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祝杏仙被他说得娇靥绯红,口中轻轻啐了一声。
杨文华故意接着又道:“在下不但知道姑娘姓祝,而且也知道姑娘的芳名叫作杏仙。”
祝杏仙盈盈秋波瞟了他一眼,红着脸没做声。
杨文华又道:“在下还知道……”
他故意不说下去。
祝杏仙目光一抬,问道:“你还知什么?”
杨文华朝她笑了笑,才低低地道:“在下还知道祝姑娘……小姑独处,还没有……”
“你……!”
祝杏仙羞得不敢看他,顿顿足道:“你原来只是一个儇薄的人……”
“谁说在下不正经?”
杨文华含笑道:“孟夫子说的,知好色,则慕少艾,在下仰慕姑娘,难道有什么不对?”
祝杏仙道:“但……你很不规矩……”
杨文华听得暗暗好笑,说道:“在下几时不规矩了?”
“你……”祝杏仙又偷偷的瞟了他一眼,才道:“你方才自己说的咯!”
她在灵隐寺,就对他很心折,只是他方才说的话,使她大感失望。
杨文华笑了笑道:“在下方才说的那些话,姑娘认不得真。”
祝杏仙道:“为什么?”
杨文华道:“因为在下听说姑娘甚是冷傲,所以出言相戏。”
祝杏仙哼道:“你……敢戏弄我,哼,你说的话,有谁相信?”
杨文华道:“在下柳文明,顶天立地,和走江湖,一言九鼎,说出来的话,有谁不信?岂会欺骗姑娘?”
祝杏仙嘻地笑出声业,撇撇嘴道:“我就不信。”
她这一笑,有如初开的百合花,另有一种少女的娇矜和憨态!
杨文华看得不由一呆,心中忙道:“自己原只是想和她开开玩笑,现在她对自己居然认了真!”
说完正待要走。
祝杏仙叫道:“喂,你……慢点……走……”
杨文华只得停住,望着她问道:“姑娘还有什么见教?”
祝杏仙脸上一红,幽幽地道:“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么?”
杨文华道:“在下说的自然是真的了。”
祝杏仙含情脉脉地道:“我相信你,柳公子。”
杨文华笑道:“姑娘还要和在下比剑法么?’,祝杏仙低头一笑道:“方才我只是……只是一时气愤罢了,谁真的要和你比剑了?”
“姑娘还说不是真的?”
杨文华吐下了舌头,说道:“方才要不是在下躲得快,差点就被姑娘刺上几个窟窿了。”
祝杏仙“噗哧”一笑道:“我剑刺上了你没有?你明知道刺不上你的,只是气不过你,才刺你的。”
杨文华道:“姑娘现在还生不生气了。”
“不知道。”祝杏仙红着脸道:“人家和你说正经的,你还取笑我呢!”
她不待杨文华开口,目光一抬,问道:“柳公子到这里来做什么的?”
杨文华道:“在下……听说折花门在这里,就是想来看看姑娘的。”
祝杏仙心里一甜,但却羞不可抑,口中轻“哦’’了一声,说道:“你……对了,方才我在楼上看到了一条人影,那……就是你了……”
杨文华心中一沉,暗哦道:“原来她是追踪自己出来的了。”
一面故意问道:“姑娘看到是在下了。”
祝杏仙微微摇头道:“我没看清楚,只是奇怪这人轻功如此高明,不知会是谁?所以追出来看看的,没人以为会是你……”
她目光一抬又道:“只是我们庄上,你以后不可来了,给别人看到了不好……”
杨文华忙道:“姑娘既有不便,在下那就告辞了。”
“不!”祝杏仙听说他要走,心里竟是依依不舍,低低地道:“柳公子,自从在灵隐寺看到你,‘我……我也很……想念你……”
她说到最后几个字,几乎和蚊子叫一般。
杨文华内功精纯,她说得再轻,也听得清清楚楚,心头不禁蓦然一懔,但她既然说出来了,只得走上一步,说道:“祝姑娘,谢谢你。”
祝杏仙也迎着他走了一步,羞红满脸地道:“我当时,明知道你和我是站在敌对的立场,但我心里一直有你影子,挥之不去,我好像是春蚕作茧自缚,你方才不说,我只好一直放在心晨,不敢吐露,今晚总算见到了你,我才敢把心里的话,都吐出来,柳公子,你不会笑我痴心吧?”
