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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
唐烜沉思了一会儿,面色微白,嗓音不清地说道:“咳……社稷为要,先把眼下的案子处理好,你等也休要多想。”
“……”心仲一脸木然。
好吧,戏里的女人固然牛,他家大人又岂是常人啊,谁玩死谁,还尤未可知呢……
☆、归牛自识家
栖鸟争投树,
归牛自识家。
是夜。
莫离园提早收拾好包裹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偏偏那唐烜拉着一帮手下进了房间一直没见出来,眼见着天色愈黑,不禁在心里暗道:莫不是又要夜探某某某了?不禁长叹一气,这唐大人虽是个混白道的,想不到和自己一样,走得都是夜路。
又待了许久,那一直紧闭的屋门终于被推开,有人从房中走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唐烜,后面是心仲还有四个身穿黑袍的生人。只见六个人刚走出院子,在首的唐烜生生停住了脚,未开口先叹气。
莫离园一阵心虚:我连呼吸都忍住了不会这样也被发现了吧?
唐烜侧过身,眼看着远处那座假山说道:“出来吧!”口气倒也不是愤怒,却有几分无奈地味道。只见一个娇小的黑影从假山后面一寸一寸挪了出来,幽怨地眼神死死瞪着这边。
莫离园的腿依旧陂着,却也渐渐习惯,于是单腿轻巧地跳过几下便来到唐烜面前,她将身后的包袱一紧,脑袋高高扬起,一副死得光荣的样子。
唐烜微怔,只因看到她背后的那个大如炒锅的包袱,心想这小四定是将金延的宝贝刮了个遍,吃人喝人的不说,居然还惦记着偷人家的,一时顿觉好笑。“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是不消停。”
莫离园见他没骂自己,反而看着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不禁有些意外。见他笑着说自己闲不下来只当是指跟踪他的事,于是撇了撇嘴,回道:“偷窥你已成了我人生的一部分了,任命还是反抗,你自己选吧!”
唐烜闻言,那笑意便更浓了,只是觉得她耍赖的方式变得愈加无赖了,一手提过她肩上的包袱,只听里面丁铃当啷碰撞声肆起,却又见莫离园狡辩似地说道:“这些天吃饭的那些个碗筷用顺手了,便向老狐狸讨了过来。”眼神有些虚恍地看着远处。
唐烜不拆穿她,只在外人面前给她几分面子。转身将包袱递给心仲,说道:“雇辆马车,到院前等着去。还有,把这包袱先放上去。”
心仲接过包袱,小看了它的重量,手腕一抖差点没恍下去。虽是得令离开,却是三步一个回头,脸上的疑惑越来越重。他记得上次在院子里见得夫人看着从容优雅,今日怎有些难缠泼皮的样子?还有,他家大人上次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架势,刚刚……莫不是自己眼花?怎么看着有点儿低声下气的意思呢?
赶紧摇摇头,把不现实的想法赶出脑袋。‘我家唐大人哪是那种贪图美色惧妻怕妾之人?一定是同情她被歹人所劫又被迫害成重伤才软了态度,对,一定是这样!’重新找回对唐大人的一腔崇拜之情,也将心中对那神偷四环的恨意加重了几分。调回公干状态,这才大步向前迈去。
心仲走后,唐烜也吩咐黑旗军四将各行其是,那四人倒是没有心仲那么八卦,得令后便匆匆消了身影。这里又剩他们二人,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你这番若走,可曾和金兄言明。”唐烜心明,金延这般帮他二人,他们两人的交情必定匪浅。
“下午他说做了赔本买卖,急着补差去了,好像是去了邹城。”要不然她哪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把人家客房里的奇珍异宝通通打包?
“嗯,这人江湖上人称黑市金算盘,这名号起的倒是不假。”他笑笑。
莫离园便没他那副好心情了,于是开口问道:“你叫的那马车,是让我先走还是一起?”她的脸有些沉,似乎变不变脸就在他一句话。
“一起。”他挑了个软柿子捏。
“真的?”她挑眉一瞥,似乎不信。“不是说这里还有事等着你查呢?”
唐烜缓出一笑。“话说……这事还要多谢你,要不是你阴差阳错偷了那西辽人信囊,事情远不会这么顺利。”看那眼神倒也真有几分感谢的意思在里头。莫离园听不懂他具体所指,似乎是那鬼画符的字画帮上大忙了,只觉得自己偷窃的行为得到了赞许,虚荣心瞬间膨胀。“都说了我天下第一神偷岂是浪得虚名?!”
他不语,只笑着往前门走去,莫离园陂着脚跟在后面,心中正为他今晚异常的反应而疑惑。
莫离园自然不知她偷得的那信不是什么珍贵字画,只是它的价值抵过任何旷世奇珍。她更不会知道,自己只是无心偷到的一纸书信却也在无形之中挽救了日后元唐的半壁江山。
唐烜来此本是为查明辛城与国舅的关系,而刚刚紫旗军翻译过那信上西辽文后,他得到了更为有用和迫切的信息。这信不只帮上了忙,简直可说定局一子,胜负之关键。心想到此,他回头看见那走路微颤的莫离园,便上前搀起了她的手臂,笑着一起往外走去。
莫离园顿觉双腿一软,抬头看看一脸笑意的唐烜再看看扶着自己的那手,吞着口水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唐烜只看着前方,回道:“回京城!”
啊,原来是上京,她还以为是要上黄泉呢。“你们刚才在屋子聊什么了?”能让人前后反差这么大?
