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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岐城,包围了永禄御馆,史称“御馆之乱”花山老贼为保住性命,竟厚颜无耻的向叛军求和,不但许以松永久秀、三好义継正二位、从二位的高官,还把我和母妃送出去当人质。”
他越说越诡谲阴冷,竟不似人之声调,“是,我是幼子,没资格继位天皇,当人质就当人质吧,可花山老贼一回京都立刻召集平、源、朽木三大家族讨伐松永久秀、三好义継,根本不管我和母妃的死活!”
“哼哼,你们三家兵马确实很强,确实很会挑时机,不到十天叛军就被击破,但一路高歌猛进、势如破竹的你们想过没有,作为人质的我和母妃会受到怎样遭遇!”
蓝染惣右介两手紧握,双目杀机大盛,显示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这……这……”
朽木式康、源义朝、平清盛对视一眼,不知怎生回答。
“松永久秀、三好义継以有我们母子在手花山老贼不可能出尔反尔,所以才放松军备,给了你们可乘之机,一听说三路大军势如破竹,逼近居城,立刻就要杀我和母妃泄愤,要不是……要不是他的家臣阵内肖则以前受过我祖父的恩惠,悄悄把我放走,我早就成了花山老贼的牺牲品!”
“就因为这个,你没回京都,而是隐姓埋名投入了北辰一刀流?”
“对,我处心积虑的拜真宫寺龙炫为师,在护宫十三番中配置自己的势力,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推翻华山老贼或是他儿子,把天皇之位夺回来!”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觊觎……”
“同样是神武天皇的后裔,为什么我不能做天皇。”
一丝充满仇恨的可怕笑意从蓝染惣右介嘴角泻出,瞬即扩大,哈哈笑道,“你们以为整件事情的幕后主使是桐瑚太子?不不不,始作俑者我,我才是主谋!”
“什么,你是主谋。”
三皇子一怔。
“惟光啊惟光,公亲大臣、世家贵族们都说你聪明绝顶,没想到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看不明白。”
蓝染惣右介冷笑道,“桐瑚的太子之位是花山老贼亲口定的,黑崎秀康的尚未发动的政变既已消弭,不杀你他也是天皇。是我、是我授意久保功介一个劲的教唆他要斩草除根,有意挑起皇室和北辰一刀流的矛盾,让你们拼个两败俱伤,然后再出来坐收残局。”
“你……你在利用我!”
桐瑚太子受了任逍遥一拳四掌,早就奄奄一息,听得这话突然清醒过来,嘶声叫道。
“当然,久保功介乃至整个伊贺谷早已听命于我,他们给你出谋划,教你如何截击惟光、如何招揽高手、如何下药、剿灭北辰一刀流,全都出于我的授意。”
蓝染惣右介冷冷扫视了桐瑚太子几眼,看得他们心中发毛,鄙夷的道,“不否认你是武学天才,学忍术比谁都快,但脑子却苯得可以,活该做个傀儡被我利用。”
“尸体、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任逍遥沉声问道,“涵碧和卯之花队长检测过的尸体不可能还活着,难道你找了个和自己一摸一样的替身。”
“是傀儡秘术尸体人偶吧!”
山本元柳斎重国恨声道。
“不,傀儡秘术我并不精通。”
蓝染惣右介笑道,“只是你们的五感受了我支配,所以……”
“镜花水月,你用了镜花水月!”
卯之花烈凛然一惊。
“哈哈哈,是的,镜花水月阁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法阵,配合我施展幻术,你们一进来来就被完全催眠,自然发现不了尸体的异状。”
蓝染惣右介说着转向服部弥太郎、松野政宗等高手,“各位跟随桐瑚袭击北辰一刀流,这个大仇不报是不行的,除非……各位都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这时候该听谁调遣……”
“别听他胡说!只要诸位拨乱反正,替本皇子除了这逆天背德、十恶不赦的窃国大盗,今日之事既往不咎!”
