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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颗假牙之中,藏有毒药,向兄先收好了。”
说完,右手轻轻一拂,就解开了胖老者被制住的穴道。
向雄看得心中暗暗佩服不已,忖道:“这杨门主看来年事极轻,但一身武功,果然高不可测,方才大家只看到他扣住周柁主的脉腕,也没见他举手出指,就制住周柁主穴道,此时也没见他用手揉拍,只是举手轻轻一拂,就解开了穴道,这种制穴手法,江湖上莫说没有见过,就是听也从未听人说过!”
“向雄,你们莫想从我身上问出话来。”
举手一掌,朝自己头顶拍去。
杨文华只是看着他微微一笑,并未拦阻。
向雄虽然就让在他身侧,要待出手制止,已是不及。
只听“啪’’的一声,他手掌拍在顶门上,却是将没有击碎头颅!
“姓杨的,你把我怎么了?”
‘‘杨某只是让你手脚能够活动而已,我以内功封闭了你几处经脉,并未解开,你功力悉被封闭,手上自然没有劲力了。”
“姓杨的,你杀了我好了。”
“向柁主还有话要问你,杀你何益?”
“我不会说的。”
“老贼,是你在帮主身上下的毒,还毒害了本帮上百名弟兄,我真恨不得割你一千刀。”
“老子用毒毒毙你们姓裘的帮主,毒毙你们上百名帮众,老子一条命赚回来了,姓李的,你打得好,你敢打老子,打爷爷,打你的祖宗……”
“啪,啪!”李柁主听他口出污言,不觉心头大怒,右手左手开弓,狠狠地打了他两个巴掌。
那胖老者嘴角被打得流出血来,却反而哈哈大笑道:“姓李的,你这龟儿子,乌龟的儿子,你有种打老子,打爷爷,有种的就杀了老子……”
“老子就杀了你!”
倏地探手从靴统中抽出一柄匕首,一下朝那柁老者当胸插去。
“你兄使不得,这是他故意刺激你的。”
“向兄,看来你们贵帮,已如一间年久失修的大厦,连几根藉以支撑的抱柱,都被白蚁侵蚀了!”
向雄听得一怔道:“杨门主……”
他话声未落,瞥见李柁主右手持着匕首,做出要扑向那老者模样,却被人及时定住了身形。
“向兄,现在你可以过去揭下他的面具来了。”
向雄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杨门主要自己去揭下李柁主的面具,难道他也会是千面教贼人所乔扮的?他当然不敢深信,抬目望望杨文华,正待他如何看出来?杨文华已经潇洒一笑,道:“如论江湖经验,贵帮中人,终日在江湖上走动,自然要比兄弟等人丰富得多,李柁主能当上贵帮四大柁主,自然不会是侥幸得来的。”
向雄看他说的并不是正题,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这胖老者辱骂他,是求速死,这没有错,李柁主明知此人十分重要,却会被他所激,一下拿出匕首来,朝他胸膛刺去,就不合理了,这不是在演杀人灭口的戏吗?试问向兄,如果你不是千面教的同党,你会如此鲁莽行事么?”
“杨门主果然观察入微,这么说,这位李柁主当真也是贼人假冒的了!”
“杨门主,老夫真服了你!”
“这么看来,杨门主说的不会错了!”
