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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伯文哈哈大笑,用左手一拍小云肩头,说道:“你说什么?我虽只剩下一条左臂,但依旧可以饮美酒,抱美人,云兄又担心什么?”伸手搂住一名妻子的纤腰,左手轻轻抚摸妻子多肉的臀部,对小云道:“你看,这岂不是和从前一样?眼下我虽只有一条左臂,又有什么关系?”小云见他并不介意肢体的残损,心里大感宽慰,竖起拇指,微笑道:“简先生乐天知命,紫微佩服!”
此后几天,东西南北中五路人马各按原计划继续展开行动,小云东奔西走,负责接应和支援。所经之处势如破竹,歼敌无数,元凶授首,每战必捷,再未出现丝毫意外。七天后所有战事全部结束,五路人马先后抵达中原的“轩辕丘”,如期会师。
历经前后二十多天的艰苦奋战,五路人马共剿灭“排教”“五毒教”“绝金门”“铁血青春堂”等大小一百多个江湖组织,光复府县九十七座,歼敌四万余人,俘虏一万多人,彻底铲除了“无稽山庄”和魔教的所有外围势力,“天雷绥靖之战”顺利完成任务,大获全胜。
所谓杀人一万,自损三千,参与此战的道教人员和江湖豪雄也是伤亡惨重。道教一方,除了“衣膳堂”堂主荣城,“演武堂”堂主荣煌,鄂北祭酒荣磊,闽州祭酒荣沥四人,另有一十名身属“荣”字辈的祭酒在此战中阵亡。“清”“吉”两辈门徒死亡一万多人,五百名“疾风劲旅”成员仅有七十八人生还。参与此战的江湖人士总共只有两千多人,但有九百多人殉难,其中包括“霜雪吴钩”商劲节和“雪豹”商慕节父子等几十名高手在内,死亡人员接近参战总人数的一半。
五路人马会师后,经过一番清点,除了死亡人员,唯有荣浩生死不明。小云并不担心,荣浩为人谨慎,行事十分注意分寸,决不会有什么意外。估计在查明内奸后,他自会出现,眼下不必急于寻找他。
此战伤亡如此惨重,小云始料未及,手拿厚厚的一本死亡者的名单,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沉默良久,缓步登上“轩辕丘”,眼望历经二十多天血战之后,几乎是个个披伤挂彩的幸存人员,禁不住情怀激荡,热泪盈眶。抱拳施了一个四方揖,缓缓说道:“紫微无能,事先谋划不周,又过于轻敌,致使一万多人战死,实在有愧于大伙儿的信任和委托。紫微罪不可恕,待彻底铲除‘无稽山庄’和魔教后,自当引咎辞职。所有死难者英灵不泯,希望能原谅紫微,请受我一拜!”撩起长袍,面向东方跪倒,行三跪六叩首大礼。
“轩辕丘”下的所有人员见他勇于自责,极为感动。想起昔日并肩战斗的伙伴,眼下已是人鬼殊途,再也无法相见,众人无不泪水纷垂,女弟子和许多年轻人更是失声痛哭,气氛哀伤,感人肺腑。
第六十三回 功成骨朽 (5)
小云起身后,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此战伤亡惨重,但也完成了预期的任务,‘无稽山庄’和魔教的外围势力已被全部铲除,敌人受此重创,短时间难有作为,最终的胜利已是唾手可得,并且必将属于我们!但历经二十多天的连续奋战,大伙儿不是有伤在身,就是已十分疲惫,如果继续作战,多有不利。所以我决定,大伙儿先休养一月,再发起最后决战,诸位以为如何?”
