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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使者。”
那上面只有一二名守桥的人,是以何天香说出三使者之后,那人就不敢多问了。
两人经过竹桥,踏上对岸,依然是一条崎岖难行的逼窄山径,如今知道了自己走在埋有火药的险径上,心里总是觉得有些懔懔不安。
这条路并不太长,只有一里光景,前面又有—处断崖,相距约莫有八九丈光景,上面也搭架了一条竹桥,这条竹桥同样有两根粗索,通向对崖山顶。’千面教果然设想得十分周到,石门设闸,已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入,这条山径上,又因天然形势,利用断崖,也搭建竹桥,过了一桥又是一桥,每座桥,都是由对岸控制,一旦发现有敌人深入,只须拉起竹桥,武功最高的人,也无法飞渡过去。
何天香,杨文华一前一后踏上了第二号桥,前面山顶果然又有人高声喝道:“过桥来的是什么人?”
“我是三使者,你们去叫但寿朋来见我。”
两人通过竹桥,只见一个身穿劲装的中年人率同四名黑衣劲装汉子守在桥旁,看到何天香,立即迎上前来,躬身道:“属下但寿朋,见过三使者。”
何天香目光一动,问道:“但寿朋,这二号桥是由你负责的了?”
“从前是,从今晚起,教主已另派蓝大使者和路护法前来主持,属下仅负守桥之责了。”
何天香听得不觉一怔,看来教主已经听到了风声,才会在今晚调派出戴鸿翔持教主金牌巡视全山,又派使者蓝飞燕和护法路友谅来主持这第二号桥了。
当下点点头,一抬手道:“你给我带路,我要去看看蓝大姐和路护法,这四人就要他们暂时留在这里好了。”
她要但寿明带路,但也告诉了杨文华,这里的负责人是“蓝大姐”和“路护法”。
路护法只是普通的称呼,但“蓝大姐”这三个字,可有着名堂。
千面教一共有五位使者,何天香的排行第三,所以称三使者,她口中称“大姐”的,自然是大使者了。
大使者,自然是五位使者之首,可见千面教主是如何重视这二号桥了。
她最后这句“这四人就要他们暂时留在这里好了”,这句话,明的是对但寿朋说的,暗中却是告诉杨文华,先把这四人制住了。
但寿朋连声应“是”,回头道:“你们都给我留在这里。”
“何使者请随属下来。”
他转身走在前面领路。
杨文华跟在何天香身后,跨下竹桥,就暗施指功,屈指连弹,制住了四人穴道。
但寿朋走在前面领路,自然一无所知。
转过山腰,这里是一个小小的山坳,搭盖了一座茅屋,何天香悄声道:“你在这里等着,不用进去。”
“不用进去”,就是示意杨文华出手了,杨文华随手就点了他穴道。
何天香伸手摸摸身边长剑,左手同时摘下了拂尘,举步轻盈的朝大门走去,口中叫道:“大姐,小妹来了。”
屋中响起了一个女子声音“嗯”了一声道:“是三妹?你怎么来了?”
随着话声从左厢走出一个道装中年道姑,她自然是五使者之首的蓝飞燕了。
接着只见右厢也在此时走出了一个面目深沉,穿着紫铜色大褂的老者,则是护法路友谅。
何天香已经跨进屋去,说道:“小妹是特地从船帮赶回来的,听但寿朋说,大姐和路护法来了,所以来看看你们的。”
“三妹赶回来,一定有什么重大之事了?”
没有重大之事,何天香被派在洪泽湖船帮是不会回来的。
“是的,船帮给人挑了。”
“给什么人挑了?”
“折花门。”
路友谅愤怒地道:“又是折花门,杨文华那小子不除,终成本教的大患。”
杨文华认出这个叫路友谅的老者,正是那晚随同刘娥眉夜袭峒崆山庄,后来突围逃走的五人之一。
听老刺猬的口气,那五个人还是昔年追随吕金龟的老人,号称千面教“五虎将”,此人看来一身武功果然不弱。
第二十四章 连闯三关
蓝飞燕俏目一抬,发现何天香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不觉问道:“三妹,这人是谁?”
