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始终是个自私的人,只考虑自己,怨恨老天的不公,却不曾想过,从来都是我自己将幸福硬生生的推离!
“菁,对我,你就这么没有信心?”黯淡黑眸中的痛苦,剧烈起伏的胸膛是他难以平复的激动,收拢的双臂伴随着是他的低吼。
“浩,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那些人!”也许浩有保护我不受伤害的信心,可是谁又能保证其他人的疯狂?这个世界变数太多,太多的事是我们所无法掌握的……
闭上双眼平复气息的凌乱,睁开的双眼有着太多的无奈还是对我退缩的失望?“菁,如果我放弃你呢!”不是疑问,几乎是绝望的陈述。
笑得太过酸涩,刚肆虐过的双眼太过疼痛,以致无法看清他的表情。终是要放弃了吗?因为我的伤害,我的退缩,我的逃避,他终于选择放弃我了吗?为何如此寒冷,刺骨的很冷侵入肌肤,连骨子里都是不住的恶寒!
“……”想要开口解释什么,挽留什么,徘徊于舌尖的话语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深深的恐惧,因他的一句话轻易的将我包围,瞪大的双眼,微张的嘴吐不出一个字眼。
“菁,你也知道害怕吗?”轻柔的抚着我的眉眼,微扬的唇角有着苦涩,“那为什么连努力的机会都不去尝试,你也要知道,这个世界的变数也包括着我。如果我真的放弃你,你怎么办?菁,我也会有累的时候……”
怎么办,又能怎么办,路是自己选的,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被他惯坏的爱情让我肆无忌惮,以为持有那块名为爱情的盾牌就可以横冲直撞,毫无顾忌,却不知,他也有累的时候,也会有想要放弃的时候……那时,我该怎么办?真如自己所说的无所谓吗?
笑容太过牵强,无力撑起更大的弧度,于他的眼里,这笑太过惨淡。“浩,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换我努力好不?只要落霞山庄的血海深仇得报,那时就算你忘记我也好,放弃我也罢,就换我来努力,不放弃,去经营我们之间的爱情可以吗?”失了自信,不确定的上升,终于是风水轮流转了吗?
爱情,一个人经营太累,一个人付出太伤,惟有两个人的共同努力才能持久……
情债
最终,浩还是选择离开,拖着那颗被我伤透的心妥协。我所做,仅仅只是看着他打开车门,消失在我视线之中。不敢追出去,连看向窗外的勇气都没有,我怕自己一旦看到他离去的落寞背影,就会不顾一切的追出去,天涯海角只要和他在一起。掌心尖锐的刺痛提醒着自己,不可以心软,伤痛既然已经造成,后悔又有什么用,不然我和浩的牺牲还有什么意义?
我该清楚的知道,灭门之仇没有报,我是不可能会幸福的!就算和浩在一起,我也不一定会一直快乐。一如浩所说的,我对他真的何其残忍,将他对自己的情意如此之轻贱。我想,终其有一天,我会有报应的,或许当浩真的累了,终于放弃等我的时候,那时应该就是我的报应……
是浩的离开还是我的放弃,最终我还是将他伤得彻底,让他消失于我的世界之中。幸福不是从来不曾光顾过我,而是我一次又一次亲手将其推离葬送……
空气中的哀鸣是否为浩而伤心,为浩的离开而不平?终其我还是那个彻彻底底的自私鬼,原来,自认为坚强,从不屈服的翟菁,骨子里还是那个懦弱、将爱情当做游戏的叶芯蕊!
