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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不想在这等小喽罗身上浪费精力,飞身后跃,从领后掣出“裁云帚”,不等双足落地,拂尘向身后扫去。凭借微风,瞬间返回原处。一去一回,速度极快,身法迅捷,犹如鬼魅。此时阿蕾招式使老,旧力已尽,新力未生。小云手腕反转,抡起“裁云帚”击向他面门。金光暴涨,尘尾炸开,万千金丝犹如倾盆大雨,兜头而至。
阿蕾暗吃一惊,来不及闪避,一展扇面,硬接一击。一声闷响,如同裂帛,乌金织就的扇面竟被击成了粉碎。他喷出一口鲜血,踉跄后退。小云五指微松,右手沿尘柄迅速后移,抓住尘尾,力贯右臂,尘柄如同长剑,刺中他右胸。阿蕾惨叫一声,翻身跌倒,口鼻间气息微弱,双目一翻,昏死过去。小云反手将“裁云帚”插回领后,嘴角浮起一抹动人的微笑。一招使来,如春风拂柳,曼妙轻扬。身法灵动,更是潇洒至极。
阿蕾功力虽然不是太高,放之江湖,勉强也能算是个二流人物,此时竟是一招败北,使彭秀婕颇感震惊。她缓步向前,道:“玉虚宫门下果真不凡,怪不得胆敢如此猖狂!”走到阿蕾身旁,并不低头观看,从长袍下飞起雪白的右腿,将他踢出了数丈。小云起初不知她此举何意,待听见阿蕾刚一落地已能发出微弱的呻吟,不由得心里大感佩服。彭秀婕竟是利用这种方式,替阿蕾理顺闭塞的气息。她飞腿踢人,看似毫不经意,实则经过仔细的测算,分寸拿捏的毫厘不差,这从阿蕾跌落在一丛厚厚的枯草上,就可得知。心里对彭秀婕的实力,已是刮目相看。
彭秀婕在八九尺开外停下脚步,从袖中摸出一根黄金短棒。挽了个棍花,横托在右掌中,道:“你一身修为得来不易,如果毁于我手,不免可惜!本人先前的一番承诺仍然有效,只要你脱离道门,你我二人便是友非敌。我们财力雄厚,绫罗绸缎,可以任你穿用;珍馐美味,任你品尝;高堂华屋,任你嬉戏游玩!乃至北国胭脂、南方佳丽,自然也可以供你肆意赏玩!此等生活,比起枯寂清苦的修道岁月,岂不要强上百倍?”她自现身之后,一直在以居高临下的口气和小云说话,稍显盛气凌人。但此番言语,却颇有怜才之意,说得异常真诚。
小云略一躬身,道:“彭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们道门一向提倡绝名弃欲,姑娘所说的这些东西虽好,对云某却属无用之物!”目视远山,以一种悠远空旷的语调,继续道:“五音令人耳聋;五色令人目盲;醇酒美人,令人意乱神迷;功名利禄,更是令人妄起争竟之心!追求这些东西,只会使人迷失自我,失去自然本性。既然名利酒色之属,无一不是害身夺命之物,那么要来又有何用?”
彭秀婕秀眉微皱,心想“此人名不见经传,加之言语平和,难免会使人生出轻视之心。但他说话的口气奇大,追求高远,不为外物所拘,决非寻常人可比!此人在道教的地位不会太低,只是不为外界所知!”心念及此,她已彻底放弃说服小云叛教,暗自提聚功力,准备放手一搏,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你就接招吧!”叱咤一声,抡起黄金短棒,飞速下击。
二人相距大约八九尺,黄金短棒的长度只有一尺左右。小云正感纳闷,不知她此举何意,不料,黄金短棒竟是说到就到,瞬间攻到了眼前。此时再想闪避,为时已晚,他双足不动,腰肢一拧,身体就似没有了骨头,变得柔软无比,上半身向一旁平移了数寸。黄金短棒从身旁呼啸掠过,挟起的劲风,刮得小云面皮生疼,眼目难睁。心里暗呼侥幸,如被它击中,此刻又焉有命在?
