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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术过程结束后,他的能力将达到何种程度,已经不是木荣春等人所能想象的!
第十一回 脱胎换骨 (修改)
八个时辰的施术结束后,荣城四人各自回房休息。木荣春虽然也是疲惫异常,但更放心不下小云的伤势,便留在厅中协助清虚和吉昌,处理善后事宜。四人走后,清、吉二人将一个特大号木盆抬入厅中。盆内热气腾腾,是用各种去毒补虚、强筋壮骨的草药熬成的药汤。
二人依照木荣春的吩咐,将小云抱入盆中,让他全身浸泡在药汤内。半个时辰后,二人将他扶起,用毛巾擦拭附在他体表的深黑色粘液。清虚不解,便问木荣春,道:“大师伯,这种腥臭难当的粘液到底为何物?”
木荣春见小云呼吸有力,脉相平稳,知道他已脱离生命危 3ǔωω。cōm险。心情大好,微笑道:“作为一个凡人,每日所食的五谷、肉、蔬中,多多少少含有一些有毒成份。经过消化后,并不能完成排出体外。加之人有七情六欲,在日常生活中,难免会受不良情绪影响,也会产生一些毒素。当这些有毒物质,在体内累积到一定程度后,轻则,使人神昏气浊,对修道练气大为不利。重则,使人精神倦怠,难免损及寿命。作为修道之人,每日练功不懈,自会将这些毒素排出体外。而小云是一个普通人,他的生存环境和生活境况,尤为恶劣。身体中的这些有毒物质,比常人只多不少。今日的施术过程中,真气行经他的全身,便将深藏在五脏六腑中的毒素带出,经由汗腺排出体外。这个过程,就是所谓的‘洗毛伐髓’!”
清虚(炫)恍(书)然(网),和吉昌将小云体表擦试干净,取了几味养阴活血的丹药给他服下。然后将促使骨骼愈合的药膏,涂抹在他背部。待二人作完,木荣春方才回房休息。
师兄弟五人回房后,各自内服了几粒补益中气的丹药,又经过近四个时辰的休息,施术时损失的真气,已基本恢复。当日酉时前后(下午5点左右),在“紫气东来堂”再次聚首。各按方位坐好后,木荣春道:“昨日以庚金起始,依金水相生,今日就该轮到十三弟主持。以壬水真气为主,治疗和改造小云的肾脏。这就开始吧!”五人各出右掌相接,催动真气缓缓运行,施术再次开始。
与昨日的艰难相比,此次施术极为顺利,不出三个时辰,就已结束,中间没出半点差错。师兄弟五人惊讶无比,起身后犹自面面相觑。木荣春道:“咱们这是怎么了?明明已经成功,却仍旧不敢相信,莫非是被昨日的困难吓坏了不成?”说完放声大笑。荣城四人也相继失笑,连续数日压抑沉闷的心情,都随笑声一扫而光。
经过三天施术治疗,小云内伤基本痊愈。虽然仍旧昏迷不醒,但已能略进饮食。折断的肋骨全部愈合,体内毒素也尽数排出了体外。施术时,毛孔中不再流出黑色粘液。几天后,他已能睁开双眼,言语功能并未尽复,却可以用简单词句,表达自己意愿。手足也能做些轻微运动,清虚专门负责他的饮食起居,此时工作量大大减轻。清醒之后,他的饭量与日俱增。昨日吃了一斤多糙米饭,犹自未饱,着实令清虚吃了一惊。
十几天后,一日傍晚,木荣春五人步入“紫气东来堂”。小云无法自主起身,躺在那里对五人行点头之礼。然后用略带沙哑的嗓音道:“有劳各位道长了!云归鹤于穷途末路之际,蒙太上祖师垂青,欲以衣钵相授,已是感激莫名!自从和木道长相识后,他老人家对我关爱有加,今小云终生难以报答。想不到诸位道长也是如此,衣不解带,席不安枕,为小云区区之伤整日操劳。天高地厚之恩,让我如何报答?小云于本教无丝毫之功,蒙诸位赤诚相待,不免羞愧难安!”他久病之身,说完后剧烈喘息起来。
听他已能说大段言语,且话语又比昨日流畅了许多,木荣春十分高兴。其余四人,却是深感诧异。荣城暗暗点头,心想:“这孩子的确与众不同,很是招人喜爱!清醒后首次开口讲话,却没有询问一句自己的伤势如何,反以诚挚的话语,对我们表示感谢。已经不太像是一个十几岁孩子,所能作出的举动。行事风格和大师兄极为相像,也就难怪大师兄喜欢他了!”
