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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又找人悄悄的安置牛三七,等牛三七养好了伤,便一起进京,连代笔师爷也不做了,他这回完全是孤注一掷。再去找乌中道,他知道,乌中道和侯岳一直以来关系都很僵。这回该他在乌中道面前露脸了。
于是两人星夜兼程的赶到了长安。
再说乌中道,这段时间是心急如焚哪,为的是他的官帽子,皇帝提出裁掉一部份无所事事,人浮于世的官员,很不幸,他就是其中之一。他去找舅舅朝知致,朝知致也没法,而从朝知致的嘴里,他还知道,似乎连裴大人都有裁掉的可能。
这一下子,他更如那热锅上的蚂蚁。
而就在这时,他收到了庞元拜访的帖子,本想回绝的,可看着那丰厚的礼单,有些不舍,就让人把他领了进来,本想敷衍一下了事,可等庞元说出牛三七的事情后,这乌中道有兴致了,这家伙现在有点象是被逼急了的狗,总想要反咬一下。于是他就秘密的将庞元和牛三七安置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坊里。
随后就去找了朝知致,两人一起去见裴寂……
长安季家。
“这都晚上,你要去哪里。”紫娟躺在床上,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小刀,她如今还在月子里呢,他这做夫君的还天天往外跑,那心里自然有些不痛快。
“嘿嘿,都是应酬,跟几个同僚约好去打两把牌。”说着,便把脸埋在紫娟的胸前,抬起头来,又道:“一股子奶味,真香。”
“你快走吧,没羞没臊的。”紫娟的脸一下子红了。
小刀嘿嘿一笑,又亲了亲边上儿子的脸,然后便出了门,直奔叶家赌坊,今天是叶家赌坊的开业日子,他得来捧捧场,因为叶家赌坊的背后老板是尉迟雄。
“老弟,才来啊,舍不得家里的美娇娘吧。”见小刀到来,尉迟雄上前锤了他一拳道。
“你这不废话吗,又刚给我添一个儿子,我怎么的也得心疼心疼她吧,我可跟你说了,一会儿我早些走。”小刀坦然的道。
“成。”尉迟雄也没多拦,来捧场了就行,接着,又看着赌场里的人道:“怎么样,下去试试手。”
“不了,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一下场,一是半会儿就挪不动了,还是隔天找个空闲的时候再玩。”小刀道。
“随你。”尉迟雄点头。
这时,对面一张赌桌上,发出一阵哄声:“给我押上。”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面生的很。
“那谁啊?赌的挺狠。”小刀侧过脸问尉迟雄。
“不认得,是老六带来的,叫牛三七,听说这小子今儿个才进京的,羊祜一个,也不试试水深水浅就一头扎进来,今晚肯定要输个清洁溜溜。”尉迟雄不屑的道。
“呵,管他呢,你有钱赚就好,我看你心还巴不得多些这样的羊祜吧。”小刀调侃道。
“知我者,季老弟也。”尉迟雄难得的也拽一下文。
“账房老兄,借些钱给我吧,我告诉你,过几天我就有钱还,大笔钱,知道幽州的侯御史不,我手上有他家大嫂的把柄,乌大人说了这回只要搬倒侯御史,我不但有钱领,还能做官,到时,还愁没钱还你吗?”
