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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听完我这一曲离歌,依旧淡漠。和她相比,只在这点上,你就差了好远。”
一曲吹罢,青年将竹箫插于昼夜相接处,转眼望向白无念,轻声说道。
一曲吹罢,他又变回从远山缓步而来的那个翩翩佳公子,可白无念怎么也忘不掉那个疯你,紧紧抓住她满脸歇斯底里的面孔。手臂上发紫的淤痕犹在,此时见着青年宁静淡雅,眉宇清冷,白无念非但没有好过点,心中的惧意反而又浓了几分。
话音落下,那青年不再开口,只是出神地望着远处群山河流,山坳中冷风流泻,寂静而又压抑着∽无念缩了缩脚,忌惮的看了眼青年,可又受不了这种沉闷得心头发慌的感觉,半晌,喊出声来。
“你怎么认识我师父?”
“终于肯说话了。”
青年兴,眉目如星月,笑得格外好看。
“你师父依依,她是我兄长一手带大的,我又岂会不认识。非但认识,而且还很熟呢。”
闻言,白无念心中浮起浓浓的疑惑,师父也曾和她提及往事,可提到的都是近百多年里的,再久的事她却只字不提∽无念算是孤儿,三岁那年阴差阳错遇见白依依,从此便随了她,亦改姓白,自小跟随白依依修行,流连世间,走遍天涯的白无念,打心眼里很是崇拜敬慕自己的师父,否则也不会总爱模仿她的素雅淡漠。听到青年的话,白无念顿时好奇无比,先前的惧意也渐渐散去。
“你那兄长是谁,我师父为何会被他带大。”
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光彩,转瞬黯了下去,往事的记忆渐渐涌上,虽然相隔已有数万年,可此时再回想起,却宛若近在眼前,沉吟着,青年长叹口气,悠悠说道。
“我那兄长可是世间罕有的大英豪,胸怀壮志,一怒反天,十万天兵来袭,却在他的拳头下化作灰烬”
“哼,英豪英豪,男人整天都只会想这些。”
不知怎么,脑中忽地浮起那个白衣银发的身影,白无念不满的闷哼一声,心中生出厌烦之情,气鼓鼓的说道。
“他是什么人不关我事,我只想知道他和我师父是怎么相识的。”
见着少女满脸不耐烦,青年也不生气,柔柔一笑,像极了慈父兄长,掸去衣袂上的泥灰,看了眼白昼下的群山,起身开口道。
“好吧,大哥的事我就不提了,反正这天地穹宇中人都知道。至于你师父说到底,最初的她,不过是一替代品罢了。”
“替代品?”
柳眉倒竖,白无念眸中顿时浮起一片寒霜,冷冷盯着青年。
“怎么讲?”
“我大哥壮年丧偶,却又不想续弦,整日长吁短叹∫们几个看不过去,也不知是谁想出的主意,说是取东海水灵造出一个女子,也就是行妖修之法,用最纯粹的水之精华蕴育出世间最美丽最纯洁的女子”
“我师父她”
白无念心思聪慧,一听便猜到后文,怔怔地看着青年,却迟疑着不敢开口。
“没错,它便是你师父。”
又看了眼咫尺外的白昼,青年目光迷离,轻叹口气道。
“第一眼看到出世的她,我们都以为是大嫂复活了,她的容貌、气质和玉妃真是像到了极致,就连大哥见到也震惊当场。可是,那时的我们只顾着看她的相貌,却没察觉到她的眼神,后来回想起才发现,方才出世的她眼神淡漠如斯,那股出尘味比玉妃还要重上几分▲出尘者想的无非是那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听到这里,白无念方才长舒了口气,心中暗喜,开口道。
“那后来呢,她和你大哥有没有”
苦笑着摇了摇头,青年接着道。
“我兄长虽是行事不羁的英豪,可却极为重情,此生此世只爱一个女子。依依虽然像极了玉妃,可对大哥来说,更像一个藏于阁楼深处珍宝,看着她怀念伊人,只可远观却不忍亵玩。虽然大哥始终未曾续弦,不过因为依依的出现,他的心情比从前好了许多,我们也就听之任之了。谁想后来,却发生了一件事,彻底葬送了我大哥的霸业。”