“夺体换胎”之术于实施的过程中,每天以一种五行为主,每五天为一大周天循环。历经十二周天,共计六十日行功,才能全部结束。中间不能停下,否则将前功尽弃。所以几天之后,尽管小云已经完全康复,但每日的行功,仍在按部就班继续进行。
此时他已能起身四处走动,生活起居完全自理。为了施术方便,他暂时住在了“紫气东来堂”的大厅中。伤势痊愈后,他食欲猛增,胃口大开,吃饭狼吞虎咽,犹如饿鬼转世。从出生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此时总算让他过足了吃饭的瘾。他以往的生活极其困苦,长期营养不良,严重阻碍了生长和发育。此时经过“夺体换胎”之术的改造,体质大为增强,已从身体内部排除了影响他生长的不利因素,所以食欲在短时间内激增。
此后几天,施术越来越顺利,往往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结束。六人有了大量的空闲时间,加之施术时间短,木荣春等人真气损耗极小,也不用着急恢复。于是每天在施术结束后,六人便坐在一起闲聊。起初,木荣春等人因年龄较长,走南闯北,阅历较多,还可以对小云灌输一些山川地理,和风土人情等方面的知识。但不出几日,小云就将他们腹中所能知道的东西全部掏空,开始反过来对五人提出问题。
这些问题稀奇古怪,涉及面极广,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可谓无所不包。以木荣春的博学多识,对大多数问题,也是瞠目结舌,无言以对,更不用说荣城等人了!如此过了两三天,五人被他搅得心烦意乱,头疼不已。面对一个十三岁童子的提问,无法作答,更让五人感到大失身份。
荣浩毕竟足智多谋,很快想出了一个应对之策。在以后的闲谈中,五人改变策略,反守为攻。行功结束后,马上开始发问,不再给小云任何提问机会。五人提出的问题,大多都是在修练道门神功过程中,遇到的最难解决的核心问题。木荣春等人修道多年,犹自不知答案,以为此类问题一经提出,小云还不立马投降?
谁知面对五人的轮番提问,小云竟是毫不迟疑,马上引用《道德经》中的原话予以回答。一问一答,几个回合过后,五人竟是难不住他。其中有几个问题,引用《道德经》中的原话,的确能够作出合理解释。五人不禁茅塞顿开,对他能够灵活运用老子“无为”思想,也是深感佩服。但大多数问题,引用《道德经》作答,却明显属于牵强附会。
作为道教创教祖师老子传世的唯一著作,《道德经》在所有道门信徒的心中,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它所蕴含的思想,更是不容置疑和挑战。有时五人明明知道他是在强词夺理,却也不敢轻易反驳。两天之后,见无法难住他,除了荣浩,其余四人已不再继续发问。直到此时,荣城等人方才相信,小云智力确非常人所及。
荣浩虽然也知道小云聪慧异常,却动了争胜之念。每日施术结束后,不等稍作休息,便如连珠炮一般,开始发问。提出的问题,难度极大,令人匪夷所思,大有不将小云难倒,便誓不罢休的势头。他问的快,小云答的更快,几乎不假思索,张口就答。偌大的“紫气东来堂”大厅中,只有他二人的声音在盘旋激荡。一个高昂清亮,一个童稚未脱,妙语连珠,雄辩滔滔,令人叹为观止。