一切就如初时的平静,不曾发生过一样。和亲的队伍渐渐远离了京城,景致的变化或许就是我渐渐悲凉的心情。远离都城的繁华,入目所及的是湛蓝的天空,绿意葱葱,天然刻画的精致,原生态的自然,没有一丝人工的味道,纯净的让人不忍去看……
大多数时候我会忍不住想,伤害浩是惟一可行的方法吗?如果我可以坚定一些,勇敢一些,努力一些,那么对浩的伤害是不是可以减少一点?可惜没有如果,我只能坐在这辆豪华奢侈的牢笼里,将自己一步步推向毁灭同时,逼得浩重新变回那个残忍暴戾、冷酷无情的七皇子……
我继续做冒牌的上官婷,至于司南风,还是当他的送亲将军,除非必要的接触,特殊的情况,否则我和他是根本不会有什么交集。适时的将晔安公主的刁蛮发挥一下,往往就是马车中不断传出的晔安公主的娇斥怒骂和陶瓷器皿的破碎声。而那个经常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倒霉鬼自然就是晔安公主的陪嫁侍女芙蓉,这让大家更加庆幸自己不用去侍候晔安公主。
偶尔的走出马车,比如骑马不坐马车,比如去逛集市,比如发银子给全城的乞丐,比如失踪,比如抢人家抛的绣球举凡现在这个情况下可以实现的一切叛逆的行为都在晔安公主身上得到实现。或许我是乐于其中,这个时候也许已不是刻意的模仿,而是将自己融入到这个角色之中去,并且还乐此不疲。偶尔的疯狂是那么的让人兴奋,让人暂时忘记,将那些痛苦掩埋,就这些单纯的活着,让那些封建礼教见鬼去吧。
除去那些刻意和放纵,我更愿意呆在这辆豪华奢侈的马车里,这个独属于我的天地,同时也是囚禁我的牢笼。只是看书,只是吹箫,只是练字,都好过和那终年没有表情的冰山男打交道要来的好。马车上的日子,一半是在小芙教我医术和深入的易容中度过的,庆幸的是陪嫁品之多也就意味着资源只丰富,让我可以不用对着医术上那种七分像的图画认草药。
和亲之途漫漫,一个月的颠簸,从最初的不习惯到习惯,却只是行进了全程的五分之一都没到。这样的速度,因为奎城郡提早的雨季到来而更加的延后……
奎城郡是南晔国西部的第一个郡,也就意味着自奎城郡之后,是彻底的到了西部。面对的也将是逐渐荒凉的景色和延绵不断的雁落山脉。西部一年四季不怎么下雨,惟有雨季才下。连绵不断的降雨,持续半个月至一个月,往往造成山体滑坡,将道路阻塞。
早到的雨季,比往常提早了一个月,让和亲队伍一行不得不在奎建停留下来,落脚于奎建的皇家别管之中。奎建是奎城郡的郡城,位于雁落山脉的西尽头,不似东部和南部的繁华和秀美,其自有一派的属于西部的粗犷严峻之美。
进入西部以来,不仅是地势的变化,景物的变化,连皇家别馆也是。少了那种奢靡豪华的感觉,多了几分森冷单调,其简单朴实的却让人分外的舒服。
西部雨季的雨,少了那股阴柔缠绵,多了几分刚柔凌厉,疾如风般。而这次的雨,为何让我感觉,其中隐隐的绝望和悲凉?难道雨也会哭泣吗?
行程的停滞,有无奈,有庆幸,有无所谓,有焦虑,有抱怨……那我又属于哪一种心情?