她一双妙目,只是盈盈地注社着她,这番话,她在极端的羞涩之中,很碍口地说出来的。
杨文华原是因她对自己冷冰冰的瞧不起自己,才想故意捉弄她的,没想到她竟是对自己如此倾心,幽幽地吐露出她的心声来,一时不禁大为感动,伸过手去握住了她一双柔荑,点头道:“祝姑娘,我太谢谢你了,你真是在下的红粉知已,我怎么会笑你呢?”
祝杏仙任由他握着双手,一双秋水为神的凤目,只是望着他,低低地道:“柳公子、柳大哥……我知道我们站在敌对的立场,你不会投到折花门来,我也绝不会叛离折花门的,我们这番相缝,也只是……只是……”
她眨眨睛睛,一颗颗珍珠般的泪水,从脸颊上滚落下来,一低头,忽然纵体入怀,一下扑入杨文华的怀里,双肩乱颤,呜咽有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杨文华不妨她有此一着,急忙伸手轻轻抱住她娇躯。
说道:“姑娘怎么哭丁?”
祝杏仙道:“我们今晚虽然互诉心事,增进了相互的了解,但……但还不是像春梦一般,过去了就了无痕迹,白首难偕,教我……我怎么不伤心呢?”
杨文华听她说得真情流露,凄楚欲绝,心头更是感动,再加她幽幽诉说,吐气如兰,使人听得如醉如痴,双手不由得愈抱愈紧,口中说道:“杏仙,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
“真的?”祝杏仙不觉仰起头来,她一双水汪汪的秀目刚好和他两只含蕴了无限情意的目光相接,他一颗头已经缓缓地低垂下来。她没有把头别开,那是在等着他……四目投注,渐渐接近了,她两片樱唇上,印上了一张炽热的嘴唇,也有了甜蜜的吸吮!
她心头小鹿不住地狂跳,几乎快窒息了!
月觉一个人轻飘飘的,全身都酥软了,若不是杨文华紧紧抱住她的娇躯,她几乎要瘫下去。
过了很久很久,祝杏仙才轻轻把他推开,抬起一张涨红了的娇靥,充满了喜悦、羞怯,还带着些娇嗔,低低地道:“你坏!”
杨文华也不禁心生愧疚,红着俊脸,轻声道:‘‘祝姑娘……”
“柳哥哥,你还叫我祝姑娘么?”
祝杏仙幽幽地道:“你叫我杏仙就好……”
不待杨文华开口,接着说道:“从此刻起,我已经把÷颗心交给你了,不管你是真的爱我,还是花言巧语,我这一生,已非君莫属,海枯石烂,永远不会变的。”
杨文华也受感动,又握住了她的手,说道:“杏仙,你放心,我也不会变心的。”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祝杏仙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望着他道:“我已经出来好一会,该回去了。”
忽然“咽”了一声,又道:“峒晤山庄你不可去了。”
杨文华道:“为什么?”
祝杏仙道:“因为……因为这几天,来了不少高手,你被他们发现了,总会有麻烦……”
杨文华道:“那我们就不见面了么?”
这话问得祝杏仙脸上突然一红,忸怩了一下,娇嗔道:“你这人……”
她说了三个字,却又不忍拂逆,过了半晌,才低着头,赧然道:“三天后,我在这里。”
说完,扭转娇躯,展开身法,像一阵风般往来路疾跳而去。
杨文华也展开身法,跟随着她回转庄院,轻轻穿窗而入。
金萍一个人枯坐在房中等候,突觉轻风一飒,面前已经多了一个人影,急忙站起来身,低低地叫道:“公子回来了!”
