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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别说孩子,你跟我说说那个张阿牛!我听安淮说了,那混蛋支支吾吾的让我别八卦。你可是我亲哥,我还不能八卦了!太讨厌了,总有一天把他休了!”
“休了他,孩子跟谁?”
“当然是跟我啦,有本事他自己去生一个就跟他好了。”
“怎麽一年不见,还是这般任性,时常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挂在嘴边,给大哥听到又要骂你了。”
萧凌影吐了吐舌头,反应过来被萧凌远转移了话题,锲而不舍道:“张阿牛张阿牛!那个叫张阿牛的,你怎麽都把人带回来了?真好上了?”
萧凌远脸微微地红了一下,反正早晚都要告诉家人张阿牛的身份的,他也不矫情了,点了点头道:“张家村不安全了,所以把他带回来。安淮跟你说的也没错,我是跟他好了……”
“他一看就是个粗人,不会把你弄疼吗?”
“……”萧凌远被弟弟肆无忌惮的直白问话弄了个大红脸,结结巴巴道:“什麽……什麽疼不疼的……”
“装什麽?你一看就已经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好麽?刚才我瞧他看著你的样子,那眼睛盯著你眨都不带眨的,合著你们郎情妾意,在一个村子呆了大半年,你还能守著自己的身子?我才不信!”
萧凌远没想过和弟弟聊那麽直白的问题,一瞬间话都说不出来了,又无法反驳弟弟的话,只恨自己生得一张薄脸皮,比不过这个口无遮拦的弟弟。
“我猜对了吧?脸红什麽嘛,三哥你有喜欢的人是好事,那人看著也很喜欢你。不过也不一定,你懂的,男人都很见异思迁……”
“他才不会。”
“不行不行,你这个呆子,从小就会读书,看人哪回看准过,我要帮你试探试探去。”
“你别乱来。”不知道古灵精怪的弟弟要搞出什麽大阵仗,萧凌远慌忙地喝止道。
“哎你别管了,这事就交给我了!”萧凌影拍著胸脯保证,眼珠一转,又问:“
快告诉我,你们是怎麽认识的,怎麽好上的,我太感兴趣了!”
男人还那麽八卦,萧凌远真是对这个弟弟没了办法,红著脸跟他说了从去了张家村到认识张阿牛,跟他相知相爱相许的过程,萧凌影听得一本满足,说:“看来离开京城还能有这样的收获,你再也不用嫉妒我有安淮而你孤零零的一个人啦。”
“去,我才没有嫉妒,你们好,我有什麽好嫉妒的。”
“好好,你不嫉妒,你有你的阿牛哥。”萧凌影调笑了他几句,又告诉了萧凌远在他不在的期间家里发生的大事小事,等两人谈尽兴了,天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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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厢,张大宝被洗得干干净净的,穿著也不知谁给准备的,适合他这身材大小的华丽衣服跑来找张阿牛,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爹你不知道!那池子有多大!跟我们张家村那条小溪似的!还有这衣裳,好看不好看?不行不行,那麽好看的衣裳我要脱下来,不能给穿坏了。”
“张公子,水为您备好了,您是否也要现在便沐浴?”踏雪拉过张大宝又在他脸上涂了点小孩子涂的香粉,抬头问张阿牛。
