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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鸢,天恒大人是不是出事了?”梵天沉声问。
“是不是因为收容了我们?”赵言跟着问。
“不要废话,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枭鸢虽急,却还不乱,“我带花嫁花错牧离,迦陵你带梵天赵言璟因,我们分头走,在妖界珞珈山集合。”
众人默然。
“走啊!”枭鸢怒了,“再不走,要大家都死在这里吗?”
“鸟人,你实在太不了解我们了。”花嫁看着枭鸢,忽然嫣然一笑。
“嗯?”枭鸢一愣,就在这一刹那,守墨履霜同时出击,两柄剑鞘同时击中枭鸢后脑,枭鸢只来得及闷哼了声,手指微微一动,便壮烈的倒了下去。
“美人计,声东击西,双剑合璧……啧啧,”迦陵赞叹,“什么叫默契,什么叫配合,什么叫微操!”
“我们怎么可能丢下天恒大人自己跑路呢?”花错抱着手臂笑道,“忒小看我们了。”
花嫁蹲下去探了探枭鸢的鼻息:“他没事吧?你们会不会出手太重?”
“出手倒不重,”牧离笑了笑,“我在想,等他醒来后,比较郁闷的倒不是赵言梵天的打击,而是你那声‘鸟人’。”
花嫁吐了吐舌头,笑道:“‘鸟人’比较有震撼力呀!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璟因悠悠然找了个石墩子坐下,“枭鸢说的这么急,肯定马上有大神要来了。”
“看玉帝去咯!”花嫁一声欢呼。
赵言恰好在迦陵旁边,看迦陵也一副嫉恶如仇的表情,不由好奇:“迦陵,按照你的性格,应该是明哲保身脚底抹油才对啊,你那么激动干嘛?”
“那也要看对谁啊!”迦陵横了一眼赵言,“玉帝想把人家的天恒大人抢走,哪有那么容易?!”握拳,望天,热血沸腾,“天恒大人,你一定要等着我……美女救英雄来了!”
众小仙倒了一地。
所以,当九曜到达月间轩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七个小仙坐在门口喝茶、聊天、搓麻,时不时抬头看看天,顺便抱怨两声:“怎么还没来啊?什么效率……”
受到了莫名的热情接待的九曜星宫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的将一群号称可以闹得仙界魔界不得安宁的小神仙带了回去。(此句甚长,请自行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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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七星带到。”门外传来金宿的声音。
天恒抬头,一群小神仙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进来。
“天恒大人!”迦陵见天恒跪在地上,一声哀呼就要冲过去,还好花嫁一把拖住,拽了回来。
“先见过玉帝,”花嫁小小声道,“再表达你强烈的爱吧。”
迦陵扫了扫座上诸神,皱了皱眉,小小声道:“那就是玉帝?那个女的就是西王母?老实说,无论是气质还是外貌,比魔界的几个老大差多了。”
“人不可貌相。”赵言轻声道,“这都是顶级boss。”
天恒在心里微微叹气。早知道是躲不过的,只是事到临头,难免还想博一搏。不过……也好,落在玉帝手里,总比落到魔界手里强。七星聚天,破立纠始。对玉帝而言……天恒心里微微有些发苦,七星,应该还是有价值的吧?
第52章
“你就是文曲?”玉帝的声音听上去威严而肃穆。
“是。”赵言有礼有节不卑不亢的回答,面上无比镇静,一颗心却噗通噗通直跳。第一次哎,第一次和仙界老大面对面哎!只可惜这么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伟大时刻发生在密室,能目睹赵言这种风采的人,保守估计不会超过十五个。
在来之前,众小仙就商量妥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天恒大人代为受过。本来花嫁的口才是最好的,但是鉴于文曲童鞋前世的独特性和重要性,所以大家讨论下来,还是决定把与玉帝pk这么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赵言。
“你们就是七星?”玉帝又缓缓的问。
“是。”赵言在心里暗暗鄙视了一把仙界顶级boss的智力水平,这么明显的事情还需要再次确认,实在是侮辱御前带刀侍卫九曜的执行力。
“好个文曲!好个七星!”玉帝冷然道,“既然都到齐了,那就说吧。到底是谁私拆封印放出六星魂魄?又是谁潜入凌渊阁盗走六件神器?”
