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
他摆袖离去,根本不顾及身后的寒。所以他没有察觉,在他离去后,“寒”从暗袋中摸出的玉玦,以及眼中的势在必得。
****************
“到手了?”皇甫清优雅地为关镜轩斟上香茗。
“嗯,不过,很快他必将又下一步动作,届时,账册或许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啧,要开演了么?”皇甫清媚眼半眯,“既然老狐狸这么自信于他的部署,那么,就照着他的段子走罢,接下来,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既是‘渔翁’,自然做好了收利的准备。”关镜轩看好戏般地笑道,“别忘了那四位藩王以及‘你’招来的三万大军啊。”
皇甫清倒是不甚在意,“三万大军……仍是会现身,只是,名目是‘反乱’,至于藩王……若是明了自己受了奸臣蛊惑,想必会缴械请罪吧。”
“哦?那你准备如何让‘奸臣’吐露自己的野心呢?”依段锦的性子,若是事有变数,他也不会陷自己于不义。
“这个嘛……”皇甫清神秘地笑笑,“我自有他法,现在只等着皇兄招我入宫便是。”
关镜轩喟叹,终是到了这结果之日,这乱世的纷争,让多少人分东离西……或许,从他最初选择了协助皇甫清的路,便注定了这番取舍。他的心终究太大,放不下整个世间的安好;又或是他的心太小,不愿柳儿处于动荡地兵荒马乱。
看着皇甫清满脸的笃定,关镜轩想到被迫与柳儿的分离,他忍不住刺激他一番,“胸有成竹是好,不过你也未免太笃定了些。”
“此话怎讲。”皇甫清不明所以。
“嗯……听说,北国公主已行赐冠之礼,正式继任下任女皇之位。”很好,关镜轩满意地捕捉到皇甫清眼中的不自在,“更甚,每任女皇身边都内侍有一名辅佐,北皇特招赘大将军于她,次月成婚……”
“那又如何?”皇甫清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拿起桌上的账册作势研究起来。
关镜轩挑眉,“既然你无所谓,那我也不便多言,老狐狸那儿,万事小心。”他说完,起身离去,走到门边时又转身回头,看了看皇甫清,他故意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你的账册,拿反了。”
结局(上)
皇宫大殿,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皇甫绝坐着。殿下众臣立成两排,恭敬地低垂着头,静候皇上的指示。
皇甫绝一副不关己的表情,甚至以拳掩唇,化去一个哈欠,厉眸在瞥见段锦那一闪而过的嘲讽时,闪过一丝凌厉。
“众卿家尚有何事?有事禀报,无事退朝。”
沉寂一会,段锦上前,“皇上,老臣有事相禀。”
“说。”意料之中。
“这……老臣有所耳闻,前几日李将军手下三万,朝着皇城的方向集聚,因不知其缘由,老臣并未及时上报,实属失职……昨夜,三万大军竟已抵城外,不知究竟何人之意,又为何而为之……”说完,段锦还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左后方皇甫清的方向。
“荒唐!”皇甫绝大怒,拍案而起,“清王爷,兵权一直由你执掌,如今此等情况,你作何解释!”
满堂文武皆惊恐色变,皇甫清却不紧不慢地上前,“回皇上,三万大军……是臣弟为之。”
段锦惊诧,想不到他竟然会承认这莫须有的事,皇甫绝却盛怒,“放肆!公然带兵围城,想造反不成!”
皇甫绝的怒气,顺了段锦之意,皇甫清余光瞥见他的喜色,唇瓣微微勾起,淡然地出言,“臣弟不敢,三万大军进城,乃是为了——护君。”
皇甫绝挑眉,“此话怎讲?”