三皇子截断道。
众高手对视一眼,皆自拿不定注意。
蓝染惣右介环目从他们脸上扫过,唇角现出一丝阴冷的笑意,逐渐扩大,最后朗声道:“帮北辰一刀流度过难关,最多免了你们进犯虚夜宫的罪责,若是杀掉他们几个,助我顺利登基,好处有多少不想也该知道吧。”
众高手想想没错,刚要一涌而上,陡听任逍遥一声大喝:“蓝染惣右介,你以为你杀得了惟光太子么!”
他双目精芒闪闪,神情却比任何时刻更冷静沉着,厉叱道,“我任逍遥一刻尚在,你的阴谋诡计就休想得逞!”
冰魄玄霜剑猝然扬起,完全没有停留犹豫的气贯剑锋,人剑一体,化作长虹,以肉眼难辩的高速霎时横过十数丈远的距离,扑向蓝染惣右介。
当日巽风之变,他曾经历过依次类似的状况,知道这种时候嘴巴是靠不住的,武力才是决定一切的标准,只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除去首恶,才能打消服部弥太郎、松野政宗等出手的念头。
他知蓝染惣右介武功了得,出手就是方才为救真宫寺美奈悟出的绝招“身无彩凤双飞翼”带起如龙行天际、低潜渊海,飘忽虚渺至极点的剑啸,直似神光划破天际云霄,不但招式、身法配合的天衣无缝,且令人感到他的剑凝聚全身全灵的力量,意透神聚,除非武功、眼力都全面远胜过他者,否则仍谁都躲不开去。
扶桑武林除了真宫寺龙炫有人胜得过他吗?没有!
蓝染惣右介凝立原地,竟不闪不躲、不让不避,双目射出深邃无边、秘不可测的精芒,双手交于胸前,结出“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印契,头顶白气蒸腾,似有云烟缭绕,地面啪啦轻响,现出无数裂痕。
几乎是一瞬间功夫,双方的距离便已拉近至两丈,彼此真气互相激荡,发出嗤嗤声响,犹如阴霾之中雷声隆隆,电光肆虐,旋风般狂卷而出的气劲狂飙逼得众人呼吸不顺,脸颊生痛,连一众功力尚在的高手也都急忙举袖,转头相避。
两道惊世骇俗的功力眼看撞在一起,任逍遥忽然轻叱一声,左右迅速晃动,变幻出几个虚实难辨的身影,俨然化身千万,看得蓝染惣右介目眩神秘时,真身早已悄然飘到他身后,剑势丝毫不缓,笔直从他背心刺入。
“嗤拉——”
蓝染惣右介浑体一震,喉头发出嗷嗷低吼。
“你完了,再见!”
任逍遥虽站在蓝染惣右介身后,却也看到他胸前透出的半截峰尖——一剑穿心啊,以冰魄玄霜剑的锋锐,整个心脏必被破开,何况还有先天无上罡气在他体内激爆,五脏六腑怕不早给炸成碎粉,怎么可能还有活路。
“涵碧、卯之花队长,快给宗主检查伤口;师父、邓先生,把桐瑚押去地牢关押;花前辈、易前辈运气助宗主……”
任逍遥拔出宝剑,嘴上飞快的下达着命令,然后过了半晌却无一人回应。
“咦?”
任逍遥的目光从蓝染惣右介移开,愕然瞧向四周,诺大的宗近广场竞空空如也,方才还东倒西歪的几千人刹那间一个不见!
他再望向原处,这小子连蓝染惣右介的尸体也没了踪影!
怎么?我中了幻术,中了镜花水月!
任逍遥才明白过来,脚下碎裂的大理石地板突然抖动起来,瞬间形成一个方圆数丈的小沼泽。
任逍遥反应极快,身形一晃,飘开五丈。
没等他止住身形,背后毫无预兆的升起几株粗大的藤蔓,枝条凭空展开,朝毫无准备的他迅速缠来。
任逍遥若原式不便,自然要给困住,但半空中变化身形确实他自小练到大的强项,双足交相互踏,使出飞仙化羽,轻而易举的避让开去。
忽然,身后传来轻微的震动,任逍遥毫不犹豫,反手就是一剑。
“哗啦!”
