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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欧阳无双怎么会认识燕大少,更不知她又怎么打听出来燕大少和燕翎非手足兄弟,巧妙利用上燕大少嫉妒,不平衡的心理。
三个人就聚在了一起,安排了一桩杀人的计划。
展凤痛苦的用双手抱紧了自己的头。
她整个人卷缩在椅子上,因为她发觉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一些良知的负荷。
她继续想着……。
爱是什么?恨又是什么?
爱恨交识下岂能清楚辨别到底是爱还是恨?
她知道燕二少下狱,是因为想引出谁杀害了他的哥哥,她更知道这么做,正好掉进了一个圈套,一个令他百口莫辩的圈套,毕竟这世上除非他自己想死,别人又怎能让他死?
也亏他想出做茧自缚的苦肉计,她不知道燕大少的儿子是怎么死的,又死的那么巧,巧得连自己也难以相信,可是她知道当那四名证人被灭了口,就算“包公再世”也难以断明是非曲直,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已到了非死不行的地步,因为唯一能证明他清白的女人,在回“洞庭君山”的途中亦被袭身亡。
他死了,她也才明白自己对他的爱远已超过了恨,同时也才发规欧阳无双和燕大少二人真正的面目,想要争霸武林,称雄江湖。
陷入了泥淖,很难自拨,良知的驱使她做了急流勇退的抉择,她开始懊恼、深海、自责,也更看出了欧阳无双的贪婪、阴鸷、狠毒。
这一切的转变从水员外误闯“展抱山庄”开始,因为从他的口中,她证实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欧阳无双根本早已设计好了一个圈套,一个一石二鸟的精密计划,她固然美其名为自己出了气,何尝不为她引出了水员外?多可怕的女人,她简直把每一个人的心性,每一件事的环节,都摸得一清二楚,都设想的那么周密。
尤为甚的,她居然能让“快手小呆”和水员外,这一对童年友好变成反目相向,这就令人不得不佩服的手段高明。
夜悄然的流进屋内,当下人们小心的点上灯,展凤才惊觉自己又一次从痛苦中惊醒。
是的,一切尚有挽回的余地,假如那个人真的没死的话。
她当然不敢再奢望获得,她只求有一天能无怨无悔的结束这一段永远没有结果的爱。
泪亦悄然的滑落,她知道这泪水是苦的,也是涩的,这就是付出代价的开始。
蓦然——
她想起了二个令她心焦、牵挂的人,展龙和“快手小呆”。
她不知道小呆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展龙怎么会落入了欧阳无双她们手里。
于是自责更加深,一颗懊悔的心更虬结得解也解不开。
她从衣领内拉出了一块栩栩如生的“白玉雕龙”,这是自己从小就佩卦在身上的父亲的遗物。
望着它就像看到父亲慈祥的面孔,展凤的心在滴血,因为她必须拿它来换回哥哥的生命,可怜的展龙,从小只知浸研医术,这么一个儒雅的人却为了自己一时迷失,恐怕已吃了不少的苦头。
欧阳无双脸上的红潮尚未退尽。
燕荻已起身下了床,来到窗前望着晚霞发愕。
傍晚该是一天中最轻松,也最清闲的时刻,但谁也看得出来他们两人刚做完了一件最激烈,最耗神的运动。
“汗珠子还没干,你就急着下床?”
很明显的不悦,已可从欧阳无双话里听出。
燕荻没回身,也没搭理。
“燕大少爷,你他妈的最好给我听清楚,少做出那种要死不活没出息的样子。不错,你我在一起全为了彼此的需要,就算买与卖吧!其间也会说几句虚情假意的话,你这算是哪一门子?我呸!你最好少做白日梦啦!”
这是真的,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忍受这种态度,尤其在她脸上的红潮尚未退尽的时候。
所以欧阳无双恶毒的恨声气道。
燕荻回过了身,他眼里有种被激怒的火花,一张稍嫌森冷的俊脸,已成了猪肝色。
他冰冷的道:“你说的什么话?!”
“什么话?唐伯虎的古‘画’,你少摆出这种吃人的德行。”欧阳无双夷然不惧的道:
“你心里所想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有本事你去想办法,用强的呀,她也是女人,你他妈的何不试试她那个女人和我这个人女人有什么不同。”
“你说谁!?”
“你心里想的是谁,我就说谁。”
“欧阳无双,你也最好给我放明白,我们虽然为了同一目标携手合作,但最好谁也不要管对方的私事……”燕获,一个宇一个字的说。
“是吗?”欧阳无双鄙夷的道:“燕荻,我看你三天饱饭一吃恐怕已忘了自己的姓什么了,你最好不要忘让,在整体的计划里,我是主,你为从,你的一切我都要知道,也都要管,包括了你的生活、思想。”
行动的上前一步,燕荻的拳头紧紧握起,他眼中的怒火已炽,然而,只一步,他就停住,身躯不停的颤抖,久久后才又不发一语的松开紧握的拳头。
欧阳无双拥被在床,仔细的看着对方的动作及心理反应,最后她笑了,那是一种胜利和不屑的笑。
“为什么不再上前?为什么不挥出你的拳头?为什么你只敢做做样子?”
燕荻的心骤然扯紧,可是他的脸上却失去了任何表情。
没有表情的脸当然是一张怪异、诡秘的脸。
欧阳无双有些不安,但仍继续咆哮道:“你不服气?他妈的,我说的你不服气是不?”