“查案。”他回道。看样还没有迷乱心智,因为之前但凡莫离园问他关于公务上的事,答案翻来覆去不过两个:暗查、查案。
莫离园不再多说,任他牵去了前门。到了门外她发现已有马车侯在那里了,却也不知是自己这坡脚太慢还是那心仲干事太过麻利。莫离园是第一次坐马车,进去以后发现里面真是顺意的很,有褥有垫空间舒适的很,一屁股坐在那软垫上便不愿起身了。正在惬意万分的时候,却听到帘外那唐烜扫兴地对着心仲说了一句:“以后莫要再花这冤枉钱,回去便将这车卖了。”
“是,大人。”心仲虚心地受骂。
“…… ……”莫离园不禁缩了眉头。只瞬间便找回了中午之前对他的看法,是的,脸可以变语气可以变,本性,这辈子也变不了。又过了一会儿唐烜才掀帘走了进来,看见莫离园一脸怒意地盯着自己,不禁一怔:不过上个马车的功夫,这又是哪里得罪她了?心里纳闷见她不理自己,只得找个角落坐了下来。
莫离园不想理他,侧身看着车内。只听鞭子一响车身一晃,马车便动了起来。夜里的路上没什么人,马车前行的速度便快了不少,出关门的时候守卫的人拦了一下,也不知那驾车的心仲给他们看了些什么,不多时就开门放了行。这是莫离园第一次乘马车,原本想着能看看风景悠闲一番的,谁知打开窗子只见外面黑漆漆一团,凉风阵阵吹进来,所有幻想瞬间破灭。
“哼。”莫离园似嘲似叹地笑了一声,鼻中难忍的酸涩。她的人生不就如这窗外夜色吗?还敢期待什么阳光明媚?我呸,注定这般荒唐了……
“对了,大人!”只听外面的心仲说了一句。“我们起初到破庙寻大人未果,到了客栈,你可知我们碰见了谁?”
唐烜听见帘外隐隐的声音,只低声问道:“是谁?”
“先夫人的妹妹。”
唐烜一愣,脸上神情微惊,却又听那心仲说道:“那么多年没见了,她居然一点都没变老,看着还似更年轻了,简直就跟当年的老夫人一模……”他话未说话,只听帘内一阵高声:“心仲!”“休得多言,好好驾车……”
心仲知是说了不该说的话,立马甩了下手里的鞭子,马儿吃痛,脚下又快了几分。车上的莫离园身子一晃,莫名地看看那一脸平淡的唐烜,就像刚刚那一吼不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谁知这喜怒无常的大人,又是被那句莫名的话触到了。莫离园懒得问她,闭上眼睛靠在与他对角的车内。
唐烜阴着一张脸,心里寻思着:倒是把她给忘了,当日在矿山遇难,后又莫名出现在金延府上,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便把她忘在了一旁,想她又去那客栈可能也是为了寻他。如今想来,也只有等回了京城再派人只会那人一声了。
三个人怀着不同的心思,一夜无话。渐渐,一个睡去,一个是闭目养神,一个在夜风中不停地打着瞌睡……
天亮了又暗,日过了又过,中间除了吃喝拉撒,莫离园能清楚的数出马车停了几次。一开始她是无限地好奇,偶尔看看景色倒也不错,渐渐的,她受不了了。那从不间断的颠簸让她从脖子筋到脚后跟都酸疼了起来,屁股更是肿的没话说,她坐完左边坐右边,只恨不得用脸坐了。就在她的哀怨声中,两个男人替换了四次驾车,换句话说就是行了四日多的路程,他们终于抵京了……
…… ……
同日。
大约是中午刚过的时候,唐熬府里西苑树下石桌旁的绿肥正在打盹,红瘦以筛米般地频率扯过她的肩膀就开始晃,直到绿肥那双肉眼从缝到开再到圆,红瘦才喘着粗气地停了手。
“俺梦里正在吃裹着糖皮儿的肉馅粽子呢!”绿肥咕哝着抱怨。
“老爷和夫人回来了,已经到了城门了!”红将这个惊人的消息说出,绿瞬间擦去嘴角残余的口水,噌地站了起来。“你说啥?”这次换她揪住了红瘦地肩膀,那肥大的爪子似是一个用力就要捏碎她。
“哎哟,别问了,快和我去门外接人吧!”
“好!”绿肥跟在红瘦的后面,两人使出轻功,一溜烟向着门外奔去。
她们赶到门外的时候,确实慢了一步,刘叔已经带着全院下人侯在那里了。绿肥看见门口一辆马车停在那,车旁撩着帘子的不是别人正是府里的心仲,正那时,一个熟悉的脸从车上迈了下来。绿肥只觉心脏扑腾地挣扎着就要跳出来了,话已含了嘴边……
“大人——!”那惊天一喊让绿肥和红瘦半开的两张嘴生生愣在了那里,不想再激昂的感情也没快过那一把老骨头的刘叔,忠心耿耿地红绿二人眼巴巴瞅着人家刘叔箭步冲上去就握住了他们大人的双手。
“大人,你可回来了。心仲说你旧病又发了,好了吗?这小子太不懂事了,居然把大人一个人扔在外面……”刘叔看前看后,看上看下,紧握着唐烜那手又抚又拍了好一阵子。
唐烜笑着应他,说自己早已痊愈,眼神却依然留在那马车中。于是,车中又一个人脸缓缓冒出……
只见那人秀颜微白、秀眸惺忪,唇无半点红色,略显了疲态,然而这羸弱姿态仍挡不住她的仙姿玉色,只见那女人步若点于云端,衣纱飘渺地走到了车旁。刘叔见她动作轻缓,正欲上去搀扶,不待……
“夫人啊——————!!!!”众人眼睛眨过几下,没人看清刚刚的身影,似乎只在瞬间那马车下便扑到了一红一绿两个身影。
连站在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