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淘将菜放好,汤放好,又分别给两人倒好了酒。然后笑道:“都是自家兄弟,有话边吃边说。”
“三嫂,我这么绑着怎么吃啊?”侯君集没好气的说着,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他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呢,肚子早就饿了。
“这事,得听你三哥的。”小淘笑着,心里有一阵子舒畅,这阵子,她和侯岳绞尽脑汁的就在琢磨着侯君集的事,不知死多少脑细胞,如今见侯君集吃瘪,那心里总是有些欢乐的。
说着,小淘就离开了屋子,出了门,又将门紧紧的关上,这时,小十八回来了。小淘就叮嘱他小心守着,顽后回了房,等着这两兄弟最终谈判的结果。
侯岳等小淘出去,门关紧后,才转身走到侯君集身后,帮他把绳子公开。
那侯君集见绳子松了就要发难,却没想,两手刚张开一点就动不了,这才注意到,两手还有铁链,两个铁环分别套着两只手腕。
“你从来都是胆大包天的主,我怎么可能不防一防。”
侯岳在边上看着,笑了,就说这小子不会乖乖就犯的,还好,他先把侯君集的手铐了起来,说着,很淡定的坐在侯君集的对面,滋溜的吸了口酒,然后吃了口酱鸭,别说,他到现在也饿着肚子呢。于是又舀了一碗甜汤,先吃点垫个肚子。
侯君集在一边直咬牙。他大将军当惯了,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亏,那从来都是别人吃亏了,可对着这侯老三,侯君集也有一种使不出劲的感觉,他知道,发脾气,摆脸色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
试了试手上的铁链,还成,不防碍吃东西。
不管了,先垫了肚子再说。也不管侯岳,直接两个手端了那锅甜汤,就那么喝了起来,也算消解一些腹中的怒气。
好一会儿,放下那砂锅,侯君集又拿桌上的酒,滋溜着一口就干了。
“你把我抓来,不怕我娘子担心吗?”事已至此,侯君集也算放开了。
“若是别人绑了你,弟妹自然是要担心的,不过,是我侯老三就没问题,我在来的时候,已经派人去跟弟妹说了,你要在我武功县庄子上呆几天。”侯岳笑着。
侯君集又是一阵脸青,好一会儿才转过来气来。他知道,这岳三哥别看表面上和气好说话,但精明的很,从他刚才的话,显然岳三哥将他这段时间,跟太子的事摸的一清二楚,想到这里,侯君集也一阵心惊,这事岳三哥即知道,难保不会还有别人知道。
“太子的谋划,你是如何知道的?”侯君集靠在椅背上,有时,他觉得这岳三哥就是个鬼。
“我不知太子的谋划,但我知道你的谋划,我早跟你说过,我算出侯家面临着一个大难,全族覆灭的大难,而这个大难的关键就是你,再加上这段时间,贺兰楚石跑的太勤了,太子又是如今这个处境,别忘了。我也是从玄武门之时走过来的人,对这方面比较敏感。”侯岳道,吃着小菜。
侯君集抓了抓头发,然后拿了酒壶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喝下。然后道:“一点胜算也没有?”
“没有。”侯岳很干脆的道,反正他就神棍装到底了。
“那你就应该阻止太子。”侯君集道。
侯岳自嘲的笑了:“我怎么阻止,我可是一点证据也没有,难道要我嘴上去跟太子说,你别去对付魏王,也别想再学当年的秦王,我算出来了,你此举必败,那样,太子能饶过我吗?说不准,就是一个妖言惑众的大帽子,别忘了,我这么长时间花在你身上,苦口婆心的,你可曾有丝毫停手之意,若不是此刻我硬抓了你,怕是今晚,你们就要歃血为盟了吧,何况,今天这个时候,我抓了你,使得你失约了,若是太子有一点点警剔之心,就应该放弃这一谋划,否则,人自要找死,那天都耐何不得,何况是我一介小小凡人。就算是我现在在跟你说,可你真的全信了吗?我看未必。”侯岳苦笑的道。
侯君集又一次无语了,抬头望着天花板,是的,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觉得自己仍然有些不甘心,虽然一直以来,他都信岳三哥的断言,但天命这东西本就虚无缥缈,老天也有闭眼睡觉的时候不是,焉知就不能改天命。
“还有这个,你看看吧。”侯岳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侯君集。
侯君集狐疑的接过一看,没想到居然是母亲大人的遗书,不由的惊讶道:“你怎么会有我母亲大人的遗书?”
