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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作出一副惶惶受恐的样子走了过去。
蓝利成指了榻上,对平氏道:“脱了衣服上去。”
“爷 你疯了,這是白日里。”
蓝利成一瞪眼,平氏见著他那凶狠的样,连忙缩了头,二话不是 便解了衣裳,往被子里钻。
蓝利成又指了一侧的金霞,“你也上去。”
“ ……
平氏与金霞同时委屈的喊了声。
“爷的话听不懂?”蓝利成看向金霞。
金霞颤颤瑟瑟的抬手解了衣裳,爬上榻的时候手脚软了好几次,最后是蓝利成照著她的屁股用力的踢了一脚,才把金霞送上了榻。而他自己也三把两把的扯了便拱了上去。
平氏微微的侧了头,她不知道此刻是什麼样的心情。說不上是伤心还是快意?這种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近似于自虐的法子,若不是恨到深处,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做的。
依著葛老先生的仁心妙手,她相信,她很快便能怀上。可是怀上了又怎样呢?前有狼后有虎
一个咄咄逼人的方氏,外加不声不响就咬人一口的宋氏。她拿什麼保证那孩子能生下来?又能稳妥的长大!
老天果然是有眼的,就在她苦心冥想,怎样才能报杀子之仇时。她无意间听得一个守门婆子与人闲话,那番闲话她听进了心里。后来
她便照著闲话的内容去找那个方子。没经过多少曲折,她便得到了那方子。一切顺利的让人难以想像!
肩头传来尖锐的痛,平氏惊呼一声,抬眸,便看到蓝利成阴沉了脸一双眸子像狼似的冒著绿油油的光,由不得平氏便颤了颤,“老爷……
蓝利成松开咬在平氏肩部的嘴,拍了拍一直在他身后像狗似的舔来舔去的金霞,便在這时,他总算是达成了所愿,只不过這愿望却短暂的像是流星划过,他明明觉得才刚刚开始,事实却告诉他已经结束。
“老爷许是累了。”平氏低声劝慰道。
蓝利成抬头,目光泛红的盯著身下长发铺开,娇躯横陈的平氏。
“老爷……”平氏试探著伸手抚上蓝利成的身子,她的手才一触上,便惊觉到蓝利成狠狠的打了个抖。“老爺你,您怎麼了? ”
蓝利成翻了个身,金霞早已慌手慌脚的穿上了衣裳,在床下站著。
“去,使人请葛老先生来趟俯里。”
“是,老爷。”
金霞三步并做两步走了出去。
平氏听著蓝利成的话心冷不丁的便抽了抽,但很快又镇定下来,胡乱的披了件褂子,起身服侍著蓝利成穿衣裳,一边轻声道:“爷,這大过年的,您……”
“你懂什麼。”蓝利成一挥手,打开平氏的手,有心想說几句,却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整了整衣襟,甩了帘子,转身便走了。
平氏看著兀自晃动不停的帘子,半响,脸上生起一抹清幽幽的笑,甚是骇人!
“四喜,打盆水进来。”
不多时,四喜打了热水进来,服侍平氏梳洗完毕。
“你去厨房看看,我给老爷,太太准备的那道汤怎麼样了。”
……
玉釉披了件石青色的锦缎披风,在林俯后花园处的几棵梅树前停下。状试不经意的抬手拭了拭额间的细汗,目光却是警觉的扫了眼身侧的四周
眼见偌大的后花园,只她一人,便缓缓的松了口气,朝那棵开得正好的梅树走去。
這几株梅树也不知道种了多少年 只看那粗壮的虬枝 及像把大伞一样撑开的花枝
便知年数不少了。玉釉抿了抿唇,拿了手里的剪子,抬了头缓缓的移动著步子。便在她绕到树身的一侧时,蓦地从树后探出一只手来,一把将她扯过了过去。
“啊 ”玉釉一声惊呼 然那声呼声中过多的却是某种意料中的欢喜。
玉釉双手牢牢的攀附著身前的温暖,将头埋在那具带著淡淡兰若香芬的怀里。“爷 您吓死奴婢了。”
林鹤轩眉头微挑,目光寒凉的看著因为冷风而纷纷扬扬缀下的红梅花瓣,唇角勾起一抹寒凉的浅笑,声音却柔的能出水。“爷在這等你很长时间了。"
玉釉只觉得双脚软得都要站不住了,她越发的攀紧了。微微的扬起脸看著林鹤轩柔软的俊逸的笑容,心下有片刻的茫然。
“爷,你真好看。"玉釉抬起手,抚上林鹤轩如雕似刻的五官,“比表少爷好看一千倍,一万倍!"