“是我(臣)!”赵言和天恒几乎同时开口,但赵言声音明显强壮,盖过了天恒的风头。
“是你?”玉帝没看天恒,单对着赵言发问。
“是我,又不是我。”赵言回答得甚是玄妙。
“哦?”
“前世的文曲拆封印盗神器,与后世的赵言有何干系?”赵言微微一笑。
“前世是你,后世还是你,总是你一人所为。”玉帝缓缓道。
“陛下,您这么说就不对了。”赵言开口朗朗,“赫拉克利特曾说,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表象的相似掩盖不了本质的差异,更何况,文曲和赵言,完全就是两个独立的人格个体呢?前世跟今生,一码归一码。如今我不是文曲,他们也不是六星,我们唯一的愿望,就是为仙界的繁荣昌盛贡献出自己微薄的力量!尘归尘,土归土,过去的都已经随风而逝。陛下作为仙界最高管理层,在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这种关键问题上,一定要有立足长远、着眼未来的气魄,一定要有与时俱进、科学发展的气势,一定要有统筹和谐、和平统一的气概,所以,让我们一起站在新的历史高度,愉快的忘记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吧。”
赵言一口气说完,自觉论证引经据典,措辞雅俗共赏,语气抑扬顿挫,似珠落玉盘,又似春风化雨,想必一定可以滋润玉帝那颗长年累月被阴谋诡计蒙蔽的心灵。
“说的好!”花嫁带头鼓掌。
“巧舌如簧,果然是魔界做派!”玉帝拂袖。
“陛下又说错了。”迦陵插上话头,“根据我在妖魔两界混了一万年的心得,魔界人说话向来直接干脆,这种华丽风绝对是正宗仙界出品。就赵言刚才那种排比对仗、一唱三叹的高雅架势,估计魔界再过一万年也培养不出来。”
玉帝显然没想到这群小仙竟有如此口才,愣了半晌才森然道:“若都是文曲所为,你们七人毫不知情,那又是如何取回神器,聚谋叛逆?”
“非也非也。”赵言摇头道,“我们是因为陛下倡导的进修班才聚集在一起,在一次外出游玩时无意间找到文曲潜藏的神器,又顺藤摸瓜查寻到前世的一些事情,天恒大人得知此事后,赶紧对我们进行了及时有效的指导和帮助,防止我们误入歧途,并正打算向陛下禀明情况。所以,陛下所说的七星聚集和取得神器都是偶然发生的小概率事件,是意外,是邂逅,是上天的安排……当然陛下也可以理解为,所有的偶然都有深层次的必然因素。不过,叛逆是绝对没有的。我们都是善良的仙界公民,就连……”指了指迦陵,迦陵闻声应景的摆了个亮相Pose,“迦陵,也是贤淑善良的仙界准公民。”
玉帝恼羞成怒:“哪来这么多意外?分明是巧言令色!前世成魔,今生为盗,还敢夸口良善?”
“陛下,”这次说话的是梵天,“如果我们是七星,那我们拿回属于自己的武器,怎么能算是偷?如果我们不是七星,那您何苦要把前世之恩怨加在我们身上?”
“陛下,”璟因微笑着跟上,“前世之事,前世当毕。”
“是非成败转头空,”花错朗声颂来,“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花嫁双手高举左侧45度跨出一步作“革命光芒万丈红”状。
一群无处不在的乌鸦拍着翅膀神清气爽的飞了过去。
玉帝哑口无言,众上仙的面部表情都憋得很是辛苦,长生帝的嘴角趋势朝上,唇角又怪异的垂下来,像是笑又像是哭,连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天恒都一脸黑线。
众小仙目光对接,只差“耶”一声击掌欢呼——看这现场效果,这震撼力,这沧桑感……简直是恰到好处、颠倒众生!