何天香回身一招手道:“裘少帮主,你过来,我给你引见……”
她对杨文华神态亲密,语声娇柔,使人—看就知两人已经有着特殊的情愫了!
蓝飞燕不觉深深地看了杨文华一眼。
杨文华依言走了两步,到了何天香身边,和她并肩站定。
何天香一指蓝飞燕道:“她是我大姐,大使者蓝飞燕,这位是人称瘦路神的路友谅路护法。”
一面又一指杨文华,娇声道:“他就是洪泽湖船帮少帮主裘……”
杨文华接口道:“在下裘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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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裘少帮主。”
路友谅闪着一双阴睛不定的目光,注视着杨文华,皮笑肉不笑地点头道:“裘少帮主,老夫好象在哪里见过,你取下面具来,让老夫看看!”
屋中有两个人,杨文华自然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含笑道:“路护法在下也觉得好生面熟。”
随着话声,伸手揭下面具。
路友谅身躯陡然一震,厉声道:“你是杨文华。”
“在下裘文明,路护法怎么……”
“是呀,路护法看错人了吧,怎么把裘少帮主当作折花门主了?”
路友谅嘿嘿一阵干笑道:“路某自信这双招子,还没老眼昏花,何使者,你把杨文华带到这里来,究竟有何企图?”
“船帮被人挑了,裘少帮主一心依附本教,小妹要带裘少帮主去晋见教主。”
蓝飞燕望着路友谅和何天香两人问道:“他到底是谁?”
杨文华大笑一声,道:“路护法认定在下是杨文华,在下就算是杨文华吧。”
右手抬指轻弹,一缕指风箭一般朝路友谅激射过去。
路友谅一直目光炯炯地在注视着杨文华,这一屈指轻弹,他自然看到了,身形一晃,急闪而出,手中“哧啷”一声,掣出一柄纯钢双截根,口中大喝一声,棍子左右疾抡,朝杨文华急急攻去。
杨文华笑道:“能在杨某手下,避得开一指,你路护法果然不愧是昔年五虎将之一了。”
他连脚都没移动,只是上身左右摆动,就避开了路友谅双截棍猛恶的攻击,双手挥洒,随着对方空隙进招。
双戴棍是瘦路神路友谅的成名兵刃,多少年来,成为江湖一绝,哪知今晚在杨文华手下,竟然视同儿戏,这下可真瘦路神惊出一身冷汗,但此刻已经势成骑虎,纵然不是对方对手,也非全力一拼不可,想到这里,就不住在提吸真气,把一柄双截棍舞得个风雨不透,奋力猛击。
蓝飞燕脸色微微一动,哼道:“何天香,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吃里扒外……”
何天香没待她说完,银拂疾抡,一招“东云乍展”,朝蓝飞燕挥去,口中娇笑道:“大姐,我现在是折花门的人,陪门主来扫荡为恶武林的千面教,这也没错啊!”
