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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水系神功,必须是纯阴之体的女子才能修习。此功于施展之际,能将女子阴柔秀美的特性发挥到极限,以起到诱敌之效。此时她已近全裸,虽在全力抵御小云猛攻,但动作轻柔舒缓,举手投足,就似舞姿曼妙无方。粉色丰腴的胴体,在白色纱衣里时隐时现,就如雾中观花,更具摄魂夺魄之力,淫欲之意激增。她正在吟唱的曲调中,不时伴有几声娇喘轻吟,靡靡之音大作,使淫欲氛围愈加浓重。
小云年龄虽小,却也是男人,在如此强力的诱惑下,感到压力剧增,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决定加大攻击力度,尽快结束战斗。避开倩桃飞起的右足,抡起“裁云帚”全力击出。听到背后风声劲急,心知红色肚兜已经临近,原式不变,飞身跃起,右足踢向身后。“砰”的一声,踢中“云雨交欢帕”。这一脚用力极大,竟不能将肚兜击落。它只是微一下沉,又再次升到空中。
此时“裁云帚”距倩桃的顶门已不足数寸,她上身急速后仰,避了过去。同时左足上撩,直奔小云的会阴大穴。身体几乎呈倒立状,动作不雅,却攻守俱佳。小云在空中无法变招,飞起左足,迎着她左脚的来势踢了出去。一声闷响,二人的左足在空中相撞,借反冲之力,各自后跃数丈。站稳后,不禁各生敬佩之心。
小云暗暗点头,倩桃能在三招内击败上官兄弟,的确有过人之能。念头不等转完,“云雨交欢帕”再次逼近,他撮口长啸,双足发力,开始绕土坡奔跑起来。速度极快,竟逾奔马,前行路线也非一成不变。一会儿呈圆弧形,一会儿又呈波浪形,要么就是以“之”字形路线前行,总之是要让倩桃的意念难以跟上。
他越奔越快,身形化为一股青烟,在数丈方圆内倏忽往返,如鬼似魅。每次行经倩桃身旁,便会挥起“裁云帚”对她发起骚扰性进攻,以分散她的注意力。一击过后,不等“云雨交欢帕”逼近,他决不恋战,立即远扬。只过一会儿,倩桃就已大感吃力,头脑乱作一团,无论眼神,还是意念,再也无法跟上小云身形的变化。胸口一阵烦恶,被小云的长啸扰得心烦意乱,只得停止吟唱,专心指挥“云雨交欢帕”。她略感恐惧,心想“此人功力极高,加之为人刁钻,今日如想取胜,恐非易事!”
奔行片刻,见“云雨交欢帕”的转折,已远不如先前灵活,小云改变方向,先向左侧奔出几丈。不等站稳,右足一点,又向后跃出数丈。身形转换无迹可寻,如电光石火,迅捷无比。倩桃眼花缭乱,已经无法作出迅速准确的反应,此刻正是前念已灭,后念未生之时。
小云料知时机成熟,舌绽春雷,大喝一声。飞身上前,右臂起处,“裁云帚”挟着排山倒海之力,击中了“云雨交欢帕”。此番出手,他已使足了全力,又是攻其不备,自是稳、准、狠兼具。一击过后,“云雨交欢帕”被尘尾金丝撕成粉碎,分裂成只有寸许宽窄的数百条丝带,从空中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这件已传承了数百年之久的邪派至宝,就此损毁。