“好,好,好。”沉寂片刻,玉帝面上忽然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众小仙心中一喜,天恒也抬起了头。
玉帝声音中带着沉沉的阴郁:“既然是前世之事,前世当毕。那么前世未了之事,就今朝一发了解。太白,传九曜,将七星送去诛仙台,立即处置。”
玉帝的声音并不大,传入各人耳中,却如惊雷。
“陛下!”底下的太白、司命同时重重跪下,“三思啊!”
“靠!”众小仙惊怒,“还没审判结束就宣告死刑,这是哪门子的法治社会?”
天恒只觉得心中猛烈一痛,先前一直压抑着的腥甜味慢慢爬到了喉头。早先想到过各种结果,但仍然觉得,与流落魔界相比,在玉帝面前释清前嫌可能是最为稳妥的方案,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天恒缓缓站起身,对着玉帝深深一躬:“臣愿以性命担保七星,求陛下宽恕。”
“天恒真君!”司命仍端端跪着,闻声却猛的回头,“不可!”
天恒缓缓摇头,轻声道:“三万年前,臣在这里为陛下以身挡剑,给予文曲最后一击。三万年后,臣仍在此处,只是……这次,臣……”
话音未落,众人只觉寒光一闪,仿佛一颗流星疾速划过上方,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就只听一声闷响,天恒的身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从半空中直直坠落,重重的跌在殿堂上,随身的白曦剑却“嗤”的一声,直没入殿边圆柱,天恒一袭白衣上,慢慢沁出一片殷红。
玉帝面上显出悲悯的神情:“天恒,你抗衡北斗灵力已是勉强,竟还敢来威胁朕?”
“天恒大人!”众小仙一片惊呼,纷纷抢到天恒面前。
“天恒大人!”花嫁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手中的白芒却是前所未有的明亮,迅速覆盖住天恒胸前。
“天恒大人……”迦陵眼中泛着水光,“你说了……要帮我挡天劫的,你说了要看着我成仙的……”
“天恒大人……”赵言心里只觉得莫名的酸楚,沉闷至极却又无从发泄。
天恒双眸紧闭,面如淡金,唇如覆霜,任众小仙来回揉搓,只是毫无反应。
“花嫁,你用力啊!”花错见花嫁的白芒覆上已有片刻,天恒却毫无动静,不由心急。
花嫁“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我尽力了,我已经用了全部的灵力了,可是……可是……我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天恒大人……”
“唉……”司命别过头去,一声长叹。
“传令吧。”玉帝挥挥手,似有不忍。旁边,紫微帝、天皇帝、长生帝、西王母皱眉沉默。
“你根本就是想置我们于死地。”梵天缓缓直起身,直视玉帝。
牧离的目光从西王母转向玉帝,轻声道:“我们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枉然,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们。”
璟因眼望紫微帝,慢慢站到梵天牧离身边。
七人渐渐围拢成一圈,玉帝居高临下地看着,神情漠然。
“梵天!你给我住手!”太白回头憋着嗓子喊。
梵天沉默的望了一眼那边匍匐着的银发老人,将目光转向御座上冷漠的神。
玉帝面上闪过一线蔑视:“就凭你们几个?!”
迦陵擦干眼泪,仇视玉帝:“你知道这世界上最可怕的力量是什么?”
玉帝看着迦陵。
“不是神的力量,”迦陵缓缓道,“而是……爱……”
“迦陵,”花嫁扯了扯迦陵的衣角,小小声道:“天恒大人还没醒过来呢,你现在表白也没用。”
“嗯?”迦陵偏了偏头,凑近花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