细细端详着面色复杂变幻的青年,白无念心中打着鼓,良久方才迟疑着问道。
“那件事是我师父引起的吗。”
“是也不是,可她也脱不了干系。”
初春的寒风从谷外涌来,流卷呼啸,青年的脸色也渐渐冷了下来,顿了顿,接着道。
“世间有一修炼法门,是为先天藏象,在远古时候并不多么罕见,可随着岁月流逝,年复一年,拥有先天藏象者越来越少,而我兄长另辟蹊径,创出新的修炼之法,能让本来没有藏象者在通天境界前修炼出藏象,却也算是先天藏象。可即便如此,天地间能修炼出先天藏象者少之又少,几乎没有,只除了那个人。”
“第一眼见到那人,我就觉得此子野性难驯,可大哥却见猎心喜,与我等说,日后我们之中定会再出一名君圣。”
“果不出大哥所料,那人在东海猎取藏象,尔后修为实力突飞猛进,终于成就君圣,而我们这一方也实力大涨。”
说着说着,青年面上浮起一丝古怪,像是笑,可却笑得极为痛苦。
“我兄长大喜,于是在南瞻部洲之南的行宫中摆酒设宴,一来为了恭贺那人成就君圣,二来也算誓师。那时候我们虽然兵败,可仍有百万大军隐于沧海,七君圣齐聚,士气大振,趁此良机大哥决定重返四大部洲,和天宫决一死战。”
“那一日,大哥心情极好,豪饮三百樽,更将依依请出,纵舞助兴。依依此生只舞过一回,也就是那惊艳全场的一舞让他神魂颠倒,心生忤逆竟贪恋上了那个女子。再后来,也不知他如何花言巧语,说动了依依,携手私奔,却不料让天宫察觉,发现了藏于沧海的百万大军,偷袭而至,将最后的势力全部剿灭殆尽。”
“再后来呢?我师父和那个人怎样了,那人又是谁。”
白无念听得入神,急促地开口问道。
自己的师父生性飘然出城,听到她终于脱离“魔掌”,白无念心中不由得一喜,可听到青年接下来的话,她的心情一分一分的冷了下来。
“她自知道酿成大祸,离开那人,悄然回转,见到大哥后却安安静静,也不开口,只是神色淡漠地饮远方,只字未提。大哥虽然怒极,可不忍心杀她,眼不见为净,于是将她囚于一小洲的道府中,却是想让她生生世世永不的出世,也算惩飞▲那个人,那个罪魁祸首,他后来大闹天宫,闯下偌大名声,自称齐天君圣。”
“只不过,就算他在如何努力,也没人会原谅他。即便他如今身陷佛门,可早晚有一天,我还是会去收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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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古来征战几人回 第六百九十章 无敌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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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古来征战几人回 第六百九十一章 驱神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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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古来征战几人回 第六百九十二章 轮回收鬼神
(第一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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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美的容颜上一片清冷肃穆,妩媚倾国的风情隐于战盔后,却多出几分飒爽英姿,当真巾帼不让须眉。天吾山众人看着碧华发号施令,一丝不苟,从容不迫,打心底里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觉如此奇女子方才配得上公子,孰不知在那千炼陨铁的铠甲下面,是一颗跳动不安的芳心。