“满朝上下对皇上皆是拥护之心,唯独一人,心怀不轨。”
“不知,王爷所指何谓?”段锦开口询问道。
“您说呢?国舅?”他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段锦蹙眉,不悦于事情没有顺着他的意料发展,“老臣不知王爷所指。”
“哦?那么,这个呢?”皇甫清拿出一本账册,目光投向呼吸微乱的段锦,“国舅不觉得眼熟么?这里记录的,可是国库的明细走向,执笔者,可是您呢。”段锦老脸涨的通红,皇甫清却继续火上浇油,“不过,这本册子,和那本原本好似不怎么相同吧,我瞧瞧,上头还有些官吏的名唤……”分明就是贪污国库的罪证。
“国舅?你作何解释?”皇甫绝不冷不热地开口。
段锦“扑通”一声跪倒,“皇上,老臣是冤枉的——”该死,本想以叛变之名,让皇上治罪于皇甫清,没想到他竟反将他一军。
“那么,”皇甫清再度开口,清幽的声音回荡在静谧的大堂,“对于他,你又作何解释?”
不等段锦抬头,一道黑色的身影便出现在他前方,冰冷的嗓音让段锦一下便认出来人——寒。
寒不带表情地向皇上细数段锦的所作,从密谋陷害关家,到私吞国库,再到他觊觎的万人之上的皇位。
段锦不敢相信,自己细密的计划竟这样云淡风轻地被一一化去,满是横肉的老脸刷白,双目却猩红,“该死的奴才!你陷害我!皇上!老臣没有,他们胡言乱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皇上——”
皇甫绝看着渐渐迷乱的段锦,只是皱眉,没有说话。
段锦一边喃喃解释,一边环顾四周的人群。赞同,在哪?拥戴,在哪?我该是除去昏君的英雄,南国怎能就这样会在穷兵黩武的昏君之手!我,才是正道!段锦脑中一片纷乱,迷糊中看到隐匿于角落的关镜轩,愤怒整个上涌,是你!都是你!罪魁祸首,坏了我的好事!
段锦怒极攻心,血气上涌,一股莫名之力执掌了他的思维与言语,不受控制的,他全盘托出。“哈哈!我的!一切皆是我的!账册?什么狗屁!如今谁能奈我!皇甫绝?只不过是个昏君罢了,你以为还能高高在上多久,马上,一切皆是我一人独属!你没想到吧,不出一刻,四藩便会进攻皇城,到时候,皇甫?此姓永灭!哈哈——”
“四藩?你是指他们?”皇甫清凉凉开口。
段锦停下笑声,循声看去,只见为名藩王静静站在一边,眼中是恍然受骗的愤怒。西藩率先单膝跪下,向皇上表明自己的立场,“皇上赎罪,先前受奸人蒙蔽,险些铸成大错,特来请罪,今后必安居藩外,誓忠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另外几名藩王先后效仿,段锦脸色大变,深知大势已去,热血涌上喉头,他不知死活地抽出侍卫佩剑,想要上前刺杀皇甫绝,殿上的台阶都尚未触及,便被护卫一剑毙命。
经历了这场浩劫,满堂的臣子皆是惊得目瞪口呆,皇甫绝看着这场变故,无奈叹息,“此类变故,朕不希望再次发生,退朝。”转身,离开大殿。
****************
皇甫清向角落的关镜轩使个眼色,两人静静退身,跟着皇甫绝走向永明宫。
支退丫鬟奴才,皇甫绝看着皇甫清,卸下一身的威严,开口,“终于结束了,你接下来……要如何。”
皇甫清解下腰带上的令牌,将其交付于皇甫绝。后者挑眉,“你明知我的意愿……”那套生疏的称谓被其放下。
皇甫清笑笑,“我知道。”他一直都明白,他甚至连皇位都不想与他争。“可我放不下的,那些儿女情长……”直到此时,皇甫清才愿意承认他心中的惦念。
“北国公主?”皇甫绝笑笑开口,瞧见了他的讶异,才再度开口,“若不是看出了你的心念,我又怎会让她居于你府上?不过,那姑娘也是一片真心啊,竟已北国的臣服作为代价……”
呵,真像是她会做的事,皇甫清无奈地摇头,是向他挑衅么?他奉之上物的家国社稷,她,却视若无物。
“那么,那个异族王妃呢?”