极短促,很清脆的音调,那是独属于“落日”的鸣叫……太过不真实,让我怀疑自己是否起了幻听,“落日”怎么会在此?难道是师父……
脸上的笑容怎么也隐藏不住,就算贴着一层人皮也无损嘴角的大幅度扬起。顾不得形象,急忙推开房门,对着天空吹哨……俯冲下来的“落日”,速度之快几乎要让身旁的小芙动软剑。那不知死活的家伙在我头顶三寸的地方终于停住了俯冲的速度,然后无比嚣张的停落在了我的头上,那突来的重量几乎要将我的脖子压断。
本着不和畜生计较的良好心态,以着几乎谄媚的语调对着“落日”诱惑,脑中想的却是如何烹饪苍鹰最好吃。“落日,只要你不站在我头上,我贡献十只肥嫩的兔子……”我话还没说完,头上的重量就消失了。
眼前是某头畜生停在司南风的肩膀上,看我的样子是绝对让人气吐血的鄙视。努力告诉自己不应该和一只畜生生气,要冷静,可我分明看到一大块肉迅速消失于它的尖嘴中。这个该死的“落日”,看不起我还不够,连一点骨气都没有!只是现在不是我腹诽它的时候,我必须给赶快从司南风手中将“落日”这只笨鹰给解救出来。
却见“落日”张开双翅,向着那湛蓝的天空飞去……我有一瞬间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落日”那该死的畜生拍拍翅膀就这么走了,直至彻底消失于天际……
“司南风,你竟然放走了那只袭击本宫的该死畜生!”一半愤怒一半刻意,柳眉倒竖,怒气冲冲的斥责声。至少让他人对于“落日”的出现真以为是意外,而司将军因为没有抓住它而被晔安公主责骂……
“落日”没有完成任务是不可能飞走的,这只说明了一个可能,师父的信就在司南风的手上!
扬起的手作势要向他招呼去,周围的倒吸声说明着自己现在的举动太让人震惊却又无可奈何。但只有自己知道,这手最终还是不可能打下去,硬是在他的面前一寸长的地方停下,就算真是很生气,对着这双眸子,始终还是狠不下心……
“司南风你敢以下犯上!”在他面前停住的那一瞬间,扬起的右手手掌就被他包裹在他的手心之中,突兀的存在感是如此明显,那在我和他两手之间的纸质触感让我有那么一瞬间蒙了。收拢右手,将信藏于掌心,可是嘴上还是不由自主的说着呵斥,还要装着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或许双手相触的那一刻,只是单纯的传递信件,可是现在静下心来回想,却发现那时异样的触动还是难免的。至少不是只有我单方面有感觉,他那双淡漠眸子的刹那波动,只是现在我顶着的是上官婷的容貌,对着上官婷,他何来的波动?
压下那股异样,司南风对上官婷怎样于我何干,现在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的事,困惑稍纵即逝,对于自己该做该要面对的事很清楚,从戴上这张人皮面具开始,我就已经舍去了属于翟菁的一切!我不是那个迷恋着暗影的那个落霞山庄的翟菁,他也不是那个爱着翟菁的傻暗影,在我面前的只是司南风而已,仅此而已!
左手,毫不犹豫的挥向那张冷峻的脸,清脆的巴掌声后是清晰的倒吸声。冷眼看着那鲜明的五指印,“这一巴掌是便宜你的,也是你欠我的!”到底是以上官婷的身份还是翟菁,司南风都是欠着的吧……这一巴掌是警告,也是利息!
手心中的信不免有些刺痛,握紧的双拳根本放不开,它回来的太过意外。虽然不是很清楚司南风这么做的目的,拿到信却又还给我,到底是挑衅还是帮我?我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又想知道多少?不管目的为何,我都不想去理会。情债我已背负太多,心只有那么大,已容不下更多的感情;已经受伤,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伤害。毕竟他只是司南风,不是暗影。利用,不会有负担,仿若心安理得一般。
高傲的转身,司南风的心情与晔安公主何干?
糊涂
“姐,刚才……”捂上小芙亟欲说出口的问话,比着噤声的动作,示意她跟我来。
进至内室,顺便将门关上,“那只鹰是替我师父送信的。”将皱成一团的纸条摊平,只有“于丙子年午甲月丁戊日申时三刻至飞来峰顶,逆世挽弃!”寥寥数字,将纸条递给小芙。师父到底是何用意,为何如此冒险都要通知我,仅让我上飞来峰顶,这次师父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我真的是不得而知了……
“天机老人?这纸条上写的不就是明天申时三刻,那飞来峰不就是雁落山脉的西主峰!”对于师父的突然来信,看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