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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淘醒过来的时候,脑袋有些昏沉,摇了摇头,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一顶棕色暗花蚊帐,那脑袋一时间有些短路,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不对啊,她的新床上可没安蚊帐,而且,这种帐子,她以前未见过,不由的猛的座了起来,越过身边的人,撩起帐子,陌生的房间,布置的古香古色,一边的桌上还有文房四宝。
季小淘可以肯定,这不是她的新房,一阵心惊,那手猛拍着边上的人道:“侯子,侯子,快起来,我们穿越啦。”
季小淘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开玩笑,虽然说周围的一切太怪异,可她其实是认为很可能是昨晚侯子的哥儿们和自己的姐儿们没闹着洞房,不甘心,趁自己和侯子睡着后悄悄的给他们挪了地,毕竟,昨晚她和侯子盘肠大战了三百回合,两人的精力都榨干了,睡的人事不知。
想着昨晚的妖精打架,季小淘不由的脸一阵发烧,心里也很甜蜜。
而她之所以要说穿越,实在是自神话播出后,自个儿那个电视剧迷的老妈都成天把个穿越挂在嘴边。
“穿越有啥稀奇的,我昨儿个买的酸奶,出厂日期是明天,这才牛呢,也不知是它穿还是我穿。”侯岳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刚张开眼睛,便不由的瞪大了,还真看不出来,自个儿老婆还是挺有古典气质的嘛,瞧那粉红的绣荷花的肚兜,再配水绿色绣花边的阔脚长裤,秀发长长的披着,在脑后挽了个结然后垂散下来,透着一迷人的春qing。
侯岳便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一个前扑,就搂着季小淘的腰,那手还沿着肚兜边儿往里钻:“我说老婆,你穿这个是想复古啊还是想跟我玩萝莉控啊。”
季小淘的身子被侯岳撩拨的发软,可她顾不得这些,因为更神奇的事摆在眼前。两手捧着候岳的脸,惊奇的道:“侯子,你咋返老还童啦,现在你走出去,说你读高中,别人绝对信。”这时她的心隐隐有些不安了,事情貌似不大对头,眼前的人长的跟侯子一个样,可变年轻了,连头发也一夜之间长长了,这还是她的侯子吗?
“咦,老婆,你也变年轻了,怎么看都象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啊。”这时,侯岳也叫了起来,随后他才注意屋子的情形,倒,别真是穿越了吧。
小夫妻俩对看了一眼,便同时哇叫了起来,两人飞快的跳下床,不分先后的扑到铜镜前,天哪,真的是铜镜,铜镜里的两人还是原来两人,只是都年轻了六七岁,原来二十多岁的两人,现在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样大。
两个人相视一眼,又很默契的迅速回到床,放好帐幔。
“真的穿越了?”季小淘问道。
“不清楚,但很有可能,你要有心理准备。”侯岳一脸严肃的道,但这在季小淘眼里,侯子的表情有些搞笑。
“大约在哪个朝代,春秋战国?汉?晋?唐?宋?明?清?”季小淘搬着指头道。
“老婆,你猜的都不对,很可能是隋,我记得大业的年号是隋炀帝时的。”这时,侯岳已挂起了帐幔,他的眼睛盯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字,落款是,大业九年。
“那倒底是什么时候?”季小淘伸着脚丫子踢着侯岳的屁股,看着侯岳头上扎了个高髻,上身白中衣,边上用白带子系的那种,下身宽大的裤子,床边是老布鞋,一切的证据都显示,他们真的是穿越了。
就在这时,门突然嘣的一声被推开,侯岳这家伙反应贼快,一个挺身就躺在床上,装睡,一边还有手使劲的扯着季小淘背后的肚兜带。
