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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王玉娇要这么说话,侯大免不了要摆一下家主的架子,训两句,这会儿,王玉娇发现自家夫君居然忍了,再一看侯大的神色,还一脸喜色,好奇之下,也就顾不得自己脸皮上的那点事,转事上前,坐在侯大身边问:“你今天是遇上什么喜事了,没象前段时间那样阴着个脸。”
侯大便道:“你这段时间生病,都躲在后院,一些事情你不晓得,今天,京里来人,给三弟传旨了,三弟任了茶马转运使,圣旨上还说,三弟有功,朝廷里就把咱们家先头收上去的五个庄子退回了三个,而且是最大的那三个,咱们家损失也就小好多了。”
“真的。那敢情好。”王玉娇也是一阵高兴。可脸上高兴的表情还没有收,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王玉娇的脑海里,便呀的叫了一声:“坏了……”
“怎么了?”侯大问。
“朝廷发还的三个庄子是记在谁名下的?”王玉娇一脸紧张的问。
侯大之前只顾着田庄回来的事,却没想到田庄记谁名下的事情,这会儿叫自家娘子一说,好心情立时去掉了八成,这三个田庄是朝廷对三弟功勋的封赏,不用说肯定是记在三弟的名下。
看着侯大的表情,不用说了,王玉娇心里也明了了,不由的便在侯大面前数落了起来:“你这个三弟算盘打的还真精啊,即讨好了皇上,又谋了家产,面子里子全让他占足了,咱们倒好,我一个妇人连县衙大堂都过过了,面子里子都丢尽了……这日子没法过了,还不如分家了算了。”说着,王玉娇就坐在那里哭了起来。
“哭,你就知道哭……爹还在世呢,提分家,你想挨板子不成?”侯大不耐烦的道。却是皱着眉头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之前的欢喜早就一扫而空。
两人正闹着。有丫头来报说,三爷来找大爷。
原来,三房一切事了,侯岳便想着拿了圣旨去把那三个田庄的事情落实,在衙门登记好,也省得以后再扯皮,于是就又匆匆到了衙门,找田曹登记,结果,那田曹跟据圣旨,硬是要将那三个田庄登记在侯岳的名下。
三个田庄利益虽然大。但这本就是家里的东西,又是为了配合皇上的谋划而舍的,如今虽假借侯岳功勋的名义发还,但在侯岳眼里这根本就是家里的田庄,于是就让那田曹转而登记在侯家的名下,一阵盖印画押后,才把事情办妥,这会儿便拿着办好的文书来交给侯大,让他保管。
那王玉娇听说三爷来了,便道:“来的好,我倒要问问这老三安的是什么心?”说着王玉娇也就当先一步冲出了房门,侯大想拉没拉住,或许他也并不是真心想拦。
王玉娇急冲到厅着,侯岳本来正坐着喝茶,这会儿见王玉娇出来,他便起身给长嫂见了礼,王玉娇看他站在那里,自有一股子不动如山的感觉,心里不由的就有些发怵,嘴皮子动了几下,什么话也没冒出口,只得一脸悻悻的回了礼,等侯大出来,她便退到一边,只是暗地里扯了扯侯大的衣袖,意思自然是让侯大这个做大哥质问。
“不知三弟找我有什么事?”侯大问着,脸色自也不太好看。
“我把咱家的田庄在衙门里登记好了,这文书交给大哥保管。”侯岳道。
侯大先是一脸错愕,然后接过那文书一看,发现田庄是登记在侯家的名下,那心里一块大石落地,那脸上复又高兴起来。
侯岳初时还不知这侯大干嘛又随着个脸,见他变脸变的这么③üww。сōm快,细一琢磨,自然猜中他心里的那点心思,也不由暗暗一叹,大哥如今是即要依靠他。又要防着他,也不嫌累的慌,本还想坐着聊聊天,跟侯大说说家里的事情,这会儿便一点心情也没,说了还有事情,就转身回三房院子了。
昨晚一夜的雪,今儿个白天却是个晴天,一大早,庆嫂就让人在前院的空地上,摆着蔑盘,用来晒糯米粉的,这会儿小淘正指挥着人收,看侯岳进来,一脸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便笑道:“怎么,大嫂发难了,怕你将田庄据为已有?”
