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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魃如同疯狂,飞身上前,奋力撕扯黄色光幕,但不论她如何使力,此次却再也无法将光幕撕裂!她愈是用力,光幕亮度也随之愈强。整个大厅在黄光映照下,如同皇宫,金碧辉煌。半个时辰之后,三人见她始终无法突破真土结界,便御剑返回。将洞口关闭后,仍能听到她发出的阵阵嚎叫。
第十八回 千年一梦 (修改)
一天清晨,木荣春将小云叫到身旁,道:“从你诛杀‘金翅红蚺’算起,今日正好是第八十一天,估计‘太乙神珠’已经炼成。咱们去看一下!”二人叫上荣浩,一同走到洞中角落。小云惊奇的发现,用来布成乙木结界的数十根树枝,包括黄金圆盘,此时都已不见了踪影,原处只留下了一堆黄褐色的粉末。稍加思索,已知其中原因。“太乙神珠”在生成的过程中,已将树枝和黄金圆盘中的五行元素全部提取了出来,使它们失去了原有形状。五行之间的相生转化,真是奇妙无比!他将手伸入粉末中,很快就找到了一颗鸡蛋大小的圆珠。它通体晶莹剔透,宛如玉石雕成,发出柔和润泽的蒙蒙绿光。
乙木具有努力求生,欣欣向荣,以及繁茂昌盛等诸多特性。不论其中的哪种特性,体现的都是对生命的热爱,和对春天繁荣的渴望,迥异于庚金的悲凉肃杀。所以“太乙神珠”一经入手,小云心中立即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竟是爱不释手。把玩一会儿后,对木荣春道:“木道长,您本命乙木,修练的又是‘乙木玄阴功’。‘太乙神珠’由您使用最为合适!”说完将它递了过去。
木荣春不接,微笑道:“你神功大成后,我将在‘玉虚宫’潜修,从此不再过问世事。‘太乙神珠’威力再大,对我也是毫无用处!”一拍小云肩头,道:“此物还是你留着吧!至于是你自己使用,还是把它送人,都由你自己决定,我却是管不到了!”说完,脸上浮起一丝古怪的笑容。
小云见他执意不收,只得将“太乙神珠”揣入怀中。正要讲话,发现它发出的绿光,透衣而出,不禁为难。在“玄牝圆丘”倒也无所谓,一旦到了人烟稠密之处,岂不就等于告诉他人,自己怀中藏有宝物?木荣春哈哈一笑,从怀中摸出“须弥芥子壶”,递了过去,道:“太乙神珠之光,非布匹所能掩盖。‘须弥芥子壶’可以容纳万物,今日也一并送你了!此壶的容量几乎无限大,你可以将暂时不用的物品,全部装在里面,不但十分方便,并且不易被人察觉!对你日后行走江湖,帮助极大!”说完,将口诀相授。
小云依法将“太乙神珠”收入壶中,道:“谢谢您以此壶相赠!”木荣春道:“谢什么?此壶原为迟镇岳所有,我只不过送了个顺水人情罢了!”脸色一肃,道:“迟镇岳为我所累,半生基业毁于一旦,我时常感到内疚不已。我们不能太对不起人家,你要记住,日后如果有机会,最好能助他重建‘万兽山庄’!”小云点头道:“您放心,我记下了!”木荣春知道他绝非空言许诺之人,缓缓点头,以示嘉许。
此后几日,平静无事,小云利用闲暇时间,大量阅读荣浩从“望仙宫”借来的各种道门典籍,以提高对五行生克的认识。一日,荣浩前去“望仙宫”归还书籍,听观主清祺言道,几日前他收到了“太和山”的飞剑传书。书中道,阴长生已经答应木荣春提出的三年之约,“太和山”暂时不会再受到攻击,请木荣春等人放心。同时信中还提到有关朝局的一些异常变化。“昭武”皇帝重病缠身,眼下已不能理事。一个多月前,任命太子轩辕辅国,摄政监国。同时下旨罢免了丞相田千秋,除保留“富民候”的封爵,他所担任的一切职务,全部予以剥夺。令孔居易以“御史中丞”身份,暂行丞相事。各地督抚,也作了一些相应调整。
荣浩得知此事,并未感觉异常。但返回“玄牝圆丘”,将此事告知木荣春后,却见他神情颇为凝重,不禁十分不解,道:“大师兄,朝廷的此番举措,不过是正常的人员调整,您为何如此在意?”木荣春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渊海子平》放在一边,道:“十三弟,你有所不知!这看似平常的举措,却有着极不平常的用意在里面!”