“窦夫人眼光长远着呢,她怕你的胆大妄为会害了你,也知你不会听我的,所以她临死前,把这封遗书给了小淘,我想你母亲大人的命令你不能违吧,不管是你心里信服也好,不信服也罢,你都得听我的,这次,你就告个病假吧,在我这里休养一段时间,离开朝中的纷纷扰扰。”侯岳算是帮侯君集做决定了。
唐以孝冶天下,就算以侯君集之胆大,他也不敢违背母命,很是有些不甘的道:“如今我还有什么话说,就依你了。”说着,又扬了扬手上的铁链。
侯岳从怀里掏了钥匙丢给侯君集,让他自个儿开。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他不怕侯君集反悔,这屋子的周围,有小十八带着侍卫看守,侯君集武勇,小十八也不是吃素的,他逃不出去。
回到屋里,侯岳见小淘还在等着他,便道:“怎么还不睡啊?”
“我能睡得着吗?”小淘道,然后又问:“怎么样?”
“有窦氏的遗书,不怕他不从,只是这回,我算是把他彻底得罪了,今后还得小心他的报复。”
“我看不一定,虽说太子之事,侯君集算是退出了,但他这之前跟太子有来往还是逃不掉的,怕也要受到一点牵连,他的日子不会太好过,而你是晋王师,一旦晋王成了太子,侯君集说不准还要来巴结你这个晋王师呢。”小淘琢磨着道。
“能这样就最好了,只是如今我们硬生生的把侯君集给拦下,会引起什么蝴蝶效应就说不好了,到那时,就不在你我的预测之内。”侯岳有些担心的道。
“也是……”小淘点点头。
“算了,不管他了,睡吧。”侯岳道。
两夫妻睡下,一夜无话。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该来的终归来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该来的终归来了
转眼就是三月中。
呆在武功县侯氏田庄的侯君集。就如同一只困兽,他不停在的屋里走来走去。远离朝堂,远离权势,让他的心有一种惶惶不安的感觉。
更重要的是,他得不到外界一丝一毫的消息,这让他有一种睁眼瞎的感觉。想到这里,不由的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
就在这时,门吱呀的一声开了,侯岳拿着酒壶,带着棋盘进来。
“老子哪里时间跟你下棋,这里我不待了,我要回长安。”侯君集的情绪有些失控。
侯岳不理他,自顾自的摆酒,摆棋,然后道:“你这时候回去干什么?一切等尘埃落定在说,来,下棋。”
“什么尘埃落定?”侯君集觉得侯老三话里有话,便狐疑的转过身,坐在侯老三面前。
“齐王反了,李世绩奉命平叛。”侯岳轻描淡写的道,拿了一个棋子落在棋盘中间。
但这话听到侯君集耳里。不亚于晴天霹雳,齐王跟太子来往一向是比较密的,不由的压低声音:“齐王怎么反了?”
“齐王杀了权万纪,然后自建朝廷。”侯岳道,却是咪了一口酒,又指了指棋盘:“来,下呀。”
侯君集焦燥的摇摇头,他这时哪有下棋的心思,而且对于他来说,打猎,喝酒什么的比下棋好玩多了,下棋一向是他不屑的东西,只是他看侯老三那笃定的样子,也只得胡乱的拿了棋子,看都没看棋盘,直接将棋子随便放了个位置。
然后问道:“那这事跟太子有什么牵连?”
