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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和美奈有些私话要说。”
花事君秋波流转的瞥任逍遥一眼,颇有点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味道。
任逍遥长身站起,依依不舍的和真宫寺美奈道别,后者泪渍犹是未干的俏脸现出又喜又羞的神情,样子有多迷人就那么迷人,险些令他不知人间何世。
眼看还有半步就要跨出宫门,身后忽然响起花事君一声亲唤:“等等!”
任逍遥洒然转身,问道:“夫人还有事么?”
“你从中原来,应该听过易天寒、付龙渊这两个名字吧。”
意料中的问话,意料外的时间,声线温婉清柔,与她的风姿配合得天衣无缝。
“当然听过,易、付两位前辈是中原武林八大高手中排名五、六的超卓人物,逍遥自懂事起便对他俩无比仰慕。”
“那你……你有见过他们吗,我听说自从二十多年前的五云山大战后他们就归隐江湖,不知去向了,几次差人打听也都没有消息。”
听到“排名五、六”花事君美得可令任何人屏息的俏脸飘出一丝淡淡笑意,旋又被伤感的神色替代了。
“见过。”
在这方面,任逍遥没有必要隐瞒。
“真的!他们……他们还好么?”
花事君秀眸亮了起来,透出期待的神色。
“两位前辈身体康健,武功犹盛往昔。”
任逍遥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着花事君的神态变化,“逍遥得有今日修为,颇仗二老教导提携。”
“怎么,你学过掌剑无双门的武功,他们教给你……”
花事君没来由的激动起来,说到一半,骤觉自己失态,生生刹止住问话。
“掌剑无双门?娘,这是你嫁给爹爹前曾经投身的门派么?”
花事君插言道。
“啊……不,没……”
花事君忽然慌乱起来,挥手示意任逍遥出去,任逍遥虽不甘心就此打住,却没法忤逆未来“丈母娘”的意思,只好乖乖离开。
××××××××××××××××××××××××××××××××××走出淳和宫,任逍遥心口悬着的大石终于松了下来。
打从进山起,他的嘴巴就一直没有消停,好在是连过两关,既赢得了真宫寺龙炫的首肯又过了花事君这道坎,还知道了她心中多多少少惦记着两个师兄,总的来讲算是不虚此行,回去后也能向易天寒、付龙渊交差。
接踵而至的问题却出现了,方才从观岚阁过来的时候,他光顾着和真宫寺美奈说话,根本没看周围的路径,虚夜宫又是依山而建、宏伟壮阔,光屋宇楼台就不下千间,没走几步就绕的他晕头转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任逍遥也是爱面子的人,当然不能随便找个弟子问路,想攀上房顶看个清楚,周围又全是暗部,只好到处乱转,一个劲的瞎兜。
走着走着,他来到一处清幽雅适的阁楼前,远远的便瞧见正门顶上的牌匾刻着“镜花水月”四字,中间还有个小小的“五”“是五番队的宫室?怎么取这样古怪的名字。”
任逍遥眉头微皱,刚要从原路回去,忽然听到阁楼里传来几个若有若无的细碎声音:“今早……出去……就在……查问……等什么。”
“没有……事情……靠什么……确认。”
“天赐……错过……哪里还有……”
说话人刻意压低了语调,以他的超卓耳力亦听不太清。
“听起来里面有只有三个人,不妨去问问路。”
任逍遥心念微动,提步走了过去,对方才听到的断断续续的话语倒不怎么在意。
“谁在那里!”
才到门口,里面倏地一声传来大喝。
“飕——”
没等任逍遥回答,两点寒星激射而出,呼啸着打向他的面门。
第四章 如海深情
昨天没更新,今天补回来暗器来的快、恨、准,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忽然发出,且要穿破纸糊的棱窗才能辨清方向,躲过的难度相当之大,一百个人里最多只有一个避得开去。
任逍遥恰恰不是这一个,因为他手指随便一弹就把暗器轻松打落。
“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五番队密社!”
一个中年男子冲了出来,厉声呵斥道。这人的生相甚是奇特,虽在发怒,脸上笑容丝毫不减,任逍遥愕然瞧去,原来他嘴角上翘,双眼眯拢,多半便是伤心哭泣之时,在旁人看来也是笑逐颜开。
“哦,我……”
任逍遥知误闯禁地,顿时大是尴尬。
“银,你太莽撞了,任教主是掌门和夫人的贵客,虚夜宫内哪里去不得。”
轻笑声中,一人从食馆油然步出,他年纪约三十七、八岁,洁白、少女般娇嫩的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乌黑闪亮的头发以白中扎着发髻,轮廓分明,文质彬彬,貌相雄奇中透出智能的秀气,完美得一如大理石雕像的狭长脸孔挂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表面看似是个文弱书生,但任逍遥却从他精芒闪闪的眼神瞧出他绝对是超一流的高手,且个性坚毅倔强,不会因别人轻易动摇自己的意志信念。
“是这样么,怪我眼浊,没有认出贵客,失敬、失敬!”
被他唤作“银”的中年人爽然一笑,拱手道。
“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三番队队长市丸银?”