荣浩道:“何以见得?”木荣春道:“太子轩辕辅国,是当今圣上的嫡长子。他的生母田皇后,和被罢免的丞相田千秋,实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弟。也就是说,田千秋是太子嫡亲的娘舅!如今,圣上令太子监国,却罢免了田千秋的一切官职,难道你不觉得此事十分奇怪吗?”说到这里一顿,又道:“所谓‘上阵不离父子兵,打虎还须亲兄弟’,眼下既然是由太子监国,如果让田千秋继续留在丞相的位置上,岂非对太子更为有利?”
荣浩沉吟片刻,道:“小弟估计皇上此举,是担心他驾崩之后,以田千秋为首的外戚集团,会在朝堂上形成独断专行的局面!与其如此,还不如早早将他拿下,免得日后成尾大不掉之势。”
木荣春大笑道:“十三弟,你聪明尽有,但就是漫不经心!外戚专权,一般只会发生在母壮子弱、嗣君年幼的情形下。如今,太子已年过中旬,此前也曾以皇长子的身份,统领过六部之事。他决非年幼无知之徒,田千秋有什么本事,能够将他架空,以行专权之事?”
荣浩哈哈一笑,道:“大师兄,您知道小弟向来不太留心政治。您怎么想的,就赶快说出来吧!别卖关子了!”木荣春喟然长叹,道:“作为修道者,是否关心政治,原本倒也无所谓。但我们毕竟是生活在滚滚红尘中,朝局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就会直接影响本教的生存状况,以及亿万百姓的切身利益。我们就是想置之不理,也是决不可能!”见荣浩缓缓点头,他继续道:“从此次令孔居易代行丞相事的旨意来看,圣上大概是起了废长立幼之心!”荣浩十分惊奇,道:“您从何得知?”
木荣春道:“孔居易担任‘御史中丞’之前,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国子监祭酒’。据我所知,在此期间,他和皇三子轩辕翊国交往极为密切,二人曾一度以师徒相称。轩辕翊国的生母郑婕,原来只是田皇后身边的一名普通宫女。但此刻却深受圣上宠爱,已被册封为贵妃。在后宫可谓专房独宠,炙手可热。她的一言一行,对圣上有巨大影响力。轩辕翊国本人,因出身微贱,平时为人极为小心恭谨,素负礼贤下士之名。少年老成,所以深得朝内老臣的拥戴。基于以上三条,圣上恐怕是要废除轩辕辅国的太子之位,转以皇三子翊国取而代之。此事从起用孔居易为相,就可看出少许端倪!”
荣浩听罢,毫不在意,笑道:“管他谁当皇帝,都跟我们没有多少关系,您何苦操心?”木荣春用手指虚点了他一下,道:“你就是不爱深思!如果真像我猜想的,圣上要行废长立幼之举。先不说此举背离了立嫡、立长、立贤的既定立储之规,必将在宗族内部造成极大分歧。至于会产生何种后果,此时难以做出判断。单就轩辕辅国本人,又岂肯将太子之位轻易拱手让人?他做太子已有十余年,结党拉派,本身势力已是极大。他的嫡亲娘舅田千秋,为相二十多载,门生故吏更是遍布天下!各省督、抚大多出自他的门下,这股势力也绝不容小觑!如果甥舅二人联起手来,一定要和皇三子翊国争夺太子之位,必将造成天下大乱。一旦燃起战火,生灵涂炭,百业凋敝,已是不难想象!届时,该由何人收拾乱局?本教又该采取何种手段应对?这些问题难道不该好好的想一下吗?年前祖师就曾对我说,大乱将生,当时我并不相信。眼下看来,却是乱象已萌,大祸已经迫在眉睫!”说完,长叹一声。
荣浩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如果皇族内部出现纷争,必将导致苍生蒙难,民不聊生,心情也随之沉重起来。一时间,二人沉默不语,偌大的山洞中一片死寂。就在此时,小云步入洞中,道:“木道长,女魃这几天有点异常,不知您发现了没有?”