躲过了毫无征兆的致命一击后,小云腰肢一挺,身体恢复原样。虽是仓猝应战,并不显狼狈。他腰肢原本纤细,于一拧一挺之际,大有玉树临风的摇曳之姿。青衫飘飘,发髻中的银花微微颤动。神情闲适,就似赴过“琼林宴”归来的翰林公子,毫无剑拔弩张之态。彭秀婕尽管和他处在敌对状态,但见他人物风流,举止潇洒,不禁心头鹿撞。目光久久难以移开,神情稍显痴迷。
小云并不理会彭秀婕的反应,见她手中的黄金短棒此时竟已暴长数倍,长度达到了八九尺,方才(炫)恍(书)然(网)大悟。难怪它能在瞬间攻至眼前,原来可以自由伸缩。它只是一件外门兵刃,并非法宝神器,为何竟会如此神奇?心里疑问从生,不知戏法是怎么变的。
其实说穿了,一文不值。黄金短棒,是数百年前一位名叫“百晓生”的江湖奇人所制。它本身是用八根一尺多长的空心圆管,相互套接而成,中间灌有数斤水银。八根圆管用黄金和缅铁合金打制,硬度极高,韧性绝佳,就算刀砍斧匝,也不会变形。平时不加使用,可以将八根圆管套叠在一起,只有一尺多长,携带十分方便。对敌之际,只要稍加挥动,圆管中所灌的水银就会向用力方向流去。除了握在手中的一根保持不动,其余七根圆管在水银的带动下依次伸出,长度瞬间就会暴长七倍。往往令人防不胜防,常常毙敌于一招之下,当真是厉害无比。
黄金短棒的神奇之处,远不止此。水银的比重极大,挥舞此棒时,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棒头挟带的力量极为惊人。使起来,可谓是招沉力猛,威力足可碎山裂石。一般较为沉重的兵刃,往往运转不灵,但黄金短棒绝无此弊端。使用者只要手腕略沉,水银就会流向棒尾,棒头所剩的重量已是了了无几,轻易就可将此棒收回。当水银全部流回棒尾,因后重前轻,此棒又可作长剑使用,使起来灵动异常,快捷如风。此棒即利远攻,又耐近战,兼具轻、重兵刃之长,所以江湖中人给它取了个极为妥贴的名字,叫“阴阳两仪棍”。此棍为数百年来威力最为强大的一件外门兵刃,等闲的法宝不敢与之争锋!小云不知此物的来历,初见之下难免会感到惊奇。
彭秀婕从小云身上收回目光,感到双颊发烫,咳嗽一声,掩饰过去,冷冷道:“你能躲过我出手第一招,也算了得!小心,第二招来了!”腰部用力,抡起“阴阳两仪棍”扫向小云腰间。此招决无花哨,刚猛至极,就如西风浩荡,横行无忌。数丈方圆内罡风大作,金光闪动,石走沙飞,威势颇不寻常。小云不想硬接,飞身跃起,掣出“裁云帚”,右臂反转,缠向棍头。
彭秀婕冷哼一声,手腕微微一震,空心圆管中的水银瞬间流向棍尾。她右肘一压,“阴阳两仪棍”就如毒蛇出击,棍头陡然翘起,直击小云下颌。变招之快,犹如电光石火。小云吓了一跳,如此沉重的兵刃,变招如此之快,由横扫改为直击,更是无迹可循,当真令人难以想象。此刻已不容他多想,疾出左掌在棍头轻轻一按,借力后跃。待站稳之后,已是出了一身冷汗。
以小云的功力,如果全力出手,估计最多一两招就可结束战斗。但彭秀婕的身份颇为神秘,小云想借战斗之机,查清她的底细。待彭秀婕再次发起进攻,便施展御风身法,和她展开游斗。眨眼间,二人就已拆了十几招。“阴阳两仪棍”攻击范围极广,招式刚猛,大开大合。小云单倚仗数尺长的“裁云帚”与之对敌,局势颇显被动。对付长大的外门兵刃,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展开贴身肉搏。待“阴阳两仪棍”再度临近,小云瞅准时机,挥起“裁云帚”,使了个“引”字诀,将“阴阳两仪棍”引至一旁。