不一会儿,那牛三七又输关了,正缠着一边的赌场账房借钱。
小刀眯着眼睛,幽州的侯御史,不正是自个儿的姐夫,小刀琢磨着,姐夫自身还挺正,不会有什么把柄,这家伙也说了是侯大娘子的把柄,可显然这事可能会牵连姐夫,得弄清楚。
于是悄悄的跟尉迟雄说:“让你的账房不动声色的把那个牛三七引到里面去,我有话要问他。”
“没问题。”尉迟雄打了个响指。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家事
第二百零五章 家事
乌中道第二天一早兴冲冲的去了安置庞元的坊里。本想带他们到北门侯着,只等朝上裴寂等人发难,便唤二人去做证。
可没想,一进门,那庞元就苦着一张脸说:“牛三七失踪了。”
“我让你们小心,哪里也不准去的,怎么会失踪呢?”乌中道气的一脸通红,这万事俱备了,只等着人证,以及他手里的那张借贷契约,却被告诉失踪了,这不是要害死人吗?这时乌中道无比后悔,他应该先把那张借贷契约给弄到手的,可如今再后悔也没用,只得打发了人,在整个长安城里寻找,尤其是赌坊里,那小子是见了赌就迷心的烂赌鬼。
于是他自己又急冲冲的去找朝知致,这告状的事,要缓一缓,这人证失踪了。状没法告了,被韩知致大骂一顿,说他做事不牢靠,也惹得裴寂十分的不快。乌中道只觉得有苦说不出。
京里发生的事,侯岳这御史是一点也不知道,还很悠哉乐悠哉的混着日子。
这天是太平园试开园的日子,小淘和侯岳便带了一家人去看戏,小丑丫,小绿荷两小的高兴的疯了,连英姑母也完全迷到戏里头,只说以前真是白活了。
茶且不说,自家的好茶,什么样的没喝过,这戏却是好看的很,那心思就直跟着戏里的情节转,今天的戏有三出,第一出是踏摇娘,时下妇人都爱看,边看还边为里面的小媳妇骂不平,一些个女人坐在台下,边喝茶,边说着那个公公是扒灰的料,那个婆婆太恶,那个夫君和离了也罢,跟着他没法过日子,总之这第一出就是赚女人眼泪的苦情戏,第二出是参军戏。就纯是逗乐,而最后一出压轴戏是改编了的西厢记。
可以说同时下的歌舞戏有较大的区别,多了许多对白,尤其是那精灵活泼的红娘,叫人移不开眼睛,再到最后莺莺同张生大团圆结局,让人喜笑颜开。
“俗,太俗了,我记得莺莺传里面,张生可是变了心的,也就这时代,要是在我们那时代,谁巴巴的去看这个呀。”侯岳取笑小淘没点创新。
晚上,看完戏,回到御史衙门的侯岳一家人,洗漱的洗漱,休息的休息,查看门户的查看门户。
“我瞧你,倒是看的挺有劲的。再说了,现实已经有很多的无奈,戏里就让它圆满一下不好吗。咱们老四昨天还一直在叹,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呢。”小淘边铺着床边回头笑道。
“也对,你要是弄个悲剧结尾,估计今儿个晚上许多看戏的都睡不着了,说不准连带着自家夫君也受罪。”侯岳笑道。
“那是,对了,你看出那个演参军戏的戴面具的净角是谁吗?”小淘扯了侯岳上床,有些神秘的道。
“谁?我瞧着身影有些熟。“侯岳回想着。却是想不起来。
“是独孤大人。”小淘含着笑。
侯岳一阵哑然,还真想不到:“他倒也算特立独行,也不怕落的个失体统。”
“这时代,狂生多了,谁在乎这个,想以前,你跟那王绩好几次喝酒喝醉了,在路边狂吼,也没见人在乎。”小淘道。
“也是,这年月,嬉皮士多。”侯岳叫小淘挖出以前喝醉时发酒疯的样子,一阵悻悻。
又聊了几句侯老四和朝华的事情,都说女追男,隔成纱,侯老四如今有快要沦陷的迹象了,那独孤娘子也跟小淘交了底,只等玉夫人一扶正,侯家就可以来独孤家提亲了。
说实在,小淘对这婚事有些不太赞同,一来郡主地位太高,性子又强,侯老四真要娶了她。那还不一切由这朝华郡主拿捏,想当初,小刀娶卢紫娟那会儿,也因为家族地位问题弄出那么多事来,而这朝华那可不是卢紫娟可比的,侯老四的性子较之小刀又软了很多,到时,不用想,那就是朝华这股东风压倒侯老四这股西风。
“你说,这独孤家怎么就看上咱家老四了呢?”侯岳不明白。
“这还不是孤独家有那不准夫君纳妾的规定,现在的大户人家,哪个男子能做到不纳妾,不收通房?咱侯家,不是有你这个榜样嘛?只要玉夫人一扶正,侯老四配朝华便也不算太低。”小淘乐看着侯岳乐呵呵的道。
“得,没想到这里面还有我的功劳。”侯岳摸着鼻子,然后打了个哈哈:“困了,睡觉。”便支着身子吹灭蜡烛,然后将小淘扯在怀里。
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半夜醒来,却听到一片哗啦啦的大雨声,侯岳起床,倒了杯水喝下,回到床上。却听小淘迷迷糊糊的门:“下大雨了吗?”
