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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死你,踢死你。”
水芙蓉心有余悸的走到业已冷却的铁罩旁,狠狠蹬了几脚,不依不饶的说道。
“好了,别拿死物撒气啦。”
任逍遥说着凑近身子,附耳道,“真要追究责任,可得……”
“哼,都怪你,弄得人家情不自禁哩。”
水芙蓉神态大窘,抢白道。
“任兄,如何处置他们?”
肖星辰指着一众庄丁,正色问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
任逍遥淡淡道。
“谢少侠不杀之恩。”
众庄丁纷纷下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大家起来吧,我知道你们多半身不由己,并非甘受周易、周泰等人摆布。”
任逍遥站往高处,朗声道,“如今永和山庄名存实亡,你们尽快离开,各自谋生去吧。”
“若再助纣为虐,定斩不饶。”
水芙蓉袅袅婷婷的倚住情郎,娇斥道。
众庄丁渐渐散去,肖星辰昂首望天,喃喃道:“虽然化解了眼前危机,但此去杭州不知还有多少荆棘坎坷等着我们。”
“肖兄莫非怕了。”
任逍遥怕怕他肩膀,打趣道。
“怕得该是绝杀吧!”
肖星辰目光灼灼,显露出强大无匹的自信。
“哈哈哈”“哈哈哈”
第五章 春意融融
打那以后,三人有意放慢行程,一路倍加谨慎,小心翼翼,连续数次避过了绝杀精心设计的圈套。
江浙名城越州屹立前方,墙体坚固雄伟,门阙壮观,不愧是昔日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发愤图强的地方。
任逍遥与水芙蓉共乘风火闪电驹,正待策马入城,远处约莫三、四里外的树林中忽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哨音,呜呜呜的响个不停。
肖星辰倏地面色大变,失声道:“不好,是我泰山派弟子的求救信号。”
任逍遥正色道:“肖兄确定没有听错?”
肖星辰立刻点头。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前去相助。”
水芙蓉急不可耐的说道。自离开永和山庄,沿途与绝杀中人的厮杀不下数场,偏生任逍遥怕她出事,每回都守护在侧。水芙蓉掌法再精,怎及冰魄玄霜剑弑敌之速,空有一身武功却几乎找不着机会施展,心中那股憋闷劲可就别提啦,眼下肖星辰师弟遇到危险,可算让她看到了大展拳脚的希望。
“且慢。”
任逍遥伸手阻止,不无担忧的说道:“如果绝杀故意以哨声做饵,引诱我等前去,暗里却设下埋伏,岂非自投罗网。”
“任兄所说却有可能,但倘若真是鄙派弟子遇险……”
肖星辰露出凝重神色,沉吟道。
“要是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那该多好呀。”
水芙蓉喃喃道。
“对了,任兄与水姑娘且先行入城,待我独自前往。”
肖星辰猛地一拍额头,油然道,“哪怕真是绝杀暗施诡计,小弟孜然一人料也不难脱身。”
“可……”
水芙蓉迟疑道。
“肖兄言之有理,就这么办吧。”
任逍遥缓缓点头,肃容道。众人同去毕竟太多顾忌,远不如单独行动来得便捷,以肖星辰天绝三式的修为,除非恨天亲临,否则绝杀上下当该没人拦得住他。
水芙蓉听罢倒也不好反对,只得讪讪撅起小嘴,“垂头丧气”的倚住马背。
任逍遥微微一笑,附耳道:“待会到了客栈,乖乖呆在房里等我,趁着肖兄离开的这段时间,咱们……”
水芙蓉立刻俏脸绯红,嗔怪道:“谁……谁要等你。”