张太初道:“古语云: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云教主言之有理,大伙儿就各自回家休养一月,再前往太和山集合。”其他人也无异议,于是众人和小云一一告别,江湖豪雄各自回家,道教弟子和二十三名祭酒各回宫观和辖区。待众人走后,小云,陈孤鸿,荣坤等九名堂主和七十八名“疾风劲旅”成员最后启程,联袂赶往“太和山”,飞行六个时辰,次日黎明,飞抵“真武观”。
小云询问留守“真武观”的清虚,得知二十多天里观内并无异常,教务执行良好,方才安心,吩咐众人各自回房休息。中午时分,他前往“议事厅”主持大战后的首次教务会议。荣城和荣煌已死,荣浩不在,其他九名堂主依次入座,小云手抚二人的座椅,忆及往昔,禁不住再度潸然泪下。
会议持续一个时辰,方才结束,作出几项决定,其一:由清静、清和暂时担任“演武堂”和“衣膳堂”副堂主,分别接管原属于荣煌和荣城二人的工作;
其二:由“宏化堂”堂主荣森全权负责所有在“天雷绥靖之战”中战死者的后事,不论死者是道教成员,或是江湖人士,必须按统一标准作出安置。一万多名战死者中只有三千多人找回了尸体,或已焚化成骨灰,择吉日安葬在“云海舍身园”内。另有七千多人,不是尸骨无存,就是已无法找到尸体,必须收集他们的生前用品,择日安葬,设立“衣冠冢”,以备后人瞻仰和凭吊。所有阵亡者的亲属,必须按先前惯例,予以丰厚的抚恤,务必使每一人都能丰衣足食的安度余生。亲属中如有无人奉养的老人,不具备生活自理能力的残障人员和儿童,可以安排他们在“养怡园”内生活,所有支出由道教承担。所有死亡者的灵位,择日安置在“鹤寿堂”内,供日常祭祀和缅怀。所有工作必须在二十一天内全部完成,以保证在“三七日”举行的斋醮祭祀大典能如期进行。
此番后事处理,小云秉承了荣浩此前的行事作风,用优厚的抚恤和高规格的安葬待遇,加上倾注真情的祭祀活动,凝聚教内人心,提高道教在江湖中的威望和影响力。
其三:大战结束后,敌人的外围势力已被全部铲除,但原先生活在魔教和“无稽山庄”控制区域内的百姓,此前饱受荼毒,生活艰难,民心散乱,久贫之下,说不定会揭竿而起,成为暴民,不利长治久安。为了巩固胜利成果,不致使局势恶化,所以,道教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垫付租赋、开设“舍粥棚”“医药堂”等几项改革措施,迅速推广开来,使百姓无衣食之忧,才能使之安定下来,便于尽早终结乱世。此项工作由“宏化堂”副堂主荣沛,掌总负责。
其四:原有的各项教务,必须按步就班继续执行,不能有丝毫懈怠。此项工作由“衣膳堂”堂主荣坤具体负责,待荣浩回山后,由二人协商处理问题。
其五:由“讲经堂”堂主荣鑫起草一篇告示,将此战结果传檄天下,警告所有抱有侥幸心理、准备或已经投向魔教和“无稽山庄”的官员和江湖人士,必须在一月之内,马上和两股邪恶势力划清界限。不日之内,道教将和两股势力展开最后决战,如有人不听劝告,届时,道教出手决不容情,死在“天雷绥靖之战”中的几万敌人就是他们最好的榜样。告示的措词要严厉,攻心为上,扰乱敌人的军心,打击敌人的信心,借此配合即将展开的决战。此番挟大胜之威发出警告,估计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另外,荣鑫要再写一道奏章,将此战的结果和详细经过告知朝廷,并将在历次战斗中搜集到的有关朝廷官员和江湖组织暗中勾结魔教和“无稽山庄”的证据,一起呈上。借此表明道教所杀的每一人,皆是罪有应得,并非任意屠戮,也非公报私仇。道教发起此战,完全是为了尽早终结乱世,毫无一点私心,更无借此称霸江湖之意。奏章的措词要严谨,不亢不卑,不能有丝毫的洋洋自得之意,姿态放的低一点,就算不能解除轩辕翊国一向对道教抱有的戒心,最起码也不能加重他的疑心,给日后行事带来诸多不利。