这些日子来,碧华故作平静,有条不紊的安排天吾山大小事宜,却只是人前如此】当入夜独坐床榻,碧华总会怔怔地看向北方,一呆便是一夜,即便她心里有多么坚信“大魔头”会没事,可那份思念和登总会在夜深人静时悄然爬上心头,让她辗转反侧,通宿难眠。
她是大唐公主,深宫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她自不弱他人,可真说到运筹帷幄,坐镇一方谋算千里之外,碧华却是第一次吃。虽是第一次,但绝不容受,碧华总是不断告诫自己,却又止不住微微紧张。月罗刹和李平临出征前,将天吾山托付于她,既是信任,也是无奈之举。左游生远行轮回战场,十二星主早被周继君遣派至西牛贺州,天吾山可谓是缺兵少将,能打仗的都已出征,留在天吾山总唯一可堪重用的只剩齐灵儿,眼下烽烟四起,保不准哪天变会发生兵临天吾山之事,碧华兢兢业业,万事躬行,不敢有半日懈怠。
看着那衫飘然而去的红裙,碧华嘴角滑过一丝苦笑,又丢下一只只令箭,下命海岛上的驻军收缩,山前多派人手打探,尔后敲了敲案沿,立于一旁的齐灰自喧声散朝。待到众人都走*光了,君子殿前一片空旷冷清,碧华这才长舒口气,身体向后稍仰,卸下沉重的战盔,翘首北望。
大魔头,你在哪呢,为何还不回来。那皇天教主应当快动手了吧,没有你,天吾山之局便是一盘死局。
青丝飘飏,碧华目光如水,波澜不惊之下却是那缠绵无尽的幽思,余光中,一身白衣的男子走进大殿。
千万真龙,仙神妖鬼,临于北俱芦洲,芦洲诸强心中惴惴不安,有不少妖王自恃本领高绝,射出心神朝这探来。风起云涌,陡然间,从空红那抹辨不清颜色的浓稠巨云中蹿出一条凶神恶煞的长龙,大口张开,竟将那十来颗无形无色的心神吞入嘴中,齿间传来咔嚓咔嚓的声响,转眼后,那些妖王满脸不信地颤抖起来,吐血于地,尔后身体直挺挺的倒下。
“我有神笔撰仙神,诸天鬼神齐避退。”
也不知是压抑了太久,还是其他的缘故,驱神君圣看了眼面色阴晴不定的周继君和满脸恐慌的白无念,心情大好,哈哈一笑笔下写出一个“酒”字,尔后抱起酒坛一边畅饮,一边纵歌,丝毫不在乎已是天地顶尖强者之一的周继君。
传说中的神鬼皆在他笔下,哪个不是强大可怖的存在,区区天吾山君公子,就算通风口中他再怎么擅长群战,可在漫天鬼神真龙前,他又算什么。
驱神大圣笑得很畅快,可一想到被圣人斩杀的平天,他的眸子又冷了下去。他和平天等人结义,同为六君圣,而他排名最末,上面几位都是他兄长,然而驱神此生只是唤过平天一声大哥,金翅或许能算半个,其余三君圣驱神向来直呼其名至于覆海……驱神敬重平天是情义使然,敬重金翅是因其高深的修为和豪爽的性子,事诸如通风、移山者,在驱神眼中和那些死于他笔下的穹天、君圣又有什么区别,弱到让他几乎心生怜悯。不过,驱神从不否认,数万年前,和他们结义积雷山,对酒高歌的日子很是痛快,因此即便通风、移山孱弱如斯,可他驱神仍把他们当兄弟
往事仿若海潮,一浪接一浪的冲刷着驱神君圣敏感却又诡变的心思,愈喝愈开怀,愈歌愈动情,情至深处,长发及地的青年眸子竟微微泛红,眸影中,就见那白衣银发的男子胸前出现一圈黑白流转的漩涡,渐渐变大,到最后竟有吞噬天地的之象。
面上的喜悦、忧伤瞬间消散一空,驱神冷下眸眼,直直盯着神色淡然的周继君,低吼一声,长发卷若飞瀑,而盘旋于天头黑云间的神鬼真龙亦咆哮着,飞扑周继君而去。
黑白漩涡流转如飞,横亘天地,周继君眸中红光乍闪,猛烈催动体内精气道力扩张轮回漩涡。周继君有两样道意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