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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姑娘休息了,告辞。”一直没开口的墨竹突然打断众人的谈话,转身就走,其他人也不好多呆,纷纷告辞了,只有红绡走的时候回头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一笑。
蓝鸢房间。
“她的话有多少可信?”红绡心直口快,最先开口。
“我看大多数是真的,毕竟现在江湖上为了神谕都盯紧了流云山庄和柳清风,谁会在这个关头冒充流云山庄的人。”蓝鸢说出自己的看法。
“这些和我无关,我走了。”白鹭冷冷说完就离开了。
“唉,白大人除了关心公子还关心谁呢?”蓝鸢看着空下的位子开玩笑。
“我打赌她现在去找宫主了,丢了心的女人真是可怜啊……”红绡也跟着感叹。
“可惜咱们宫主的心不知道在哪呢。”
“够了蓝鸢,我们做好自己分内事就好。”墨竹终于开口,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qisuu。】
“莫非丢了心的人不只一个?”蓝鸢有些意外地看着墨竹离去。
“谁知道呢,管好自己的心就行了何必多事。”红绡丢下一句,也离开了。
“你们一个个都说了就跑,可惜这是我的房间,我该去哪呢?”
陷阱 折腾够了的含絮有些无聊了,自从那天四使来找过她之后就没见过什么人了,连自己想要捉弄人都找不到对象。她知道那几人是来试探她的,虽然很不爽但也不想让肖如月落下把柄,是以没有刻意隐瞒,看来他们相信了自己。
最近肖如月好像很忙,虽然也会来看自己,可是呆不了多久就会匆匆离去,她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是不是该离开了呢,毕竟自己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里终究不是自己的家也不能多呆。可是一想到要见不到肖如月她又舍不得。
实在无聊她拿红袖开了几次玩笑,差点没被念叨死,吓得她发誓以后绝对不找啰嗦的女人开玩笑了,后果太严重自己可受不了。
这天晚上,红袖说肖如月有事不会来看她,吃完饭看了会书的含絮正准备睡觉,突然窗前一个白影闪过。三更半夜不睡觉到处飞肯定不是好人,含絮没有多想穿上外衣就从三楼的窗户飞了下去,不过她还不太习惯这身浅绿罗裙,险些用脸着地。
她总觉得有些奇怪,白影好像有意引诱着她,虽然知道可能是陷阱,不过想到也许能发现一个隐藏在若水宫的坏人还是坚持追了过来。跟着白影一路飞掠,直到白影一个闪身消失无踪,含絮才发现她不知不觉来到一个陌生的屋子前。屋子看起来很大样式也很简单,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含絮轻轻敲了几下门“有人吗?”
“进来吧。”一个略显苍老女声传来。
含絮推开虚掩的门,轻手轻脚走了进去,屋子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
“你是谁?”话音刚落,屋子的灯火骤然亮起,含絮吓了一跳。
只见屋子正前方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像,画着一名年轻男子,男子和肖如月很像。画前面摆着张香案,上面排放着很多排位,写着人名,原来是间祠堂。
一个一身黑裙的妇人背对着她跪坐在屋子中间的蒲团上打坐。她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鬓角有些斑白,皮肤却还很好,只是看不清容貌,不知道长的怎么样。
“请前辈原谅我的打扰,我是,恩,如月宫主的客人。”
“你是客人怎么会来到这,不知道这里是禁地吗。”
“我迷路了,也没说有禁地不可去。”事实上浅红说过了不过那时她没有认真听就是了。
“早点回去吧,让月儿发现你就不好了。”妇人淡淡地说,这口气让含絮马上想到了肖如月说话的样子。
“前辈这么晚了您为什么在这里啊?”而且还不点灯,都快吓死她了。不过刚才那么多灯一下亮起,到底是怎么点的啊?
“你还是快走吧。”妇人并不回答他的话,只是劝她离开。
“晚辈马上就走,只是还不知道前辈是谁?”含絮有些好奇,虽然她大概能猜出一些。
“我是月儿的娘亲。”
她果然是前宫主肖若水,不过不是传言她失踪了吗?“肖前辈好。”含絮乖乖地打招呼。
“你这孩子挺懂礼貌的,不像魔宫里的人啊,过来让我看看。”
闻言含絮乖乖上前,明黄的灯火把她的脸照的一清二楚。
肖若水转过头,看见含絮的那瞬突然睁大眼,死死盯着她的脸,目眦尽裂。“贱人,你竟然还有脸回来见我!”她怒斥一声,一支拂尘就向含絮袭来。
“哎哎,前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含絮狼狈躲闪。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会认得你这张脸,哈哈哈。”她笑了起来,状若疯狂。含絮叫苦不迭,前辈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了?这个样子好可怕啊,她后悔了,早些回去就好了,可是那只拂尘封死了她的退路。
“前辈你肯定弄错了,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之前绝对没有见过前辈啊……”
“你为什么这么阴魂不散,你害死了清哥还不够现在还要害我儿子吗?”痴狂的妇人完全听不见含絮的话。
攻势越来越猛,含絮躲得也越来越吃力,被拂尘擦到的皮肤已经又红又肿。无奈之下含絮拿出银针打算先封了她的穴道再说。
正在这时惊雷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在干什么?”一个白影快如闪电般上前,点了妇人的穴,把她护在怀里远远带离。
“如月你怎么来了,刚刚……”终于脱困她高兴地看着肖如月。
时间仿佛静止,肖如月没有转头看她,而是拈指为肖若水诊脉。
不安涌上心头,受不了这种寂静,她忐忑开口:“如月,我……”
肖如月背对着她,弯腰抱起妇人向门口走去。
“如月”用平静的眼神注视着他,只有含絮自己才知道其中她全部的勇气和——期待。
肖如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果绝地离开。
含絮僵在了原地,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一刻他的眼里布满了杀机,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冷月公子肖如月。
“她是公子的母亲,前任宫主肖若水,因为有癔症所以在此静养,从不许人打扰。老夫人她很久没有犯病了,公子是她亲手养大,所以着急了些,你不要太在意。”一直跟在肖如月身后的墨竹不知为什么,不忍心看眼前女子脸上那黯然伤神的表情,破天荒地说了这么多话。
“我知道。”就是因为太了解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所以都知道。
可是为什么要难过呢?这种心痛的感觉是什么呢?
