方氏与蓝利成在前厅大大方方的坐着,受了冯秀文和蓝碧云磕头礼后,两人分便被蓝华言和宋氏扶了起来。
蓝利成满面笑容的看着冯秀文,亲切的问道:“二丫头没给姑爷添什么麻烦吧!”
蓝碧云不由便冷笑,做为岳父大人,蓝利成的姿态也放的太低了吧!
冯秀文看了眼身侧低眉垂眸神色温婉的蓝碧云,恭敬的答道:“没有,二小姐知书识礼,家人都很喜欢她,特别是家母!”
蓝碧云忍不住撇了眼去看冯秀文。见他神色肃然,目光沉静竟似是发自肺腑之言。正因着他这般的回答,蓝利成一时间笑意倒僵了僵。
方氏看着一笑,道:“老爷你瞎操心了,我们二小姐在俯里时《女诫》《烈女传》也是读过的。加之姑爷是个待人宽宏的,妾身又时常教导二小姐要孝顺长辈,友爱妯娌,不可持宠而骄,不可持爱而佞……”
看这情形竟是要大篇大篇的训导起来了!冯秀文微微的蹙了蹙眉头,目光微微的撩了眼蓝碧云,见她屏声凝气,垂首恭听。心下不由便生起一分怜惜,暗忖,从前的她便也是这般三五不时的逮着便被人训吗?
一侧的蓝华言见了,连忙上前笑了打断方氏的话,“母亲,我们早起便饿着肚子,等这一餐,你再训诫下去,儿子到是无所谓,妹夫可是大老远的跑来,只怕受不住。”
方氏微顿,不由恼怒的瞪了眼蓝华言。自从才进门,她便瞧见蓝碧云目光四处游弋,想是在寻平氏那个贱人,想起平氏,方氏便一肚子的怒火。自己侍候不了蓝利成,竟然将一个二等丫鬟开了脸,留住了蓝利成。
“好了,好了,妹夫我们喝酒去。”蓝华言将冯秀文拉了出去。
因着人少,故只开了一席,便也没得像旁人家那么讲究,男女分座。
待丫鬟们在厅堂摆了张红木大圆桌后,众人便呼拥着上了桌。
自是方氏与蓝利成坐了上首,左下依次是冯秀文,蓝华言、蓝华文、宋氏、蓝碧云,如此七个人将张圆桌坐得满满的。
也只到这时,身为妾室的平氏才带了丫鬟们上前侍候着众人用餐。
蓝碧云才一见平氏,眼眶一红不由得便想起身,却在看到平氏一记眼历的目光后,硬是没敢动半分,只低了头,生生的将眼里的泪逼了回去。
对着坐的冯秀文早将蓝碧云的神色收了眼内,当下看到笑吟吟立在方氏身后指挥着丫鬟们上菜的平氏时,便微微的笑了笑,对着平氏颌了颌首。平氏亦回以冯秀文一个周到得体的笑意。
“这是二小姐最爱吃的扬州狮子头,二小姐偿偿。”平氏将一道用砂钵装着的色泽红亮、香味诱人红烧狮子头摆在了蓝碧云跟前。
“谢谢姨娘。”蓝碧云垂了眼角哽了嗓子道。
方氏狠狠剜了眼平氏,冷冷道“姨娘,给姑爷备着的一品海参,厨房还没好吗?”
平氏陪了笑,小意道:“妾身这就去催催。”
方氏探手夹了一筷子呛蟹放到蓝碧云碗里,和颜悦色的道:“偿偿这道菜,是早前你大哥拖人特意从余杭带回来的,说是姑爷的祖家在余杭那边,怕是喜欢吃一口。你往后便是冯家的人了,凡事不能再由着自己,当以姑爷为主。”
蓝碧云看着那白哈哈的蟹肉,闻着便一股腥气味。由来,她最怕的便是这些腥燥的东西,这会子,当着一桌子的人,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手中的筷便顿在了那。
平氏看得只揪心,由不得便频频朝蓝利成递眼色,然蓝利成却正与冯秀文说得兴起。根本就不曾注意到这边,冯秀文到是看到了,但他也有自己的计量,是故便详装不见。目光却是时时关注着!
蓝碧云低垂了头,半响笑了笑,“母亲教训的是,女儿记住了。”
话落,低了头将那只蟹敖放到了嘴里!强压着翻涌的恶心气息,愣是将一只蟹敖吃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竟不知你爱吃这个,既是爱吃便多吃些吧。”眼见方氏又要夹。
“岳母大人,这东西偿过鲜便行了,多吃只怕伤胃。”一侧的冯文秀忽然道。
蓝利成抬头,看到蓝碧云跟前的那道呛蟹时,不由蹙了眉头道:“二丫头由小便不爱吃这生的东西……”
“父亲。”宋氏取了帕子拭了拭唇角道:“母亲的意思是,妹夫出身余杭,口味与二妹妹稍有不同,想来只是二妹妹迁就妹夫的意思。父亲可别错怪了母亲的一番好意!”
蓝利成还欲再说些什么,平氏指了朝里走的一个圆脸丫鬟手上道:“一品海参好了,老爷偿偿吧。”
一餐饭便在这样不尴不尬的气氛中吃完。
“好了,二丫头你带着女婿去花园里走走吧。”蓝利成作了主。
虽则一侧的方氏在听了蓝利成这话后,一脸的不快,可还是不得不故作大方的道:“是啊,下午还要去你二婶婶和三婶婶那走走,你们逛一会子就好好休息会。”
“是,母亲。”
蓝碧云与冯秀文恭身应是。
屋子里,平氏正由着四喜挑选衣裳,听双福回说,小姐、新姑爷往这边走来时,连忙指了一套秋香绿的乌金云绣衫道:“好了,好了就这身吧。”
众人手忙脚乱的服侍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