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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炉子,花雕酒,糖,姜片等物品都拿来了。
李冶就挥手让下人们都下去,然后就开始煮起酒来,花雕酒里放了些糖和姜片,然后开始煮酒。坐在那里拿着扇轻轻的扇着炉子,然后同长孙元忌聊着家长。
“为什么要在酒里面放糖和姜片呢?”长孙无忌有些好奇的放着这个外甥,说实话,对于李冶,长孙无忌很少接触,不过,从皇上的嘴里。他知道,皇上对于这个儿子不太满意,总觉得过于懦弱了点,缺了点男儿气慨。
“外甥身子不太好,冬天也老受寒,一受寒了,侯先生就煮这种花雕酒给外甥喝,这种酒最是祛寒温胃,所以,外甥也煮给舅舅喝。”李冶笑道。
清秀的脸带着一种平和的微笑,倒容易让人生起亲近之心。
“哦,侯大人都教你些什么?”长孙无忌随意的问道。
“诗书百家,无所不包,只可惜外甥驽钝,不能领会一二,再就是杂学生活艺术,这方面外甥倒是挺喜欢的。”李冶说着。
这时酒好了,李冶便倒了酒,然后抚了长孙元忌坐好,就着小菜,同长孙无忌对饮了起来。
“哦。杂学生活艺术,这都是些什么?”长孙无忌又问。
“很多啊,比如今天这煮酒就是,还有功夫茶,还有相马,分辩茶叶的等级等等,还有打牌,建身等。”李冶一一的道。
“这个侯大人倒真是异类,对了,听说他的公子,一手棋下的相当不错,想来他自然也教于你了,来,今天我们下两盘,也看看侯大人教你的棋路。”
饮了两杯,长孙无忌觉得整个人从里温和了出来,头也不那么昏昏沉沉了,便来了兴致,招手让下人备了棋具,要同李冶边饮酒边下棋。
李冶听了长孙无忌的话,却是摸了摸鼻子,脸上表情有些怪异。
“怎么?”长孙无忌看着李冶的表情,便觉奇怪。
“我这先生,什么都教我了,唯独没有教我下棋。”李冶笑的一脸开心的道。
“这是为什么?”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后来见到了侯公子,我才知道,虽然,侯公子棋下的很好。但侯大人,用侯公子的话来说,那就是个臭棋篓子,棋下的极差。所以,侯大人自然不会教外甥了,外甥所会的棋不过是自己的一点兴趣,舅舅有言,外甥自当奉陪,只是舅舅怕是看不到侯大人教的棋路了。”李冶道。
长孙无忌听了也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外面的使女都一脸好奇,自家老爷可是好{炫&书&网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于是,一个下午,甥舅俩就在饮酒和下棋间度过,谈也的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直道日西斜时分,李冶才离开。
送李冶离开,长孙无忌便站在暖阁的窗前,看着通红的夕阳。
太子的性情越来越为皇上所不喜,再加上太子又瘸了腿,按皇上如今许多表现来看,承乾的太子之位,怕是做不长了,如今皇上一颗心都偏在了魏王李泰身上,明眼人都能一眼看出。这便是他最近烦恼的地方。
李泰如今整日跟那些清流混在一起,在长孙无忌看来,这些人都是眼高手底,夸夸其谈之辈,再加上李泰自视甚高,如今隐隐之间,魏王已有自比当年秦王之势,然而在长孙无忌看来,这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李泰上位,并非国之福。
想到这里。长孙无忌脸色就不由的沉了下来,这泰儿拉笼着朝中清流,又培植自己的势力,而对他们这些当年跟着皇上立下汗马功劳的大臣,是处处提防,平日的言论之间,总有他们这些老臣携功自傲的意思,实在是让人很担心哪。
倒是这冶儿,也许是懦弱了点,但很平和,能接受人言,若是再教导一番,倒是能为皇上分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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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是来年了,正月间,太子的最后一根保位稻草魏征因病去逝,朝中的气氛便突然的诡异了起来。
侯岳管不得朝中的事,只是更加关注侯君集了。
这段时间,他观察着侯君集,发现他最近常常走神,神色也开始越来越不安了,从小十八搜集的消息来看,贺兰楚石这段时间频频在嫡宗侯府出现,有一次还带了纥干承基来,侯岳可以肯定,侯君集现在应该已经倒向太子这一边了,毕竟,他跟魏王是不对盘的。
侯岳觉得事情不能再拖了。
于是,借着请侯君集喝酒的机会就开门见山的道:“大将军最近跟太子走的很近啊。”
听着侯岳的话,侯君集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随即想着,自己跟太子的人走的近也没什么,于是便一脸不悦的道:“太子看得起本将军,本将军又怎么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话是不错,可做为朝中大将,最忌结党。”侯岳淡然的道。
“什么结党,什么叫结党,走的近一点就是结党了吗?”侯君集有些恼羞成怒。结党可是忌讳的词。
“大将军不要嘴硬,我们是一家人,我说什么不会害你,我只是告诉你,你现在正站在悬崖边上,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你真要找死我也管不着,可你别拉上整个侯氏家族。”侯岳紧盯着侯君集。
侯君集一阵心虚,不由的就侧开了眼。
“岳三哥胡说什么,真是莫名其妙,小弟还有事,先告辞了。”侯君集觉得不能再呆了,就起身告辞。
回到家里,侯君集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他的书房虽有不少的书,但不过是摆样子的,从曲园回来,他的心就是摇摆不定,今天晚上,太子要宴请他,他心里明白,宴请只是一个借口,怕是要大家立血书了。
