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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划在羽田夕夏左腕脉处,同时流刃若火发出的热劲透刃而至,直催心脉。
羽田夕夏娇呼失声,半边手臂立时酸麻,知道若再逞强硬拚,和自尽没多大分别,无奈下只好提气后翻,远远飞退,好化去对手凌厉的真劲。
新撰组武士呼喝着从四面八方赶来救援,真宫寺美奈使出忍影分身,倾刻间晃过众人,穷追不舍的朝羽田夕夏迫去。
任逍遥猛然醒觉:“不好,诱敌之计!”
果然,羽田夕夏凌空一个转折,使出土遁术中的“砂缚柩”反冲回来,卷起漫地黄沙,劈头盖脸的罩向真宫寺美奈。
久纱野水萌随后掩杀,尽展伊贺谷秘传忍术的诡奇狠辣,真气似是无穷无尽,催动招招夺命的骇人攻势,忽左忽右,上攻下袭,其诡奇变化,非是目睹难以相信。她俩忌惮流刃若火,打算让新撰组武士先行狙击,故并未出尽全力,眼见形势危怠不容有所保留,这才使出绝招。
正如易天寒所说,真宫寺美奈缺乏施展经验,尽管她经擅忍术,眼光敏锐,仍在判断上出现失误,当然也猜想不到羽田夕夏能硬接一记后如此快回复过来,也想不到他在退跌的中途能反退为进,更为头痛是眼看羽田夕夏只简简单单的一刀溯至,竟生出一堵方阔的气墙,迫身而来,令她不敢冒进,最威胁他是刀锋射出一柱浑圆的气劲,瞬间破开烈焰,如铁柱般朝她胸口直捣。
南宫凤姿柔声道:“逍遥哥哥,这就是你说的古怪?”
任逍遥缓缓摇头,不发一言。
漫天刀影中真宫寺美奈宛若鬼魅般化作一缕轻烟,兔起鹘落般左右闪移,虽然包围圈不断缩小,她的活动范围被也被久纱野水萌、羽田夕夏的狂攻严厉限制,但始终能守稳那半丈许的地盘,以严谨绵密的招式应付从四方八面攻来的刀芒。
“嗖!”
羽田夕夏从左侧攻到,虽是简单无比的招式,却让真宫寺美奈生出无法闪躲的感觉,不得不运刀还击。
流刃若火烈芒再盛,架开敌刃,嘈吵的磨擦声刺得众人耳鼓辣辣生痛。
羽田夕夏被震得退开三步,真宫寺美奈亦止不住势头向后抛跌,心中之惊骇难以言谕,对方这一刀无端威力骤增,远胜先前,震的她气血翻涌,假若他下一剑亦照此比例增进,不吃败仗才是怪事。
真宫寺美奈尚不及回气调息,背后刀刃劈风之声又至,她心念电转,知道如不设法改变局面,必将陷进完全捱打和被动的形势中,宝刀舞成一团疾风,似是迎向左侧的久纱野水萌时,蓦地似蟹儿般侧移,变成面对右方攻来的羽田夕夏,流刃若火芒气剧盛,斜指敌人。
羽田夕夏措手不及,只觉刀气迎头冲至,大有千军万马冲杀而来之势,登时锐气全消,窒了一窒,不知该进还是该退。透过重纱,隐约可见真宫寺美奈得可令任何人屏息的俏脸飘出一丝笑意,娇躯闪电前移,仗着鬼魅般飘忽难测的绝世身法绕过赶来应援久纱野水萌,流刃若火带起漫天烈焰,有若迅雷激电般劈向久纱野水萌,正是北辰一刀流绝学——潜影一刀斩!
但凡稍懂武功的都看出,真宫寺美奈全力施为下的绝招久纱野水萌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开战以来最佳的取胜良机就在眼前!
当此情形,众人表情各自不同,易天寒、付龙渊与真宫寺龙炫仇深似海,巴不得北辰一刀流中人通通死绝,可真宫寺美奈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就这么香销玉陨,良心上实在过不去,当真左右为难;孟飞、邓磊纯粹站在武学角度考虑,则希望双方越打越久,好让他们尽窥扶桑武学的密要;龙菲芸、苏涵碧、南宫凤仪、南宫凤姿、林毓秀当然盼着心地善良的真宫寺美奈取胜;至于水芙蓉嘛死命呷醋,既怕真宫寺美奈赢,惹得任逍遥对她好感大增,又担心真宫寺美奈陷于危境,任逍遥来个英雄救美,讪讪站在丘顶,俏脸涨得通红。
任逍遥依旧凝注着场中局势,忽然面色大变,失声道:“不好,沙下有人!”