林鹤轩狭长的眸子中划过一抹暗沉,但很快便消失不见,他轻笑抬手,捉住玉釉那只游移的手,道:“表少爷什麼时候走的?"
玉釉痴痴的看著他,轻声道:“表少爷酉时用过晚饭后走的。"
“是 在奶奶屋里用的饭?"
玉釉点了点头。
林鹤轩的手搂著玉釉的手便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他们說了什麼?"
玉釉往前靠了靠,“奴婢怕奶奶起疑心,不敢靠的太近。"顿了顿又道:“奴婢隐约听得表少爷要奶奶帮著找个什麼人。"
“让奶奶帮著找人?"林鹤轩脸上生起一狐疑的神色。
玉釉点头道:“是 的,可是 奶奶好像不肯。"
“哦?"
林鹤轩将玉釉往一侧带了带,他穿了一身白色的雪狐披风,不往仔细里看根本就不知道那站著个人两个人這般静静的站著,一个沉浸于巨大的欢喜中,一个则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
稍倾,林鹤轩忽的抬了头,漆黑的瞳仁里划过一抹亮光。
“爷,奴婢得走了,迟了,怕奶奶要起疑。"玉釉虽是說著要走的话,手却仍然牢牢的攀著林鹤轩。
林鹤轩抬手,将她往外推了推,指了指雪地里他早就采下的梅枝,“拿去吧,冰天雪地的别冻坏了手。"
玉釉便抬了脸,睃了林鹤轩一眼,眼风一撩,媚媚的道:“还不是 为了爷"…
“爷知道。"林鹤轩探手抚过她的脸,笑了道:“爷說过的话都记著。"
手指的微凉使得玉釉僵了僵,但很快她便忽略了那份凉意,将脸林鹤轩的手里靠了靠,微闭了眼,享受起這难得的温存来。忽的心底想起一事,豁然睁了眼,看著林鹤轩,脸颊绯红,欲說还休的样子。
“怎麼了?"林鹤轩见她這副样子,显然是 有事。
玉釉低了头,吃吃艾艾的道:“爷,您真的?ㄞ?ㄞ"…
林鹤轩一瞬间便明白了玉釉的话,心里生起满满的嫌恶,但却不得不耐了性子,柔声安抚道:“你忘了,爷跟你說过的话了?"
“奴婢记得的。"玉釉飞快的抬起脸,郑重道。“奴婢一直都记得。"
“那就是 了!"林鹤轩晒笑一声,将她被风吹乱的发夹到耳后,“别乱想了。"
“可是 爷为什麼要纳那位三小姐?三小姐能做的事,奴婢也能做的。"玉釉一鼓作气的将压在心底许久的话說完,末了便直直的看著林鹤轩。
成连几枝梅花都采不来。不由分說的便持了剪子去。不成想,还真被她摘来了。
玉釉迎著容氏一笑,“奶奶,奴婢去将那个如意云头纹的耸肩瓶找出来,拿它插這几天枝梅花最是 好看了。"
容氏笑了颌首,继续与玉枝道:“這几日二爷都不曾归家?"
玉枝点了点头,“昨儿,让从安回来了一趟,說是 荆国公俯三爷那边有事,回不来。"
容氏不由便蹙了眉头,半响无语。
“奶奶,表少爷他有說过什麼时候再来嗎?"
容氏看了眼玉釉的方向,轻声道:“前儿走的时候,到是 說要给太太问个安。我给拦了,說让他先办他的事。"
玉枝默了默,這当会儿,玉釉捧了那白底蓝花的如意云头纹花耸肩瓶过来,往容氏跟前递了递:“奶奶,好看麼?"