任逍遥不由一怔。
临来虚夜宫前,真宫寺美奈曾向他详细描述过各番队队长、副队长的情况,免得见面时,闹出什么尴尬。
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是真宫寺龙炫的首徒,同时也是他最为倚重的心腹大将,非但武功尽得其传,访遍北海道、四国、九州二十七处忍术流派未逢敌手,计谋调略也十分了得,堪称护宫十三番里文武双全第一人。
三番队队长市丸银,外号“笑里藏刀”刺探暗杀的本领冠绝扶桑,平素应对一切人、事、物全是面带微笑,即便面对仇敌亦是如此,让人完全无法窥测其心理,更加察觉不到笑脸背后暗藏的杀机。
“我听雏森(桃)说,任教主陪着大小姐去了夫人那里,怎么……哦,定是夫人和大小姐有私话要说,任教主才独自出来。”
蓝染惣右介的声音彬彬有礼,充满磁性,若非任逍遥有着天下无双的敏锐灵觉,知他体内蕴藏着无有穷尽、难以揣度的深厚功力,根本不敢相信眼前这文质彬彬、谦恭有礼,惶若举子般模样的中年书生会是十三番队中实力仅次于更木剑八、山本元柳斎重国的高手。
“是啊,我想看看虚夜宫各处的景致,不知不觉的就到了这里,若有冒犯处,还请各位见谅。”
任逍遥只想私底下找个队员问问宫门在哪,怎好当着两名队长面承认自己迷了路,顺着蓝染惣右介的话瞎掰道。
“无妨、无妨,任逍遥是自己人,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市丸银怒气尽弭,和笑眯眯的声说道。
“两位队长在禁地密谈,说得必是紧要之事,逍遥信步游来,刚到门口,什么都没有听见。”
任逍遥是聪明人,自然这种时候该说什么。
蓝染惣右介、市丸银相互使个眼色,前者瞧向任逍遥,好整以暇的笑道:“我等与任教主虽是初识却一见如故,不知能否请您帮个小忙。”
任逍遥心忖:“该是你们帮我走出去才对。”
面上却无表露,油然道:“蓝染队长但说无妨,但叫逍遥力所能及定当效劳。
蓝染惣右介欣喜神色一闪既逝,跨前半步凑到任逍遥耳边,压低声音道:“方才无论任逍遥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或者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都请把它忘掉,就当离开淳和宫去了别的地方,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来过镜花水月阁。”
这话一出,任逍遥倒纳闷起来,蓝染惣右介、市丸银在水月楼里的谈话他充其量只听到了零零碎碎的几个词,就算和外人说起也透露不了什么,但瞧他俩此刻说话的神态和样子,好像十分紧张,生怕谈话的涉及的内容有所走漏。
蓝染惣右介见任逍遥沉默不语,忽然进前半步,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近日我收到消息,十三番队中有人暗通伊贺谷,密谋刺杀三皇子,颠覆北辰一刀流,特意找来市丸和我一起商量对策。因为消息的来源并不十分可靠,也没有指明具体的对象,还请任教主保守秘密,免得传扬出去打草惊蛇。”
任逍遥讶道:“此话当真,这种事情搞错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市丸银沉声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眼下正是北辰一刀流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轻易放过。”
蓝染惣右介补充道:“如果只是普通队员,我们也不用这样紧张,但这次叛变的很有可能是队长级人物,而且还不知一个,所以……”
任逍遥大吃一惊,失声道:“什么!竟……竟有此事。”
市丸银苦笑道:“我和蓝染队长也不愿相信,所以想尽快查个水落石出。”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两位尽请开口。”
任逍遥主动请缨道,不知不觉间他竟完全站在北辰一刀流的立场上来看待问题。
“这个……”
蓝染惣右介沉吟不语,半晌后方道,“据我所知,任教主住在山下部屋,时常来往虚夜宫查探恐有不便。”
“确实如此,不过查探奸细的事情未必只在山上进行。”
任逍遥洒然笑道。
“哈哈哈,任教主果然一点就通。”
市丸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道,“据隐秘机动部队回报,世鬼流忍者众已在城中秘密集结,以吉弘统幸和久保功介之间的关系,及他在忍术界心狠手辣的邪名,在伊贺谷众抵达奈良前,‘反北辰一刀流’联盟的所有行动必然和他脱不开干系,我和蓝染队长职责所系不能轻易离宫,其他队员去非但盯不住这老鬼恐还有性命之虞……”
“好,吉弘统幸交给我!”
任逍遥想也不想,脱口便道。
“任教主仗义援手,我等感激不尽。”
蓝染惣右介、市丸银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皆耸然动容,齐齐拜倒。
“事不宜迟,我这就下山去。”
“银,你去送任教主,我和队里的席官还有事情商量,明天约个时间再谈。”
市町御馆,松风阁。
“什么!真宫寺龙炫果真只娶了事君,宁可真宫寺家绝后也不纳妾?”
“是!”
“事君为了他,硬生生承受三十年的思乡之苦,始终不肯独自返回中原?”
“是!”
“淳和宫的建筑规模及装饰比之巽风城里的太极殿还要壮丽奢华?”
“是!”
“胡扯!”
易天寒猛地一拍几案,震的整个房间都瑟瑟抖动起来。
“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绝无半句虚言。”
任逍遥从未见过易天寒发这么大火,半句劝慰的话语都不敢多说。
“你知道什么!三十年前,真宫寺龙炫强行劫走美奈,当时这狗贼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我们师兄弟都记在心底,迄今仍不曾忘怀。”
易天寒激动的险些跳了起来,“他出手比鬼冥神君、恨天还要狠毒,他说话比你……比任憔悴还要自负和嚣张,说他贪图美色、专宠事君,为她盖了座雄伟奢华的宫殿或许还有可能,说他宁可真宫寺家绝后也不纳妾打死我都不信!”
“对,什么‘硬生生承受三十年的思乡之苦,始终不肯独自返回中原’根本就是胡扯!”
付龙渊忿忿然,“我们从小和事君一起长大,最是清楚她的性格,那时候师娘带她去外乡省亲,才走一天她就哭着闹着要回家,何况是背井离乡,远赴扶桑。我看呐不是师妹不想回来,是真宫寺龙炫根本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