美目中却艳光闪闪,春情涌动。她正处豆蔻年华,性情奔放,自从与任逍遥尝过云雨滋味后,便乐此不疲的淫浸于男女欢爱中。但近几日来,形势愈发严峻,任逍遥与肖星辰为防不测,只得轮流值夜,哪有余暇与她缠绵,如今听得情郎悄声暗示,自然满面娇羞。
约定好彼此间的联络方式后,肖星辰匆匆告辞。
越州乃江浙境内仅次于杭州的大都邑,街道极其宽敞,可容十马并驰,临街房舍均用拱出挑檐廊,鳞次栉比,阊阊相接。
任逍遥、水芙蓉方自入城,便即引来无数钦羡赞叹的目光,先不说他俩一个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一个凤姿绰约、青春焕发,俨然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单就跨下那匹风火闪电驹已是神俊非凡,世间罕有。
两人寻了间僻静清幽的客栈住下,用罢晚膳,任逍遥嘱咐水芙蓉先回屋休息,自己则外出巡视,再三确定附近没有绝杀的暗哨后,这才纵身返回。
“呆子,怎么才来。”
推开房门,水芙蓉略带幽怨的微嗔登时传入耳畔。
任逍遥并不答话,顺手合上门闩,转身便将水芙蓉揽入怀中,用力吻住她娇艳欲滴的樱唇,不安分的左手从她裙摆下探入,沿着丰臀诱人的粉臀极力爱抚。
在任逍遥的肆意抚摸下,水芙蓉的娇躯开始颤抖,弹性十足的双腿用力将他大手夹住,喘息道:“不……不许再摸啦。”
话虽如此,她却将柔嫩的香舌伸出任逍遥口中,任由她吮吸逗弄。
水芙蓉吹弹得破的娇靥在任逍遥熟练的挑逗下泛起一片嫣红,秀眸流露出烟雾般迷蒙的眼神,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渴望。任逍遥心中升起强烈的占有欲,轻巧的解开亵衣,托起水芙蓉如花似玉的娇躯……
“啊——”
随着水芙蓉一声凄婉缠绵的娇啼,任逍遥开始全力发起冲击,身体的愉悦如涨潮时的海浪一波波蔓延开来,水芙蓉柔嫩的秀腿紧紧缠绕着情郎强健的腰肢,忘情的迎合着他逐渐深入的男性权柄。
因为隔壁房间尚有住客,水芙蓉不敢大声呻吟,强自压抑的喉间发出阵阵快意的喘息。任逍遥尽情享用着她柔若无骨、玲珑凹浮的雪白肉体,水芙蓉则婉转承欢,抵死奉迎,无论对方作出何种举动,她都千依百顺的含羞相就。
屋内的渐渐暗淡下来,随着水芙蓉一声极度快意的浪叫,任逍遥的激情在她玉体内爆发,两人的手足近乎痉挛的交缠在一起,许久许久,方才分开。
水芙蓉娇喘细细,香汗淋漓,猫儿般伏在任逍遥胸膛上,柔声道:“呆子……你,你就像只野狼。”
任逍遥轻轻捻动她胸前两点殷红,微笑道:“怎么样,喜不喜欢?”
“嗯,人家……人家差点都不成了哩。”
水芙蓉含羞点头,星眸半掩半闭,赤裸的玉体呈现出高潮过后的红晕,为她平添几分妩媚。
“很痛么?”
任逍遥生怕自己的疯狂弄伤了她,关切的问道。
水芙蓉美目含春的遥摇头,细如蚊呐般说道:“今生今世,水芙蓉都是你的女人,无论你怎样待我,人家都心甘情愿。”
任逍遥汹涌彭湃的情欲被她发自内心的倾诉再度激起,芙蓉暖帐,春意融融,伴随着水芙蓉诱人的呼喊,二人重又投入到意乱情迷的世界中……
第六章 功亏一篑
清晨醒来的时候,水芙蓉仍在熟睡,任逍遥依依不舍的离开她令人销魂的玉股粉臀,披上外袍,径直走到为肖星辰预先安排的客房。
房内空空如也,被褥枕巾丝毫没有移动过的痕迹。
“看来肖兄彻夜未归。”
任逍遥心下一紧,喃喃道,“莫非出了岔子。”
思揣间,提着茶壶的店小二走了过来,点头哈腰道:“大爷,您是在等天字第九号房的客官吧。”
“嗯。”
任逍遥慢不经意的答道。
“他昨晚来过啦。”
小二看看两旁无人,压低声音道。
“当真?”
任逍遥颇觉疑惑的问道。
“小的岂敢瞒骗大爷。”
小二陪笑道。
“那他人呢?”