“发难倒是没发难,不过那意思都写在脸上呢。”侯岳道,又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有这心思?”
“我本来是不知道的,只不过,小丑丫每天都会去长房那边,帮大嫂把脉复查的,之前她去过了,正好听到大嫂和大哥在吵,便没进去,又悄悄的回来跟我说了,大嫂私下说要分家呢。”小淘道。又转了发狠的语气:“早知他们存了这心思,就该占了,叫他们急。”
“不理他们,他们爱怎么想是他们的事,咱们做自己的事情,真要分了,倒也清静。”侯岳甩着袖子道。
正要回屋,这时庆嫂拧了一个竹篮子过来,到了跟前,就揭了盖子,里面放着高高几层豆腐,只是都长毛了。
“我这老糊涂,前阵子买的豆腐,却叫我忘了,今儿个看来三公子拧回来的一篮子豆腐才想起来,就放在灶台一边,如今都长毛了,这丢了怪可惜的,也不知还能不能吃。”庆嫂一脸肉痛的道。
“能吃,怎么不能吃,还好吃着呢。”侯岳和小淘几乎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这不就是毛豆腐嘛,只可惜原来是淡的,煎的时侯要加些盐。
于是小淘接过那篮子毛豆腐,就进了厨房,侯岳也跟着,这毛豆腐,在读书的时候,可是两人的最爱,没少让卖毛豆腐的老板赚钱。
小淘先让庆嫂将长毛的豆腐打成条,然后在锅浇了油,侯岳圈了袖子,亲自掌厨,倒叫一伙厨娘看得目瞪口呆,跟看稀奇似的,因为豆腐是淡的,小淘便又拌起了调料了,又加了辣酱。
看着侯岳将煎好的毛豆腐夹起来,小宝哥在边上看的咋舌不已,很是有些怀疑道:“爸爸,这长了毛的豆腐真能吃吗?”
“当然能吃。”侯岳说着,就先拿了那盘煎好的毛豆腐,拌了小淘调好的酱汁,就先吃了起来,小淘也伸了筷子去夹。
边上的小宝哥,小丑丫,小绿荷看着自家爸爸妈妈吃的快活的样子,哪里还忍的住,也夹进嘴吃了起来,没想到,还真的十分好吃。
一众下人看的直流口水,小淘指着那篮子里还剩不少毛豆腐,便道:“别光看着我们吃,你们自己煎了吃。”那丽娘早就忍不住了,见小淘说话了,便挤到锅台前,掌起勺来,她之前看着三爷煎,简单的很。
小淘和侯岳吃了几块就住口了,总不好意思跟孩子们抢吧。而英姑母,则拿了盘子就站在丽娘的边上,丽娘煎好一块,她就接一块,谁也不能跟她抢,这位姑奶奶脾气最大。
看着快煎完了,小淘指着篮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层毛豆腐道:“这点别煎了,我正好做盘豆腐乳。”
一众人好奇,豆腐乳是什么?可侯岳夫妻俩硬是保密,只说等做好了再让大家尝尝。
于是众人便一边吃着毛豆腐一边想着豆腐乳的味道,心里直叹,这三爷三夫人在长安呆这些年,这见识就是不一样,连吃食方面也这么新奇,本以为长毛的豆腐要丢了,没想却是美味无比。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天狗吃日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天狗吃日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四。侯老爷子最近些日子天天在看着日历,嘴里嘀咕怎么老2和老五还没有回来,虽说侯老爷子这三兄弟早就分家了,但每年祭祖的时候还是要在一起的。
小淘这些日子就专门打理着祭具,这事情说忙也不太忙,但却在于慎重,从腊月十五开始,祠堂里就一直燃香,备着供品,每时每刻都有人值守,香不能灭,祭器要擦的雪亮,不带一丝灰尘,昨天是送灶神的日子,侯大更是请来了青羊道长,为祭器启灵光,而侯老爷子则带着家里的男丁参加了整个启灵光的仪式。
因为祭器是冥器,因此,启灵光的仪式一般都是在午夜举行。等诸事完毕,天已微亮,众人都觉饥肠辘辘。早有下人备上白米粥和几样可口小菜。侯家的男人坐了一桌,又请了青羊道长在客位上坐。
小宝哥则跟远哥儿,宁哥儿,德哥儿等侯家的第三代坐在一起。
远哥儿平日吃惯了酒肉,因此很不惯这清淡的白米粥,小宝哥想起前些日子吃过的毛豆腐,这几天,庆嫂和丽娘她们又专门买些豆腐来毛,便起身说:“远大哥等等,我去弄点好吃的来。”
说着,小宝哥便离了席了,先跑回自家院子里找庆嫂,让她煎些毛豆腐,转眼,又想起妈妈说过的豆腐乳的事情,便又跑来找小淘:“妈妈,那个豆腐乳可以吃了吗?”
