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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长春一双炯炯双目,只是注视着杨文华的右臂,一面暗暗忖道:“柳文明和门主身材举止,当真像极了,只是门主右的似乎并无异处,这么说,他们真是两人了。”
金嬷嬷道:“深夜惊扰门主,老身当真过意不去,只是方才庄中有警,有一个叫柳文明的人,夜入本庄,咱们全力搜索的结果,竟没有发现此人踪迹,所以到这里来看看,门主这里没有事吧?”
杨文华道:“这里没有一点警觉,真要有人闯入,在下也不会让他安然离去。”
金嬷嬷暗哼了一声:“凭你这点武功,也配说出这样的话来?”
辛长春越看越觉得门主像柳文明,忍不住走上一步,右手一探,一把抓住了杨文华的右手。
杨文华吃惊道:“你做什么?”
辛长春诡笑:“属下只是想试试门主的定力而已!”
他只一握,又放开了杨文华的手,这一握,他自然已经试出杨文华右手并未中毒,也试出了杨文华的内力,不如自己远甚!
金萍沉声道:“总师傅,门主面前,你太放肆了。”
辛长春反正已经试出来了,连连躬身,赔笑道:“属下原是为门主好,这只是试试门主的定力和应变的能力而已,咱门即将正式成立,江湖上不肖之徒,也许会暗算门主,门主的安危,是属下的职责,故而有此一试,门主幸勿见责。”
杨文华淡淡一笑道:“原来如此。”
金嬷嬷也点头道:“总师傅说得是,如果门主武功不足自卫,从明天起,就请总师傅来指导门主练武。”
一面回头朝金萍道:“门主是练武的人,你伺候门主,应该多加注意,不可使他太过劳累了。”
这话听得金萍双颊飞红,羞涩得低垂粉颈,应了声“是”。
金嬷嬷道:“总师傅,这里没有敌踪,咱们到别处搜索去吧!”一面回头道:“门主请休息吧,咱们还要别处去巡视。”
辛长春也向杨文华抱拳拱手,跟着金嬷嬷退出。
杨文华送到门口,也自止步,回到屋中,就朝金萍道:“金萍,我们上楼去。”
金萍因金嬷嬷方才说过的话,心中依然感到有着羞意,虽然她和杨文华并无颠鸾倒风的风流事儿,但当着吟风、吟月二人之面,杨文华这句“我们上楼去”,口气太亲密了,听到人家耳里,自然会有另一种想法,她一脸娇红地轻“嗯”了一声,低头走在前面。
回到房中,金萍低低地问道:“总师傅方才抓住公子手腕,没被他发现什么吧?真把小婢吓了一跳。
杨文华含笑道:“他大概已经试出我没有中毒,而且在这一握之中,还试了我的内力,现在大概不致于再怀疑我了。”
金萍道:“如此就好。”
杨文华道:“你去要吟风沏一盅茶来。”
金萍道:“几上不是有茶么?”
“不!”杨文华含笑道:“待会,我有一个朋友要来。”
“是小琪儿么?”
金萍吃惊地道:“今晚这里戒备极严,她怎么能来?”
杨文华道:“不是小琪儿,是另外一个朋友……”
金萍问道:“那是什么人呢?”
只听有人接口道:“是在下……”
随着话声,走出一个玉面朱唇的少年!
金萍吃了一惊,低叱道:“你……”
杨文华忙道:“金萍,他就是我的好友江公子。”
江云生含笑拱手道:“在下听小琪儿说过,金萍姑娘深明大义,帮了杨兄很多的忙,今晚一见,姑娘果然心兰惠质,美慧机智,不是寻常女子!”
金萍被他说得娇面泛红,福了福道:“江公子把小婢说得太好了。”
杨文华道:“江公子请坐。”
金萍转身道:“小婢给江公子沏茶去。”
江云生连忙摇手道:“金萍姑娘不用客气,夜色已深,你去沏茶,岂不引入注意,在下和杨兄谈几句话,就要走的。”
金萍道:“既然如此,小婢这就站到门口去,江公子和公子说话,就不虞被人窃听了。”
说罢,就轻移莲步,走出房出,顺手带上了房门。
江云生望着她一笑,含笑道:“这位金萍姑娘慧黠可人,杨兄真是艳福不浅!”