“踏雪姑娘,别叫公子我受不住,就叫阿牛得了。沐浴……我……我……”他有点不敢去了,怕自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被人笑话,踏雪却了解地娇笑了一下,道:“阿牛不愿意我伺候你,回头让少爷给您安排吧,一会儿要开饭了,确实现在沐浴耽误吃饭呢。”
“是是,是该吃饭了。”呆了一下午,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那阿牛和大宝请随我来。”
萧家大家长和三少爷回来,难得平时冷冷清清的家里多了些热闹,厨娘从早上便开始忙活,做了一大桌子菜,虽说不上是山珍海味,鱼翅鲍鱼,但个个精致可口,更多的是张大宝见都没见过的,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阿牛哥,大宝,坐这儿来。”萧凌远已经在餐桌边等著了,见他们到了,笑了一下,引他们坐在自己的身边。
坐在主位的是萧凌孤,他身边的位子上,坐著个比一般女子高大些,长相清秀中带些英气的女子,想来是萧凌远的大嫂;再边上,依次是萧凌影,袁安淮,剩下的便是萧凌远和张阿牛父子。
“大家都到了,开席吧。”萧凌孤一声令下,丫鬟递来了热热的巾帕。
张阿牛不知道吃饭前突然拿条巾帕做什麽,只听萧凌远在他耳朵边轻声道:“跟著我做便是了。”展开巾帕,拭了拭手,又还给了丫鬟。张阿牛和张大宝依样画葫芦,只是张大宝觉得这帕子香香的,擦完手後,又使劲闻了闻才还给了小丫鬟。
开席的第一道程序是饮汤,老鸭汤由丫鬟分好,一个个盛给在座的每一个人,但即便如此,萧家的人用汤勺,竟然是一点声音都不会发出,这张阿牛一观察,怕丢萧凌远的脸,更不敢随便下筷子了。
张大宝显然是对席间的那个红烧蹄膀十分感兴趣,咬著筷子流著口水,看向张阿牛。
张阿牛自己都尴尬得不知道怎麽下筷子,只能悄声对儿子说:“一会儿没人注意,爹给你夹。”
突然,张大宝的碗里多了一块红烧蹄膀,张阿牛一抬头,原来先生跨过了他,心有灵犀地给儿子夹了,张阿牛心里一暖,才发现萧凌远席间一直注意著自己和儿子,不时便给他们夹菜,光顾著他们,自己倒是没吃几口。
食不言寝不语是萧家的规矩,虽然大家只吃饭不说话,张阿牛却慢慢地放松了下来,吃了有生以来最美味的一顿,抹抹嘴,自己那熊儿子已经吃得满嘴满手油腻腻的,不亦乐乎。
“迎梅,带大宝去擦一擦脸。”萧凌孤突然抬头吩咐道,只见他放下筷子,用帕子拭了下唇,又看向张阿牛:“阿牛在这儿,有什麽不习惯的跟小远说就是了,把我们家当自己的家,不用拘束。”
“是,大……大哥……”他也不想拘束,但是什麽都不懂,真的压力很大啊。
“是啊,把这儿当自己家,我和安淮不住在这儿,大哥有应酬,有时候也不在家里用膳,你们两个在屋里你喂我我喂你就可以了,没有那麽多规矩啦。”
“小影,闭嘴!”大腿被袁安淮捏了一下,萧凌影吐了吐舌头,不敢再放肆了。
“你说话就是没个正经,我是安淮就拿针把你嘴缝上。”萧凌远红著脸狠狠地瞪了弟弟一眼。
“好了,小远安淮随我去书房,大家各自歇息去吧。”
萧凌远知道他大哥是有要事吩咐他和安淮,私底下轻轻握了下张阿牛的手说:“你先回去,我一会……一会儿来找你。”
“哦,那我等你。”别人家兄弟要议事,自己纵然舍不得先生,也只能乖乖地等他。
“爹,我们去池塘看鱼吧!好多好多鲤鱼呢!”张大宝吃饱喝足,兴奋极了,这大庭大院对他而言,就像是个新世界一样任由他去发现探索。
“大宝别顽皮,别人家里要守些规矩!”