去,还是不去,若是去的话,他就没有退路了,想着,岳三哥的话,他本来已做了决定的心这会儿又不了,若是不去的话,则必然将太子得罪了,他已经得罪了魏王,若是再得罪太子,异日新皇上位,怕就是他侯家失势之时。
眼看着晚宴的时间就要到了,侯君集心里还是决定不下。
“爹,吃饭了。”外面响起拍门声,说话的是他的三子侯义成。
侯君集开了门出来,看着一脸喜色的儿子站在门边,不由的皱了眉头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爹,今天纥干承基跟我说要转给我一家青楼,一家赌坊各一半的份子,这可是长安城知名的青楼赌坊,当年,这些份子掌握在季侍卫长手上,没想,后来季侍卫长调到洛阳去了,就退出了这些份子,如今纥干承基就打算把份子转让给了孩儿。”侯义成道。
“你哪来的钱接受这些份子?”侯君集狐疑的问。
“不用现钱,份子先转给我,然后用每月的红利抵转份子的钱,半年不到的时间就够了。”侯义成高兴的道。
侯君集没说话了,他知道,这是太子给他的好处,看来今晚这一趟他还是要去,所谓富贵险中求啊,他现今的地位有一大半要得益于当年的玄武门之变,现在太子已经到了退无可退之地,正如同当年玄武门之变的形势。
于是,侯君集道:“晚饭不吃了,我还有事,成儿,你给爹听好了,在爹没有答应前,那青楼和赌坊的份子你暂时不要去接。”
一切要等今晚的宴请结束再说。
于是侯君集就出了家门,骑了马,连侍卫也不带,直朝太子府去。不是他不想带,而是今天事情特殊,还是不带的好。
可在半路上,他却被小十八拦了下来。
“十八侍卫,你这是干什么?”侯君集沉着脸道。
“打扰大将军,在下是来给我家老爷传话的,想请大将军移步。”小十八陪礼道。
“没看我这有事吗?明天我会去找你家老爷的。”侯君集道。
“我家老爷就在那边,只说一句话,不会耽误大将军时间的。”十八再次道。
“神叨叨的,不知干什么?”侯君集嘀咕了句,跟着小十八到了街角转弯处,刚到转弯处,见侯岳正靠在一辆马车边上,正要说话,却突然迎面一阵风过来,夹着一些粉尘,侯君集突然觉得一阵眩晕,最后倒在紧跟在后面的小十八身上。
“快,扶他上马车,我们直接去武功县。”侯岳道,同小十八一起拖了侯君集上马车,然后由小十八驾了马车直朝城外的武功县奔去。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窦氏遗书
第二百五十七章 窦氏遗书
侯岳和小十八到武功县的时候。已经夜深了。
马车直接驶进了庄子,小淘半夜里被紫衣叫醒,才知侯岳回来了,不由的穿了衣起来,走到厅门口,就看小十八背了个人,侯岳在后面跟着。
“你怎么这么大半夜的赶回来,我还以为你在曲园呢?”小淘上前问道。
“没法子,侯君集那小子铁了心一条道走到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整个侯氏家族跟着他一起玩完,就使了硬手段,把他绑来了。”侯岳恨声道。
“什么?你直接绑了侯君集?”小淘听到侯岳居然把侯君集给绑来了,觉得这世界有些疯狂了。不过细一想,倒觉得这是一招不错的手段。
“老爷,夫人,人已经绑在椅子上了。”这时,小十八从一边的屋子里出来。
“好,你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然后就到这外间来守着,这段时间。你找几个人给我把这屋子守死了。”侯岳道。
“是。”小十八应声,就同紫衣一起下去了。
侯岳和小淘人人进了屋。
小淘看着绑在椅子上的侯君集,转身问侯岳:“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他那点心思,我琢磨透了,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他想跟着太子逼宫,别说门儿,窗儿都不给他。”侯岳摇着头道。
从去年到今年,他在侯君集身上花多少心思,所有的业余时间都花在侯君集上,弄得阎立本那小子说他们兄弟之间有什么古怪,连断袖之说都出来了,把侯岳给郁闷的。
可就这样,这侯君集还是一颗心一路走到黑,若是不关自己的事的话,侯岳倒巴不得他吃点苦,跌一跤,但是如今,他却不得不使用极端手段,都是这该死连坐法害的。
“这是醒药丸,现在要给他闻吗?”小淘从怀里捣出一颗丸,先凑近了鼻子闻闻,一股子沁寒的冲鼻味直冲进鼻子,于是连打了几个喷嚏。
“给我吧,你再去煮一壶酒来。”侯岳接过小淘手上的药丸。
看着小淘出门后,侯岳就把药丸凑到侯君集的鼻子。侯君集的鼻子动了动,打了个喷嚏,然后那眼皮子就开始抖动了,过了一会儿,睁开眼前,看着侯岳,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才突然大叫起来:“好你个侯老三,这是在哪里?你要做什么?”
显然他已经想起之前的事了。
说着,侯君集就要站起来,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一低头,发现自己叫人给绑成了棕子。
“侯老三,你作死啊,绑架朝廷大将军,你还想不想活了?”侯君集咬着牙狠狠的盯着侯岳,心里怒意涛天,奶奶的,他一个堂堂武将,居然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给绑了。这阴沟栽的太深了。
“怎么不想活了,我还想长命百岁呢,不想活的是你吧?窜通太子想干什么?再来一次玄武门?”侯岳噼里啪啦的一阵质问。
“你胡说。”侯君集恼羞成怒了。
“我胡说,你摸摸自个儿的心,我是在胡说吗?”侯岳一步不让。
侯君集一时无言了。
这时门被推开了,小淘一手拿着热酒,一手提着一个食盒,到了桌前,打开食盒,里面四碟小菜。中间还有一大砂锅的甜汤。
小淘将菜放好,汤放好,又分别给两人倒好了酒。然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