杨文华俊脸一红说道:“江兄休得取笑。”
接着道:“江兄说得不错,兄弟幸亏赶回来得早,辛长春果然怀疑到兄弟头上,方才和金嬷嬷回来,他还抓住兄弟的手相试呢!”
江云生含笑点头道:“兄弟都已看到,这样反而好,使他不会再怀疑杨兄了。”
杨文华道:“江兄今晚来得正好,兄弟还有一件事要奉告江兄呢!”
江云北道:“杨兄发现什么了?”
杨文华道:“不是发现什么,是兄弟给陆大哥三人都服上了‘清神丹’。”
江云生等他说完,问道:“杨兄可知我今晚来意么?”
杨文华道:“江兄请说呢!”
江云生道:“他们既已发现柳文明和杨兄身材、举止十分相似,自然已怀疑到杨兄头上了,虽然今晚辛长春试过杨兄并未中毒,暂时可以解决对杨兄的怀疑,但这一疑问,并未因此消失,相反的,他们可能会在暗中监视杨兄的住处,杨兄行动,岂不受限制了么?”
杨文华道:“那该怎么办呢?”
江云生含笑道:“金嬷嬷明天不是约柳文明明天到峒晤山庄来么,柳文明如果依时赴约而来,对杨兄的误会,不是完全冰释了么?”
杨文华道:“这……”
“不用‘这’了!”
江云生含笑道:“你当你的门主,兄弟可以代柳文明到峒晤山庄来呀!”
他们两人身材差不多,只是江云生稍微矮小了些,这一点,只要两人不在一起,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杨文华喜道:“这办法不错。”
江云生道:“所以我非来不可,没有你给我易容,我可变不出来。”
杨文华道:“好,江兄那就请坐下来,兄弟就给你易容了。”
江云生依言坐下,杨文华取出一个扁盒,打了开来,取出一颗粉丸,他在脸颊上打好了底,然后给他慢慢描上黛眉,勾勒鼻梁,眼睛和嘴唇,工作细心而精致,就是发际、头颈、每一细微之处,都不肯忽略过去。
就在他导心替他易容之际,鼻中隐约的闻到江云生衣衫之间,似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不觉轻笑道:“江兄人品风流俊逸,兄弟还没想到江兄衣衫还薰过香呢!
江云生道:“谁在衣衫薰香了?”
杨文华笑道:“江兄还耍赖呢,你衣衫上若是没有薰过香,那来这股香味?”
江云生给他说得脸上不禁一红,说道:“那一定是我小妹薰衣的时候,给我薰的了,她真是多事!”
杨文华道:“江兄是武林奇士,令妹也是一名奇女子,并不稍逊须眉。”
扛云生道:“这倒是真的,小妹机智过人,此次对付折花门,全是由她策划进行,兄弟只是奉命行事,给她跑跑腿而已!”
说到这里,目光一溜杨文华,说道:“只可惜我小妹容貌丑陋不堪匹配杨兄,不像你这样一位妹婿,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
杨文华道:“兄弟刚说江兄是武林奇士,怎么也有此世俗之见?令妹兰心惠质,不是寻常女子,岂可以貌取人?”
江云生听得目光闪动,脸上有了喜色,轻笑道:“这话要是给我小妹听到了,一定把杨兄引为第一知己,这么说,杨兄是不嫌弃舍妹容貌丑陋了?”
杨文华被他说得俊脸一红,说道:“江兄这话给令妹听到了,只怕会生气呢!”
江云生道:“为什么?”
杨文华笑道:‘‘因为江兄的口气,好像深怕令妹嫁不出去了,其实只怕令妹还看不上兄弟呢!”