燕荻仍没说话,他又一步步的走向床边。
床上欧阳无双泼辣的神态,散乱的长发,鼻尖沁着细小的汗珠,高耸白暂的胸脯有一大半在外,圆润的肩,高挑的眉,再加上满口粗话——
两个人有一刹那的瞪视,渐渐的他们彼此已发现他们是那么的接近,更是同一种类型的人。
蓦然出手——
燕荻紧扯着她的长发向后,向后……
欧阳无双的脸因之仰起再仰起……
这一定很痛,因为欧阳无双脸上的肌肉已扭曲,她没出声,更没求饶,相反的我们可从她的眼底深处竟然发现一种莫名的兴奋,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
燕荻另一只手已举将落——
“不……不要打我的脸……”欧阳无双发软的道。
“砰!”的一拳。
她的臂膀被击,人亦从床沿飞向床里。
她卷缩在床里,惊惊发抖,就像……就像一只绵羊碰上了一只凶恶的狼。
她当然未着一缕。
她就这么光溜溜的任人看着。
燕荻像一头发了疯的猛虎,他骑在她的身上,巴掌如雨般落下,他甚至用他的膝盖踢顶,用他的牙齿一口口的到处乱咬……
欧阳无双亢奋的叫着,叫声令人发颤。
这绝不是痛苦的嚎叫,因为任何人都可听出她的声音里没有一点痛苦的成份存在。有的只是更让男人兴起一股原始的行动。
嚎叫声音低弱,燕荻的喘息也逐渐平复。
欧阳无双枕在他的胸前,闭着眼却噙着笑,那笑是一种满足、征服、得意,以及一些难以形容的综合。
这次她脸上的红潮仍在,燕荻就先叹息了一声,有些疲惫的道:“为……为什么你永远无法满足?”
举起手臂,欧阳无双看到那上面的瘀血、齿痕,以及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才感到有些疼痛的道:“我记得你也曾这样说过我,在我的家里,而且还是刚杀了人之后,你自己也知道,我们是同一类型的人,燕获,我们之间只有兽性,而没有感性,这点谁也毋庸否认的……”
“你很坦白,并且坦白的可爱——”
“那当然,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你也不是正人君子,在你面前我又何须隐瞒?再说对男人我早已失去了那种谈情说爱的兴趣……”欧阳无双的眼里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掠过,接着道:“一个女人只要失去,失去了一次和失去一百次又有什么不同?”
燕荻知道她的一切,他无意识的问:“你还没找着他?”
“哼,早晚我会抓住他的,他妈的这个水员外滑得像条泥鳅,跑得像只兔子,好几次他已几乎丧命当场,谁知最后关头都让他跑了……”
“哦?他那么厉害?不是说他只徒具虚名吗?”
“连我们‘菊门’的独一手法‘满天花雨’他都会了,要抓他岂是那么简单。”
“什么!?他怎么会的?”燕获有些诧异。
“怎么会的!?这要问展凤那丫头,这个贱人,当我全力在找水员外的时候,他妈的,那时她就起了异心,不但窝藏了他,居然还传了他‘满天花雨’的绝活,她……她存心想跟我过不去。”
燕荻没哼声,因为他知道水员外误闯“展抱山壮”的事,那天晚上他受了点风寒藉机欲一亲芳泽,却让水员外的闯入整个给破坏。
现在听欧阳无双这么说,倒真的有些意外。
“她那个女人,对我们来说,迟早是个麻烦,这一点不用我说,我想你也一定知道。”
欧阳无双微仰起头,却无法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他内心的想法,顿了顿后又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杀她,但,就事论事,她是非杀不可。”
缓缓开了口,燕获道:“我知道,只是这么美的女人谁又下得了手?”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已经爱上了她吧?”欧阳无双坐起,她侧头说。
“像我们这种人只有欲,哪还有爱?”燕荻茫然道。
“你知道这点就好,再说那丫头据我所知除了……除了那一个人外,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谁能让她心动的人了。”
燕荻当然知道她说的那个人,指的是谁。
虽然只是轻微的颤动一卞,欧阳无双却能感觉出来他已不安。
“还没有他的消息?”她问。
摇了摇头,他说:“可是我总感觉到他的一双眼睛就在某处看着我,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就不信他有什么三头六臂,你是他哥哥,你就那么怕他?”
“笑话!我怎么会怕他?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不要提我是他哥哥,我没有这种兄弟。”燕荻突然忿恨说。
一丝狞笑闪过,欧阳无双道:“他是我们主要的敌人,我想你不会忘了他毒害了你的儿子吧?只要除了他,再拿到‘白玉雕龙’,我们的任务就可达成,这天下可就是我们两人的啦!”
燕荻无语。
因为他想起了儿子,那个天真无邪,逗人喜爱的四岁儿子。
轻推了燕荻几下,欧阳无双道:“喂,你这人怎么啦?在想什么?”
回过神,燕荻道:“没什么。”
“我在问你,你准备什么时候放了展龙,还有那位‘鬼捕’又要怎么办?”欧阳无双问道。
“你不是说她非得先看到展龙回去才肯交出‘白玉雕龙’吗?那就早一点放他回去好了,反正他那个人又不会武,也起不了什么作用,‘鬼捕’铁成功我看暂时留着,将来也许还有用处。”燕荻思考了一会道。
“奇怪?‘白玉雕龙’要正反两面合一,才能号令天下,为什么那个人只要我们找展凤收藏的那面?还有一面在哪里?”欧阳无双背靠墙拉了拉被子,疑惑的说。
有一丝惊恐,燕荻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