心痛 红袖发现柳小姐这几天变了,变得安静而勤奋了,每天都在房间里安静地看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医书,或者拿一堆瓶瓶罐罐不知道捣鼓些什么。虽说柳小姐不再到处乱跑确实让自己轻松了很多,不再乱开玩笑让自己面对蓝大人时坦然了很多,可是她还是怀恋以前那个喜欢大笑,喜欢捣乱的柳小姐。
那晚柳小姐失魂落魄地回来后把自己关在房间好久都不让自己进去看她,后来还常常无缘无故地晕倒。想要去找白大人来替柳小姐看看她又不准,还说自己就是神医让她不用担心,说她没什么大碍可能只是累到了,让她不要告诉任何人。
红锦说是柳姑娘害老夫人犯病惹公子生气,公子冷落她了。可是明明自己好几次半夜起床时看见公子就站在柳小姐房间窗外,看着柳小姐投在窗纸上的影子发呆,公子也不许她告诉柳小姐。
这几天公子没有再踏进柳小姐的房间一步,倒是墨竹大人时常来,给柳姑娘带来她要的书或者奇怪的药草,然后也不说话,陪着柳小姐坐一会就走。虽然墨竹每次来柳小姐没什么表示,但红袖觉得她还是很开心的。
“红红,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含絮笑着问道,灿烂的笑容晃得浅红眼都花了。
“柳小姐你又叫这个名字,太难听了。”红袖轻轻抱怨,今天的柳小姐好像回到了她刚来的时候,不知道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啊。
“好啦好啦……以后不叫了,去把墨竹叫来,说我有事找他。”
“你哪回说话算数了……”红袖轻轻嘟囔着,还是听话地出门找人去了。
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想到墨竹来还要些时间,她飞上楼顶。可惜是傍晚,没有朝阳可以看,不过夕阳也别有一番风味啊。
坐在青色的琉璃瓦上扫视一圈,看见不远处的小亭中,一个白衣女子的和一名白衣男子面对面而立,正好侧对着她,即使看不见两人的正面,她也知道,除了白鹭肖如月还会是谁呢。
两人不知说着什么,白鹭突然就哭了起来,肖如月似乎犹豫了下,还是上前揽住了佳人,好像在柔声安慰,白鹭渐渐破涕为笑。真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原来他不是一直冰冷冷的,原来他不是只对自己一个人温柔……
收了笑容,紧紧捂住胸口,心痛如期而至,自从那一晚她时常莫名地心痛到无法呼吸,有时还会晕倒。可是为自己诊脉却是什么也查不出,她怀疑自己是心疾犯了,这个病是她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不过只犯了一次,还记得是因为自己练武的时候。
墨竹一进门就看见脸色苍白的含絮呆坐在椅子上。
“你没事吧?”墨竹轻声问,今天她的脸色好像格外苍白,他知道最近他的身体不好,也想过要告诉公子,可是她说那样的话她就不再见他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违背她的意愿。
“我没事”,她深呼吸一口气让微笑绽放“这里有一瓶药,你帮我交给老夫人吧,算是我向她赔罪。”
、奇、“你要走了?”墨竹接过瓶子却问了句好像毫不相干的话。
、书、“我已经打扰多时再不走我怕你们宫主会嫌弃我吃闲饭。我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老夫人的病我也不太清楚,这要即使不能根治,也会有所帮助。”含絮顽皮一笑。
、网、“你知道公子他……”
“哎,我开玩笑的啦,墨墨你真可爱,不过我该走了。”含絮笑着摸摸后脑勺,这是她无措时的一个小动作。
“你不去向公子告别吗?”墨竹终于问出心中最关心的问题。
含絮一愣,随即一笑,“不,我想就这样离去了无牵挂最好。还有,帮我说句对不起。”原谅我没有勇气去亲自说。
墨竹看着她,很多年以后,物是人非,他却依然记得那双美丽清澈的眼中流露的温柔。
“再见。”含絮轻轻上前,拥抱了墨竹一下,转身离去。谢谢你。这是她离去之前在他耳边说的话。
墨竹呆立在原地。良久,握紧的拳才松开。
墨竹推开房门,就见肖如月肃立在窗前看着窗外池塘中戏水的野鸭。
“她走了?”
“恩,柳姑娘让我把这交给公子。”墨竹淡淡地说,语气恭敬却不卑微。四使愿意受他差遣,只因为他们被肖如月所折服,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放在当今江湖中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本身都是极为骄傲的。
肖如月默默接过墨竹递过的药瓶,白色的玉瓶在他手中闪着冰冷的光芒,一如现在他的心里的温度。
“她,有没有说什么?”
“柳姑娘说她可以无牵挂了。”虽然残忍,但墨竹还是只说了出来。
“了无牵挂是吗?”肖如月心口一滞,好像有什么堵在那里让自己无法呼吸。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吗?自己本该绝情弃爱,又如何能有牵挂,更何况是她。为什么要是她!
肖如月心情激荡之下,体内真气不受控制,四处乱窜。突然候间涌来一股腥热,一张嘴温热的血喷涌而出,落在雪白的窗台上,触目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