可季小淘要躺下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同进来的人视线已经对上了。
进来的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穿着挺朴素,模样很有些清丽,只是从那圈起的袖子看着有些悍样。
她一进来,先冲着季小淘眨了眨眼,然后突然的大叫起来,冲到床边,哭天抢地的道:“小淘啊,这是怎么回事啊?侯家欺人太盛了,老娘拼了命也要他们给我们一个说法。”
那妇人哭喊着抱着床上跪坐的季小淘,同时还暗暗在小淘耳边低声道:“死丫头,怎么不哭啊。”说着,那手重重的季小淘胳膊上掐了一把。
“咝……”季小淘倒吸一口气,立时红了眼,咬牙切齿的,这女人是谁啊,怎么下手这么狠,可现在情况不明,她一时也不能发作,只得低下头,却不小心瞥见那妇人手上拿了个什么东西,往那上chuang单上压啊压的,立时床单上就出现了一朵血花。
季小淘不由的张大了嘴巴,阴险,这女人太阴险了,估计是玩仙人跳啊,季小淘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显然都是被妇人的哭喊声吸引过来。
妇人边哭喊,那手上速度却不慢,弄好了血花,就立马帮季小淘穿上衣服,最后,还不忘将外衣撕破。
于是小淘就穿着撕破的外衣,头发凌乱,再加上chuang单上的血花,任人一看就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当先又进来一个满头珠翠的四十多岁的妇人,身后跟着两个丫头,同时进来的还有个二十多岁的妇人,手里还牵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女娃,粉妆玉琢般,煞是可爱好看。
“我说季家娘子,咱们侯家可也是有脸面的人家,你这么哭闹是什么意思,要想撒泼回乡下去,这里可不是你胡闹的地方。”那四十来岁的妇人道。
“哼,说我撒泼,侯夫人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吧,有脸面的人家?有脸面的人家能做出这等事来?”那季娘子一抹泪,用劲将床上的季小淘扯了下来,一手指着床上的血花恶狠狠的道。
那侯夫人不屑的扫了季小淘一点,季小淘一直低着头,身体还微微的颤抖着,在外人看来,小样儿挺可怜,当然她自个儿却是在看戏,顺带做好配角的戏份。
“这事情谁是谁非还不一定呢,岳儿身子骨一向不好,说他强了你家姑娘,还真让人不太相信,这世上,没脸没皮的人多了,喜欢往男人床上爬的女人也不少,焉知你家姑娘存的是什么心。”侯夫人不阴不阳的说着刺人心的话。
“是,我女儿没脸没皮,那我这个做娘的就打死她算了,省的她活在世上丢人现眼。”那季娘子说着气话,一手抄起边上的鸡毛弹子,拿那光溜溜的柄子,就使劲的往小淘身上抽。
小淘咬着牙,边躲着往身上抽的鸡毛弹子,那心里早就咒骂开了,这季娘子原来是自个儿的娘,可这娘做事太不让人省心,先是玩仙人跳,这会儿又开演苦肉计,这还让人活不。天哪,鸡毛弹子抽在身上,火辣火辣的,皮肉都一抽一抽似的疼。
这时,躺在床上装睡的侯岳不干了,你们这些女人整什么不干他的事,可现在打他老婆那就叔可忍婶不可忍了。
“给我住手,我的女人你也敢打。”侯岳快速的跳下床了,扯过季小淘,将她紧紧的护在怀里,一手还抓着正往小淘身上招呼的鸡毛弹子,两眼狠狠的盯着季娘子,一幅要吃人的样子。
他这一嗓子,倒是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季娘子上下的打量了一下侯岳,心里咂吧出味儿来了,这侯三公子看样子挺疼小淘,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这会儿,季娘子倒是有些丈母娘看女婿的味道,真没看出来,这侯家三公子,平时就一病怏子,这发起火来,还挺有气势的。
“季娘子,老爷请你去书房相谈。”这时,管家进来报。
这才是能做主的人,季娘子虽然仍一脸的悲愤,心里其实却有着奸计得逞的得意劲儿,转过脸,却冲着季小淘道:“还不快回去,省得有人倒打一耙说我们季家的姑娘没脸没皮的,放心,娘一定为你讨个公道。