此番出手虽不是正面对抗,但从“阴阳两仪棍”上传来的巨力,仍使小云感到右臂一阵酸麻。心里颇觉诧异,彭秀婕极其消瘦,想不到臂力如此雄浑,有点不合常理。飞身掠至近前,右臂起处,“裁云帚”击向彭秀婕面门,同时左掌如开山巨斧砍向她右颈。掌、帚并用,发起猛攻。“阴阳两仪棍”已被引至外门,一时无法收回,彭秀婕并不(炫)畏(书)惧(网),闪身后撤,躲过小云的攻击。右手疾抖,“咔嚓”一声,“阴阳两仪棍”瞬间缩回,只剩一尺多长。她大喝一声,抡起短棍向小云顶门砸下,左手如钩抓向小云咽喉。招出如电,即刻还以颜色,二人就此展开贴身近战。
名叫阿蕾的青年男子,此时已经醒转。他伤势颇重,无力站起,倚在大石上凝目观战。漆黑的夜色中两道金光如龙飞虹舞,上下盘旋。战斗中的二人皆是宽袍长袖,衣袂当风,猎猎作响,就似一白一青两只蝴蝶,翩翩起舞!局势至凶至险,但看上去色彩斑斓,颇为赏心悦目。
十几招之后,小云非但没有查清彭秀婕的底细,反而更增惊疑。单论功力,彭秀婕已在大师兄之上,加之她形貌异于常人,处事果断,招式狠辣,并不像初出茅庐之辈,按理说绝非无名之辈。但此前自己从未听几位师兄提起过她,岂非咄咄怪事?
一轮急攻过后,彭秀婕额头微微见汗,心知再不使出杀手锏,不出三招,必被对手击败。飞起右足,直取小云腹部。右手的“阴阳两仪棍”,击向小云左颊。一招两式,迅捷无比。小云以硬碰硬,抡起“裁云帚”,先行击退“阴阳两仪棍”。见彭秀婕右腿,已近在眼前,原想用左手格挡,自觉有点失礼。但如用“裁云帚”反击,一旦击实,彭秀婕雪白纤细、毫无赘肉的右腿难免留下几处疤痕,岂不大煞风景?明知彭秀婕此后必有杀招,他仍是放弃反击,飞身后撤,将才取得的先机,拱手让出。
彭秀婕见他颇有怜香惜玉之心,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心里多少有几分感动。飞速从怀中摸出一物,抖手甩到空中。之后挥舞“阴阳两仪棍”,再度攻了上来。此番她已是全力施为,呼啸声大作,金光夺目,攻势如天风海雨,威不可挡。
小云心里清楚,彭秀婕甩手拋出的定是她的独门法宝。一边小心应战,一边留意四周的响动。果然,拆了不到三招,听到脑后风响,心知有物来袭。不敢大意,闪身向一旁平移了半尺。一道金光挟着淡淡的腥臊气息,从身旁飞速掠过,在彭秀婕身旁停下,竟是一头通体生满金色长毛、外形酷似猿猴的怪兽。
小云眉头一皱,已知此兽来历。它名叫“猱”,是上古著名的魔兽之一。力大无穷,行动如风,生性极为凶残。日常以虎豹等猛兽的脑髓为食,号称山林霸主。它和猿猴的不同之处有二,一是,它没有尾巴;二是,它双爪的中指长达半尺,比其余四指长出数倍。看上去虽有一点诡异,但两根长长的中指,却是它用以掏取猛兽脑髓的利器,也是它用以攻敌的犀利武器。
金毛猱一经现身,彭秀婕精神大振,撮口发出尖啸,抖手一甩,双臂抡圆,“阴阳两仪棍”再次暴长到八尺多长,直奔小云腰肋。听到指令,金毛猱飞身跃起,金光一闪,已飞临小云上空,伸出尖利的中指,戳向小云右眼。速度之快,不亚于电闪雷轰。
小云手腕一拧,“裁云帚”运转如风,纵横开合,和一人一兽展开混战。三五招之后,已是颇感吃力。彭秀婕的“阴阳两仪棍”,尽管招沉力猛,但变化不是太多,稍加留意,就可应对裕如。但金毛猱大大不同,身体异常灵活,就似一只跳蚤,在他身体四周跳来蹦去,从四面八方发起攻击。小云只要微露破绽,它就会寻隙出击。一击不中,倚仗身法迅捷,不等小云反击,它早已失去了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