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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绝色……
他薄唇轻启,道:
“怎么,难道本公子不俊吗?”
声音夹着一股小孩特有的清脆,此时他说得低柔轻哑,听在耳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
暖暖望了这俊美的少年一眼,随即撇了撇嘴,满是不屑:
“我爹爹和齐叔叔可比你好看多了!”
但她的眉心却微微有丝疑惑,这少年的那双眼睛怎么跟齐叔叔有几分像呢?
不过她还是觉得齐叔叔好看些!
那少年见暖暖不屑的表情,风华绝代的笑容凝在唇角,待听清暖暖的话语时,随即又笑了起来,优雅的摇着纸扇!
“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你爹爹和叔叔,等过了二十年,他们牙齿掉光,头发发白的时候再来与本公子比比谁俊啊!”
暖暖闻言,小小的脑袋里闪过最疼爱她的爹爹和齐叔叔变成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头画面,她心中一阵气恼,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扬着一张小脸,怒目瞪着那少年,此时被憋得通红。
忽然她清透的眸子望着少年正轻轻摇纸扇的手,闪过一抹光芒。
只见暖暖忽地抓起那少年的手,撩起他白色的衣袖,对着他光洁的手臂,低头,张开嘴用力咬了下去!
少年见暖暖抓住自己的手,先是一愣,随即一阵痛楚传来,他优雅的笑容不再,用力的自暖暖嘴里挣扎着,想抽回自己的手,边对着暖暖大声叫了起来:
“啊,啊,啊,你个臭丫头,快给我松开……”
一阵腥甜味充斥着暖暖的口腔,心中愤意消然,她这才松开了嘴,潇洒的抹了把嘴边的血迹,她扬起脸,对着少年不服输道:
“哼,就算我爹爹和齐叔叔牙齿掉光了也比你好看!”
暖暖一松嘴,少年忙低头探视着自己的手臂,见手臂上血痕斑斑,几个鲜明的牙齿印深深的印在他自以为豪的漂亮手臂上,他想,这两排牙齿印大概是要在他这漂亮的手臂上留一辈子了。
愤怒的抬起头,对着暖暖怒骂到:
“你个疯丫头,你属狗的,你,你,你……”
忽然,少年脸色一变,抬起手指着暖暖后面,你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你什么……?”
暖暖见他指着自己你个不停,学着他的话,一吐舌对他扮了个鬼脸。
随即转过头,孤疑的顺着少年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对面那小道上站着三头狼,中间站的那头小狼正是刚才中了自己圈套的那头,而站在它两边的是一公一母两头大狼,它们眸子凌厉凶狠,咧着嘴,舌头伸在外头,口水正从它们的舌头上一滴一滴掉落,像是发现了可口的美食般!
暖暖低头一看,刚刚自己抓在手中的绳子已不知什么时候被丢在了一边……
“啊!”
暖暖顿时破口大声喊了起来,转过身,只见那少年正从地上起来,她小小的身子一跃,一把跳上了他的背,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你,你个臭丫头,快松手,我,我要被你勒死了!”
少年一边快速跑着,一边喘息的大声喊着。
“我不才,松手掉下去,会被狼咬的。”
暖暖在少年背上转过头,只见那三头狼如风般快速的追了过来,似乎下一秒就要咬到她小屁股般。
她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少年的脖子,不敢再看。
“你个臭,臭丫头,快,快松开手。”
少年的脖子被暖暖用力搂着,呼吸都顺不过来,直气得他想把背上这臭丫头给扔了下去!
暖暖见他老是骂自己臭丫头,心中一阵恼火,低头,对着少年的肩膀,用力的咬了下去。
全然不顾自己此时还趴在人家背上,躲着后面那三头狼呢!
“啊,啊,啊,你个臭丫头,你还敢咬我。”
“我就咬,我就咬,你骂我臭丫头我就咬你!”
“臭丫头,你属狗的啊,你快松开,再咬,我把你丢下去喂狼……”
少年气急败坏的声音和暖暖清脆的软语融成一片,交杂着……
一阵清风吹来,高高的芦苇随风摇曳,似在笑,又似在说:
又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在这个芦苇丛里邂逅!
即将拉开序幕……
☆、番外之晴天1
我是晴天,万里无云的晴天。
在那个雷雨交夹的傍晚,她赐予了我这个名字。
她一身是伤,梨花白的衣裳浸染了血色,嘴角的血丝被雨水冲净又流了出来,漫天风雨中,她风华绝代。
便就那样出现在了我的世界。
望着雷雨的天,她懊恼的撇了撇嘴,然后望着我莞尔一笑,妖媚而又纯真,像只雨中的精灵,炫耀夺目。
那笑,倾城形容不得她的半分。
“今天下雨,我们便逆天而行,你以后便唤做晴天,做我的晴天。”
话落,嘴角的笑意犹在,而她却如朵飘零的梨花,随风而逝,倒在了滂沱大雨中。
那一年我十岁,她十八岁。
从那以后,我果真成了她的晴天,只属于她,只听命于她的晴天。
她精心培养我,倾尽一切的教我。
每当练剑时,她抓着我的手一遍又一遍耐心纠正我错误的时候,我似乎能感觉得到她的心跳,还有她那淡淡微微的梨花馨香飘来。
那些时刻是我记忆中最温暖的画面。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她却不再是在晴天下对着我弯眉浅笑的女子了,她经常早出晚归,连见她一面都变得奢侈,这让我感到莫大的不安,似乎我和她的幸福日子就要到尽头了,至少在我认为是幸福的。
终于,那个晴天霹雳的消息验正了我的不安。
她要嫁人了,对方是沐家的掌门人。
她是名动天下的第一美人,夫君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这是一段轰动江湖的佳话,在别人眼中是一桩艳羡的良姻。
可当她一身大红嫁衣向我缓缓走来的时候,我竟有种恍忽的错觉,本以为只有白色才是适合她的,没想到红色穿在她身上依旧是美极了的,可那一身妖艳的红,极致的美,却刺痛了我的眼。
她走了,却留下一名小女婴。
“天儿,以后她便是你的小师妹,她叫韩烟。”
那一年,烟儿一岁,我十一岁,她十九岁。
我想她是爱我的,她知道我怕孤寂所以留下一个小女婴陪我一起成长。
在以后没有她的日子里,这个软软的小师妹便成了我生活的全部,我倾尽一切的待这个小师妹好,只要是她喜欢的,我便满足她。
本以为以后的日子便就这样淡然的度过,可当那个消息传来,原来一切都只是徒劳,压抑了那么久的思念在那个消息的牵引下,如洪而至。
沐家庄主病逝了,那她呢?