起初,木荣春四人还能跟上两人的思路,但伴随二人语速加快,四人已是茫然不知所云。木荣春心知自己的智力,和二人相差太远。再听下去,也只是徒费心力而已,于是不再理会两人的辩论。连续数日,二人不分胜负。荣浩颇感黔驴计穷,无奈让吉昌从“藏经阁”中搬来数十卷《道藏》,翻阅一宿,从中找出了十几个难题。于次日施术结束后,立即开始发问,一场舌战再次展开。
荣浩准备充足,问起来自……然如同长江大河,自有滔滔不绝之势。小云毫不示弱,引经据典,立刻作答。竟也是信手拈来,辩才无碍。两人终日辩论不停,很快就被观中道人所知。所有弟子,包括观主清祺在内,每日功课结束后,就会赶到“紫气东来堂”,聆听两人的舌战。
清祺惊奇的发现,小云虽然年幼,但为人儒雅、飘逸。言谈举止,自有摄人心魄的无穷魅力。辩论时,他不像荣浩那样剑拔驽张,而是言辞和缓,始终面带微笑。手随言动,极具感染力。说到情动处,自能令听者垂泪、感伤不已;说至滑稽处,也能令所有人捧腹大笑、忘记忧愁。言语的煽动力之强,为清祺一生所仅见。他不由得暗暗感叹,心想:“太上祖师果然法眼无差!选此人继任掌教,天下又有何事不可为之?”
小云以十三岁垂髫童子之身,和素负“渊海”之名的荣浩,竟能辩论多日,不遭败绩,令站在殿外观战的低辈弟子,热血沸腾,激动不已。小云今日之举,无疑激发了他们敢于挑战权威的勇气和决心,对他们的未来影响颇大。这一日的辩论,历经一个时辰,以双方不分胜负告终。
荣浩为了彻底战胜小云,每日让吉昌去“藏经阁”搬书。“紫气东来堂”和“藏经阁”之间,相距颇远,来回一趟至少需要半个时辰。一日之间,往返数趟,不禁使吉昌叫苦不迭。三、五日下来,一部数万卷的《道藏》,几乎全都搬到了“紫气东来堂”的大厅中。吉昌有苦难言,心里盼望这场旷日持久的舌战,不管谁胜谁负,都快点结束吧!否则,他非给累死不可。
转眼二十多天过去了,五行大周天运转已进入第五轮。伴随五脏能力的增强,小云精神愈加饱满。在和荣浩的辩论中,他的智力得到了全面煅炼。将他以前所学、和从荣浩处听来的各种知识,相互融合到一起。每日晚间经过思索之后,全部消化吸收,智力渐趋圆融之境。
连续数日,荣浩可谓皓首穷经,日夜翻书不停。眼见一部数万卷的《道藏》,已经从头至尾翻了个遍,却仍未将小云难倒,心里大感焦躁。一天清晨,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亘古以来,就无人能够解答的超级难题,不禁喜上眉梢。好不容易盼到施术结束,他再也按耐不住,立即开口发问,道:“小云,有一个难题,自古以来就无人知道答案,不知你是否敢于一试?如果连这个问题你也能答出,我便就此认输!”
聚集在厅外的百余名低辈弟子,见荣浩发难,心知二人的舌战即将展开。便人人屏住呼吸,静等好戏上演。小云淡淡一笑,道:“好吧,我勉力一试!”荣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心道:“小子!你上当了!”满心喜悦,神情却颇为严肃,一本正经道:“那好!我来问你,这世上是先有的蛋?还是先有的鸡?”说完几乎就要放声大笑。
自从人类诞生,这个问题就没有准确答案。如果说先有的蛋,那么蛋从何来?难道不是鸡下的吗?反过来,如果说先有的鸡,那么鸡从何来?难道不是从鸡蛋中孵出来的吗?所以这个问题,无论如何作答,都是难以成立。荣浩以此问题考问小云,明摆着是要他好看。木荣春等人心里十分清楚,小云不论怎样回答,都无法自圆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