只听“蓬!蓬!”
两声巨响,真宫寺美奈前方的沙丘突然爆炸开来,一道人影伴随着劲厉至使人窒息的猛烈真气,高举武士刀,如裂岸惊涛般直扑真宫寺美奈。他全身包裹在土黄色的长袍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像融入了沙丘的幽灵,加上其惊人的速度令真宫寺美奈生出疑幻疑真的感觉,最奇怪是眼前点点芒影,不断炫闪,使她睁目如盲,完全作不出任何反应。
好一个杀局,天衣无缝的杀局!
先用久纱野水萌、羽田夕夏和新撰组武士探察出真宫寺美奈的根底,在她自以为取胜在即,全神贯注的施以猛攻时,骤然出手,务求一击必杀!
黑崎正良惊呼道:“新撰组组长、千忍绝斩——富坚义搏!”
就在这使人呼吸顿止的紧要,真宫寺美奈檀口微张,吐出股劲气,借势身形暴退,延长攻击及身的少许时间,接着武士服像被灌足气劲般离体扩张,她身上只剩下白色的亵衣,玉臂粉腿,全暴露在众人眼下,曼妙的线条,美得教人屏息。
“蓬!蓬!蓬!”
武士服从真宫寺美奈肩头滑落,迎上富坚义搏凌厉的攻势,瞬间化成碎粉,真宫寺美奈则趁机掠上半空,避开这雷霆万钧的一击。没等众女大声叫好,富坚义搏袖中倏地窜出三枚忍者镖,真宫寺美奈情急转身,奈何气力将近,只避过胸口要害,双肩各着一枚,头戴的竹笠亦给击飞。
易天寒、付龙渊得窥少女真容,齐齐色变,不约而同的失声道:“师妹!”
第十章 英雄救美
真宫寺美奈褪去面纱后的样貌活脱脱一个花事君,二十五年前的花事君!
二十五年的期盼,二十五年的希冀,今朝“重逢伊人”易天寒、付龙渊毫不犹豫的狂吼一声,齐齐掠下沙丘,奋不顾身的朝富坚义搏扑去,只要从对方手中救下“师妹”偷施突袭又如何?以二敌一又如何?
富坚义搏身为新撰组组长,武功何等了得,即是蛰伏沙下,窥定真宫寺美奈最疏忽大意的当口骤然出手,自是抱有数招内解决战斗的把握,岂容远在丘顶的易天寒、付龙渊赶来救援。
二老尚在中途,锋锐的刀刃已离真宫寺美奈胸口不及两寸,沙丘上的所有人莫不失声惊呼,谁都知道时间根本来不及,就算易天寒、付龙渊绝招尽出,将富坚义搏、久纱野水萌、羽田夕夏全数击毙,也难赶在真宫寺美奈香销玉陨的前,阻住那柄罪恶滔天的寇刀!
易天寒、付龙渊绝望了,虎目齐齐涌出热泪,两大绝顶高手,隐居荒岛苦修廿载,满腔雄心壮志要踏平北辰一刀流,击败真宫寺龙炫,到头来却救不了魂牵梦萦、朝思暮想的“她”短短五六丈地,成为二老今生今世永难跨越的遥距。
好在还有他——风流盗侠任逍遥!