侯岳摇摇头:“目前还看不出来。”侯岳说着又落子了,又催着侯君集快下。侯君集又看都不看的落子,侯岳笑道:“看不出,你还是快棋手。”
侯君集一阵无语,只得岔开话题,追问太子和齐王的事,只是侯岳却是左右他言,弄了侯君集一阵头大,最后火起,掀了棋盘,将侯岳赶了出屋。
侯岳呵呵笑的出屋。
小淘从一边过来,没好气的道:“你尽惹他干什么?”
“老子这些年。受他气受的够多了,这小子一肚子阴招,当年,我我为他出了多少力,又指明追随李二的路,没想,他最后却在李二身边给我下绑子,还当我不知道呢?”说到这些,侯岳就一肚子的气。
“这都陈年烂芝麻的事情了,你还记它干什么?”小淘肚子有些好笑。
“我哪有工夫记这些,不过,这回,他落在我手下,那总得出一口气的。”侯岳道。
“爷爷,爷爷。我们玩碰碰车。”这时,两岁的小冬瓜踉跄着脚步冲过来,手里还抱着两辆小木车,这是梁少天那呆子帮小冬瓜特制的。
“爷爷,爷爷,木车不好玩,我们玩下棋。”身后。同样两岁的弟弟小西瓜也跟着小跑过来。
侯岳看着这两兄弟,那脸上笑得象朵花,孝宝和夜歌硬是争气,要么没有,这一来就来了个双胞胎。
侯岳一手抱着一个,在小淘耳边道:“老了,咱也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了,等太子这事一了,我就辞官,咱们也学霍飞白那小子,乘着腿脚还利索,咱们也倒处走动走动,当当驴友,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现在可没门票那回事,省了一大笔。”
小淘看了看侯岳,感觉到了那股子岁月苍桑,当年,两白领小夫妻一头扎进历史的长河,本着小投机的心理,啥也不顾的就一头扎进了宦海沉浮之中,而随着时间推移,两夫妻就很有一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觉。如今,感觉累了,厌倦了。
对于侯岳的打算,小淘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转眼就是三月底,而齐王还没等李世绩的兵到,就被驻地的人抓了送到京里。接下来自然是三司会审,而这一审就审出了条大鱼,纥干承基不知怎么牵进了齐王案,他为了保命,便想了一招以功抵罪之法,于是,就将太子出卖了。
李二接到太子谋反的消息,那真个叫晴天霹雳,于是命令长孙无忌,房玄龄,李世绩会中同书,门下的官员审理此案。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证实了太子谋反之事,牵连进去的官员很多,汉王首当其冲,接下来是洛州都督张亮,{炫}还有禁卫将军李安俨,{书}再就是一干东宫官员,{网}李二看着这些不由的心惊啊,若是太子成功的话,那么,他就将是第二个李渊。
于是有关人等,速度被关进大牢。就连侯君集也不例外,毕竟之前,他跟太子互通款曲,也是有嫌疑的,好在,他因为被侯岳中途绑了,没参和进谋反里面,只能算是朋党,终将命保住了。
晋王宫。
李冶同侯岳喝着茶。一边晋阳公主小兕子就乖乖的坐在一边,这天气暖和了,兕子的身体也稍稍好转了些。只是人却是越见的瘦弱了,瘦小的身子裹在厚厚大大的衣服里面,显然可怜兮兮。一张小脸也满是忧愁。
“王兄,父皇昨晚起,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到现在都没有出来,也不让人进去,兕子很担心。”晋阳公主一脸担忧的道。
“兕子别担心,大哥太伤父皇的心了,让父皇静静吧。”李冶轻轻的拍着兕子的小脑袋,那苍白的小脸让他揪心似的疼。
几个兄弟姐妹之间,他跟兕子感情最好。
“先生,你知道我父皇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想什么吗?”李冶问侯岳。
“太子已废,皇上在想储君之事吧。”侯岳似乎是不确定的道。