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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好意思。上次来这里还是将近一年前的事了，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吧？”
舒燕道：“恩，还好，上午实在不好意思。”她说的当然是浴堂的那件事了。
素慧如似乎不想在那件事上纠缠，道：“别提那些事了，舒燕姐，这些年，账房在你的打理下，一直有条不紊，我也在京上的主府打理过一段时间的账房，那其中的辛苦，若不是亲身尝试，是很难真正体会的。账房因为有你坐镇，我放心的很。不过，你也因此而责任重大，可不能有丝毫大意啊。”
舒燕似乎心情不佳，进来到现在都是一副冷淡样子，“大小姐放心，账房一切妥当。哎！这个院子很少有人来，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碰到你。”
素慧如也有些感慨，“我记得第一次来分府的时候，正好是我出外游历的第一年。”
舒燕也似乎陷入了回忆，“那一年，你还是个小姑娘，却已厌倦了府里的束缚，坚持要出门游历。”
“我知道，那时对不住你，因为我出门游历，也让你失去了侍读的差事。”
“不过，我虽然失去了侍读的差事，你却举荐我到账房做事。我虽然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账房的勾心斗角，但起码来说，你还是有恩于我的。”
素慧如道：“其实，我举荐你，是因为信得过你，加上你在侍读的时候，表现出了惊人的记账天赋，所以，在父亲训斥我多管闲事的时候，我依然坚持举荐你。那一年，正好素府要在这里开分府，你也幸运的被调到了账房做事。”
舒燕这时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意，“那一年夏天，你游历路过这里。我知道消息，老远的就去接你。之后，我们就在这间院子乘凉，闲聊。”
素慧如感叹道：“那时候真好，我才十四岁，你也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姑娘，加上刚分开不久，什么都可以毫无顾忌的谈，那时候的笑声也比现在要多得多。”
舒燕有些无奈道：“哎！美好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一转眼，已经五年了，五年的时间，足以让很多事情改变，我已不再是以前那个毫无杂念的舒燕，你也不再是以前那个无忧无虑，天真率直的大小姐。”
素慧如道：“我也相信人是会变的，但我同样相信认得本性是不会变的。我之前举荐你，就是看好你的本性。我相信，到了关键时刻，你的本性会选择正确的路。”
舒燕苦笑道：“呵……正确？正确是什么东西，我现在已经分不清了，好了，大小姐，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先离开了！”
说罢，舒燕起身离开。
似乎跟大小姐在一起，已经让她心绪不宁。
舒燕走后，素慧如沉默下来。良久，秦逸道：“回忆是美好的，但她刚刚所说，人是会变的。但不管别人变成什么样子，我们还是要吃、要穿、要睡，要过自己的生活。”
素慧如起身，“不错，不管别人变成什么样子，我们还是要过自己的生活。”说罢便抬步离开。
秦逸问道：“去哪里？”
“出南门，吃饭。”
…………
确实，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身边的人总是在不断的变化，但我们不能因为别人的变化而停止自己的生活。也许，照常生活，留住自己心里的本真，才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第十三章 密谋
更新时间：2012…4…2 21：25：12 字数：4049
南门不如北门那般繁华，但也有它的独特之处。
这里的大路还不及朝阳街的小路，但远没有朝阳街那么拥挤。路的两旁偶尔有些小店铺，但里面似乎并没什么人光顾。
一些卖菜的小摊已经开始收拾了，毕竟已经过了吃饭时间，不太会有人买菜了。铺路的石板有些松动了，但并不影响人行走。
两旁的普通房屋大部分是开着门的，这里的人似乎很放心自己所生活的环境，并不担心丢失什么。
这样的地方，像样的酒楼基本上看不到。但摆着小摊，卖些小吃的人还是有一些的。
一路走来，秦逸并没表现出丝毫的诧异。倒是素慧如怕他看不上眼，道：“其实，这里有一样东西时很不错的，只是欠缺了一个店面而已。”
“我相信。”秦逸是真的相信。
接着，两人又走了百来步，在一个偏僻的拐角处，停了下来。因为，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居然有一个不算太小的馄炖摊子。摊子的主干是一个炉锅连体的台子。台子下面是四个轮子，可以推动。台旁有三张破旧却搽拭干净的桌子。台的正面，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更忙活着。她的旁边有个中年汉子，腿脚有些不便，打着下手，往炉里添些柴火什么的。
令人奇（提供下载…87book）怪的是，这么偏僻的摊子，居然坐了不少人，三张桌子满了两张。
“还好还有空位。咱们先坐吧。”说着，素慧如走了过去。
坐好后，那腿脚不便的汉子问了一下要几份，便去准备了。
秦逸道：“闻起来，确实不错，只是，这摊子为什么不摆到显眼一点的地方呢？”
素慧如道：“以前，这摊子在街头一个不错的地方，但因为生意太好，遭了旁人的妒忌，被一点点的驱挤到了这里。”
“看起来，这里的生意还是很不错。”秦逸道。