双手往上一揭,果然揭起了一层其薄如妙的面具。
既然戴了面具,那自然不是李柁主了。
“若非杨门主揭穿你们阴谋,咱们船帮这个小小基础,就断送在你们几个贼党的手里了。”
那假冒李柁主是一个精壮汉子,被打得满嘴流血,但他一双凶眼,却闪耀着凶芒,只是无法开口说话。
这时王柁主也引着丐帮帮主万开山、老刺猬闻朝宗、铁香炉任天翔三人走入。
向雄连忙迎了上去,连连拱手道:“万帮主,敝帮主对三位不敬之处,万望多多海涵,在下谨在这里跟帮主赔罪。”
原来万开山率同二位长老,二十名丐帮弟子,从峒崆山庄跟踪下来,到了屠围圩,贼人利用树林,窜入林中,接着由另外三个贼人把他们引到临河,下了小船。
万开山因此处已是洪泽湖的地面,他和船帮帮主七爪神蛟裘百里原是八拜兄弟,对方下船走了水路,自然只要找裘百里就好,怎知到了船帮总柁,向雄说出裘百里正在卧病之中,一面却在茶水中下了蒙汗药。
若是普通迷药,自然瞒不过这三位老江湖,但他们用的却是黑衣教主韩金童特制的迷药,自然在不知不觉中着了道了。
万开山一眼看到杨文华四人,心中业已明白,他是丐帮的一帮之主,气度恢宏,人家已经赔了罪,不好再和向雄计较,呵呵一笑道:“向柁主好说,既是误会,过去了,那就不用说了。”
老刺猬却洪笑一声道:“贵帮演这出捉放,到底是何居心,把老化子给弄糊涂了,向柁主总该说清楚吧?”
杨文华怕向雄下不了台,连忙接口道:“老哥哥,这事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船帮裘帮主受制于人,又有两位柁主被千面教以伪乱真,才发生了这场误会,现在大家已经说开了,老哥哥也不用再提了。”
“冲着你杨门老弟这句话,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老刺猬大声笑道。
王柁主听得一怔,问道:“向兄,咱们有两个柁主被千面教假冒了?”
向雄一指那精壮汉子说道:“就是这厮假冒了李兄。”
王柁主攒眉道:“只不知周兄、李兄两人,给他们弄到哪里去了?”
“千面教人心狠手辣,看来周、李二兄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王柁主道:“要不要问问他们?”
“问当然要问,只是目前还是先请杨门主把帮主救治了再问不迟,王兄请在这里陪同万帮主几位稍坐,兄弟陪杨门主进去看看帮主。”
他因周,李二位柁主被干面教贼人假冒了,—时之间,不禁对自己人失去了信心,不知眼前这位王柁主是不是真的?因此王柁主说要问两人口供,他要他暂缓,请他陪同万开山等人在客厅上稍坐,是因客厅上现在有折花门的沈少川,陆少游和小琪儿,再加上丐帮万帮主等三人,设若王柁主也是千面教的人,也不怕他使什么花样。
他并不知道千面教三个贼党(中年道姑,假冒周柁主的胖老者,和假冒李柁主的精壮汉子),是被杨文华以“三极指”封闭了经穴,不是寻常点穴手法,就算王柁主也是千面教的人,也无法解得开穴道。
王柁主点头道:“敝帮裘帮主就在里面卧室中,杨门主请。”
“向兄不必客气,还是你请走在前面。”
“杨门主那就请随兄弟来。”
“这是裘帮主的卧室了,杨门主请进。”
杨文华举步跨入,只见两名青衣使女迎了上来,躬身道:“小婢叩见总柁主。”
“帮主没有什么吧?”
“没有。”
“你们去挂起帐子,好让杨门主瞧瞧。”
“是!”
杨文华走近榻前,只见一个身躯高大的苍髯老者,身上覆着一条薄被,仰身而卧,又目紧闭,脸上隐隐泛起一层灰黑之色,显然中毒已深!
他因船帮之中,已发现了两名柁主都是千面教贼党所乔装,柁主都被以伪乱真乔装了,他们帮主自然更有假冒的价值了!
他心念这一动,伸出手去,在裘百里的眼皮上按了按,然后又翻起他眼皮,假装察看眼球,仔细地看了一回,心中暗道:“总算帮主倒是没人假冒!”
当下从怀中取出“清神丹”来,打开瓶塞,派出三颗药丸,一手拨开裘百里的牙关,把药丸,自会随津化了,用不着开水送月艮。”
左手轻轻一拂,就制住了她的穴道。
另一名使女看出情形不对,正想夺门而出,但杨文华的指风何等快速,已然击中她左肩。
向雄看得一怔,问道:“杨门主,这两个丫头也是千面教的人么?”