“是啊,不知从什么时候下起的。”侯岳回道。
这时却听到外间响起了一阵拍门声,侯岳起床,走到外间,开了门,是紫衣。
“大人,京里舅爷派人来了,要见大人。”紫衣道。
侯岳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小刀在京里出了什么事了,要不然,不可能。这大晚上,大雨天的赶来。
“什么事啊?”小淘在屋里问。
“小刀派人来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去见见。”侯岳回道,然后跟着紫衣出去了。
一听是小刀派人来,小淘也躺不住了,披了衣起来,也跟在侯岳后面,心想着,那混小子,不会又惹出什么事来了吧。
在偏厅见到了来人,是渠少的人,送的是加急的信件。
“是季爷让我们车行送来的,说是事情十分紧急,请侯大人及早准备,一切的事情都写在信上。”那人说着,就把信递给了侯岳。
侯岳接过信,便回房拆了信看,而小淘则让紫衣去准备屋子,自己又带着珍儿去厨房弄的点吃的,安顾好送信的人,又封了赏钱,小淘才回到屋里。
正好看到侯岳拿着信的手重重的捶在桌上。
“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是小刀惹事了吗?”小淘上前,扯过信来看,她很少看到侯岳发火的,心里还嘀咕着,小刀这个不省心的。
结果,一封信看下来了,小刀却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小淘又看着信里夹着的那份借贷契约:“大嫂还真是下得了手,一百两的银子三个月就翻成六百多两,她怎么算的息啊。”小淘一阵啧啧。
原来,那日牛三七在赌馆里无意说出了侯岳,让小刀听到,便让人把牛三七弄了一个单间里,小刀也精,知道这种事他不宜出面。便让那赌场的账房出面,只说他空口无凭,要想借钱,就得拿出保证来,那牛三七哪里有什么保证,就把乌中道同他商议的事都说了,又拿出手上那张借贷契约说是证物,最后说,只要这事一成,他不但有银子,还能做官。
小刀这才知,那乌中道,因为王青宁失了宠,自然不用再顾忌王,想假借侯家大嫂放高利贷的事情,搬倒侯岳,而假侯岳之名,却是要直接攻击李二的裁员政策。
于是小刀就同账房通好,先借钱给他,就让他在赌坊里赌,又悄悄的找人把那借贷契约偷了出来,然后等他输了钱,就把人扣下来,先将事缓缓,他再写信给侯岳,问问怎么办?
“瞧吧,这事盖不住了吧,我早跟大哥说过,咱家又不是没钱,何苦去赚这高利,如今看看,王青宁刚刚失宠,她就被人当了把子,连带着,整个侯家都得下水。”侯岳眉头皱成了个川字。当日,他说的时候,大哥嗯嗯啊啊的同意,没想全是敷衍。大嫂则仗着王青宁的身份根本就不拿他的话当回事。
“要不这样,这个家事不能再让大嫂管了,你反正也要去柳城给平凡做年终考评的,咱们回柳城,说实在的,小宝哥一人在那里,我也不放心,把独孤朝华的事跟老爷子说说,若是有意,就让老爷子把玉夫人扶正,这家里的事,名正言顺的,就可以由玉夫人来管了,我帮她一段时间。现在侯家在柳声的名声可不太好,家里的下人出去都跟大老爷似的,我不怕得罪人,怎么着也要杀杀这股子歪风。”小淘冷着脸道。
本来,她和侯岳为了怕侯大猜疑,都不太管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