轻功身法,纵横宇内,机敏应变,天下无双。
早在富坚义搏破沙而出之时,任逍遥已然料到真宫寺美奈万难抵挡,想也没想便纵身跃起,尽展扶摇直上八纵八跃的绝顶步发,流星电闪般冲向富坚义搏。他并不知道真宫寺龙炫的女儿会与花事君如此相似,也没想过出于何种原因去救真宫寺美奈,他只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决不容任何女子、尤其是国色天香的绝色佳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奇快、奇狠、奇准的“曾经沧海难为水”融汇十成的先天无上罡气,威力遽增倍蓰,彷彿一道惊雷当空劈落,照临天下,无缺无遗。
富坚义搏陡觉背后风声劲急,挟带着霸道绝伦的凌猛气势迅速迫近,情知若不闪躲退让纵能击毙真宫寺美奈,自己也要落得个五脏剧烈、命丧当场。急忙使出土遁术中的密法“砂瀑送葬”卷起漫天狂沙,当头罩向任逍遥,同时手腕疾抖,刀尖上扬,划向真宫寺美奈的俏脸。他知背后攻来那人武功极高,砂瀑送葬虽是高级忍术,最多只能阻他片刻,未必就有足够时间杀死真宫寺美奈,只盼抓住仅余的空隙毁去她的容貌,也算不虚此行。
任逍遥怎能容富坚义搏得逞,九转归原劲全力发动,如墙如堵的黄沙悉数倒卷,劈头盖脸的罩向富坚义搏。富坚义搏做梦也想象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神妙的武功,饶是他纵横黑道,暗杀偷袭的本事冠绝扶桑,此时也想不出任何应对之法,只能狼狈退避,闪往一旁。
任逍遥趁机抢上,揽住真宫寺美奈绢束般的纤腰,足尖往轻轻一点,借力腾升而起,复又冲上半空,疾速掠向丘顶。富坚义搏、久纱野水萌、羽田夕夏均乃上忍,反应不可谓不快,眨眼间功夫,各自紧握兵刃,虎吼着追杀过来。
便在此时,易天寒、付龙渊双双赶至,“天雷无妄”、“圣龙断九天”两大绝招促然迸发,挟着崇山峻岭般的巨力扑面压至,也算富坚义搏、久纱野水萌、羽田夕夏识相,各自侧移闪避,没有强行挡架,否则鸟取砂丘怕又得多上三条死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怨魂。
任逍遥把真宫寺美奈放在地上,正要俯身为她简查伤势,陡地被她有如山川起伏的优美体态,倾国倾城的如花玉容所慑,起初隔着轿帘和面纱尚不觉的,如今近在咫尺,单看她乌黑的发质,雪白的肌肤,便如天生丽质该作何解,包括龙菲芸、南宫凤仪诸女在内,无不被她从淡妆秀出来异乎寻常的迷人美态慑服得屏住呼吸,虽然处在昏迷中,淡淡的斜阳依旧照得她像一尊完全没有瑕疵的雕像,其美态仙姿只有“超凡脱俗”四个字能形容其万一。
任逍遥品评美女的本事堪成天下无双,但把真宫寺美奈由头瞧到脚,却没法在这匀称无可比喻的身段上,找到任何足以破坏她完美无缺的半点小瑕,反而是愈看愈感到她那种难以言喻的美丽透着的眩人诡艳。
这时耳畔忽然响起苏涵碧温柔而肯定的声音道:“她中毒了,奇毒!”
任逍遥闻言一愣,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讶道:“不会吧,她双肩伤口的血迹并未发黑,脸色亦是受伤昏迷后的正常情状况,我看应该没……”
苏涵碧分开众女,来到真宫寺美奈身前蹲下,幽幽道:“你想想,她与伊贺谷众酣斗良久,此刻却气不喘、心不跳,就连脉搏也平稳的很。”
林毓秀插言道:“或许是她内功深厚,所以未曾显露。”
苏涵碧轻摇螓道,口角飘出一丝苦涩的表情,低声道:“真宫寺姑娘以寡敌众,战斗的激烈程度你们是看到的,除非场中的是逍遥,否则谁还能举重若轻,游刃有余的应付呢。且不说这极其反常的状况,单看她肩头的两支忍者镖便知上面定然淬有剧毒。”
南宫凤仪问道:“何以见得?”
苏涵碧指着伤口,轻声解释道:“剧斗之中,脉行加速,受伤后必大量出血,而真宫寺姑娘伤口附近的衣衫却并未沾染多少,显然这毒极其猛烈,进入身体后直攻心脉,好在她的内功颇有根底,自动减缓血行速度,抵御毒素入侵,所以现在她看起来就和睡着一般,没有任何异状,实则体内惊险重重、危机四伏。”
任逍遥急问道:“她中的究竟是什么毒?”
苏涵碧黛眉浅蹙,苦笑道:“我若知道名字,就不叫它奇毒了。”
林毓秀试探着问道:“苏姐姐,你也有分辨不出的……”
苏涵碧秀眸射出复杂的神色,幽幽浅叹,打断道:“我之所学来自青囊医经,加上分析和辨认义父及岛上几位前辈捎来的各种奇毒,勉强算是对中原、西域、北疆的毒物有个大致了解,至于扶桑……唉,相信这是伊贺谷的密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