她怎么样了,过得可好。。。?
她过得不好,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我清楚的感觉她过得并不幸福,那个时候我只当是她夫君去世带给她的伤痛。
在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原来一切都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一切都不只是表面看到的这样而已。
她嫁人不是因为爱他,她育我不是因为爱我。
原来我只不过是她的一颗棋子罢了,那桩婚姻也只不过是她棋盘上的一个棋局罢了,连弱小的烟儿亦是那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日子似乎又恢复到她出嫁前的样子,只是她的笑意少了,发呆的时候多了。
但,至少一如从前,我还能见到她的身影。
有时她会看着我一阵恍惚,然后抚上我的眉眼,望着我,嘴角挂着清浅的笑靥。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望着的人并不是我。
☆、番外之晴天2
又是一个明媚的午后,梨花树下她一身白裳,抬起手抚上我的脸,纤柔的指尖缓缓从我的眉眼抚过。
“我的天儿果真是越长越俊了。”
不似往常的温润一笑,良久,我终是忍不住将那个围绕多年的问题问了出来。
“我和他可有相似之处?”
如果知道这一问便彻底粉碎我仅有的幸福,我不会问的,哪怕就这样一辈子做她心中那个人的影子。
最起码我还能偶尔拥有她清浅的笑,还能偶尔听到她温柔的唤我一声天儿。
可终究那只是如果而已。
那一瞬,她的眼寒冷如斯,明媚的阳光无法抵挡她散发出来的寒气。
“你,还不配。”
短短四个字,却彻底摧毁我的思想。
拂袖,转身,她便那样决绝的走出我的世界。
是的,她走出了我的世界,那个会对着我浅笑的女子回不来了,那个会抚上我眉眼的女子回不来了,那个会唤我一声天儿的女子回不来了。
再也回不来了。。。
那一年,我十六岁,她二十四岁。
也许我该庆幸自己这张和那个人有些相似的脸,才能偷得来曾经的岁月里,那偶尔片刻的幸福。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子能让她决绝至此,恨得极致便是爱得极致,她是疯狂的恨着那个人的,这么多年穷尽一切的布属,精心的策划,甚至不惜下嫁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子能让她如此念念不忘,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压在心头,那是她的一个禁地,碰触了便是死。
辟如我,便被她判了死罪。
是的,我想见他,疯狂的想见那个人,幻想过无数个他的身影,能让她心动的男子到底是怎样俊美无双,风神俊秀?
而我和他又是哪里有着相似的?
在很多年后,我见到他了,找到了自己困惑的答案,却付出了让我难以承受的惨重代价。
那是一个完美如神的男子,俊美又岂能形容他的十分之一,而可笑的是我和他之间仅有的相似只不过是嘴角那丝温浅的笑意罢了。
可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及她带给我的伤痛,她仍是一身梨花白裳,而如今却难以分出那本来的颜色,嘴角的血丝缓缓溢出,顺着脖颈流染至那身白裳上。
似乎又回到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只是这次没有滂沱大雨;
只是这次她是倒在他怀中的;
只是这次不只是我和她两个人;
只是这次她的笑是对着他的。
那种笑意,那种眼神是我永远也不曾见到过的。
遗憾,不舍,无奈,幸福。。。那双清尘的眸中夹杂着太多的情愫!
她吃力的抬起手,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抚上那张夜思梦想多年的脸。
那一幕,刺痛了我的眼,那种痛蔓延全身,心中痴狂的想把那个身影抢回来,等我发现她便躺在自己怀中的时候,这时我才清醒,原来,我真的那么做了。
那是我第一次发怒,没想到竟会是对这个自己至爱十数年的女子。
“孤独梨依,你一定要把自己折磨死才甘心吗?”
那是我第一次唤她的名字,虽然是连着姓氏一起叫的。
她没有阻挡,不似往常狠狠的赏我一巴掌,告诫我:让我记得我只是她拣回来的一颗棋子罢了。
因为她已经晕倒在我的怀中了,那双桃花般的美目缓缓闭上,柔颊贴在我的胸前。
我知道,她累了,十八年前我们相遇的那刻她便累了,需要好好的休息了!
只是这一次,当她再次醒来,我不会让她再投入别人的怀抱,不会再让她卷入这血腥的纷争中,什么沐玉,什么报复,全都是浮萍。
就算她会恨我,我也要将她带到只属于我们的地方,我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晴天,她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依儿。
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和她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