容氏抬眼看了,笑道:“好看。"
玉釉便将那花瓶摆放在靠窗的位置,映著窗外的皓皓白雪,冷风一吹,花枝颤了颤,一室冷香萦萦,果然让人神清目爽。
“再有两日便是 除夕了。"玉枝忽然道。
玉釉笑了道:“是
啊,今年奶奶便穿了那件新制的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合著那件月牙凤尾罗裙,再披了那件大红色的披风,去摸门钉,奴婢敢說整个中州城都无人能与奶奶争风。"
容氏笑了笑,并不是 很热情的道:“摸那个有什麼用呢,都摸了多少年了,从小摸到大,可是 。。。。"神色间便有了淡淡的厌倦。
玉枝便横了玉釉一眼,玉釉惊觉到自己說错话,吐了吐舌头,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往年不也去了,今年更应该去才是。"玉枝意有所措的道。
低垂了眉眼的容氏细长的眉头便挑了挑,半响唇角勾了抹笑,“也是 ,你明日便将那身衣裳取出来晒晒吧。"
玉枝笑著应了,两人又說了会儿闲话。
…
沈于飞看著目光笃定的林鹤轩,好半天才咽下突然而至的消息。
“你确定?"
林鹤轩点了点头,“我想**不离十便是 她。"
沈于飞倒吸了口冷气,看著林鹤轩的目光便有了一种惊怵,也是 ,這消息委实太震憾人心了。良久,他又缓缓的道。“鹤轩,我是 该說你运气极好,还是
說你背到家了?"
林鹤轩原本流光璀璨的眸便似蒙了尘纱,但旋即便释然,迎著沈于飞說不上是 同情还是 羡慕的目光,微微一笑道。
“于飞,我一直没跟你說,我与她,其实有一纸协议。"
沈于飞怔了怔,愣愣的看向林鹤轩,“這话怎麼說?"
林鹤轩持了桌上已然冷却的茶汁,一饮而尽。然后,才說道:“她名意上是 我纳的妾,实际上,我们只是 合作关系。"
“合作关系?"沈于飞一怔,续而失声道:“你告诉她了那件事?"
林鹤轩摇头,“没有。不过她真的很聪明!"默了默,又道:“她一直问我为什麼会是 她,我想那个时候,她可能就知道我其实是 别有目的。"
“那现在呢?"沈于飞肃沉了脸看著林鹤轩,“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知道了她真实的身份,她还会不会按约进林俯?"
林鹤轩愣了愣,這是 他没有想过的。
似乎,在潜意识里他便认为她不是 那种会出尔反尔的人。可是
,這关系到她的名益,一个女孩子,有什麼比名声更重要?一旦打上曾经为妾的记号,于她,這一生就是 污点!林鹤轩手心里渐渐生起一层冷汗。
“还有。"沈于飞吸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华铭皓的身后是 谁?是 秦珏瀚,若是
她另寻了秦珏瀚做靠山,不论你们的那纸协议,便說你你从前对她的威逼都会让她反过手来狠狠治你一笔。"
林鹤轩微怔,想起那个笑起来温婉如花,怒起来性烈如火的女子,不由呐呐的道:“她?o不是 那样的人吧?"
沈于飞扑哧一声轻笑,“她不是 那样的人?你到是 說說,她是 怎样的人?"
林鹤轩不由便怔了怔,她是 怎样的人?他好像从来没想过。只觉得她就是 她,或嬉笑怒骂,或娴雅如花,不论怎样,她就是 她!
“或者,我们走一趟。"沈于飞看了林鹤轩道:“既然华铭皓寻到了你俯里,想来秦珏瀚也会找个机会上门认人。"
“你是說,他会将這事挑明了来?"
沈于飞略一思忖,轻声道:“不排除這种可能,必竟這之间涉及到一个华铭皓,华铭皓的身后是些什麼人,你比我更清楚。"
林鹤轩揉了揉额头,神色间已不得初始的自得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