“恩，我第一次见到这个摊子的时候，它已经到了这个角落，那时，这里的生意还不怎么好，我看那对父女可怜，也建议他们换个地方，但他们没换，现在看来，没换是正确的。”
“呵呵，你这次过来，也是想看看这摊子现在怎么样了？”秦逸问道。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哦？”
“还有一个原因，这里的馄炖确实很好吃。而且干净实惠。”素慧如道。
“我想，好吃应该就是这个摊子摆在哪里都有不错生意的原因吧。看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秦逸感慨道。
素慧如似乎也有感慨，“确实，是金子总会发光，因为金子的本质就是金子。同样，一个人的本质怎么样，也会决定事情的最终发展方向。以前，我认定这一点，可是，刚刚我有了疑惑，现在，我又坚定了这一点。”
秦逸当然明白素慧如说的是什么意思，道：“你真是三句话离不开正事。不过，看来你现在选择相信她了。”
秦逸所说的“她”当然就是舒燕了。
素慧如也明白，“有时候，怀疑一个人，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因为你要花大量的时间去解除或肯定自己的怀疑。这次，我也许是懒了，选择相信也许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
秦逸听到这话，不禁笑道：“我以为我的话你听不进去，看来，我所说的懒人方法你还是有一点赞同的。”
素慧如笑而不语。确实，按秦逸的处事方法，她确实轻松不少。
一个人若是对另一个人有了好感，自己也会潜移默化的被影响。
这是，热腾腾的馄炖已经端了上来。香味扑鼻，两人经不住诱惑，开始吃了起来。
不可否认，馄炖的味道确实不错，就连吃惯山珍海味的素慧如也能吃下满满的一碗。
之后，两人因为走了差不多一整天，歇了一会儿才回府。这时已是夕阳西下，就快要天黑了。
再走回后院，素慧如的腿都快断，碍于身份，秦逸只能稍微扶一下。
下人们白天忙活了半天，成效还是蛮明显的，四处都已经挂上了带着寿字的灯笼，和一些不错的挂饰。后院也不例外。
春儿在门口等着素慧如，半天不见素慧如回来，她心里却是蛮急的，不过她也实在没什么办法，只能干等。
杨护卫也在春儿旁边，看样子，他比春儿还急。这也难怪，谁换成他都会着急。
两人见到素慧如回来，都放心下来。不过，杨护卫见秦逸扶着素慧如，一时气冲脑门，快步过去，就要动手将秦逸和素慧如分开。
不料，他刚走到素慧如面前，素慧如以为他也要过来扶自己一把，“杨护卫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有秦逸扶着就可以了。”
杨护卫一时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愣在了原地，看着秦逸将素慧如扶进屋内，然后，又看着春儿关上门，将自己一个人留在外面。
狠狠的看了一眼关上的门，杨护卫在心底咒骂着秦逸，不过，他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离开后院，杨护卫并没有回住处，而是直接出了府，现在，天才刚黑，一些晚上才开门的做买卖的地方多的是，比如——妓院。
他现在只想找个妓院痛痛快快的喝一把，然后，满足一下心里的欲望。
欲望是个很难抗拒的东西，他现在正值壮年，这个时段的人，对欲望，特别是肉体的欲望没有丝毫的抗拒能力。
朝阳街的酒楼很多，妓院也不少，最有名的便是位于主街道旁的“百花楼”。
“百花楼”的确有百花，今晚，杨护卫点了三支花：白兰、水仙、蝴蝶。当然，这些花只是三名妓女的称呼罢了，虽然她们身上确实有一股浓浓的花香，但实际上，脱去衣服，她们依旧是人，而且，只是普普通通的女人而已。
杨护卫看着这三朵花，享受着她们的奉承话，不知不觉，一杯杯的烈酒顺着那三朵花细嫩的手，全进了他的肚子。
身为练武之人，他的酒量还可以，但在好的酒量，在百花楼这些花朵的面前也不值一提。因为，她们个个都有几十种办法能把他们的客人灌醉。
一个时辰后杨护卫醉了。
醉有很多总情况，其中一种叫做将醉未醉，处于这种状态的人，心中若是有什么不平，很容易借着酒劲耍酒疯。
杨护卫正好在这种状态，他心中正好不平。所以，他耍起了酒疯。
“百花楼”的姑娘当然也有自己的应对方法，其中，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半醉的人彻底灌醉。
可惜的是，今天她们的方法不太凑效。杨护卫借着酒劲，放肆的叫喊起来。喊的话低俗不堪。
“素大小姐！我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你！”
这句还不算什么。
“你为什么要变心！”这句就太扯淡了，不过还可以理解，因为，醉酒的人往往比较自我，觉得别人原先喜（87book…提供下载）欢自己也是能够理解的。
“为什么！为什么！秦逸你个杂碎！”
这句话声音最大，稀里糊涂的还加上了内劲，传遍四方。
“万花楼”声誉还算不错，当然不会放任客人胡乱耍酒疯。就在杨护卫喊了几句之后，一个管事的带着两个壮实的汉子便推开了门，闯了进来，见只有杨护卫一个人，便二话冲过去要将杨护卫制服。
不料，杨护卫见有人冲过来，以为是要袭击自己，甩开杯子，摆出了防御的姿势。跟大汉对扛起来。杨护卫毕竟自幼练武，身手不差，虽然醉了，但仍能和两个大汉斗个旗鼓相当。一时间，大汉居然制服不了杨护卫。
这时，没人注意到楼下正有一人快步走了上来。来人正是秦逸。在素慧如房间呆了片刻，他便出来了，准备回住处休息，不料，路过“万花楼”时正好听到了杨护卫的喊声。
这种有辱素慧如身份的话，他当然不能让杨护卫继续说下去，因此，他确定了发出声音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