“不如我带大宝去院子里转转熟悉下环境,免得孩子认不得路,让迎梅伺候你沐浴可好?”踏雪牵著大宝的手,笑著问道。
“那麻烦,麻烦你们了。”
从前,张阿牛只在村里的小溪里沐过浴,更多的时候是自己在後院备些凉水,往身上一倒,便是沐浴了。所以当他看到萧家竟然有一间专用的沐浴房,房里挖了个几丈长宽的沐浴池,池水呼呼地冒著热气,干净清澈的水上飘散著许多花瓣,还是很没出息地直了眼。
“阿牛,换洗的衣裳挂在这儿,我来帮你脱衣裳。”迎梅刚靠近他,张阿牛忙往後退,直摇头摆手道:“别别,不用伺候,我自己来,自己来。”
“那好,阿牛便自己来吧,我就在外边,你需要伺候了叫我就行了。”
张阿牛涨红著脸点点头,让个娇俏的丫头看自己的身体,帮自己脱衣服伺候沐浴什麽的,实在……实在是消受不起,也习惯不了。
脱光了衣裳往浴池里走去,浴池是向下挖的,大半个人的深度,站直了,水正好没过张阿牛的胸膛。
真是舒畅,跟泡温泉似的,热热的水在皮肤周围流淌,把这些日子的疲劳全消去了。张阿牛长呼吸了一口气,突然间想到,他的先生从小到大习惯了在那麽舒畅的池子里泡澡,还有丫鬟随时随地的伺候,可不是身子早被人看光光了?
他有些不高兴地吃味了,以後可不许他找别人伺候,如果他要沐浴,那自己就帮他擦背擦身子好了,自己娘子的身子,别说别的男人了,就是女人也不能看,那就是属於他一个人的。
温热的水把张阿牛熏得头晕晕的,眼皮子一沈,有些昏昏欲睡了,突然,肩膀上搭上了一直柔嫩的手,就听来人道:“阿牛哥,我来帮你揉肩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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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牛以为是先生,心里一喜,还不等他扭头,那人的手就开始揉起了他粗壮的肩部肌肉。没什麽手劲,但是手娇娇嫩嫩的,舒畅得很。那人一边揉,一边手法略嫌暧昧地在他後背上摸来摸去,道:“阿牛哥,我伺候得好不好?弄得你舒服不舒服?”
张阿牛听他这麽问,脑袋一个激灵,没站稳差点脚一滑跌在水池里。他慌忙地转身看向那人,是先生没错,声音,模样,穿著都是先生,可是张阿牛就是觉得不对……
“怎麽了?嫌我伺候得你不好吗?”那人挑了挑眉毛,无所谓地笑了笑,一副自然得不得了的样子。
这不对,他的先生才不会那麽主动来帮他擦身子揉背,更不会眼神放肆地在他身子上打量来打量去。平时他光著身子在家里走,先生都尚且脸红成了个蕃茄,眼睛根本不敢朝他身上看,哪里会有那麽直接的目光打量他?
“你不是先生。”张阿牛说得斩钉截铁,这人只是长得像,他的先生是不会这麽说话的!
“我怎麽不是你的先生啦,你连自己媳妇儿都认不得啦?来,我陪阿牛哥一起洗澡……”说著就要解开衣裳也下浴池。
张阿牛被他彻底吓到,用手遮住眼睛叫道:“你停手!出去出去,别毁老子的名节。”
“哈哈哈,名节,男人有什麽名节嘛,反正我跟他那麽像,你喜欢他,你就把我当他好了。”那人笑得前俯後仰,又靠前几步,眼看就要下池子了,浴室的门帘被刷一下地掀开,袁安淮脸色铁青地看著张阿牛肩膀上的手,他身後,同样是脸色发白,跑得气喘吁吁的先生。
两个先生……是了,他怎麽不记得先生有个生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弟弟。
“萧!凌!影!”几乎是一字一顿,声音都从袁安淮的牙齿里蹦了出来,萧凌影苦下脸,疾风一般收回自己的手,拉好衣裳,双手举起说:“安淮我我我,我就是逗逗他,我什麽都没做你相信我!”
哪里还有刚才逗张阿牛时老神在在的模样,简直是老鼠看到猫,心虚得不得了。
“小影你太过分了!”萧凌远也气得很,看著他们的样子就像能喷出火来。
“三哥你别误会啊,我不是跟你说帮你试探他的吗?我保证他对你毫无二心,可靠得很……喂袁安淮你别这样让我把话说完……”他还想解释,已经被袁安淮扛在肩膀上带了出去,像个被举在半空中的乌龟,著不了地,手舞足蹈。
嚷嚷的声音渐渐消失了,屋里又只剩下半个身子浸在水里的张阿牛,和脸色不好看的萧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