其六:经此一战,魔教和“无稽山庄”蒙受重创,绝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要发起反击。所以,道教的所有宫观,包括“真武观”在内,必须加强戒备,防备敌人偷袭。找出一千名反应机敏、行事灵活的“清”字辈门徒,化装成各色人等,分头前往“无稽山庄”和魔教老巢,负责暗中监视。一旦发现二者有异动,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将情况报知“真武观”。另外,再找出三千名“吉”字辈门徒,三人一组,五人一伙,分头潜入人口密集、人员构成复杂的各大都市,暗中查访是否有江湖组织仍和“无稽山庄”保持联络,是否有朝廷官员仍和魔教暗中勾结,两股邪恶势力是否有其他不为外人所知的外援。一旦得到有价值的情报,必须马上报知“真武观”。侦骑四出,严密布控,尽量作到知己知彼,确保在最终决战开始前不出现意外情况。此项工作由“戒律堂”堂主荣锋、荣锐一起负责。
第六十三回 功成骨朽 (6)
六条措施覆盖了所能想到的所有方面,再无丝毫遗漏,会议结束后,九名堂主开始分头执行任务。小云原本准备前往“无色精舍”和翥凰等人相见,但荣城、荣煌之死,使他的心情分外晦暗,想起木荣春得知此事后,未必能承受得起如此严重的打击,他更是心如刀绞,再无心情理会诸女,折回“戒得居”,前后三天足不出户,将自己关在屋里,只是一味的潜修神功,借此麻痹自己,减少心里的负疚和伤痛。
四天后的清晨,他仍是躲在房里不想见人,清风推门走入,告知荣浩已于昨夜赶回“真武观”,此时就在“议事厅”相候。荣浩足智多谋,机警善变,处事灵活,荣城一死,他已成了小云在教内唯一可以倚仗的左膀右臂。闻听他已返回,小云大喜如狂,来不及洗漱,就起身奔出房间,三两步窜下楼梯,冲入“议事厅”。
昨夜,荣浩在得知荣城和荣煌的死讯后,心里伤痛,泪如泉涌,一夜未曾合眼。加之多日奔波,从未休息,此时他原本黝黑的面孔,更加显得灰暗,黑发已无光泽,眼里尽是血丝,神色十分憔悴,就像是老了十几岁。小云喉头梗阻,上前握住他的双手,颤声道:“师兄,辛苦你了。”
荣浩半晌无言,沉默良久,方才摇了摇小云的双手,缓缓说道:“两位师兄驾鹤西归,我们暂时不要告诉大师兄,以免他伤心。你我二人肩负重责,必须振作起来,完成未竟的事业,方才对得起两位师兄和所有殉难者的在天之灵!”小云哽咽道:“是!小弟谨领师兄的教诲,不敢相忘。”荣浩拍了拍他的肩头,一如小云未曾担任掌教之前,不拘任何形迹,说道:“你是掌教,我无权教诲你,此番话只是和你共勉。”
二人待情绪平定,各自入座。荣浩道:“我已找出内奸。”小云道:“我知道师兄必能完成任务,只是不知内奸是谁?”荣浩道:“是鄂南祭酒荣镝。”小云大吃一惊,他原本以为内奸最多只是一名“清”“吉”辈的小角色,在教内的身份绝不会太高,绝没有想到,内奸竟是一名身属“荣”字辈的祭酒,闻言兀自不信,说道:“师兄怎知他就是内奸?”
荣浩道:“师弟命令鄂北祭酒荣磊,闽州祭酒荣沥,分别前往魔教老巢和‘无稽山庄’,牵制敌人主力,用作疑兵。此事除了他们自己和诸堂堂主,再无其他人知道,但仍是走露了消息,敌人在得知我方的两支人马只是一支疑兵后,方才敢于发起反击,致使荣磊、荣沥和他们所统帅的本教弟子几乎全部战死。诸堂堂主和你我朝夕相处,忠诚度毋庸怀疑,绝不可能是奸细。荣磊和荣沥既已战死,也不可能是内奸,唯一的可能就是二人自己不小心、或是于无意之中将此事告知了他人。闽州虽大,但僻处蛮荒,本教在此州只有七所宫观,所以只有荣沥一人担任祭酒。接到命令后,他既无人可以商量,也无时间外出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