女魃自从被关进地底大厅后,每天冲击真土结界时,都会发出凄厉的长啸,十几天来,从未间断。但不知为什么,最近两三天,她却变得悄无声息起来。小云惊疑不定,担心会出问题,所以才会有此一问。木荣春点头道:“我也察觉情况有异,咱们这就下去看一下吧!”三人抵达地底大厅,出现在眼前的景象,令他们始料未及。
女魃背对三人侧卧在大厅的地面上,神情专注,正在看蚂蚁搬家。她体温太高,身体四周黑压压一片,都是被烤死的各类小虫的尸体,看上去十分恶心。从她背影看去,她除了没有头发和通身火红,皮肉紧致,纤腰一束,加之臀部浑圆,比之普通女子更具诱惑力。
木荣春修道多年,早已心如槁木。小云年龄幼小,对男女之事,也是不甚了了。二人望见女魃的裸体,并无太大反应。三人中唯有荣浩脸上一红,将头扭向一边,竟然不敢再向她看上一眼。
木荣春见女魃怡然自得,竟似要在五行结界中常住,不禁哭笑不得。心知她大概也知道了脱困无望,所以不再冲击真土结界。但长此下去,她体内的“乾阳之火”得不到宣泄,神智何时才能得以恢复?想到这里,头痛不已,对荣浩道:“十三弟,我们得想个法子,使她继续冲击结界!否则将她关在此处,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话音未落,女魃听到人声,纵声长啸,飞速冲至三人面前。手足并用,奋力撕扯黄色光幕。荣浩哈哈大笑,道:“大师兄,看来咱们不用想什么办法了!只要每天下来一次,就可解决这个问题!”木荣春深以为然,三人说笑一会儿,方才御剑返回。
从次日开始,小云每天清晨洗漱完毕后,便会前往地底大厅,挑逗女魃冲击真土结界。起初几天,这一招十分管用,女魃只要一见到他,就会立即冲上来,疯狂撕扯黄色光幕。从早至晚,都能听到她发出的阵阵咆哮。但随时间推移,这个办法逐渐失去了效用。女魃经过十几天的冲击后,似乎也意识到了,不论如何努力,她永远也无法突破黄色光幕。她彻底死了心,不再继续冲击真土结界。
此后几天,不论小云如何挑衅,她就是不理不睬,悠然自得,在结界中尽情玩耍。有时她会俯身专心致志观看虫蚁相斗,有时又会无缘无故翻上几个跟头。但不管怎样,她就是不再碰黄色光幕一下,几天下来,反将小云气了个半死。无奈返回“玄牝圆丘”后,将此事告知木荣春,希望他能想出一个解决办法。木荣春稍作沉吟,对荣浩道:“十三弟,此事该如何解决,还是你拿个主意吧!”
荣浩想了一下,道:“大师兄,小云眼下功力,已和女魃不相上下。如果二人对战,以一对一,小云就算不胜,估计自保应该决无问题!既然在结界外挑衅女魃,已不起任何作用,我们何不干脆让小云进入结界里面?小弟就不信,面对如此恶劣的挑衅,女魃还会无动于衷!”
木荣春缓缓摇头,道:“办法虽好,就是太过凶险!一个不慎,小云难免被女魃所伤,愚兄不太放心!”小云见他处处为自己着想,感到心头一热,道:“木道长,我认为荣浩道长的提议还是可行的!我每日独自练习,早已感到枯燥乏味。女魃这样的对手毕竟罕见,能和她作一番切磋,对提高我的实战水平,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