任逍遥急忙问道。
“走……走了呀。”
小二应道。
“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任逍遥大是疑惑,脱口道。肖星辰性格沉稳,办事牢靠,断无可能连个招呼都不打,说走救走。
“他酉时来的,亥时一过便独自离开。”
小二一五一十的说道。
任逍遥心下恍然,那当儿自己正与水芙蓉在床榻上翻云覆雨,肖星辰怎好意思打扰。问题是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放下将碧血珍珠送归听雨轩的重担,连今早都等不及呢。
正想着,小二从怀中摸出封信笺,递到跟前。
“这是什么?”
任逍遥问道。
“是……是那位客官留给你您的。”
小二毕恭毕敬的回答道,“昨晚,他在您门口等了盏茶功夫,却一直不敲门。小的好奇,问他是否找您有事,那位客官并不回答,只是要来纸笔,写下了这封书信,还特意嘱咐等您睡醒立刻送来。”
任逍遥半信半疑的拆开封口,凝神一看,登时吃惊不小。
原来,恨天恼恨肖星辰协助听雨轩,公然派人传话,扬言要让泰山派付出惨重代价。泰山派与绝杀仇深似海,柳玉虚更无时无刻不想为师兄报仇,得知绝杀死灰复燃后,立即亲率秦卫良、冯剑雄、葛洪舟赶赴江浙,一则沿途召回外出历练的弟子,免得他们遭绝杀暗算;二则暗中保护肖星辰,确保南宫凤仪顺利得救。
谁曾想,徒经越州时,众人在城外竹林遇到绝杀大堆高手的狙击,惶急中,葛洪舟发出信号,引得肖星辰前往救援。一场恶战下来,对方几乎全军覆没,只剩领头的追命狼狈逃离,柳玉虚心知他乃当年暗算肖玉孙的元凶,焉肯就此放过,不依不饶的紧追在后,肖星辰本待相助,奈何秦卫良、冯剑雄、葛洪舟俱各带伤,只得先将他们送回城内。等了几个时辰,仍未见柳玉虚归返,四人开始紧张起来,肖星辰心系恩师安危,忙不迭返回客栈向任逍遥告辞,准备与师弟出城寻访,却正巧撞上他与水芙蓉恩爱缠绵,没法开口,只好留下封书信,匆匆离开。
任逍遥心中苦笑,绝杀果然了得,摆明使出调虎离山计,却又让肖星辰不得不堕入其中,幸好离杭州只余一日路程,料来纵是自己与水芙蓉两人也能平安到达。
傍晚,武林门外的北关夜市,车水马龙,游客如鲫。
毫无疑问,任逍遥、水芙蓉就夹杂在熙熙攘攘的的人群中。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离开越州前,任逍遥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易容术,将水芙蓉装扮成个年过花甲的老婆婆,自己则粘上几撇胡须,又将皮肤染黑,俨然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二人诈称母子,说是到杭州看病,不仅没给绝杀中人缀上,就连看守城门的士兵也一并瞒过,其中有个热心肠的伍长还一个劲的为他们介绍大夫,乐得水芙蓉咯咯娇笑,险些露馅。
任逍遥暗想:若直接带水芙蓉返回听雨轩,凭诸葛文杰那双利眼,只怕还没进忘忧阁便给看出他俩的关系,面子上委实过不去——毕竟嘛,两位小姐日思夜想的等着你,你却在外头“勾三搭死”弄回个小妖精(水芙蓉性子傲慢,不拘礼法,易天寒盛气凌人的脾性学了个十足十,加上热情奔放,天生媚骨,不给当成狐狸精才怪呢)这要传到凤仪耳中,那还得了。
念及此处,他便思量着寻个住所先将水芙蓉安顿下来,待化去雪山无影毒后再向南宫凤仪慢慢解释。可另一个问题又随之而来,无论水芙蓉住在哪自己总得抽时间出来陪陪她吧,但杭州城内的大半产业全都归属听雨轩名下,万一两人恩爱时给南宫天阔、南宫林撞上,如何解释得清。思前想后,他只好将水芙蓉安顿在城南凝香斋。
凝香斋的老板司马子雨是南宫不败在商业上为数不多的竞争对手,整个杭州城内除了听雨轩开设的会宾楼就属他这家客栈环境最好,服务最为周到。
当着佳人面,任逍遥出手自然豪阔,进门便是张五百两的银票,包下了顶楼最豪华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