“桑南助我们完成大计后,便离开了。”关于她,皇甫清明白他们的不解,“最初,我便与其约定,我保其族安然,而她,嫁入王府,协助大计。”
听了半天,关镜轩终于开口,“莫非,是对段锦做了什么?”
早知瞒不过他的眼,“失心蛊。我让寒在其早膳中动了手脚,当其怒意攻心,也便是失心之时,所以才让你来激化他的怒气。”
“桑南会蛊术?”
“非也,是他,桑南的他……”皇甫清顿觉好笑,“哎,现下的女子啊,都如此的自信么,一开始她便同我保证,大局之前,他定会来找她。那时,她会说服他助我,而唯一的要求便是,能与那人共效于飞。”有时候,面对情感,女子反而是更为坚定地一方,桑南是,柳净萱是,而她,也是……
“真的不愿留下么?”皇甫绝无奈叹息。
皇甫清摇头,“南国之皇,唯你可任,这也是父皇的意愿吧。”兄弟俩虽然都是满身治国之才,可是,皇甫清有太多的牵挂与不舍,即使是对于祁雪柴的“舍”,仍是怀着满满的不舍。先皇驾崩前,也正是看出了这点,才让皇甫绝继位。
皇甫绝虽不是不求,可在他心中,家国与责任,一旦挑起,仍谁也不能让他动摇,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大爱地为国为家。
“绝,就最后一次容忍我的任□,我想,去追我的幸福。”皇甫清认真地说道。
听闻那个十几年未曾听到的称呼,皇甫绝无奈首肯。清一定不知道,当初,父皇交与的密函其实是两封,一封是两人皆知的关于段锦叛乱的隐忧,而另一封,是对我的嘱咐,如果你想,便让你自由……其实这也是我的想法,既然不愿被束缚,那么我又怎会罔顾你的意愿,将你留下。
“记得,时常回来探望朕,不然,咳,治你欺君之罪。”最是板着脸,眼中却显露笑意。
“臣弟遵旨。”
皇甫绝将视线游向关镜轩,扔下一句话,“你何其有幸。”
皇甫清听不懂他的意思,关镜轩却明了,“是,我必惜之。”再没有什么能让他与柳儿分开。
“退下吧。”皇甫绝挥挥手,心中最后一点惋惜也被除去,从此,他的心中,除了家国,再无其他。
结局(下)
这日,柳净萱醒得格外早,直觉有什么事要发生。环顾卧房四周,装饰依旧,清幽依然,她耸耸肩,暗笑自己过于敏感。
梳理一番,准备出门,门刚打开,一阵强大的气流让毫无准备的她险些跌倒。她尚未稳住重心,后腰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托住,刚要惊声呼喊,唇瓣便被封缄,湿热源源不绝地灌入口中。
柳净萱下意识地挣扎,抬眼,却对上那双朝思暮想的熟悉眼眸,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眶却禁不住地红了一圈。她满眼怨怼,想到前些日子的委屈,愤恨的拳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关镜轩却不管不顾,执意拥着她、吻着她。
她气恼,张口咬住他企图进占的舌,腥咸味弥散开,他仍是毫不在意地继续自己的“恶行”。吻,由浅入深,自温柔至狂猛,深深汲取念想已久的香甜,然后,沉沦……
柳净萱心中虽是怨他,可那份呼之欲出的思念却无法忽视,终于,她顺了自己心底的声音,双臂环上他的颈,热烈回应。
许久后,他才放开她,“柳儿,我回来了。”
泪,在听到这迟来的温柔后,止不住落下。关镜轩以指抹去她颊边的泪,薄唇凑近她的耳畔,沉声低语,“对不起,对不起……”
柳净萱心中虽是动容,却也不甘这般轻易便原谅他,拍开他的手,她径自回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