某样东西应声折断,回头看时竟是一棵比之前避开的几株藤蔓更为粗大的巨大藤树正从地面生长了出来,砍断的不过只是藤树上的一根藤枝。
“怎么可能!”
任逍遥再次拔身而起,躲过了藤蔓的缠绕,心中却翻江倒海,惊得有些不知所措,当日在对阵七派高手,上衫流上忍三浦友和预备良久,最后甚至吐血方才发动“树界降临”的禁术,但那也只是操纵树木而已,像这样随意召唤一来就是几棵,根本已经超出了忍术的界限!
难道蓝染惣右介深藏不露?难道他的修为比真宫寺龙炫还高?
任逍遥没时间多想,因为他的八纵八跃很快就已使尽,连带一苇渡江、摄空幻影、忍影分身术一并使尽,四周突起的藤蔓依旧层出不穷。
身在空中的勉力躲开着脸拂来的一击,左右两侧已有七八根藤条呼啸着攻来,同时,脚下那棵从地上迅猛生出的巨大藤树,也以疯狂的速度生长出了几根带着树叶的细枝藤条,卷向他的双脚,时机、方位、角度竞配合的天衣无缝。
任逍遥仓促后退,双脚甫一点地,差些儿又掉进沼泽,赶紧回一口气,再次使出飞仙化羽的第八重功法“扶摇直上”没等他完全跳起,就差点被在他刚刚跳起离地后,就迅速从他的身下正方所汹涌钻出的几根绿青色藤条给抓了个正着!
这次他再也没法躲避从身后突然长出那棵藤树上卷起的枝条了,眨眼间,轻功天下第一、身法天下第一的任逍遥就给紧紧缠住,手脚四肢连同颈脖、腰干、双膝全都捆的严严实实,再也不能动弹。
“怎么样,任教主,这下你没辙了吧。”
一条顶端长着巨大花苞的蔓藤伸到任逍遥面前五尺许地,花苞张开,里面竟然站着蓝染惣右介。
“哼,没辙的是你!”
任逍遥狂吼一声,先天无上罡气勃然而发,缠住他的蔓藤寸寸爆裂,“身无彩凤双飞翼”应手而发。
“轰隆——”
电芒乍起,直劈蓝染惣右介面门。
五尺,两人之间就隔着五尺,神仙也躲不开这招。
情知蓝染惣右介没法闪避,任逍遥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以他的轻功修为撑两个时辰不被蔓藤缠住并非难事,所以“自投罗网”就是为了引出对手——一击之下把他毙了,还管什么幻术不幻术!
岂料……
没有预想中的惨叫,没有预想中的痛呼,更没有预想中血肉横飞的场景。
在连北海寒玉门都能一击即破的“身无彩凤双飞翼”的攻击下,蓝染惣右介全身崩溃,却没有留下半滴鲜血,整而是变成千百个银色的飞鸟各自飞走,一双巨大的紫瞳出现在天空,不断旋转凝视着任逍遥。
“中了镜花水月,一切都是徒劳。”
蓝染惣右介的声音慢思条理,半点不像是在和任逍遥拼命,倒有几分戏谑的味道。
“你……”
任逍遥刚开口,忽然一阵恍惚,接着两眼不由自主的阖上,耳畔响起一阵剧烈的风声,再睁开时竟发现自己被铁锁锁在一个巨大的山崖上,周围铺天盖地的秃鹫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明明击中了他……”
任逍遥喃喃的问道,回答他的却是撕心裂肺的剧痛,十几只秃鹫扑了上来不断撕扯着他的身体,一声声惨痛的呻吟回荡在这个迷茫的空间内。
“呀啊啊……喝……”
任逍遥大吼一声,七处窍穴同时开启,先天无上罡气源源涌出,护住全身。
不抬手、不出招,依旧能迸发出无与伦比的威力,这就是天下第一神功!
“轰!轰轰!”
劲气爆破,气卷狂飚,漫天秃鹫霎时被炸得四分五裂,黑色的羽毛四处飘飞,一只活的都没有留下。
“好好好,难为你撑到现在。”
空中响起蓝染惣右介略带惊诧的叹息。
场景再变,任逍遥回到了宗近的高台,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