倩桃先是一惊,随后大感伤心。没有“云雨交欢帕”作为辅助,“姹女阴功”的威力不免大打折扣。她心里怒火狂燃,飞身上前,双掌翻飞,向小云发起猛攻,看上去已是状如疯狂。“姹女阴功”于施展之际,为了达到以色相诱敌的目的,要求施展者的面部表情一定要保持柔美、娇媚。但此时倩桃已无法顾及,小云毁了她的防身至宝,使她几乎失去了理智。神色狞恶,双目中竟似能喷出火来。一边攻击,嘴里一边小声吟诵着一首音律奇异的曲调。
小云起初并未留意,随手化解她的攻势。拆了几招后,听她的吟诵之声渐渐响亮,不禁心里起疑,莫非她是在念诵咒语?又拆数招,倩桃反身后跃,双手疾弹,十几个鸡蛋大小的火球,挟着“劈劈啪啪”的爆裂声,飞速射向小云。此等攻击方式,既非修真者的手段,也非修道者所能为,乃是魔教神功的典型手法。
小云“咦”了一声,倩桃此番出手和李布如出一辙,难道她竟是魔教门徒?如此一来,倩桃的身份岂不是昭然若揭?心里大喜,飞速前冲。“砰砰”声不绝,十几个火球在他身上炸开,除了冒起几股青烟,没有给他造成任何伤害。他的速度丝毫不受影响,晃眼飞抵倩桃身前,抡起“裁云帚”猛力击出。倩桃见攻击无效,正感诧异,“裁云帚”已击中她的小腹。她直飞了出去,不等落地,就已昏死过去。
小云上前将她提起,挟在腋下,展开身形返回县衙。翻墙跃入,见院中无人,举步走入厢房。房内景象使他大吃一惊,竹山县的县令吴刚峰,竟已投缳自缢!稍有暖意的微风从房门吹入,他枯瘦干瘪的身躯微微摇曳,使人毛骨悚然。小云打了个冷战,放下倩桃,跃上屋梁将吴刚峰解了下来。伸出两指放在他的口鼻之间,感觉气息全无,已是死去多时。
小云摇头苦笑,见东面墙壁上写有几行字迹。走到近前,见是一首七言绝句,文曰:“半生清苦已成非,皂染白衣事可悲。倾尽五湖江海水,难除昨日一点黑。”底下署名“刚峰绝笔”字迹工整,神完气足,笔划丝毫不见散乱。“笔”字的最后一竖,用力极大,直如悬针,大有破壁而出的气势。可见吴刚峰临死之际,仍是心神不乱,定力和修养之功当真了得。从诗中的含意来看,死前他已是万分后悔。
小云轻轻叹息,抱起他的尸体,平放在角落里的木榻上。默视他良久,深鞠一躬,方才回到倩桃身旁。上下打量几眼,伸手扯下她佩在腰间的香囊。把里面的香料丢弃,掏出一粒“龙脑蛟骨香”,在手中搓燃,放入香囊,又把它系回原位。之后向她体内输入真气,为她理顺气息。
过了一会儿,倩桃醒转,系好纱衣。紧咬下唇,默不作声,脸上尽是怨毒之色。小云道:“倩桃姑娘,吴大人已经悬梁自尽,难道你不想说点什么?”他原本以为,倩桃虽是在利用吴刚峰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二人好歹也有两年的合体之缘,相互之间多少总会有一点感情。谁知闻言之后,倩桃只是说了句:“吴刚峰咎由自取,与我何干?”就再没有了下文。语气冰冷,不含丝毫感情,仿佛死的只是一只和她并不相干的阿猫、阿狗,生性之凉薄,使小云始料未及。转过话题,道:“姑娘可是魔教门徒?否则为何会使魔教神功?”