小淘想着,这十来天过去了,也差不多了,于是便让人把装豆腐乳的坛子打开,自己先尝了一口,成了,便装了一盘,想了想又装了两盘,吃粥的人多,每个桌上放一盘,也让大伙儿尝尝。装好盘,小淘又让丽娘熬了油,然后趁热浇在豆腐乳上,这样吃起来会更香一些。
然后带了庆嫂,每桌放上一盘毛豆腐和豆腐乳,众人都不知是什么,唯有侯岳在那里撺掇着大家吃,说是极好吃的东西。
侯老四最先夹了吃,他这些年跟三哥三嫂呆在一起,自然是知道三哥三嫂常常突发奇想,弄一些好吃的东西,先夹了一块毛豆腐,表皮焦黄,吃到嘴里,有香跪感,内里有些象豆腐渣,但却比豆腐渣嫩,而入口即化,再沾一点酱汁,虽然味道有些特殊,但确实是不错的美味。
其他的人见他吃的有味。便也下了筷子,一盘子毛豆腐,也不过二三十条,每人也不过是三四条,吃的自然是不过瘾的,于是众人又盯上了豆腐乳,就要整块的夹起来吃,却叫侯岳阻止。
开玩笑,这东西咸的很,直接吃可不行,于是便道:“这豆腐乳却是要就着白粥喝的,这东西最是下粥。”说着,就做了个示范,夹了一块豆腐乳在碗里,喝一口粥,沾一点豆腐乳入嘴,只一会儿,一块豆腐乳就把一碗白粥吃完了。
众人于是有样学样,吃过后,都觉这豆腐乳下粥较之可口的小菜又有不同风味。
“这毛豆腐和豆腐乳似乎都是豆腐做的?”青羊道长拿布擦着嘴,又擦了擦胡须,看得边上的小淘一阵恶寒,这养着胡须喝粥,实在是一件让人看着些受不了的事情,侯岳前些日子还跟她说了,是不是也养点胡子,说霍飞白同学,养了点胡子,倒是更显儒雅了起来。于是,侯同学也动了点心思,这会儿,小淘看着那青羊道长那还粘的一簇一簇的胡子,决定还是要坚决的打消侯同学养胡子的念头。
“正是。”侯岳道。
“即是豆腐做的,那成本必是不高,不知侯大人可愿跟我青羊观合作,我们办个豆腐作坊,再由衙门做保,咱们一家经营,这可每家每户都吃得上的东西,到是来钱肯定不小。”那青羊道人一幅跃跃欲试的道,此时的他,哪有那仙风道骨的出尘味。
侯岳和站在身边的小淘对视一眼,说实在的,这毛豆腐和豆腐乳制法简单,就她三房里,庆嫂和丽娘对于这两种吃食的制法早已知晓,所以说,制法根本不算什么,但青羊道长即然这么一说,以侯家和青羊观的势力,那就是说要在柳城垄断这两种东西的买卖了。这个时代的垄断并不因技术而垄断,而是势力,如果侯家和青观说这东西是自己想出来的,不准别人卖,那就算是别人知道做法,那至少在柳城这一带,却是没人敢卖的,而这,不是侯岳和小淘愿意看到的。
小淘心里腹诽着,那青羊道长这些年到处打着当年帮她和侯岳批字的事宣扬,倒是骗的一些人对他深信不疑。每每请他批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