江云生道:“做兄长的当然希望自己小妹能嫁一个如意郎君了,杨兄……”
“好了!”杨文华收拾起易容盒子,笑道:“别再说了,你且看看兄弟的手艺如何?”说罢,随手递过一面小小铜镜。
扛云生接过,照着自己,仔细打量了一阵,笑道:“杨兄易容术,可说独步江湖,兄弟几时还要杨兄教呢!”
放下铜镜,站起身道:“好了,时间不早,兄弟该走了。”
只见房门启处,金萍迅快闪进房来,目光眨动,望着江云生道:“江公子要走了么?”
江云生含笑道:“金萍姑娘看在下像不像?”
金萍道:“是公子替你易的容,出手一人之手,那自然是一模一样的了。”
江云生看着金萍,说道:“我真羡慕杨兄,有姑娘这样一位善解人意的佳人伺候,在下怎么会遇不上一个呢?”
金萍脸上一红,说道:“江公子这是取笑小婢了。”
江云生道:“好了,在下要失陪了。”
话声出口,人已像一缕轻烟般穿窗而出。
金萍轻声道:“这位公子的轻功,看来不在公子之下哩!”
杨文华道:“何止不在我之下,江兄一身所学,胜过我何止十倍?”
金萍走近窗前,轻轻掩上窗户,回身道:“江公子有一个妹子,生得美不美?她好像有意思促成公子呢!”
杨文华道:“江兄生得一表人材,风流俊逸,他妹子应该不会太丑,也许小时出过天花,一脸俱是疙瘩。”
金萍抿抿嘴,笑道:“公子不是说江姑娘不是寻常女子,不能以貌取人么?”
杨文华道:“你都听到了?”
金萍嫣然一笑道:“小婢站在门口,只要稍微用心谛听,就可以听到,小婢可不是窃听你们的谈话。”
杨文华含笑道:“谁说你偷听来了?”
金萍眨着美眸说道:“几时公子带小婢去看看江姑娘好吗?”
杨文华问道:“你为什么想去看江姑娘呢?”
金萍道:“一个生得如此丑陋的人能得到公子如此的称许,必有她过人这,譬如谈吐、举止、气质,如若不令公子心折,公子是不会对她这般倾心的了。”
杨文华道:“你说我对江姑娘倾心?”
“是的。”金萍道:“小婢可以从公子说话的口气中,听得出来,至少公子对她甚是心折。”
“你说得有道理。”
杨文华对她并不隐瞒,点着头,沉吟道:“这位江姑娘,我只见了一次面,她容貌又生得十分丑陋,但她的气质、谈吐、举止,确然令人心折!”
“这就是了。”金萍轻声笑道:“所以江公子有意要把他妹妹许配公子了呢!”
“这是不可能的。”
杨文华道:“见了江姑娘,有一种高不可攀之感,也许她还看不上我呢!”
金萍瞟了他一眼,抿抿嘴笑道:“天下女孩子,如果连公子都看不上,那就削发去当尼姑了。”
杨文华含笑道:“连你在内?”
金萍粉脸一红,说道:“小婢也是女孩子咯,只是小婢并不存什么奢望,能够伺候公子,当一辈子的婢子,于愿已足了。”
杨文华要待伸手去拉她,金萍早就知道他的心意,娇躯一个轻旋,迅快的闪了开去,娇声道:“时间不早了,公子也该休息了。”
太阳晒到峒晤山庄一片草坪上,绿油油的青草,像抹了一层黄油!
此刻虽然还只是上午辰牌时光,在六月中旬的骄阳,已可使人感到十分燠热了。
峒晤山庄的木寨敞开着,两名着青布短衫的汉子,躲在左首一间小屋里,并没有站在冈上,但他们的眼睛却不时从小窗口扫描着庄院前面,只要有什么人走近,他们都可以及时发现。
现在正有一个人潇洒的从石板路上行来!
这是一个身穿青纱长衫,手持折扇的读书相公,生得玉面朱唇,貌相俊秀、文质彬彬地朝庄前走来。
木寨屋中的两个汉子立时迎了出来,在寨门前一左一右的站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