杨文华回身一笑,说道:“她们是伺候贵帮主的人,如果不是被人买通,别人能在贵帮主饮食中下毒么?何况在下进来之时,她两人面露惊容,即此一点,在下猜测她们定是千面教的人,不信此刻可以先问问她们了。”
“这点兄弟也早该想到了。”
他举步走过去把站在门口的青衣使女一把提了过来,怒声道:“说,你……”
杨文华含笑道:“向兄且慢,咱们要问也该先问另一个才是。”
向雄此刻已是满腔怒火,又是一个箭步,朝端茶的使女欺了过去。
杨文华道:“她被在下制住了穴道,不能开口。”
“姑娘认识在下么?”
“小……婢不认识。”
“姑娘还是实说的好,不然向总柁主正在怒火头上,只怕要对姑娘动刑呢!”
那青衣使女一听向总柁主主要动刑,不觉吓白了脸,哭道:“这都是春梅(门口那个)的主意,她告诉小婢,只要听她的话,可以得到三百两银子,若是不听她的,他们会杀了小婢……”
“你知道她(春梅)对裘帮主如何下的毒?”
“不知道,那是十天前的事,她告诉小婢,帮主一切饮食都由她伺候,就是这样了。”
“你说的是实话吗?”
“不错了,她知道的,大概就是这些了。”
“杨门主怎么知道的呢?”
“方才看到在下面有惊容的不是她,在下故意先制住她穴道,春梅一看情形不对,不是想往外走吗?主使的人,自然是春梅了,在下先要问她,就是求证是否正如在下所料罢了。”
“杨门主真是料事如神。”
“这春梅乃是千面教早就安排在贵帮卧底之人,此人的供词十分重要,现在可以问她了。”
随着话声,举手拂开了春梅的穴道,站在她面前含笑说道:“姑娘看在下点了那位姑娘的穴道,你就想往逃,能逃得走么?”
春梅道:“小婢没有看见你点春香的穴道,小婢是因杨门来了,端茶去的。”
“你从前不认识在下?”
春梅道:“小婢还是今天第一次见到杨门主,从前如何会认识他呢?”
杨文华笑道:“姑娘很会说话,只是春香已经招出来了。”
春梅眨眨眼睛,冷声道:“小婢又没做什么事,她有什么好招的?”
“贼婢,你还敢嘴强,帮主饮食,一向都是你伺候的,你在帮主身上下了毒,还不承认么?”
“小婢伺候帮主已有五六年了,小婢……”
杨文华道:“伺候裘帮主五六年的是春梅,你已经不是春梅了。”
向雄道:“杨门主,她不是春梅么?”
杨文华道:“千面教的人,身上都带有面具,他们可以在面具上画上要假冒某一个人的面貌,就可以变成某一个人,春梅已经伺候了贵帮主多年,她自然不是春梅了。”
一面朝春梅道:“据在下所知,姑娘并非主持之人,你还是说出来的好,因为男女有别,在下不愿动手,如果你不肯说,那就只好撕开姑娘的衣襟来,先揭下你面具,就无所遁形了。”
春梅眼中微有怯意,不敢开口。
杨文华朝她一笑,继续道:“何况千面教匿在船帮的人,目前已被一网打尽了,譬如你们千面教派来的何使者,还有假冒周柁主、李柁主的,都已擒下了,姑娘不说,他们熬不住刑也会说的了,姑娘不过是何使者的手下,何苦替人受罪,自己找苦头,吃呢?”
“杨门主说的是真的么?”
“杨某从不说假话,要是他们不被擒下,咱们怎么知道周,李二柁主,都是千面教的人假冒的呢?”
“好了,我说了,但我有一条件,不知杨门主可肯答应了?你答应我才能说。”
“姑娘说说看?”
“我若是说出来了,杨门主可肯放我么?”
“不能,因为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