倩桃将嘴一撇,道:“自以为是!”之后闭上双眼,一语不发,一幅“你能拿我怎样的”神情。小云哈哈一笑,道:“姑娘既然有难言之隐,我也不便再问,你可以走了!”倩桃十分惊异,看了他一眼,不再迟疑,起身出门,飞身跃上屋顶,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小云从橱柜中取出一瓶酒,在方桌前坐下。眼望吴刚峰已经呈青灰色的尸体,开始自斟自饮。心里颇感惆怅,人活一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痛苦?最终竟不得不以自杀了结?一个时辰后,三斤陈年老酒已全部饮尽,起身出了房门。掠上屋顶,极目远眺。此刻已是黄昏,夕阳的余辉洒在身上,就如情人的手,温暖轻柔。
他潜运玄功,各种感官空前灵敏。过了一会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从东南方向飘来。他微微一笑,展开御风身法,追了下去。奔行片刻,酒劲发作,浑身燥热难当。解开衣襟,裸露胸膛,迎着寒风继续前行。两个时辰后,夜色已深,他终于在一处山谷中追上了倩桃。倩桃的警觉性极高,一边前行,一边不时回头观望。走走停停,次日清晨,她在一片树林中停了下来。跃上一棵大树,四处膫望一会儿,确定无人跟踪,才开始闭目调息。
借此机会,小云也找了一处隐蔽的所在,稍事休息。辰时前后,倩桃结束行功,继续前行,小云仍是尾随在后。前行七、八天,倩桃始终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似乎也不急于赶路。或走或停,就像游山玩水,看上去颇为逍遥。从第九天开始,她掉头折向东北。前行数日,又折向西北,走了十几天,竟然又返回了竹山县境内。
小云躲在暗中哭笑不得,她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难道就是为了返回原处?估计她此举,只是为了摆脱别人的跟踪。转念一想,倩桃行为反常,只能证明,要么是她的身份极为特殊,要么就是她所图谋的事情非比寻常,二者必居其一,否则她不会如此谨慎。想罢,不再着急,继续跟随在后,倒要看看倩桃究竟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倩桃在竹山县游玩了两三天,之后再次向东南进发。此次她一反常态,不再走走停停,施展轻功,全速前行。除了每日稍作休息,竟是日夜兼程。前行二十多天,行经二千余里,一日清晨,抵达楚郡的郡府汉口城。她在城外的一片树林中隐藏了起来,看情形已不准备继续前行。小云躲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目不转睛,密切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整个白天,倩桃没有离开密林一步,神色焦燥,来回走动,像是在等待什么。夜色刚刚降临,她便走出密林,飞身向汉口城奔去。小云尾随在后,追了下去。汉口城作为楚郡的郡府,绝非其它城镇所能比拟。不但规模极大,人口众多,并且高壁深垒,防卫禁严。高达十几丈的青石城墙绵亘几十里,在夜色的掩映下,宛如一条青色长龙,盘踞在丰美肥沃的楚中平原上。
片刻后,倩桃奔到城下,不走城门,施展提纵术,翻墙入城。小云不敢跟随太近,过了一会儿,方才飞身跃过城墙。汉口城的繁华,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使他大开眼界。城内房屋密集,大小建筑星罗棋布,鳞次栉比。此刻华灯初上,各条街道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一派升平景象。人群中老少相携,男女相拥,一片雍雍穆穆。他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心里感慨颇多。如能和亲人常相厮守,又能安享宁静的平凡生活,人生复有何求?远远望见倩桃白色的身影,翻墙跃入东北角的一幢高大建筑里,再也没有出来,便飞身赶了过去。
片刻赶到,小云跃上院墙,一时颇感惊讶。整栋建筑占地极广,前后约有十几进,屋宇相连,回廊相通。院内花草婆娑,假山亭台一一俱足,水池映月,景色十分幽静。几十名衣着光鲜的仆人,或手提食盒,或手托放有酒壶、菜肴的漆盘,沿回廊前行。另有十几名彩衣歌妓,怀抱各式乐器,迈着小碎步向位于院落中央的一座两层楼阁走去。估计此刻宅院里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
小云暗自咋舌不已,此宅的主人不知是什么身份,生活竟是如此豪奢!游目四顾,见倩桃躲在两层楼阁附近的暗影中,便借树木掩护,悄悄潜至位于她身旁的一片灌木丛中,隐藏了起来。透过枝桠的缝隙,向外望去。见两层楼阁大门洞开,一楼大厅内灯火辉煌,亮如白昼。水磨青石铺就的地面,光可鉴人。大厅两侧布有几十桌酒席,位于西首的席面,应是主席,正中央的长桌后,端坐一名年约五十的中年男子。
他面色红润,双目狭长,眼脸微微下垂。脸盘中央生着一个肥大的鹰钩鼻子,双唇很薄,由鼻翼两侧延伸到嘴角的两条法令线,即长且深,如刀刻斧凿,十分明显。三绺长髯,微有花白。身穿一件赭黄袍,上绣团花,十分华贵。此人气度威严,稍显阴沉,身份决非寻常士绅。他身旁坐着一名长相极为奇特的年轻女子。她大约二十出头,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