杨文华道:“你这没去睡么?”
金萍道:“小婢是怕万一有事,所以守在房里的。”
杨文华道:“谢谢你,时间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金萍一双明眸望着他,欲言又止!
杨文华自然看得出来,她等了自己老半天,自己就要她去睡,不是太冷淡了么?他没有说话,一把把她拉入怀里,低下头就去吻她樱唇。
金萍吃惊地轻“唔”了一声,就被他两片嘴唇给堵住了,她没有挣扎,柔顺地闭上了眼睛,缓缓地把身子偎入杨文华怀里。
房中没有半点声息,只有两人心跳的声音,可以互闻,温存了好一回,杨文华才轻轻松开了手。
金萍理理秀发,就逃出房去。
杨文华迅快洗去了脸上的易容药物,和衣在床上躺下,心里兀自浮现出金萍和祝杏仙的倩影。
这两个少女,对自己都有着一份真挚的情意,金萍,虽是峒晤山庄的使女,但明知自己没有被迷失心智,还处处护着自己,而且一再地说:她没有妄想,只要能永远伺候自己,就心满意足了,这话说得何等委屈,何等真诚?自然不能辜负了她。
祝杏仙呢?她虽然不知道柳文明就是自己的化身,但今晚她剖心示爱,说得如此斩钉截铁,海枯石烂,此情不渝,自己当然也不能负她。
下次见面,自己是不是要把真相告诉她呢?告诉她,万一坏了事,怎么办?不告诉她,自己岂非欺骗了她的感情?他一时感到左右为难,竟然辗转不能入眠,索性翻身坐起,运起功来。
他自从金嬷嬷交给他张练功口诀,练习“三阴真气”这几天来,都没练过师门功夫。
那是因为他练的是“纯阳真气”,金嬷嬷要他练的却是旁门“三阴真气”,局限于“手三阴经”,完全是为了使用“折花箭”手法而练的。
这两种功夫,一正一邪,可以说截然不同,如果在练习“三阴真气”的时间,稍为运行“纯阳真气”,极可能立时会把“三阴真气”化去,因此他在这段时间中,就不敢再练习自己师门的功夫。
这时因为长夜漫漫,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才翻身练起,缓缓吸气,运行起“纯阳真气”来。
先前他是因睡不着而运功的,一时之间忘了练成“三阴真气”,不可再练“纯阳真气”,顿时想到不对,但已经迟了,一口“纯阳真气”业已由丹田提起,此时如果立时停止,很可能就会走火入魔,事已至此,只得继续运行下去了。
果然,就在他“纯阳真气”才一运起,本来凝聚在手三阴经的“三阴真气”,就像冰块照上了太阳,很快就隔化了,缓缓的渗入“纯阳真气”之中,汇合在一起。
“纯阳真气”是一股炽热的气流,“三阴真气”却是一股阴寒无比的气流,这一阳一阴两股不同气流;乍然混和在一起,竟如水乳交隔,龙虎交会,便成了一股暖洋洋的内息,缓缓上升,流向各处穴道。
这完全出乎杨文华意料之外的事,他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竟造成如此奇遇,他的内功本已十分深厚,这下体内水火动济,阴阳调和,但觉浑身有着说不出的舒畅!
当下不敢大意,缓缓引导着内息运行了三遍,一个人渐渐进入忘我之境,内功自然也在不知不觉,增进了何止培蓰?等他这一运动醒转,缓缓睁开眼来,但见窗外日光照射,时间似已不早,急忙跨下锦床,开门出去。
金萍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门口,见到杨文华,立即嫣然一笑道:“公子起来了。”
杨文华问道:“这是什么时候了?”
金萍道:“晌午了呢!”
杨文华道:“你怎么不叫我呢?一个人站在门口,也不进来?”
金萍道:“小婢看公子正在运动,头顶上冒着丝丝白气,正是练轼的紧要关头,不宜有人打扰,所以小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