刷、刷、刷、刷,一片拂影,象风狂雨骤般急袭过去。
蓝飞燕被逼得连退了三四步,才一声清叱,抬手掣剑,一片剑光,及时撒出。
何天香一路施展手中拂尘,抢得先机,连右手拨剑都来不及,直等此时蓝飞燕掣剑反击,她被逼退了一步,才有拨剑的机会,也锵的一声,掣剑在手。
蓝飞燕双目射出恶怒火,切齿道:“姓何的贱人,教主待你不薄,你居然私通外人,欺师叛教,我今晚擒住了你,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何天香娇笑道:“古人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千面教所作所为,你知道的比我清楚,还是听小妹相劝,及时醒悟,免得玉石俱焚,我是好言相劝,听不听全由你自己作主了。”
两人口中说着,双剑齐举,片刻之间,已经交了四五招了。
她们同是吕素素一手训练出来的人,双方底细,都了如指掌,因此这一动上手,不论你招式如何凶猛,一攻一解,一来一住,谁也占不了便宜。
再说路友谅双截棍挥舞如飞,一口气攻出了十几招之多,依然连人家衣角也没有沾到,心知今晚之局,已难有胜算,不觉凶心突发,双手左右交替,呼呼呼连发三棍,趁杨文华身形微侧,闪避自己棍势之际,突然上身前扑,右手五指并拢,闪电·—掌,朝杨文华脸口击去。
他平日练的是“黑砂掌”,而且素以掌力雄浑著称,这……掌上,也几乎用上了十成力道,真要教他击上,足可裂石开碑!·但这一掌,确实击中了,而且端端正正在杨文华的胸前。
那是杨文华在侧身之际,左手一撩,接住了他挥去的双截棍棍头,故而让他有机可乘,只是这一掌,击实之后,并没有发出“砰”的声音!
路友谅只觉手掌好象击在棉花堆里,用不上丝毫力道,心知要糟,正待踊身后跃,杨文华左手接住棍头,轻轻一拉,路友谅一个踉跄,收不住势,就在此时,但觉身上一麻,扑到地上。
杨文华再也没有理他,双手轻驾拍拍,抬目笑道:“蓝大使者,依在下看,你也不用费力气了。”
蓝飞燕正在剑拂齐施,渐渐占了上风,闻言心头一惊,突然转身过来,左手拂尘朝杨文华当面扬来,飞出一蓬黄烟。
何天香叫道:“门主快摒住呼吸!”
蓝飞燕冷笑道:“你倒向着他。”
一剑刷刷朝她急攻过去。
杨文华没有后退,大笑道:“蓝大使者这是什么香料做的,真还香得很!”
话声中,身形疾进,一把抓住了蓝飞燕的执拂手腕。
蓝飞燕但觉一条左臂像触电一般,迅即麻及全身,口中惊呼一声:“你还不放手。”
“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套在咱们江湖人是不适用的,在下只问你降是不降?”
蓝飞燕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娇声道:“杨门主,门主,你放开手,我……服你啦!”
“好,那你领着咱们去看埋火药的地方。”
“要我领你去,你总该放开手才对……”
“门主不可放手,大姐是出名的……”
“你胡说什么?”
杨文华大笑道:“在下也不惧你能在杨某面前逃得出去,你在前面领路吧。”
说完之时,五指果然一松,放开了她的手腕。
蓝飞燕左手被他抓得发麻,低头埋怨道:“谁想逃了”你……你弄痛了我的手……”
回头朝何天香恨恨地道:“都是你!”
话声未落,突然右手一抬,一剑朝何天香当胸刺去,这一剑出手奇快无比,而且事出突然,何天香又正好站在她对面,急忙向左闪避,已是迟了一步,噗的一声,被她剑锋刺入左胸,连杨文华都已出手不及。
何天香口中“啊”了一声,应剑往后倒去。
杨文华吃一惊,抬手拍出一掌,砰的一声把蓝飞燕震飞出去。
他无暇多看,急忙伏下身去,低头一看,何天香当胸鲜血汩汩流出,伤势严重,伸手从怀中取出刀创药,此时再也不顾男女之嫌,揭开胸口衣衫,剑伤正是左乳之上,替她上药,但蓝飞燕这一剑刺得很深,伤口鲜血还是不止。
杨文华心头大急,只得扶起她上身靠着自己身上,一面用手掌按在她伤口之上。
“门主……”何天香缓慢醒转,有气无力地说:“我只怕不成了……”
“你快别说话!”
何天香倚在他肩窝里,凄凉一笑,低低地说道:“我死在你怀里,我已经够幸运了,我的投入折花门,就是……就是心仪门主丰采,门主,你几岁了?”
“二十一。”
“我……二十三,大你两岁……”
“门主,你肯叫我一声姐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