季小淘听了这话,不由的暗暗叫苦,她哪知道要回哪里去啊。
“小淘姑娘怕是吓到了,还是我送她回去吧。”这时,边上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正是那个牵着女娃子的年轻妇人。
“那多谢玉夫人了。”季夫人道。
“不必多礼,应该的。”那玉夫人说着,便过来拉着季小淘的手离开。
出了那间屋子,由穿堂到了客厅,由客厅出了大屋,出现在季小淘面前的是一个大大的园子,走过园子边上的小园门,又是一个花园,绿意盈盈的,正是春末夏初时,花园的一边是一栋小楼,看柒的颜色,有些旧了,但却十分的整洁,阳光透过窗棱撒在小楼里,季小淘觉得,很有那种怀旧的味道,很温馨。
“季姑娘,到了,你自个儿进去吧,好好休息,天大的事儿,有你娘顶着呢。”玉夫人的声音总是柔柔的,还带着一种糯米似的磁性,很好听。
“谢谢玉夫人。”季小淘抬起头低声的道,却不小心瞥见玉夫人转身之即翘起的嘴角。
这应该也是一个看戏的人吧。
正文 第二章 季娘子心计
季小淘在整栋小楼里转了一会儿,整栋楼里,只有两间卧室,一间明显是女孩子闺房,应该是她的,楼下的那大卧室应该是那季娘子,自己现在的老妈的,看那挂在衣架上的男子长衣,那应该是自己现在的老爸的吧。
老妈她已经见识过了,属于挺有想法的一类,不知这老爸又是怎么样的人。
回自己的屋子,找了套衣服换,唉,这时代的衣服真麻烦,没有扣子,全是绳啊带啊的,绕来绕去,绕的头发晕。
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整栋小楼里,只有她一个人,看来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看这侯家,应该是有钱人家,但显然有一点季小淘明白,自个儿母女俩似乎不太招人待见的,从侯夫人那不屑的口气中可知一二。
小楼的后面就连着厨房,锅灶后面,整整齐齐的叠了几堆柴火,边上还有一些细枝枯叶的,显然是用来引火的。
一边的缸里有小半缸米,油盐酱醋什么的就堆在锅台上,季小淘发现,自己家现在住的地方,就如同是摆在繁华都市的一间农舍,实在是跟这侯府的光鲜有些不搭调。
对于用惯了煤气灶的季淘来说,这个颇为原始的灶台实在让她有些头大,弄了一屋子的烟,一脸的烟灰,又举着木铲子奋斗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终于烧好了一桌饭菜。
所谓的一桌饭菜也不过是两菜一汤,汤是咸菜豆腐汤,菜是嫩苋菜。还有一盘腊肉片,小淘将肉切成薄薄片,用一个木架子,放在锅里,直接同饭一起蒸的。
刚摆上桌,就听到前面传来开门的声音,小楼的木门很旧了,发出吱呀的声音,让季小淘起了一身的鸡皮。
先听一个男声咕噜道:“小淘她娘,你这不是害小淘吗?”
随后便是劈啪的关门声,然后就是季娘子高八度的声音:“你这死鬼,怎么说话呢,我能害小淘吗?她可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呢,我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她好,我们来侯府也有一个多月了,凭的不过是一点摸不着边的关系,你瞧那侯夫人,眼白一天比一天多,我看再过不了几天,怕是要干出扫地出门的事了。”
“不呆就不呆呗,我们离开就是。”男子低声的道。声音低低闷闷。
“离开?我们能去哪儿,现在处处都是起义,暴乱的,同我们一道逃难的,如今还有几家没有死人的?我们也就算了,小淘正值青春年少,若是有个好歹,那一辈子就毁,乱兵,暴民,再加上趁火打劫的,杀红了眼,见着女人就往那草堆里拖啊。”季娘子气愤的道,这些一路上来,他们见多了。
男人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嘟喃了一句:“可现在这样,小淘的名声也毁了,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